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眼尖地见了醒竹手中的册子，脸上一喜，开心道：“不是说七日吗？这才五日就好了啊。”
“王妃要的东西，醒竹怎敢不快速办理啊。”醒竹笑道。
“这也是我一个朋友要的。我数字还是能数，所以对这类书兴趣不大。只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罢了。”云曦开心从醒竹手中接过那书本。
冥凌坐在一侧，瞧着他们有说有话，他和醒竹大小认识，他自然知道醒竹的眼神里跟以往有了一些不同，而这似乎跟自己的这个王妃有某些千丝万缕的联系。
特别奇怪的是，今年例外的刑隐傲在府里头居住时间超过了三天。更意外的是醒竹会在他父亲在府里头的时候，主动上门。
“看来，我是错过了什么。”冥凌道。
“什么都瞒不过你，也就是王妃帮了我一个大忙，所以我打算还个人情。说吧，你要什么，只要我醒竹能做到的，就一定办到。”醒竹郑重地道。
“我只是去向你借了本书，别的可都没做啊。”云曦瞧着冥凌看自己那目光，怎么那么像看红杏出墙的妻子啊。
“是啊。就是得亏了你去找那本书啊。”醒竹微微点头道：“谁让你运气好呢，平白无故就让我欠了你一人情。我可是从来不喜欢欠人家人情的。”
云曦眼睛咕噜咕噜转悠，却始终想不到要什么。
她现在什么都不缺，就缺自由。可是他能给她自由吗？不能啊。
“那先欠着吧。反正我也不着急。”云曦巧笑答曰。
三人里，最沉默的就是冥凌了，他发现她竟然对醒竹笑得比对着自己的时候还开心。确切的说她根本没有对自己用这样轻松的语气和愉悦的态度说过话。
心下，一股闷气堵在心口久久不散。
“本王还有事，就不留你了。”冥凌下了逐客令。
醒竹可不打算就这样离开了，厚脸皮地道：“我不，老豆回来了。你们厨房的伙食好，我得留下来好好尝尝。怎么得我也是你们家的客人啊。”
“你们家”三个字让冥凌心情稍微舒展了一些。见着冥凌态度缓和了，醒竹当下明了了意思。愉悦地道：“哎呀，最想吃老豆做的红烧鲈鱼啊。那叫一个味道鲜美。”
“那妾身这就去吩咐厨房准备。”云曦把书交给了初一，福身后告退。领着青羽去了厨房。
西子苑内，葡萄架下。此时两男子正对视而坐。
“说吧。”冥凌抿了一口茶后，理了理有些褶皱了的袖口，缓缓道。
醒竹本也不打断瞒着冥凌，便把事情经过，事无巨细一一告知了。冥凌听完后，微微拍了拍他的肩膀，点点头，露出一抹难得的笑，只道：“如此，极好。我再也不用担心，你们两见面后会在我府里头打起来了。你知道的我府里头的琉璃和瓷器不少，可那些都是老祖宗的心头爱啊。一样少不得。”
“反正我知道你是恭喜我的意思了。”醒竹无所谓的仰着天，心情好得溜溜的。
冥凌若非沈南心的信是交给他的，他身子要怀疑这是不是她自导自演出来的，跟醒竹搞好关系的法子了。
醒竹知道冥凌对云曦的一些心结，思索半天后，决定多嘴了：“王爷，我看王妃并不是有心计的女子。而且你也调查过了她的身世，并么有可疑的地方。”
“没有可疑地方？你真的如此觉得？”冥凌冷眼反问道。
醒竹难得的神色凝重：“身世查不出来什么，的确没可疑。就是为人处事有些言语上，的确是有些让人费解。你说你以前一直不来西子苑，可是她竟然可以不哭不闹。换了哪个女子，自己嫁了的夫君，要听长辈的话才肯同住一个院子，却还是分房睡会不茶饭不思，泪流满面的啊。”
“继续说……”这些话冥凌心里也跟明镜似的。却始终无法说服自己，完全对她放下毫无戒备。因为她是在是活得太自在自我了。这太不符合逻辑了。
“我在想，是否她本身就是这样性格的女子。虽然不像咱们这里的女子的性格，可是或许她就是独特的啊。就从她老莫名有些误打误撞的好运气这回事来说。也没几个女子有这样的际遇啊。”醒竹无奈地笑了笑，继续道：“或许，咱们都太紧张了。她不过是个小女子。你看着一院子的花花草草。她也不过每日里就读读书，绣绣花，弄弄草。”
醒竹是真的觉得他太过精神紧绷，也怕他错失了本该有的幸福。便啰嗦上了几句。
“难道是真的是我想多了？”冥凌一回有一种很想推翻自己的想法。从来未曾怀疑过自己，而这一次他却很想证明自己错了。
“我看着王妃就不错。我敢打包票就她最适合你这奇怪的脾气了。若是皇后那宝贝女儿嫁过来，你的日子指不定会不会过得人仰马翻呢。就知足吧你。”醒竹给冥凌添了一下茶水，继续道。
“这事我自会斟酌。”冥凌脑海中，浮现了云曦刚才在的时候，三人在一起时，她与醒竹轻松对话的场面，若是她也能如此对自己，那或许也是很不错的。他突然有一种想要真的用心去心疼她拥有她的冲动。
甚至他竟然脑海里还浮现了一幅，两人有儿有女的画面。他不知道的是，当脑海里有这些画面的时候，他的脸部线条放松且满脸的幸福在洋溢……
雨具
这日，云曦逆着光背对着窗户在屋内，拿着鱼食喂趴在桌面上，眼睛走不眨一下地瞧着白瓷缸里头的两条金鱼在小假山里游来游去捉迷藏。
这两条小鱼是醒竹送来的小玩意儿。最近他时不时就送些小玩意儿过来，不是风筝就是毽子，要么就是好吃的零嘴儿，活物也有，就是这小金鱼儿。按他的话说就是：反正都是你们女子送的玩意儿，最适合你们女子使用了，你就拿去用吧。
云曦也懒得理他假意不懂得那些女孩的心了。这大秋天送风筝，还不就是想着可以跟他一起外出游玩。难道还真是送风筝放风筝啊。那些毽子之类不过是为了见他一面而已。他倒好，收倒是收了，转手就送人了。
若不是瞧着这些普通的玩意儿，其实里面都有大玄机，如同那毽子可是用了上好的野鸡毛做成的。而且那上面的铜板可是古币，值钱着呢。不然她也不会当自己这是收废品的。
“这金鱼，真的可以预知天气吗？”青羽瞧着注意已经盯着瞧了大半日了，也好奇地问了问。
她依旧吗，目不转睛地盯着，有些颓败了：“我也不知道。说是若是会下雨，提前三天这金鱼就会一直吐泡泡。”三日后恰好就是老祖宗寿诞了，云曦想着若是提早知道天气，那就可以更好准备些东西。
毕竟老祖宗的腿才稍微好一些，不能沾惹了过多湿气啊。
若是会下雨，就把在观戏台看戏的部分换成室内杂耍和魔术。而且当日里要多准备一些雨具给来宾。当日里的菜也要稍微辣一些，这样比较开胃，大家吃的比较开心点。
“我瞧着，这天气应当不会下雨。咱们老祖宗福气大老天爷都帮着呢。”青羽望了望外头的天，说道。
“也对。不过我另外想到了个两全其美的办法。你去把张总管给找来。”云曦丢了几粒金鱼食后，侧过身子对青羽道。
“是，王妃。”青羽瞧主子眼珠子都放光了，就知道困扰主子的问题已经解决了。
青羽来到门口，让外头当差的人，去找来张总管。自己再回到了屋内伺候着。
片刻工夫不大，张总管来到了西子苑。张总管三十多岁，最近因为家里添了个长孙，心情好得很，精神好，做事也愈发神清气爽了。
“见过王妃。”张总管进屋后，微低着头躬身行礼。
“起来吧。”云曦说完后，朝着青羽使了个颜色，青羽立刻搬过来一张上满放了棉花团的坐垫。
“谢王妃。”
“坐吧。”她伸出手，做了个请的手势。
张总管在北冥府向来受待见，那也是他做事有分寸做人更有分寸，不卑不亢的缘故。主子让坐着就好哈坐着。若是心里感激主子，只要用心做事，事事尽量替主子考虑即可。
这是他为人处事做人当差的原则，也正是这个原则让府里头的人都信任他和内心对他有敬意。哪怕是他有时候责罚了下面的人，大家也都知道，一定是那人做错了事。
很大程度上来说，府里头的事，特别是一些对外的家务事，基本上都是得亏了张总管。
“听说你家长孙生了。这是我的一点小心意。”云曦面色同喜的说道。
张总管从青羽手中接过一个小金锁，上面写着“富贵开花”四个字。
“这礼物，太贵重了。实在是不敢收啊。”这可是金子啊，都抵得上他一年的工钱了。
“那是因为人儿珍贵。那可是张总管的长孙啊。这是大喜事。也给咱们王府添加了生机。是有功的。这是老祖宗特意叮嘱我办的。难道张总管是要让老祖宗责罚我办事不周吗？”
“这……那谢谢老祖宗谢谢王妃了。”张总管小心翼翼地收好后，恭敬端坐道：“不知王妃是因何事要找属下因何事？”
“我想问问，咱们府里头是否有给下人们各备一套雨具？”云曦询问道。
张总管微微摇头：“都是各自自己准备的雨具。再者下雨天也基本不太外出，不得已淋雨大多数因为收割时节农作物收割后，在晒谷子晒棉花的时候，若是天天气突变，除了专门照看人员，还会拍一些府里头别的当值人员过去帮忙。不过也就是偶尔几次。”张总管一一答道。
“我想着给府里头的男仆，都各备上一份雨天的行头。雨伞雨靴子雨衣，不知道这费用是否符合府里头的用度规则。”
“男仆？咱们府里的男仆是人，包括护院、打手、暗卫、修葺、收割、搬运、园丁等，都要准备一套吗？这人数有点多吧。不知王妃为何突然要购买雨具呢？”张总管向来节省，实在是觉得有些是没有必要的支出就不会同意。
“本想着，为了防备宴会那日若是下雨，而来宾有没雨具，就想着……”云曦也没想到竟然有这么多人。
“王妃的考虑的确是周到。只是这数量……”张总管欲言又止。
“有人吗？”云曦没想到这冥王福光男仆竟然有人，可是平日里能见到的也不过二三十个啊。这么多，就算正要买，也一时半会买不到那么多货了啊。
“是，只不过这府里头后院，特别是女眷住所，不是所有的男仆都有机会进。而且有些也是在外头当值。且说府里头在西山上的养羊场，哪里就有二十多人。我呀也一年见不得几次，都是一层一层传递消息的。而他们是每年都会更换蓑衣，是不需要再临时多添加的。”
“那，若是我想给府里头人多备一些雨具，以防三日后下雨，可以迎送得比较得体，当如何是好？”云曦这下发现，自己对府里头的很多事，还是不清湖呢。多亏了有张总管，若是自己贸贸然就说要买，那岂不是得多浪费很多银子。
“这个……”张总管因没想到王妃找自己竟然是为了这个事。他本从来也没细想过这事，一时半会也不知道如何决定。
“你看，要不府里头护卫加上一套可好？这护卫也不过四五十人吧。”云曦想了想后道。
“就依王妃的意思办。”张总管一听云曦说，立马脑袋就通了。这侍卫首先是有随着王爷操练，本也是下人中，身份算是高一级的了。而且人数不多。
“那就按照侍卫的人数购买。若是下雨也可妥帖应对，就算不下雨，也可以物尽其用。”云曦道。
没想到王妃年纪轻轻考虑事情如此周到，更难能可贵的事还能听取下人的意见，不一意孤行。张总管对云曦的佩服之情，油然而生。
软剑
带了几个家丁亲自出来买雨具，实际上是自己想要玩一玩罢了。沈南心不在家，她早先差人把《隔江望雪》给送去了沈府时，依旧没回来。
逛了几家选了其中价格合理质量不错，又恰好有数量的一家，给直接定了。并让人给送了回去。剩下时间，瞧着时间还不算晚，就想待会再回去。
路过以前沈南心的三碗面店铺，如今已经转让给了一间糕点铺。借着位置好，倒瞧着客流如云。生意还不错。
“王妃要的东西，醒竹怎敢不快速办理啊。”醒竹笑道。
“这也是我一个朋友要的。我数字还是能数，所以对这类书兴趣不大。只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罢了。”云曦开心从醒竹手中接过那书本。
冥凌坐在一侧，瞧着他们有说有话，他和醒竹大小认识，他自然知道醒竹的眼神里跟以往有了一些不同，而这似乎跟自己的这个王妃有某些千丝万缕的联系。
特别奇怪的是，今年例外的刑隐傲在府里头居住时间超过了三天。更意外的是醒竹会在他父亲在府里头的时候，主动上门。
“看来，我是错过了什么。”冥凌道。
“什么都瞒不过你，也就是王妃帮了我一个大忙，所以我打算还个人情。说吧，你要什么，只要我醒竹能做到的，就一定办到。”醒竹郑重地道。
“我只是去向你借了本书，别的可都没做啊。”云曦瞧着冥凌看自己那目光，怎么那么像看红杏出墙的妻子啊。
“是啊。就是得亏了你去找那本书啊。”醒竹微微点头道：“谁让你运气好呢，平白无故就让我欠了你一人情。我可是从来不喜欢欠人家人情的。”
云曦眼睛咕噜咕噜转悠，却始终想不到要什么。
她现在什么都不缺，就缺自由。可是他能给她自由吗？不能啊。
“那先欠着吧。反正我也不着急。”云曦巧笑答曰。
三人里，最沉默的就是冥凌了，他发现她竟然对醒竹笑得比对着自己的时候还开心。确切的说她根本没有对自己用这样轻松的语气和愉悦的态度说过话。
心下，一股闷气堵在心口久久不散。
“本王还有事，就不留你了。”冥凌下了逐客令。
醒竹可不打算就这样离开了，厚脸皮地道：“我不，老豆回来了。你们厨房的伙食好，我得留下来好好尝尝。怎么得我也是你们家的客人啊。”
“你们家”三个字让冥凌心情稍微舒展了一些。见着冥凌态度缓和了，醒竹当下明了了意思。愉悦地道：“哎呀，最想吃老豆做的红烧鲈鱼啊。那叫一个味道鲜美。”
“那妾身这就去吩咐厨房准备。”云曦把书交给了初一，福身后告退。领着青羽去了厨房。
西子苑内，葡萄架下。此时两男子正对视而坐。
“说吧。”冥凌抿了一口茶后，理了理有些褶皱了的袖口，缓缓道。
醒竹本也不打断瞒着冥凌，便把事情经过，事无巨细一一告知了。冥凌听完后，微微拍了拍他的肩膀，点点头，露出一抹难得的笑，只道：“如此，极好。我再也不用担心，你们两见面后会在我府里头打起来了。你知道的我府里头的琉璃和瓷器不少，可那些都是老祖宗的心头爱啊。一样少不得。”
“反正我知道你是恭喜我的意思了。”醒竹无所谓的仰着天，心情好得溜溜的。
冥凌若非沈南心的信是交给他的，他身子要怀疑这是不是她自导自演出来的，跟醒竹搞好关系的法子了。
醒竹知道冥凌对云曦的一些心结，思索半天后，决定多嘴了：“王爷，我看王妃并不是有心计的女子。而且你也调查过了她的身世，并么有可疑的地方。”
“没有可疑地方？你真的如此觉得？”冥凌冷眼反问道。
醒竹难得的神色凝重：“身世查不出来什么，的确没可疑。就是为人处事有些言语上，的确是有些让人费解。你说你以前一直不来西子苑，可是她竟然可以不哭不闹。换了哪个女子，自己嫁了的夫君，要听长辈的话才肯同住一个院子，却还是分房睡会不茶饭不思，泪流满面的啊。”
“继续说……”这些话冥凌心里也跟明镜似的。却始终无法说服自己，完全对她放下毫无戒备。因为她是在是活得太自在自我了。这太不符合逻辑了。
“我在想，是否她本身就是这样性格的女子。虽然不像咱们这里的女子的性格，可是或许她就是独特的啊。就从她老莫名有些误打误撞的好运气这回事来说。也没几个女子有这样的际遇啊。”醒竹无奈地笑了笑，继续道：“或许，咱们都太紧张了。她不过是个小女子。你看着一院子的花花草草。她也不过每日里就读读书，绣绣花，弄弄草。”
醒竹是真的觉得他太过精神紧绷，也怕他错失了本该有的幸福。便啰嗦上了几句。
“难道是真的是我想多了？”冥凌一回有一种很想推翻自己的想法。从来未曾怀疑过自己，而这一次他却很想证明自己错了。
“我看着王妃就不错。我敢打包票就她最适合你这奇怪的脾气了。若是皇后那宝贝女儿嫁过来，你的日子指不定会不会过得人仰马翻呢。就知足吧你。”醒竹给冥凌添了一下茶水，继续道。
“这事我自会斟酌。”冥凌脑海中，浮现了云曦刚才在的时候，三人在一起时，她与醒竹轻松对话的场面，若是她也能如此对自己，那或许也是很不错的。他突然有一种想要真的用心去心疼她拥有她的冲动。
甚至他竟然脑海里还浮现了一幅，两人有儿有女的画面。他不知道的是，当脑海里有这些画面的时候，他的脸部线条放松且满脸的幸福在洋溢……
雨具
这日，云曦逆着光背对着窗户在屋内，拿着鱼食喂趴在桌面上，眼睛走不眨一下地瞧着白瓷缸里头的两条金鱼在小假山里游来游去捉迷藏。
这两条小鱼是醒竹送来的小玩意儿。最近他时不时就送些小玩意儿过来，不是风筝就是毽子，要么就是好吃的零嘴儿，活物也有，就是这小金鱼儿。按他的话说就是：反正都是你们女子送的玩意儿，最适合你们女子使用了，你就拿去用吧。
云曦也懒得理他假意不懂得那些女孩的心了。这大秋天送风筝，还不就是想着可以跟他一起外出游玩。难道还真是送风筝放风筝啊。那些毽子之类不过是为了见他一面而已。他倒好，收倒是收了，转手就送人了。
若不是瞧着这些普通的玩意儿，其实里面都有大玄机，如同那毽子可是用了上好的野鸡毛做成的。而且那上面的铜板可是古币，值钱着呢。不然她也不会当自己这是收废品的。
“这金鱼，真的可以预知天气吗？”青羽瞧着注意已经盯着瞧了大半日了，也好奇地问了问。
她依旧吗，目不转睛地盯着，有些颓败了：“我也不知道。说是若是会下雨，提前三天这金鱼就会一直吐泡泡。”三日后恰好就是老祖宗寿诞了，云曦想着若是提早知道天气，那就可以更好准备些东西。
毕竟老祖宗的腿才稍微好一些，不能沾惹了过多湿气啊。
若是会下雨，就把在观戏台看戏的部分换成室内杂耍和魔术。而且当日里要多准备一些雨具给来宾。当日里的菜也要稍微辣一些，这样比较开胃，大家吃的比较开心点。
“我瞧着，这天气应当不会下雨。咱们老祖宗福气大老天爷都帮着呢。”青羽望了望外头的天，说道。
“也对。不过我另外想到了个两全其美的办法。你去把张总管给找来。”云曦丢了几粒金鱼食后，侧过身子对青羽道。
“是，王妃。”青羽瞧主子眼珠子都放光了，就知道困扰主子的问题已经解决了。
青羽来到门口，让外头当差的人，去找来张总管。自己再回到了屋内伺候着。
片刻工夫不大，张总管来到了西子苑。张总管三十多岁，最近因为家里添了个长孙，心情好得很，精神好，做事也愈发神清气爽了。
“见过王妃。”张总管进屋后，微低着头躬身行礼。
“起来吧。”云曦说完后，朝着青羽使了个颜色，青羽立刻搬过来一张上满放了棉花团的坐垫。
“谢王妃。”
“坐吧。”她伸出手，做了个请的手势。
张总管在北冥府向来受待见，那也是他做事有分寸做人更有分寸，不卑不亢的缘故。主子让坐着就好哈坐着。若是心里感激主子，只要用心做事，事事尽量替主子考虑即可。
这是他为人处事做人当差的原则，也正是这个原则让府里头的人都信任他和内心对他有敬意。哪怕是他有时候责罚了下面的人，大家也都知道，一定是那人做错了事。
很大程度上来说，府里头的事，特别是一些对外的家务事，基本上都是得亏了张总管。
“听说你家长孙生了。这是我的一点小心意。”云曦面色同喜的说道。
张总管从青羽手中接过一个小金锁，上面写着“富贵开花”四个字。
“这礼物，太贵重了。实在是不敢收啊。”这可是金子啊，都抵得上他一年的工钱了。
“那是因为人儿珍贵。那可是张总管的长孙啊。这是大喜事。也给咱们王府添加了生机。是有功的。这是老祖宗特意叮嘱我办的。难道张总管是要让老祖宗责罚我办事不周吗？”
“这……那谢谢老祖宗谢谢王妃了。”张总管小心翼翼地收好后，恭敬端坐道：“不知王妃是因何事要找属下因何事？”
“我想问问，咱们府里头是否有给下人们各备一套雨具？”云曦询问道。
张总管微微摇头：“都是各自自己准备的雨具。再者下雨天也基本不太外出，不得已淋雨大多数因为收割时节农作物收割后，在晒谷子晒棉花的时候，若是天天气突变，除了专门照看人员，还会拍一些府里头别的当值人员过去帮忙。不过也就是偶尔几次。”张总管一一答道。
“我想着给府里头的男仆，都各备上一份雨天的行头。雨伞雨靴子雨衣，不知道这费用是否符合府里头的用度规则。”
“男仆？咱们府里的男仆是人，包括护院、打手、暗卫、修葺、收割、搬运、园丁等，都要准备一套吗？这人数有点多吧。不知王妃为何突然要购买雨具呢？”张总管向来节省，实在是觉得有些是没有必要的支出就不会同意。
“本想着，为了防备宴会那日若是下雨，而来宾有没雨具，就想着……”云曦也没想到竟然有这么多人。
“王妃的考虑的确是周到。只是这数量……”张总管欲言又止。
“有人吗？”云曦没想到这冥王福光男仆竟然有人，可是平日里能见到的也不过二三十个啊。这么多，就算正要买，也一时半会买不到那么多货了啊。
“是，只不过这府里头后院，特别是女眷住所，不是所有的男仆都有机会进。而且有些也是在外头当值。且说府里头在西山上的养羊场，哪里就有二十多人。我呀也一年见不得几次，都是一层一层传递消息的。而他们是每年都会更换蓑衣，是不需要再临时多添加的。”
“那，若是我想给府里头人多备一些雨具，以防三日后下雨，可以迎送得比较得体，当如何是好？”云曦这下发现，自己对府里头的很多事，还是不清湖呢。多亏了有张总管，若是自己贸贸然就说要买，那岂不是得多浪费很多银子。
“这个……”张总管因没想到王妃找自己竟然是为了这个事。他本从来也没细想过这事，一时半会也不知道如何决定。
“你看，要不府里头护卫加上一套可好？这护卫也不过四五十人吧。”云曦想了想后道。
“就依王妃的意思办。”张总管一听云曦说，立马脑袋就通了。这侍卫首先是有随着王爷操练，本也是下人中，身份算是高一级的了。而且人数不多。
“那就按照侍卫的人数购买。若是下雨也可妥帖应对，就算不下雨，也可以物尽其用。”云曦道。
没想到王妃年纪轻轻考虑事情如此周到，更难能可贵的事还能听取下人的意见，不一意孤行。张总管对云曦的佩服之情，油然而生。
软剑
带了几个家丁亲自出来买雨具，实际上是自己想要玩一玩罢了。沈南心不在家，她早先差人把《隔江望雪》给送去了沈府时，依旧没回来。
逛了几家选了其中价格合理质量不错，又恰好有数量的一家，给直接定了。并让人给送了回去。剩下时间，瞧着时间还不算晚，就想待会再回去。
路过以前沈南心的三碗面店铺，如今已经转让给了一间糕点铺。借着位置好，倒瞧着客流如云。生意还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