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经营
齐颜说：“书局。”
“书局怎么了？”满月追问。
齐颜道：“谢夫人夺走我的书局。”
满月口气轻松：“少夫人，你不是说，这是公子开的嘛？由公子撑腰，夫人也没办法硬拿走的。”
“关键这不是谢傅奕开的书局。”齐颜按了按眉心，长长地叹口气，说道，“这是我的书局。”
“那也没关系啊。”满月笑盈盈地说，“公子对你那么好，只要你一句话，这个书局，他一定帮你护着。”
齐颜轻轻叹口气，小满月没有明白她的意思。
“我当初开这个书局，就是为了摆脱谢傅奕，摆脱谢家……”齐颜按了按眉心，说道：“没想到，现在还要谢傅奕的名义来保住书局。”
满月听罢，不在开口了。
齐颜又道：“还有一个月……”
满月想了想，说：“是啊，还有一个月，公子就要回来了。”
“我的想个办法。”齐颜自言自语。
“什么办法？”满月追问道。
“现在，还没想好。”齐颜说，“实在不行，就只能破釜沉舟了。”
“破釜沉舟？”满月望着齐颜，等着她继续往下说。
齐颜不说了，揉了揉满月的脑：“走啦，店里那边还要处理的。”
“哦！”满月跟上齐颜。
…………
…………
齐颜来到店里的时候，周滨已经将店铺收拾地差不多了，门外挂上了谢客的牌子，他正在往新换的书架上摆放书籍。
昨天那个被烧毁的书架按照齐颜的意思，已经被处理了。、
周滨一回头，热情道：“早啊，老板。”
“早。”齐颜走进书店，一起往书架上摆书。
“老板，你不用在这里帮忙。”周滨说，“刚才周捕快了，说让你去一趟衙门。”
齐颜手上的动作没停下：“是处置纵火的那人老板吧？”
“是的。”周滨颔首，“周捕快说，巳时开堂，让你准时过去。”
齐颜点点头：“还有些时间，我想把这里收拾一下。”
周滨也不再说什么了，跟齐颜一起摆放书。
就在此时，店中走进来一个人。
“齐老板。”那人喊道。
齐颜回头一瞧，不是旁人，竟然是罗载。
“罗公子，你这么来了？”齐颜站起身来。
“远红书局昨天出了这种事，我怎么也要来看看。”
齐颜道：“没什么大事，火其实没怎么烧起来，放火的人已经被衙门那边扣住了，今天就开堂审案。”
“我听说，你差点儿被烧伤？”罗载问道。
齐颜摇摇头：“我没事。”
罗载打量她，点点头：“你刚才说，今天开堂审案？”、
齐颜颔首。
“什么时候？”
“巳时。”齐颜回道。
“你得过去吧。”
齐颜继续颔首，作为被害者，她当然要去的。
“我跟你一起去。”罗载说。
“不用麻烦了。”齐颜道，“其实也就是走个过场而已。”
“我反正没事。”罗载耸耸肩，开口说道，“顺便也去看看，那个防火的疯子长什么样。”
…………
…………
放火的老板长得很普通，是那种放在人群里，都不会让人多看一眼的普通。
公堂之上，放火老板跪在堂下，一双眼睛如同一摊死水。
“马全才。”审案的杨大人一拍惊堂木，“你故意放火，企图戕害同行，险些酿成大祸，你认不认罪？”
“火是放的……”马全才木楞楞说着，一双眼又忽然看向了齐颜，“但是，这也不能全怨我！而是怨她！”马全才一边说，狠狠瞪着齐颜。
“你说什么？”罗载站在齐颜的身旁，为她打抱不平，“火明明就是放的，你还有脸反咬一口？”
“要不是她逼人太甚！我怎么会做出那种冲动的事情来！”
齐颜闻言：“我逼你？”
她怎么不记得？
“我不就是找了几个混混威胁了一下你吗？”马全才道，“你至于逼得我书局关门，以后生意都做不成吗？！”
“我逼你？”齐颜更是诧异，她道，“你怕不是没睡醒吧？”
“我清醒的很！”马全才道，“除了你！不会是别人！”
“还真不是我。”齐颜说，“第一我没有那么大的势力，第二我根本就不认识你。”
马全才神情笃定：“究竟是你！”
齐颜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肯定，心里疑惑，正要发问。
这时候，周捕快开口了，不是对着齐颜说话，而是小声提醒正审案的杨大人：“大人，时间差不多了。”
杨大人一拍惊堂木，马全才被下了狱。
…………
…………
齐颜走出衙门还想着之前的事情呢。
罗载说：“是不是你？”
“什么？”齐颜回过神，不解地看着罗载。
“马全才说的，逼得他走投无路的人，是不是你？”
齐颜摇头：“不是。”
“我觉得也不像是。”罗载道，“如果，你真的能逼他到那种地步……你开店也不会跟我合了。”
齐颜笑了笑：“就是不知道，他为什么那么笃定就是我做的。”
罗载耸耸肩：“管他呢！反正，他已经得了自己该有的惩罚了。”
“对了。”罗载说着，看了看时间：“差不多到吃午饭的时候，走吧，我请你。”
齐颜有些不好意思：“这不太好吧？”
“走吧。”罗载说，“跟我客气什么？咱们俩已经是朋友了。”
齐颜看着罗载，稍微顿了顿。
罗载眉梢一挑：“难道不是吗？”
齐颜失笑：“是，当然是。”
“走吧。”罗载说，“缈易也在，你们认识。”
“谢公子也在？”齐颜有些诧异。
“是啊。”罗载说，“跟他约好了一起吃饭，走吧。”
“好。”齐颜还真的想见谢缈易了。
…………
…………
朋友一起吃饭，很是寻常。
罗载很是大方，找了一个很好的酒楼，齐颜跟在她身后，跟着他一起走进了罗载订好的雅间中。
“缈易，我来……”罗载的话卡在嘴边，“你怎么也在？”
他微微皱眉，看着雅间中坐着的一个男子。
齐颜顺着罗载的目光看过去，只见谢缈易的旁边坐着一个白衫男子，双目蒙着一条白绸，手边还放着一根盲杖。
“梁文轩。”罗载冲那眼盲的男子道，“你怎么来了？”
那男子擒着笑，不轻不重，恰到好处地笑了笑，端得的温文尔雅：“路上遇到缈易跟延卿，就一起来了。”
这时候，一旁又站起一个男子来，书生气极重，还带些病气：“罗载，你身边的这位，就就是你说的齐小姐吧？”
齐颜一顿，守护了自己放在那眼盲男子身上的木管，也收回了自己的诧异与震惊。
“你们好。”齐颜挂起一副友好的客气笑容，“我叫齐颜。”
雅间中的三个人，谢缈易跟齐颜是认识的，颔首微笑示意。
剩下两个人不认识的，周延卿先道：“在下周延卿，是罗载的朋友。”
“好朋友。”一旁的罗载补充了一句。
“在下梁文轩，是罗载的同学。”
“就是一起读书。”罗载又补充道。
齐颜看着那眼盲的男子，敛起神色，很是自然地笑了笑：“你好。”
“都坐吧。”谢缈易开口说道，“齐小姐，你可以坐我旁边。”
“好的。”
…………
…………
一顿饭下来，有人满意，有人不慎满意。
比如齐颜就很满意，罗载就不不是很满意。
当然了，罗公子的不满主要是针对梁文轩，罗载从来藏不住心事，特别是在好朋友面前。
他对梁文轩的敌意很明显，要不是谢缈易从中斡旋了多次，估计罗载一顿饭吃不完就离席了。
最后，不管怎么说，总算是吃晚饭了。
但是，碍于梁文轩在，罗载只顾着跟他置气了，很多话都没跟齐颜说。
临走的时候，罗载才想起来自己约齐颜吃饭的目的。
罗公子一拍脑袋：“都让梁文轩搅和了！”
“什么？”齐颜一愣。
“也没什么大事，我明天跟你说吧。”罗载冲齐颜道，“我就不送你回家了，下午还要去学堂。”
“没关系。”齐颜说，“你赶紧去吧，谢公子他们走了。”
“对对！”罗载一拍脑袋，“我得赶紧过去！防着梁文轩！”
说完风风火火做了。
齐颜看着罗载的背影，摇头失笑。
满月伸了伸脖子，不解地看着远去的罗载：“刚才罗公子说，要防着梁公子……我觉得梁公子人很好的啊……就是可惜了。”
“可惜？”齐颜不解。
“可惜眼睛看不见啊。”满月道。
齐颜闻言，笑了笑，不置可否。
满月又道：“还有啊，少夫人，你说罗公子刚才说，要防着梁公子，防着他什么啊？”
齐颜道：“抢走谢公子咯。”
“哎？！”满月瞪大眼睛，“少，少夫人，你说什么？”
齐颜笑道：“我什么都没说。”
“不是，你刚才说了。”满月摆着手指，将齐颜的话回忆复述了一遍：罗公子防着梁公子抢走谢公子……”
“要是谢公子是女的话，我倒是可以理解，关键是谢公子是男的啊……”满月一拍脑袋，“男子只见，也会因为朋友吃醋的吗？”
齐颜但笑不语。
“我还以为，之后姑娘家才会这样的。”
齐颜不动声色，扯开了小丫鬟的话题：“这么说，吃过醋啊？”
“我就是在幽州的时候……”小满月说着说着，一捂嘴：“少夫人，你套我话？”
齐颜揉了揉她脑袋：“好啦，走啦。”
话题就这么打住了，满月也将自己自己刚才的疑惑扔到了脑后头去了：“少夫人，你等等我！”
小满月说着，追了上去。
…………
…………
齐颜回到书店的时候，谢客的牌子已经撤下了，罗载已经将店里的事情处理好了。
陆陆续续，客人进来买书了。
“老板，你回来了？”周滨笑盈盈看着齐颜。
齐颜冲满月努努嘴，满月笑盈盈提着食盒走上前去:“老板帮你点的饭菜。”
“正好！”周滨道，“我正好没吃饭呢！”
“你先去吃饭。”齐颜说，“这里有我跟满月呢。”
“好！”周滨也不跟齐颜客气，提着食盒去后院吃饭了。
中午时候，书店的客人并不多，齐颜开始核对账目，小满月则是开始记这些书籍的位置。
昨天烧毁的书架换了新的，虽然跟以前的差不多，但是还是有些不一样的，满月比较惨，之前记住书籍位置，就是被烧的那个书架，现在又要重新记住。
就在小丫鬟努力记位置的时候，一个伸出削瘦的男子走了进来。
那人长得尖嘴猴腮的，一双眼左右瞄。
“小姑娘，小姑娘。”那人走到了满月的身边。
“啊？”满月从头昏脑胀的书籍位置中，回过神来，“客人，你要找什么书啊？”
“那种书。”那客人冲着满月使了一个眼色。
“哪种？”满月单纯，歪着头又问。
“那种啊！”那客人使劲儿冲满月使眼色。
“到底是哪种啊？”满月道，“话本，传奇故事，科举书目……”
“都不是！”那人打断满月，他有些急了，瞪着满月道，“就是那种书！带图画的！增加闺房乐趣！”
“哦！”满月恍然大悟，随即脸一红，说道：“我们店里没有春宫……图……”
“怎么会没有？！”那尖嘴猴腮的客人道，“书局怎么会没有春宫图？！你们还挣钱不挣钱？！”
满月：“……”
“我们这里真的没有。”小丫鬟有些欲哭无泪。
“你们这是什么破书店啊！”那客人狠狠一甩手。
“怎么了？”本来在账台前的齐颜走了过来。
满月擦了擦额头的汗渍，红着脸，冲齐颜解释道：“老板，这人要找春宫图……”=
齐颜：“……”
“抱歉，这种书，我们这里没有。”齐颜顿了顿，说道，“不过，风花雪月的爱情话本我们倒是有不少，都是花前月下，谈情说爱，比起春宫图，话本多了一份缠绵悱恻，少了一些奔放露骨……”
齐颜面带微笑，客客气气地说道：“客人，你可以看看试试。”
“书局怎么了？”满月追问。
齐颜道：“谢夫人夺走我的书局。”
满月口气轻松：“少夫人，你不是说，这是公子开的嘛？由公子撑腰，夫人也没办法硬拿走的。”
“关键这不是谢傅奕开的书局。”齐颜按了按眉心，长长地叹口气，说道，“这是我的书局。”
“那也没关系啊。”满月笑盈盈地说，“公子对你那么好，只要你一句话，这个书局，他一定帮你护着。”
齐颜轻轻叹口气，小满月没有明白她的意思。
“我当初开这个书局，就是为了摆脱谢傅奕，摆脱谢家……”齐颜按了按眉心，说道：“没想到，现在还要谢傅奕的名义来保住书局。”
满月听罢，不在开口了。
齐颜又道：“还有一个月……”
满月想了想，说：“是啊，还有一个月，公子就要回来了。”
“我的想个办法。”齐颜自言自语。
“什么办法？”满月追问道。
“现在，还没想好。”齐颜说，“实在不行，就只能破釜沉舟了。”
“破釜沉舟？”满月望着齐颜，等着她继续往下说。
齐颜不说了，揉了揉满月的脑：“走啦，店里那边还要处理的。”
“哦！”满月跟上齐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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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颜来到店里的时候，周滨已经将店铺收拾地差不多了，门外挂上了谢客的牌子，他正在往新换的书架上摆放书籍。
昨天那个被烧毁的书架按照齐颜的意思，已经被处理了。、
周滨一回头，热情道：“早啊，老板。”
“早。”齐颜走进书店，一起往书架上摆书。
“老板，你不用在这里帮忙。”周滨说，“刚才周捕快了，说让你去一趟衙门。”
齐颜手上的动作没停下：“是处置纵火的那人老板吧？”
“是的。”周滨颔首，“周捕快说，巳时开堂，让你准时过去。”
齐颜点点头：“还有些时间，我想把这里收拾一下。”
周滨也不再说什么了，跟齐颜一起摆放书。
就在此时，店中走进来一个人。
“齐老板。”那人喊道。
齐颜回头一瞧，不是旁人，竟然是罗载。
“罗公子，你这么来了？”齐颜站起身来。
“远红书局昨天出了这种事，我怎么也要来看看。”
齐颜道：“没什么大事，火其实没怎么烧起来，放火的人已经被衙门那边扣住了，今天就开堂审案。”
“我听说，你差点儿被烧伤？”罗载问道。
齐颜摇摇头：“我没事。”
罗载打量她，点点头：“你刚才说，今天开堂审案？”、
齐颜颔首。
“什么时候？”
“巳时。”齐颜回道。
“你得过去吧。”
齐颜继续颔首，作为被害者，她当然要去的。
“我跟你一起去。”罗载说。
“不用麻烦了。”齐颜道，“其实也就是走个过场而已。”
“我反正没事。”罗载耸耸肩，开口说道，“顺便也去看看，那个防火的疯子长什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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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火的老板长得很普通，是那种放在人群里，都不会让人多看一眼的普通。
公堂之上，放火老板跪在堂下，一双眼睛如同一摊死水。
“马全才。”审案的杨大人一拍惊堂木，“你故意放火，企图戕害同行，险些酿成大祸，你认不认罪？”
“火是放的……”马全才木楞楞说着，一双眼又忽然看向了齐颜，“但是，这也不能全怨我！而是怨她！”马全才一边说，狠狠瞪着齐颜。
“你说什么？”罗载站在齐颜的身旁，为她打抱不平，“火明明就是放的，你还有脸反咬一口？”
“要不是她逼人太甚！我怎么会做出那种冲动的事情来！”
齐颜闻言：“我逼你？”
她怎么不记得？
“我不就是找了几个混混威胁了一下你吗？”马全才道，“你至于逼得我书局关门，以后生意都做不成吗？！”
“我逼你？”齐颜更是诧异，她道，“你怕不是没睡醒吧？”
“我清醒的很！”马全才道，“除了你！不会是别人！”
“还真不是我。”齐颜说，“第一我没有那么大的势力，第二我根本就不认识你。”
马全才神情笃定：“究竟是你！”
齐颜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肯定，心里疑惑，正要发问。
这时候，周捕快开口了，不是对着齐颜说话，而是小声提醒正审案的杨大人：“大人，时间差不多了。”
杨大人一拍惊堂木，马全才被下了狱。
…………
…………
齐颜走出衙门还想着之前的事情呢。
罗载说：“是不是你？”
“什么？”齐颜回过神，不解地看着罗载。
“马全才说的，逼得他走投无路的人，是不是你？”
齐颜摇头：“不是。”
“我觉得也不像是。”罗载道，“如果，你真的能逼他到那种地步……你开店也不会跟我合了。”
齐颜笑了笑：“就是不知道，他为什么那么笃定就是我做的。”
罗载耸耸肩：“管他呢！反正，他已经得了自己该有的惩罚了。”
“对了。”罗载说着，看了看时间：“差不多到吃午饭的时候，走吧，我请你。”
齐颜有些不好意思：“这不太好吧？”
“走吧。”罗载说，“跟我客气什么？咱们俩已经是朋友了。”
齐颜看着罗载，稍微顿了顿。
罗载眉梢一挑：“难道不是吗？”
齐颜失笑：“是，当然是。”
“走吧。”罗载说，“缈易也在，你们认识。”
“谢公子也在？”齐颜有些诧异。
“是啊。”罗载说，“跟他约好了一起吃饭，走吧。”
“好。”齐颜还真的想见谢缈易了。
…………
…………
朋友一起吃饭，很是寻常。
罗载很是大方，找了一个很好的酒楼，齐颜跟在她身后，跟着他一起走进了罗载订好的雅间中。
“缈易，我来……”罗载的话卡在嘴边，“你怎么也在？”
他微微皱眉，看着雅间中坐着的一个男子。
齐颜顺着罗载的目光看过去，只见谢缈易的旁边坐着一个白衫男子，双目蒙着一条白绸，手边还放着一根盲杖。
“梁文轩。”罗载冲那眼盲的男子道，“你怎么来了？”
那男子擒着笑，不轻不重，恰到好处地笑了笑，端得的温文尔雅：“路上遇到缈易跟延卿，就一起来了。”
这时候，一旁又站起一个男子来，书生气极重，还带些病气：“罗载，你身边的这位，就就是你说的齐小姐吧？”
齐颜一顿，守护了自己放在那眼盲男子身上的木管，也收回了自己的诧异与震惊。
“你们好。”齐颜挂起一副友好的客气笑容，“我叫齐颜。”
雅间中的三个人，谢缈易跟齐颜是认识的，颔首微笑示意。
剩下两个人不认识的，周延卿先道：“在下周延卿，是罗载的朋友。”
“好朋友。”一旁的罗载补充了一句。
“在下梁文轩，是罗载的同学。”
“就是一起读书。”罗载又补充道。
齐颜看着那眼盲的男子，敛起神色，很是自然地笑了笑：“你好。”
“都坐吧。”谢缈易开口说道，“齐小姐，你可以坐我旁边。”
“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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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顿饭下来，有人满意，有人不慎满意。
比如齐颜就很满意，罗载就不不是很满意。
当然了，罗公子的不满主要是针对梁文轩，罗载从来藏不住心事，特别是在好朋友面前。
他对梁文轩的敌意很明显，要不是谢缈易从中斡旋了多次，估计罗载一顿饭吃不完就离席了。
最后，不管怎么说，总算是吃晚饭了。
但是，碍于梁文轩在，罗载只顾着跟他置气了，很多话都没跟齐颜说。
临走的时候，罗载才想起来自己约齐颜吃饭的目的。
罗公子一拍脑袋：“都让梁文轩搅和了！”
“什么？”齐颜一愣。
“也没什么大事，我明天跟你说吧。”罗载冲齐颜道，“我就不送你回家了，下午还要去学堂。”
“没关系。”齐颜说，“你赶紧去吧，谢公子他们走了。”
“对对！”罗载一拍脑袋，“我得赶紧过去！防着梁文轩！”
说完风风火火做了。
齐颜看着罗载的背影，摇头失笑。
满月伸了伸脖子，不解地看着远去的罗载：“刚才罗公子说，要防着梁公子……我觉得梁公子人很好的啊……就是可惜了。”
“可惜？”齐颜不解。
“可惜眼睛看不见啊。”满月道。
齐颜闻言，笑了笑，不置可否。
满月又道：“还有啊，少夫人，你说罗公子刚才说，要防着梁公子，防着他什么啊？”
齐颜道：“抢走谢公子咯。”
“哎？！”满月瞪大眼睛，“少，少夫人，你说什么？”
齐颜笑道：“我什么都没说。”
“不是，你刚才说了。”满月摆着手指，将齐颜的话回忆复述了一遍：罗公子防着梁公子抢走谢公子……”
“要是谢公子是女的话，我倒是可以理解，关键是谢公子是男的啊……”满月一拍脑袋，“男子只见，也会因为朋友吃醋的吗？”
齐颜但笑不语。
“我还以为，之后姑娘家才会这样的。”
齐颜不动声色，扯开了小丫鬟的话题：“这么说，吃过醋啊？”
“我就是在幽州的时候……”小满月说着说着，一捂嘴：“少夫人，你套我话？”
齐颜揉了揉她脑袋：“好啦，走啦。”
话题就这么打住了，满月也将自己自己刚才的疑惑扔到了脑后头去了：“少夫人，你等等我！”
小满月说着，追了上去。
…………
…………
齐颜回到书店的时候，谢客的牌子已经撤下了，罗载已经将店里的事情处理好了。
陆陆续续，客人进来买书了。
“老板，你回来了？”周滨笑盈盈看着齐颜。
齐颜冲满月努努嘴，满月笑盈盈提着食盒走上前去:“老板帮你点的饭菜。”
“正好！”周滨道，“我正好没吃饭呢！”
“你先去吃饭。”齐颜说，“这里有我跟满月呢。”
“好！”周滨也不跟齐颜客气，提着食盒去后院吃饭了。
中午时候，书店的客人并不多，齐颜开始核对账目，小满月则是开始记这些书籍的位置。
昨天烧毁的书架换了新的，虽然跟以前的差不多，但是还是有些不一样的，满月比较惨，之前记住书籍位置，就是被烧的那个书架，现在又要重新记住。
就在小丫鬟努力记位置的时候，一个伸出削瘦的男子走了进来。
那人长得尖嘴猴腮的，一双眼左右瞄。
“小姑娘，小姑娘。”那人走到了满月的身边。
“啊？”满月从头昏脑胀的书籍位置中，回过神来，“客人，你要找什么书啊？”
“那种书。”那客人冲着满月使了一个眼色。
“哪种？”满月单纯，歪着头又问。
“那种啊！”那客人使劲儿冲满月使眼色。
“到底是哪种啊？”满月道，“话本，传奇故事，科举书目……”
“都不是！”那人打断满月，他有些急了，瞪着满月道，“就是那种书！带图画的！增加闺房乐趣！”
“哦！”满月恍然大悟，随即脸一红，说道：“我们店里没有春宫……图……”
“怎么会没有？！”那尖嘴猴腮的客人道，“书局怎么会没有春宫图？！你们还挣钱不挣钱？！”
满月：“……”
“我们这里真的没有。”小丫鬟有些欲哭无泪。
“你们这是什么破书店啊！”那客人狠狠一甩手。
“怎么了？”本来在账台前的齐颜走了过来。
满月擦了擦额头的汗渍，红着脸，冲齐颜解释道：“老板，这人要找春宫图……”=
齐颜：“……”
“抱歉，这种书，我们这里没有。”齐颜顿了顿，说道，“不过，风花雪月的爱情话本我们倒是有不少，都是花前月下，谈情说爱，比起春宫图，话本多了一份缠绵悱恻，少了一些奔放露骨……”
齐颜面带微笑，客客气气地说道：“客人，你可以看看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