苏锦溪顾昊卿
字体: 16 + -

第437章 不是忘记,只是爱的太深

    趁着富思晏未反应过来,便抓着他的手径直放在了宁若颜的肚子上,不止他,宁若颜亦是愣住,抬眸看了他一眼,未曾多说。

    见她无抗拒,富思晏心定,动作轻柔的摸着,感受着小生命的存在。

    富锦心看着多有感慨。

    “你看,有许多人都期望着你的出生,你可要平平安安的啊。”

    她念念不舍的将手收回,目光多是爱怜。

    “此事究竟是如何?可与……佛仙干有关?你们如实告诉我便是。”她紧着神色,目光坦然的看向她们,想谋害皇嗣之人,她必定不会放过。

    “此事与佛仙干无关系,是有人知晓了你取得佛仙干,心有怨气将与佛仙干相冲之药放置于我房中,我及时发觉,并无大碍。你愿着这孩子出生,可有些人并不见得愿意。”说到此事,宁若颜也是神色凝重,眼中泛着寒光。

    她已尽心尽力躲避,却仍旧躲不过这无端之祸,既是如此,她又何必闪躲。

    “皇嫂你放心,坑害你之人,皇兄必定不会绕过。”见她神色凝重,富锦心特意缓了缓情绪。“皇嫂就没有怀疑过我?”

    她当真害怕,出事开始若宁若颜认定是她所为,那她该如何自处?

    好在,她并没有。

    宁若颜闻声脸上带着一抹浅笑,神色已然不同。

    “说你哥哥会害我,我都信。可若说溪溪会害我,我断然不会信。溪溪是这世上最端正、善良的人,无论何时,无论何地,一如既往。”

    一个人的本性难以更改,当初她们一见如故,她与苏锦溪医毒不分家,成为好姐妹,即便如今苏锦溪忘记了,却也仍旧与她亲近,从不对她有坏心。

    她信任苏锦溪,亦信任富锦心。

    “溪溪?”富锦心歪头不解的看着她,脑海中一阵尖锐的鸣声,震得她头疼欲裂,轻晃了下脑袋,她回了回神。

    宁若颜愣住,不过一时回忆,竟是不自觉的叫了她曾经的名字,正踌躇间,身边人已是给了答案。

    “溪溪与心心音差不多,她觉得好听,也配你,你皇嫂最偏爱如此叫你,往日都是私底下,今日说顺口了。”富思晏的解释虽是有些牵强,但富锦心觉得没有问题。

    比起心心,溪溪更让她觉得亲切有好感,甚至心都在不断的鼓动着,似有一人,也曾如此唤她,声音情重,令她心动。

    “我也喜欢,日后无人皇嫂便如此唤我吧,煞是亲切。”

    宁若颜与富思晏看了一眼,她轻摇了头,遂道“不过是平日胡言乱语,做不得数,你的名字乃皇上、皇后所取,随意更改怕是叫他们伤了心。如今耳目众多,还是小心谨慎些。叫你锦平也是一样,皇上册封的锦平公主,意为你平安,我亦愿你如此。”

    如此,富锦心便不好多强求,不敢打扰她太久,说了一阵便让她去歇息了。

    待富锦心走后,宁若颜神色沉重,富思晏更是如此。

    “往后还是勿提有关于她的事情,她既已不记得,那便是天意。”

    宁若颜神色冷了下来,目光如冰。

    “她早晚有一日会想起,她与顾昊卿相爱,可你们却在她不知事时另配姻缘,你们可曾想过她可有路走!如今她尚且快乐,我暂且不去提醒她,但婚姻之事,你们若执意,我便将一切都告知于她,若想阻止,唯有取我命。”

    宁若颜态度冷硬,富思晏见状怒极。

    “宁若颜!你可记得你是母亲,这么些年来你用性命威胁我多少次了!她和顾昊卿已是一拍两散,你觉得顾昊卿会绕过她杀母之仇?既是如此,便顺理成章下去,有了夫君、孩子,她便无暇去顾及这些莫须有的记忆,纵是再有纠葛也会随着时间而流逝,不会成为执念。”

    五年前,宁太师猝死,宁若颜都被困东陵,未曾看过一次,如此便成了他们之间的阻隔,随着富锦心的事情,便渐渐加深。

    成亲多年,她如今才有子嗣,已是上天最大仁慈,但总是一波三折,未曾停止。

    纵是富思晏,也心有余而力不足。

    宁若颜目光冷冽的盯着他,声音亦是带了激动的情绪。

    “你觉得时间久了就会忘?这不过就是你自己自私的想法,你认为锦心的心绞之痛是为什么,那是她不愿忘记,每每想起却又痛苦难忍,她不是忘记,她只是暂时藏在心底,当她想知道的想法越过一切,那么她就会重新记起来。她对顾昊卿的爱有多深,便压得越久。时间于她而言,并无作用。”

    腹部隐有不适,她缓了缓心神,伸手指了门口。

    “我与你无话可说,你出去吧。”

    富思晏怒气看她,心里窝着一团火,猛然甩袖离去。

    宁若颜撑着桌子,抚平情绪。

    嘴角不禁苦笑。

    “若非因为你,我何以用性命想要挟,这太子府又怎会是困住我的牢笼,不过是我对你,心不死而已。可是,我快要……撑不住了。富思晏,你究竟要我等到何时。”

    宁若颜闭了闭眼睛,一滴泪从眼角流出,皆是她满目心伤。

    谋害之人已是抓到,富思晏连夜审问,富锦心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

    她在自己宫内行走,对于那日所见画面耿耿于怀,她的预知之错只与那男人有关,按道理她不该会预知错的。

    思来想去,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恰逢她听闻谋害之人被抓到,便迫不及待的出宫去审查一番。

    “驾!”

    她纵马横行,一路疾驰而去。

    忽的,那画面复又重新闪现。

    宁若颜身体一片血红,鲜血晕染,脸色苍白,如此画面令她心焦,竟是一时走了神。

    周围惊呼声让她顿时回了神,双眸瞪大,费尽力气勒住马绳。

    马儿却因此而受惊,惊叫一声抬起前蹄,马绳因为张力从手中脱落,她人亦是顺着惯力向下摔去。

    迎面撞上的马车之中身影闪过,不过眨眼间已是靠近,单手搂着她的腰身落地,她惊魂未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