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皇为上,冷妃要休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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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树欲静而风不止

    纳兰止一进入这秋鸾殿便闻到了一股浓烈的香味,这让他不禁皱眉,这个味道,到底还是不如绿荫殿的。

    再看跪在地上的女人,他只觉得讽刺无比,都说越妃凌天歌在这深宫之中不争不抢,温婉贤淑,可是这身打扮,倒是看不出来她有半分的不争之心!

    还是柳若昕好,一言一语,一颦一笑都十分的自然。

    突然,纳兰止一愣,这还没进入秋鸾殿,他便已经想了柳若昕两次,这到底怎么回事?

    拧着眉,纳兰止一阵烦躁,这时,平安见自家皇上又出神了,上前提醒道:“皇上,该让娘娘起身了!”

    扫了眼平安,纳兰止面无表情,还是上前伸手虚扶了一把凌天歌。

    而就在这时,凌天歌身子一倒,正好靠在了纳兰止的怀中,一阵浓烈的香味窜进鼻尖,惹得他一阵不快。

    却还是面露温煦笑容,不动声色地将凌天歌拉离他的怀抱。

    “爱妃,小心一点,若是摔坏了身子,该如何是好?”

    “皇上,是臣妾见到皇上太过激动了,一时不察,便是摔了跤,还请皇上不要笑话!”

    凌天歌见纳兰止将自己退离本就有些不快,但是听到纳兰止担忧的话语,心中顿时又欣喜了起来,认为皇上的心中该是有她的。

    “是朕冷落你了!”

    纳兰止何尝听不懂凌天歌的话外之意,再度将她拉进怀中,一手将她抱起,走向了床榻!

    而秋鸾殿众人见状,也是十分默契地都离开了内寝来到门外守候。

    不一会儿,凌天歌那动人销魂的声音便随着摇曳的床榻传了出来,在门口听着的宫人,都憋红了脸。

    而很快,不过第二日,越妃凌天歌受宠的消息不胫而走,整个宫内的人,都知道昨夜皇帝宠幸了越妃。

    当然,绿荫殿的人也不例外的知道了。

    晚秋告诉柳若昕这个消息的时候正在刺绣,一不留神,竟是刺进了指尖,很快血珠冒出,染红了刚刚绣好的一朵小花。

    晚秋并没注意到这点,反而略带慌张:“娘娘,这可如何是好,原来,皇上没来绿荫殿失去了秋鸾殿!”

    柳若昕淡淡的扫了眼晚秋,冷声说道:“这皇帝宠不宠爱谁与我何关,晚秋,我昨晚便已经说过,这世间事物万千,唯一不可奢望的便是帝王一世盛宠!”

    晚秋微愣,知道自己表现的太过明显,咬了咬唇,低声道:“娘娘,是奴婢多言了!”

    “知道便好,下不为例!”

    柳若昕不再理会晚秋,依旧绣着那带血的锦帕。

    心中却是思绪万涌,明明,纳兰止只是她的报复对象,可是为什么,得知他去了别的宫,心中却是那么难受?

    一针一线,却是缝不上她早已千疮百孔的伤口,又更何况是那早已动了的心呢?

    晚秋深深凝望着女子看上去十分认真的样子,心中却是犹豫,要不要提醒娘娘,这绣帕脏了?要不要包扎一下伤口,看来,这柳娘娘其实也是口是心非的人啊!

    不然,也不会失神刺伤自己!

    最终无奈,晚秋还是拿了纱布过来,也顾不得自己的身份,来到柳若昕身前拿过那张绣帕,替她包扎了起来。

    柳若昕看了眼晚秋,却是任由她的动作,很快,包扎好后,晚秋便端着纱布剪刀退下,一瞬间,这内寝当中,便只剩下了柳若昕一人。

    说凌天歌受了宠,倒是不假,传皇帝一连七日,除却上朝,几乎都在秋鸾殿,而柳若昕自是看淡一切,并不理会,和皇帝在一起的日子,她倒是没怎么去看书习医理,所以这七日,她没踏出宫门半步,一直在寝殿修习。

    只是,这传到了外界,却是认为这柳妃失了宠,日夜都在绿荫殿以泪洗面。

    晴雨宫

    陈娉婷自从被禁足在晴雨宫,便一直在大殿之上纂写道德经,宫外的消息,全是靠刚被提上来的二等宫女写意告诉她的。

    得知凌天歌一连七日受宠的消息,陈娉婷握着毛笔的手顿了顿,随后勾起一抹讽刺。

    “娘娘,你都不知道,自从这个消息传来,绿荫殿的那位,可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听说,那枕巾都湿了好几回!”

    写意倒也是一个聪明的人,虽说刚被提成一等宫女,但是对于晴雨宫发生的事情一清二楚,所以也知道此时陈娉婷是恨极了那柳若昕。

    提及柳若昕,陈娉婷那淡然的面容微微一变,唇角的嘲讽更深了。

    “后宫本就这样,哪有什么荣宠不衰的说法,这柳若昕不过是一个农家女,以为就凭她卑微的身份,能有什么能耐和身为宰相千金的凌天歌斗!所以,咱们接下来就看那个贱人的下场会是多么的凄惨吧!”

    说着,陈娉婷的目光之中多了一丝狠辣,柳若昕那个贱人不仅害的她失去了一个心腹,还被禁足在晴雨宫,这口气,她如何都咽不下去。

    这时,晴雨宫外传来动静,写意让人去看了看,只见宛妃的身影浩荡而至。

    冷冷地扫了眼正提笔写字的陈娉婷,林允婉不仅讽刺道:“陈嫔这些日子倒是娴静,一连几日,皇上都留宿秋鸾殿,难道陈嫔你都不着急么?”

    “宛妃姐姐说笑了,嫔妾如今被禁足于晴雨宫,整日与这些诗集为伴,好不自在,何苦去为那些糟心事着急紧张呢?”

    说着,陈娉婷点了点那墨汁,继续纂写。

    林允婉闻言,眉间嘲讽更深:“哟,陈嫔妹妹,这才过了几日,你这性子,倒是收敛了几分呢!”

    说着,上前去拾起陈娉婷正在写的那行字,眸子一深,林允婉扔掉宣纸冷声道:

    “我道陈嫔妹妹真的变了性子,可是,这行字却是出卖了妹妹你的心思,呵呵,树欲静而风不止,妹妹,凌天歌并不是那软弱的农家女柳若昕,就算她得了盛宠也不会如何,但是,这凌天歌……可不一样了!”

    见被戳破心思,并不意外,深深地看向林允婉问道:“所以,不知宛妃姐姐需要妹妹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