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下蛊
在路边等车的时候，我坐在轮椅上对着路灯扬起手，那只蝶符化出去的蜻蜓从路灯的灯光里闪现，重新化作了一张符回到了我的手中。
“好神奇……”小韩道，“大师，你这算是收回了一张符了吧，能不能给我们打个八折？”
“不行，使用这些符咒，我可是耗费了我自己的修为。”我说。
说罢我将那符咒收入了上衣外套的口袋里。
“小李，你是不是在偷拍我？弄成静音模式就以为我不知道了么？”我收好了符咒道，“你拍下了那个蜻蜓，会招来祸事的。那东西不是凡人能随便看到的。”
“你怎么知道！？糟了我已经发到我微博了！”小李有点惊慌道。
“你手可真快，你再说明一下，拍的只是特效和模型。”我说。我知道她偷拍是因为我有点异于常人的第六感，这也算是我的“秘密武器”。
“肯定的，没人会以为那东西是真的吧！”小李道。
一般人当然会认为蜻蜓是假的，不过，毕竟那是有着“诱惑”功能的蝶符，能引来什么不一般的人，我也不确定。
唉，也是我擅自在凡人面前卖弄，出了这种岔子也是我自找的。
宁老板的车终于到了。
他在我们旁边停了车，走下车来的时候，小李又忍不住拿起手机偷拍宁老板了。
这也怪不得小丫头不讲礼貌，而是宁老板确实是个世间罕见的标致美男子。
“这是我朋友，来接我们的。”我介绍了一下道。
宁老板朝着他们点点头，然后问我：“你没什么事吧？怎么跑到这种地方来了？”
“处理点业务。”
“以后再说吧，先上车。”宁老板打开车门，示意我坐到副驾驶位置上。
我有点晕车的毛病，一上车就要打瞌睡。等我在车上睡了一觉醒来，宁老板已经送那三个年轻人回去了。
他的外套从我身上滑下来，我睡眼惺忪的问他：“我们到家了么？”
“到了。你今天挺能折腾的。我还准备早点接你回家。”宁老板把车子停在我们小区的车库里，“结果打了半天电话都没找到你人。”
“等下我再跟你细说吧。”我舒了口气。
现在我们住的地方是一处高层小区出租的公寓，在宁老板的收拾下，我们住处还算挺不错的。
进门后我先去洗了个澡，而宁老板负责做饭，每天都是如此。当然，他的饭不是白做的，为此我要承担房租的百分之八十。
趁着他做饭的时候，我在客厅里打开笔记本电脑，开始搜索一些和新达小区有关的资料。
“现在总能说说发生了什么了吧？”宁老板端上来饭菜放在我们用来吃饭的方正茶几上，由于我们租住的房子不是很大，客厅也是我们的餐厅。
“我在一个小区里发现了奇门阵法这么古老的东西，我还以为阵法已经绝种了。”我说，“而且不是那种初级的小阵，是绝妙的大阵，不仅能够扭曲空间，还孽生了大量异物，甚至吞噬了无数人命。这阵法，看起来运转的时间不短了。”
“其中没有神灵参与的迹象么？”宁老板问道。
神灵，远远超乎人类理解和想象的诡谲之物，它们一旦和凡人接触，就会带来最恐怖绝望的极端事件，诚然，这个小区的阵法的确有够诡异阴森，但是——
“我并没有感觉到神灵从中插手的气息。”我说。
“那就简单多了。既然你已经完成了那些年轻人的委托，也得到了报酬，我想就没必要去管了。毕竟，凡人也不敢再接近那边了吧。”宁老板道。
“没错，那边的阵法被我今天一搅合，已经比过去数年都要快速的运转，其中异象骇人，散发的不祥气息就算是再迟钝的凡人，都会在数里外感觉到不妥，从而不会接近。但是，这件事不会这么简单的结束，我有种预感。”
“反正又没有神灵参与，我看也不会有多大的风浪起来，只是凡人自己作孽，和我们无关，不用再为那个费神了。”宁老板道，“明天我排演已久的曲目要在市区的音乐厅上演，是一个大学教授好不容易从古籍里复原的古代戏曲，还被列位了重点文化项目，你来看么？顺便带你见见我同事，并帮你扩张下人脉，明天很多权贵都要过去，要上电视的。”
“你们剧团好像也是什么重点文化扶植项目，是国家资助的吧？你混的不错啊！”我道。
“所以你也要努力啊。”他笑道。
其实我只能算是半个无业游民。
第二天，我换上了我最好的一套西装正装，头发也被善于打扮的宁老板好好弄了一下了。平日里我都是随便扎起来的。
大概因为他是唱花旦的，对这些细节问题弄得特别仔细，护肤品有整整一桌台，而我平日里只用大宝。
其实，他又不会老，用这么多护肤品有啥用。
“你今天用轮椅吧，好像要有很多应酬，用拐杖你也站不了那么久。”宁老板建议道。
“都听你的。”我说。
其实我并不喜欢应酬，但是为了我的生意着想还是必须跟宁老板去认识一些人——毕竟达官贵人，可是封建迷信事业的主要客户。
今天天气很差，早早就开始下雨，据说下午还会有中到大雨，一出门就感觉到一股不属于秋天应有的刺骨寒意。
宁老板拿出了毛毯和我的羽绒服扔给我，叫我盖在身上。
“我裹得像个粽子，出席那么大场面的首演礼，会不会太丢脸了。”我说。
“只是让你在去车库的路上挡挡风，你想太多了。”宁老板推着我的轮椅道。
为了臭美，宁老板自己倒是穿的很薄很时尚，像个讲究复古的雅痞。
“你不怕冷么？”我忍不住道。
“哎呀，君华你也会关心人了。我不怕冷，我可是神灵啊。”宁老板道。
他说得没错，宁老板本人，也是流连于世间的诡谲神灵之一，只不过，他还未作祟罢了。
我们两人与其说是合租室友，倒不如说，
互相监视。
我只是在观察，等待，审视宁老板何时作祟而已。
而宁老板在我身边出现，并伪装成凡人和我生活在一起，只是等着看我能够给他带来多少其他凡人做不到的“有趣的事情”。
因为我有一项异能，使得我能够连通和感应到其他神灵，而神灵和神灵之间，彼此无法沟通，遵循着黑暗森林的原则。
一旦实力对等的神灵和神灵相遇，唯一的结果只有厮杀和吞噬。
对于不灭到永恒的神灵来说，那可以说是很大的娱乐。
而我等于一个神灵探测仪。
三年前，我还只是一个健全的普通人，过着浑浑噩噩的日子。那时候我总抱怨日子的无聊，却不料现在回想起来，觉得那会儿才是幸福。
我的一切不可思议的能力和体验，都是突然出现的宁老板带给我的。
当然，也包括我的伤残。
过多不该知道的知识，带来的只有负担和恐惧。
以及，
疯狂。
宁老板那个公演的音乐厅修得气势磅礴，不知道投了多少钱，毕竟是城市的面子工程之一。
设备很完善，从地下车库下车就能找到直通的电梯。
宁老板一路把我送到了后台，带我见了他的同事们。一番寒暄之后，宁老板送我去了他给我安排好的座位，并说拜托了同事等下过来照看我。
我的座位正好靠着过道走廊，进出都很方便，应该是宁老板有意安排的。
不得不说这里的座位很舒服，我把不能动的右腿叠放在了左腿上，然后后仰，就感觉我一定能在演出时美美的睡一觉。
其实来看的观众都是安排好的，整个音乐厅的位置也没有全坐满。
我坐的地方算是偏僻的角落，当灯光熄灭后，旁边座位都是空的，确实也很清净。
戏曲开幕后，那咿咿呀呀漫长的唱腔催眠无比，我很快就陷入了梦乡。但是没睡多久，我就听到有人在我旁边说了声：“秦道尊，幸会呀。”
我倏然睁开眼睛，瞥见我的身旁坐着一个穿深色立领大衣、戴着帽子的男人。
这男人的身上散发出一种异于常人的气息，那是接触“术”的人才有的浑浊气息，说白了，就是一个有点道行的神棍。
也懂点那种稀奇古怪的术法。
“阁下是同行么？”我并没有改变自己的舒适姿势。
“正好看到了道尊你放在网上的照片罢了——道尊不愧是道尊，不知道你除了蝶符，还掌握了几个符。”那男人低声道。
道尊，是神棍道上的人，对顶尖的“大师”的称呼。
“你是来习符的么？就算我把我的符都教给你，你有法子记么？”我冷笑道。
“道尊体质异于常人，我当然不奢求能到达和道尊一样的高度。我只是想知道道尊你的底牌。”那人道。
小李果然给我带来了麻烦。
“我有三张符，爆，蝶，淆。”我道，“你满意了么？”
“且不说道尊说得是不是真的，我只是来给道尊提个醒，有些事，道尊是不该参与进去的。”那人忽然伸出带着黑手套的手，放在我的大腿上。
在他的手指碰到我腿的时候，我就感到有什么东西在我腿上爬——
借着舞台上的光，我看到那是一只巴掌大的五彩怪异肉虫！！这肉虫的尾端坠着许多半身人形的肉贽！看上去让人毛骨悚然！
是蛊！！
这人是传说中的炼蛊师！一种同样失传了许久的神秘古老职业！
“你要给我下蛊么？”我问。
“呵呵，我只是来传个口讯罢了。顺便，道尊若是愿意和我合作，我还有份大礼奉上。若是道尊不愿意和我合作，我这份大礼，将会让道尊尝到地狱的滋味。”他说罢，那蛊虫便迅速爬到了我的裤腿里面，我感到右腿小腿和膝盖都被虫的百足紧紧刺入，痛痒无比。
但是痛痒感很快消失，鼓起来的裤子也平滑了下去。
“这是躯蛊，可以帮助道尊摆脱轮椅，当然，若是道尊办事让我不满意的话，它则会吞掉你的一条腿，然后长在你身上，永生永世和你融为一体，直到你的身体越来越萎缩，最后变成它的一个‘装饰品’。”那人道。
我这才明白，原来蛊虫身上的人形肉贽，都是活人被吸收后形成的！
如果我不按照他说的做，那么我将来也会变成那样！
“好神奇……”小韩道，“大师，你这算是收回了一张符了吧，能不能给我们打个八折？”
“不行，使用这些符咒，我可是耗费了我自己的修为。”我说。
说罢我将那符咒收入了上衣外套的口袋里。
“小李，你是不是在偷拍我？弄成静音模式就以为我不知道了么？”我收好了符咒道，“你拍下了那个蜻蜓，会招来祸事的。那东西不是凡人能随便看到的。”
“你怎么知道！？糟了我已经发到我微博了！”小李有点惊慌道。
“你手可真快，你再说明一下，拍的只是特效和模型。”我说。我知道她偷拍是因为我有点异于常人的第六感，这也算是我的“秘密武器”。
“肯定的，没人会以为那东西是真的吧！”小李道。
一般人当然会认为蜻蜓是假的，不过，毕竟那是有着“诱惑”功能的蝶符，能引来什么不一般的人，我也不确定。
唉，也是我擅自在凡人面前卖弄，出了这种岔子也是我自找的。
宁老板的车终于到了。
他在我们旁边停了车，走下车来的时候，小李又忍不住拿起手机偷拍宁老板了。
这也怪不得小丫头不讲礼貌，而是宁老板确实是个世间罕见的标致美男子。
“这是我朋友，来接我们的。”我介绍了一下道。
宁老板朝着他们点点头，然后问我：“你没什么事吧？怎么跑到这种地方来了？”
“处理点业务。”
“以后再说吧，先上车。”宁老板打开车门，示意我坐到副驾驶位置上。
我有点晕车的毛病，一上车就要打瞌睡。等我在车上睡了一觉醒来，宁老板已经送那三个年轻人回去了。
他的外套从我身上滑下来，我睡眼惺忪的问他：“我们到家了么？”
“到了。你今天挺能折腾的。我还准备早点接你回家。”宁老板把车子停在我们小区的车库里，“结果打了半天电话都没找到你人。”
“等下我再跟你细说吧。”我舒了口气。
现在我们住的地方是一处高层小区出租的公寓，在宁老板的收拾下，我们住处还算挺不错的。
进门后我先去洗了个澡，而宁老板负责做饭，每天都是如此。当然，他的饭不是白做的，为此我要承担房租的百分之八十。
趁着他做饭的时候，我在客厅里打开笔记本电脑，开始搜索一些和新达小区有关的资料。
“现在总能说说发生了什么了吧？”宁老板端上来饭菜放在我们用来吃饭的方正茶几上，由于我们租住的房子不是很大，客厅也是我们的餐厅。
“我在一个小区里发现了奇门阵法这么古老的东西，我还以为阵法已经绝种了。”我说，“而且不是那种初级的小阵，是绝妙的大阵，不仅能够扭曲空间，还孽生了大量异物，甚至吞噬了无数人命。这阵法，看起来运转的时间不短了。”
“其中没有神灵参与的迹象么？”宁老板问道。
神灵，远远超乎人类理解和想象的诡谲之物，它们一旦和凡人接触，就会带来最恐怖绝望的极端事件，诚然，这个小区的阵法的确有够诡异阴森，但是——
“我并没有感觉到神灵从中插手的气息。”我说。
“那就简单多了。既然你已经完成了那些年轻人的委托，也得到了报酬，我想就没必要去管了。毕竟，凡人也不敢再接近那边了吧。”宁老板道。
“没错，那边的阵法被我今天一搅合，已经比过去数年都要快速的运转，其中异象骇人，散发的不祥气息就算是再迟钝的凡人，都会在数里外感觉到不妥，从而不会接近。但是，这件事不会这么简单的结束，我有种预感。”
“反正又没有神灵参与，我看也不会有多大的风浪起来，只是凡人自己作孽，和我们无关，不用再为那个费神了。”宁老板道，“明天我排演已久的曲目要在市区的音乐厅上演，是一个大学教授好不容易从古籍里复原的古代戏曲，还被列位了重点文化项目，你来看么？顺便带你见见我同事，并帮你扩张下人脉，明天很多权贵都要过去，要上电视的。”
“你们剧团好像也是什么重点文化扶植项目，是国家资助的吧？你混的不错啊！”我道。
“所以你也要努力啊。”他笑道。
其实我只能算是半个无业游民。
第二天，我换上了我最好的一套西装正装，头发也被善于打扮的宁老板好好弄了一下了。平日里我都是随便扎起来的。
大概因为他是唱花旦的，对这些细节问题弄得特别仔细，护肤品有整整一桌台，而我平日里只用大宝。
其实，他又不会老，用这么多护肤品有啥用。
“你今天用轮椅吧，好像要有很多应酬，用拐杖你也站不了那么久。”宁老板建议道。
“都听你的。”我说。
其实我并不喜欢应酬，但是为了我的生意着想还是必须跟宁老板去认识一些人——毕竟达官贵人，可是封建迷信事业的主要客户。
今天天气很差，早早就开始下雨，据说下午还会有中到大雨，一出门就感觉到一股不属于秋天应有的刺骨寒意。
宁老板拿出了毛毯和我的羽绒服扔给我，叫我盖在身上。
“我裹得像个粽子，出席那么大场面的首演礼，会不会太丢脸了。”我说。
“只是让你在去车库的路上挡挡风，你想太多了。”宁老板推着我的轮椅道。
为了臭美，宁老板自己倒是穿的很薄很时尚，像个讲究复古的雅痞。
“你不怕冷么？”我忍不住道。
“哎呀，君华你也会关心人了。我不怕冷，我可是神灵啊。”宁老板道。
他说得没错，宁老板本人，也是流连于世间的诡谲神灵之一，只不过，他还未作祟罢了。
我们两人与其说是合租室友，倒不如说，
互相监视。
我只是在观察，等待，审视宁老板何时作祟而已。
而宁老板在我身边出现，并伪装成凡人和我生活在一起，只是等着看我能够给他带来多少其他凡人做不到的“有趣的事情”。
因为我有一项异能，使得我能够连通和感应到其他神灵，而神灵和神灵之间，彼此无法沟通，遵循着黑暗森林的原则。
一旦实力对等的神灵和神灵相遇，唯一的结果只有厮杀和吞噬。
对于不灭到永恒的神灵来说，那可以说是很大的娱乐。
而我等于一个神灵探测仪。
三年前，我还只是一个健全的普通人，过着浑浑噩噩的日子。那时候我总抱怨日子的无聊，却不料现在回想起来，觉得那会儿才是幸福。
我的一切不可思议的能力和体验，都是突然出现的宁老板带给我的。
当然，也包括我的伤残。
过多不该知道的知识，带来的只有负担和恐惧。
以及，
疯狂。
宁老板那个公演的音乐厅修得气势磅礴，不知道投了多少钱，毕竟是城市的面子工程之一。
设备很完善，从地下车库下车就能找到直通的电梯。
宁老板一路把我送到了后台，带我见了他的同事们。一番寒暄之后，宁老板送我去了他给我安排好的座位，并说拜托了同事等下过来照看我。
我的座位正好靠着过道走廊，进出都很方便，应该是宁老板有意安排的。
不得不说这里的座位很舒服，我把不能动的右腿叠放在了左腿上，然后后仰，就感觉我一定能在演出时美美的睡一觉。
其实来看的观众都是安排好的，整个音乐厅的位置也没有全坐满。
我坐的地方算是偏僻的角落，当灯光熄灭后，旁边座位都是空的，确实也很清净。
戏曲开幕后，那咿咿呀呀漫长的唱腔催眠无比，我很快就陷入了梦乡。但是没睡多久，我就听到有人在我旁边说了声：“秦道尊，幸会呀。”
我倏然睁开眼睛，瞥见我的身旁坐着一个穿深色立领大衣、戴着帽子的男人。
这男人的身上散发出一种异于常人的气息，那是接触“术”的人才有的浑浊气息，说白了，就是一个有点道行的神棍。
也懂点那种稀奇古怪的术法。
“阁下是同行么？”我并没有改变自己的舒适姿势。
“正好看到了道尊你放在网上的照片罢了——道尊不愧是道尊，不知道你除了蝶符，还掌握了几个符。”那男人低声道。
道尊，是神棍道上的人，对顶尖的“大师”的称呼。
“你是来习符的么？就算我把我的符都教给你，你有法子记么？”我冷笑道。
“道尊体质异于常人，我当然不奢求能到达和道尊一样的高度。我只是想知道道尊你的底牌。”那人道。
小李果然给我带来了麻烦。
“我有三张符，爆，蝶，淆。”我道，“你满意了么？”
“且不说道尊说得是不是真的，我只是来给道尊提个醒，有些事，道尊是不该参与进去的。”那人忽然伸出带着黑手套的手，放在我的大腿上。
在他的手指碰到我腿的时候，我就感到有什么东西在我腿上爬——
借着舞台上的光，我看到那是一只巴掌大的五彩怪异肉虫！！这肉虫的尾端坠着许多半身人形的肉贽！看上去让人毛骨悚然！
是蛊！！
这人是传说中的炼蛊师！一种同样失传了许久的神秘古老职业！
“你要给我下蛊么？”我问。
“呵呵，我只是来传个口讯罢了。顺便，道尊若是愿意和我合作，我还有份大礼奉上。若是道尊不愿意和我合作，我这份大礼，将会让道尊尝到地狱的滋味。”他说罢，那蛊虫便迅速爬到了我的裤腿里面，我感到右腿小腿和膝盖都被虫的百足紧紧刺入，痛痒无比。
但是痛痒感很快消失，鼓起来的裤子也平滑了下去。
“这是躯蛊，可以帮助道尊摆脱轮椅，当然，若是道尊办事让我不满意的话，它则会吞掉你的一条腿，然后长在你身上，永生永世和你融为一体，直到你的身体越来越萎缩，最后变成它的一个‘装饰品’。”那人道。
我这才明白，原来蛊虫身上的人形肉贽，都是活人被吸收后形成的！
如果我不按照他说的做，那么我将来也会变成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