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这酒杯里竟然还有酒味？！如此不干净。这可不行！”云曦假装重度洁癖症患者模样，一下子惹笑了阿秀：“行行行，给你换一套可好？”
“这还差不多。”云曦转喜道。
那个叫阿秀的姑娘才出门口，就朝着里面啐了一口道：“装什么正经啊。酒杯里难道没有酒味道？娘娘腔果然不是个男人。怕酒杯里有酒味的男人，还是一回遇见呢。”
云曦在阿秀的酒桌子下面，放了一片绿色的叶子。
那叶子有催眠作用。可以让人进入深度睡眠而沉睡。
当阿秀再次进来的时候，毫无察觉只是半开玩笑地道：“公子莫不是在这酒壶里放了什么东西吧？”说完还嘿嘿地笑着。
云曦瞧着她，大笑一声吼，自顾自给自己倒上了一杯，一仰头喝了个底朝天。
“人家，开玩笑的啦。公子你好酒量。”阿秀起身，再次给云曦给倒上了一杯酒。
她却在等着阿秀，进入昏睡。内心倒数：“......……”
到三的时候，果然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她顾不得那么多，直接侧耳倾听隔壁房间。按照的套路很自然的在墙壁之间，在花盆挡住的位置，有一个小拇指大的孔。
云曦惊讶的瞧见，那个叫紫霞的女子此刻正坐在一个那人的腿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娇滴滴地说：“他家老婆让我住进洪府。你说这可怎么办啊。”
那男子松开她搂着自己的脖子，神色有些紧张地道：“不如计划提前吧。就说不小心孩子没了。”
“不要。这一回说如果生下孩子。给我一栋房子还有百亩乡下田地呢。咱们后半生可就衣食无忧了。”紫霞反驳道。
那男子倒是不见得那么乐观，态度比较坚决：“还是保险比较好。”
“你个窝囊废。不过就是让你到时候给我找个小孩嘛。这也难吗？”女子恶狠狠道。有些生气的从男子腿上起身，坐在了他对面。
这下云曦看清楚了那男人的脸，长相非常的有男子气概，完全看不出是个吃软饭的。果然，人不可貌相！
不是说相由心生吗?难不成这张脸，修颜了？这个……那得问问醒竹才知道。
“我不管，我决定了，我就要住进洪家。”女子声音里带着娇嗔。
“洪家那少夫人你又不是不知道，瞧着温和可是性格绝对的就是怪异。谁都摸不透她的脾气，可是有一点得罪她的人，都不在了。”
男子这样说的时候，紫霞的心里还是颤抖了一下。只是，钱财太有诱惑了。于是她决定愿意以身冒险。
“谁？”男子敏锐感觉到了有另一个呼吸。
云曦吓了一跳，她可是完全没有武功的。这时候才想起，连青羽初一都不在身边，万一被抓，美人帮自己啊。
“是我。是来问问还需要一些什么吃的吗？”是船里的管事妈妈在外头说话的声音。
那两人打开门，果然瞧见一个穿着深紫色衣裳绣了满天星的肥胖的四十左右的女子，端着一壶酒走了进来。
“我们说了不要酒！”紫霞重新把面纱给围着了。
那管事妈妈也不是好惹的角色：“你们两要了这样好的房间，却什么都不点。一瓶酒都不要，有些过分吧？”
“五十两包了。可以了吗？”紫霞心情不好丢过去五十两过去。
刚才还有些气焰的管事嬷嬷，此刻一脸的笑容满面：“今日这房间就是你们的了。你们爱怎样就怎样。请，请，请。”
说着躬身退了出去。
云曦知道，等会估摸着就会来自己房间，最好的办法就是装半醉离开。
狠狠捏了大腿，一双眼睛红通通……
假装喝多了的模样，然后趴在桌上……
你怎么在这
“怎么阿秀居然喝醉了？”那胖妈妈望着此刻房间里，两个喝醉趴在桌子上的人，心生疑惑，这才多久啊，阿秀酒量虽一般，可这也太快了吧。
云曦趴着，咯咯笑。
笑嘻嘻地帅耍酒疯道：“这就不错，我喜欢。再来一壶。哦，不，两壶！哈哈！”说着还起身跳去。以装疯卖傻，毕竟一直坐着，对于对这种风雨场的人摸爬滚打几十年的人，看神色看眼睛很容易可以瞧出对方是真的醉还是假的醉。
云曦醉醺醺说着胡话，可是那管事妈妈还是不相信，在查看了阿秀确实没什么事之后，才放心地对身后丫鬟道：“既然这位公子还要酒，那还不快拿来。”
粉红色长裙的婢女，战战兢兢道：“是。”
云曦不想继续喝了，只想找理由离开，赶快回去。不然青羽肯定呼着急得哭了。便跌跌撞撞趁着那丫头打开门的时候，也跟着一块出了门口。
那管事妈妈怎么会让她这么轻易离开了。无论是真醉还是假醉，反正既然来了就要多待会，多喝些酒。这样才能多赚钱嘛。
“这些，够了吧？”云曦丢过去一张银票。一百两的银票让那管事妈妈更是舍不得让她走了。
“公子，公子。别乱走。这撞伤了哪里就不好了。来，来，咱们进屋啊。”管事妈妈一副老好人的模样，去搀扶云曦的手臂。
她哪里肯依，只自顾自趴在木质墙壁上，脸也贴着，一直想往外头走。却被死死拽着。正无奈之际，瞧见对面珠帘子内，有个男子正在听琴声，而那个男人好像就是……冥凌？！
云曦大脑一懵，他竟然会来这种地方？？？看错了吗？
揉了揉眼睛，好吧，没错！
既然来这种地方，那里面肯定还有别的女子！云曦这下也不装醉了，气呼呼叉腰就走了进去。正要往另一端刚才瞧不见的地方骂过去时，竟然瞧见一个白发老者，正在悠哉奏曲。
两个男人一起？他的癖好也太奇怪了吧。若是爱个小鲜肉倒也罢了，可是那个人明明年纪已经可以做他爹了！难道缺少父爱的缘故？？
“对不起，对不起，打扰公子了。”管事妈妈一瞧见冥凌头就低得几乎没抬过。吓得浑身颤抖。这位贵客可不是普通人，得罪不起的呢。
“嘘……”冥凌做了一个禁声的动作。
云曦瞥见那老者，闭目弹琴。是非常好听的曲子--《神人畅》。
她知道这个时候是断然不能打扰的。也为刚才自己有些鲁莽而有些汗颜。
“是。”管事妈妈瞧声说道。
冥凌没理她，一曲毕后，倒是看向了女扮男装的云曦。她竟然喝酒了，还一脸红通通的：“看来喝了不少啊！”
声音平静地听不出什么情绪，愈发是这样的时候，云曦愈是知道，暴风雨就要来临了！
“哪有！”云曦撅着嘴巴，摸了摸圆鼓鼓气呼呼的脸。果然热热的。看，而是那并不是因为喝酒了，而是因为被气的！
“你怎么在这？”云曦道。这语气像极了无意中捉奸成功的妻子对丈夫的开场白。
“这话，应该是我问你吧？”冥凌拿起手中的酒杯，轻轻抿上一口。那琴声也因为云曦的到来而戛然而止。
“我来自然是有事！”云曦回。
那白发老者，微微睁开眼睛，瞧见了眼前这一幕，对那管事妈妈了皮笑肉不笑地道：“若是你早进来一会，我保证你的喉咙永远不能说话了。”
云曦听见这话，吞了吞口水，好在刚才没说话。
看来这个老人也是一个奇怪的人呢。本就心虚还收到了惊吓，云曦这下就愈发不敢说话了。
“你们认识？”老者瞧着这两娃娃的神色间，有一股子非同寻常的气息，一定是认识的。
“嗯。住在一起。”冥凌道。
云曦还是一回瞧见冥凌对一个人可以做到，对方有问必答呢。看来这个人对他来说是很特别的存在。便不自主也恭敬了起来。咧开嘴，干涩地笑了笑。
嗯，请原谅，这个时候心情实在是平复起来不容易。能干涩笑笑已经是演技很好了。云曦内心如此安抚自己道。
“那三位请慢用。”管事妈妈恭敬后退。
云曦好奇，冥凌在的地方金豆不是应该在吗？可是刚才别说金豆了就是别的侍卫也半个都没瞧见呢。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哎呀，我的小乌龟应当和它的好朋友聊天结束了。”那老者突然笑着从座位上约起，来到了窗户边。然后拉起了一根绳子。云曦瞧见了一只两只手那么大的乌龟，被掉了起来。
“你们是来陪着它跟老朋友聊天的？”云曦眨巴下眼睛，一脸不可思议。
这竟然是冥凌会做的事情啊！是该说匪夷所思，还是该说自己对他的了解太肤浅啊。
老者笑了笑：“这个女娃还不错，我老头子喜欢。有缘再见。”说着拉着自己的乌龟，从窗户上，直接蜻蜓点水般上了岸。这轻功果然了得啊。
“是你师父吗？”云曦实在找不到什么话了，便主动问了句。
冥凌起身，不回答她的话，只继续问：“你来这里做什么？”
“我……我……”说来话太长了。再说着关系到洪家的事情。而她现在手里头也没有任何证据，而且这些也算是小八卦。跟他说合适啊？
瞧着她支支吾吾，半天不说话。冥凌却仿佛完全没有生气似的，只道：“想必应当不是过来看女子的吧？”
“不，不，不！我可没那癖好。不过，美好的事物人人都爱欣赏嘛。我是看天灯然后看见一个貌似故人的人来这里，所以就跟着过来了。”
“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冥凌用力一震，桌子上的杯子，直接裂碎。
“我作证。她不过是看见个人，所以跟过来了。”醒竹随后也道了。不顾冥凌的震惊，自顾自来到他耳边附耳后，冥凌的眉头才送卡。
淡淡望着她道：“以后，洪家的事情你不要插手。”
云曦哦了一声后，就不再说话了。又不是她想要插手的，只是恰好遇到了而已。
飞窗
他们嘀嘀咕咕了什么，云曦是一概不知。她如今可以确定的只是，她知道的他也知道了。而他知道的她却是不清楚的。
“你们两个才是一丘之貉啊！”云曦说完这个自顾自愤起起身，打算离开。
却被一直有力的手腕给钳制住了手臂，一转身鼻子恰好碰到一个如铜似铁的胸膛，一抬头，却撞到了对方下巴。
“痛！”云曦摸了摸额头，痛得呼吸困难。
“所以说，你明知道自己身高不够，就应当去买双高点的绣花鞋。穿个男装干嘛啊！”醒竹毒舌地说道。
云曦一个白眼过去，却不敢说话。醒竹就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毒舌男人。也不知道这个男人会被什么女人收服。
来不及多想，只听得耳边一道男性荷尔蒙爆棚的磁性嗓音道：“没听说过，乾在前坤在后吗？”
云曦汗一个，干嘛说得这么文绉绉的。
好吧，看在你声音那么好听的份上就同意了吧。
侧着身子，做了个请的姿势，让冥凌先走。待看见他背影且看到醒竹那张幸灾乐祸的脸的时候，才想起，此时他男装啊。既然都是男的，分什么乾坤啊？？！
远远的，就瞧见了北冥府正门口两个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的姑娘，正红肿着眼睛，东张西望。
云曦因走在冥凌身后，不敢大声说话，只朝着她们招手，她们一定担心坏了吧。
初一远远瞧见了，在瞧见王爷后，急忙拉过青羽两人一块跪地。
冥凌没有理会她们，而是自顾自朝自己住所方向走去。醒竹跟在冥凌身后朝着云曦做了个鬼脸，便跟着冥凌离开。
云曦疑惑地瞧着冥凌远去的背影，他竟然没有咋骂青羽和初一。这不符合他的风格啊。除非，他和醒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商量。
“起来吧，起来吧。”云曦一双手似赶鸭子似的，让她们两快起身。夜晚的北冥因为温差大，所以大理寺地面还是蛮凉的。膝盖在这样的地方一直碰着对身体不好。
“王妃，我们……”
“好啦好啦。我知道了。以后我也再不让你们找不到我了。快起来咱们回去吧。”云曦催促道。
可那两人还是没有动静，一直跪着甚至说：“我们已经商量好了，今晚一直跪着。”
“你们要跪，也得在咱们院子里跪啊。在这里不是让人家说我心狠手辣吗？”云曦蹲下来和她们平视道：“其实别人说什么我不在乎。可是你们的腿若是风湿了，我会在乎。”
“这还差不多。”云曦转喜道。
那个叫阿秀的姑娘才出门口，就朝着里面啐了一口道：“装什么正经啊。酒杯里难道没有酒味道？娘娘腔果然不是个男人。怕酒杯里有酒味的男人，还是一回遇见呢。”
云曦在阿秀的酒桌子下面，放了一片绿色的叶子。
那叶子有催眠作用。可以让人进入深度睡眠而沉睡。
当阿秀再次进来的时候，毫无察觉只是半开玩笑地道：“公子莫不是在这酒壶里放了什么东西吧？”说完还嘿嘿地笑着。
云曦瞧着她，大笑一声吼，自顾自给自己倒上了一杯，一仰头喝了个底朝天。
“人家，开玩笑的啦。公子你好酒量。”阿秀起身，再次给云曦给倒上了一杯酒。
她却在等着阿秀，进入昏睡。内心倒数：“......……”
到三的时候，果然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她顾不得那么多，直接侧耳倾听隔壁房间。按照的套路很自然的在墙壁之间，在花盆挡住的位置，有一个小拇指大的孔。
云曦惊讶的瞧见，那个叫紫霞的女子此刻正坐在一个那人的腿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娇滴滴地说：“他家老婆让我住进洪府。你说这可怎么办啊。”
那男子松开她搂着自己的脖子，神色有些紧张地道：“不如计划提前吧。就说不小心孩子没了。”
“不要。这一回说如果生下孩子。给我一栋房子还有百亩乡下田地呢。咱们后半生可就衣食无忧了。”紫霞反驳道。
那男子倒是不见得那么乐观，态度比较坚决：“还是保险比较好。”
“你个窝囊废。不过就是让你到时候给我找个小孩嘛。这也难吗？”女子恶狠狠道。有些生气的从男子腿上起身，坐在了他对面。
这下云曦看清楚了那男人的脸，长相非常的有男子气概，完全看不出是个吃软饭的。果然，人不可貌相！
不是说相由心生吗?难不成这张脸，修颜了？这个……那得问问醒竹才知道。
“我不管，我决定了，我就要住进洪家。”女子声音里带着娇嗔。
“洪家那少夫人你又不是不知道，瞧着温和可是性格绝对的就是怪异。谁都摸不透她的脾气，可是有一点得罪她的人，都不在了。”
男子这样说的时候，紫霞的心里还是颤抖了一下。只是，钱财太有诱惑了。于是她决定愿意以身冒险。
“谁？”男子敏锐感觉到了有另一个呼吸。
云曦吓了一跳，她可是完全没有武功的。这时候才想起，连青羽初一都不在身边，万一被抓，美人帮自己啊。
“是我。是来问问还需要一些什么吃的吗？”是船里的管事妈妈在外头说话的声音。
那两人打开门，果然瞧见一个穿着深紫色衣裳绣了满天星的肥胖的四十左右的女子，端着一壶酒走了进来。
“我们说了不要酒！”紫霞重新把面纱给围着了。
那管事妈妈也不是好惹的角色：“你们两要了这样好的房间，却什么都不点。一瓶酒都不要，有些过分吧？”
“五十两包了。可以了吗？”紫霞心情不好丢过去五十两过去。
刚才还有些气焰的管事嬷嬷，此刻一脸的笑容满面：“今日这房间就是你们的了。你们爱怎样就怎样。请，请，请。”
说着躬身退了出去。
云曦知道，等会估摸着就会来自己房间，最好的办法就是装半醉离开。
狠狠捏了大腿，一双眼睛红通通……
假装喝多了的模样，然后趴在桌上……
你怎么在这
“怎么阿秀居然喝醉了？”那胖妈妈望着此刻房间里，两个喝醉趴在桌子上的人，心生疑惑，这才多久啊，阿秀酒量虽一般，可这也太快了吧。
云曦趴着，咯咯笑。
笑嘻嘻地帅耍酒疯道：“这就不错，我喜欢。再来一壶。哦，不，两壶！哈哈！”说着还起身跳去。以装疯卖傻，毕竟一直坐着，对于对这种风雨场的人摸爬滚打几十年的人，看神色看眼睛很容易可以瞧出对方是真的醉还是假的醉。
云曦醉醺醺说着胡话，可是那管事妈妈还是不相信，在查看了阿秀确实没什么事之后，才放心地对身后丫鬟道：“既然这位公子还要酒，那还不快拿来。”
粉红色长裙的婢女，战战兢兢道：“是。”
云曦不想继续喝了，只想找理由离开，赶快回去。不然青羽肯定呼着急得哭了。便跌跌撞撞趁着那丫头打开门的时候，也跟着一块出了门口。
那管事妈妈怎么会让她这么轻易离开了。无论是真醉还是假醉，反正既然来了就要多待会，多喝些酒。这样才能多赚钱嘛。
“这些，够了吧？”云曦丢过去一张银票。一百两的银票让那管事妈妈更是舍不得让她走了。
“公子，公子。别乱走。这撞伤了哪里就不好了。来，来，咱们进屋啊。”管事妈妈一副老好人的模样，去搀扶云曦的手臂。
她哪里肯依，只自顾自趴在木质墙壁上，脸也贴着，一直想往外头走。却被死死拽着。正无奈之际，瞧见对面珠帘子内，有个男子正在听琴声，而那个男人好像就是……冥凌？！
云曦大脑一懵，他竟然会来这种地方？？？看错了吗？
揉了揉眼睛，好吧，没错！
既然来这种地方，那里面肯定还有别的女子！云曦这下也不装醉了，气呼呼叉腰就走了进去。正要往另一端刚才瞧不见的地方骂过去时，竟然瞧见一个白发老者，正在悠哉奏曲。
两个男人一起？他的癖好也太奇怪了吧。若是爱个小鲜肉倒也罢了，可是那个人明明年纪已经可以做他爹了！难道缺少父爱的缘故？？
“对不起，对不起，打扰公子了。”管事妈妈一瞧见冥凌头就低得几乎没抬过。吓得浑身颤抖。这位贵客可不是普通人，得罪不起的呢。
“嘘……”冥凌做了一个禁声的动作。
云曦瞥见那老者，闭目弹琴。是非常好听的曲子--《神人畅》。
她知道这个时候是断然不能打扰的。也为刚才自己有些鲁莽而有些汗颜。
“是。”管事妈妈瞧声说道。
冥凌没理她，一曲毕后，倒是看向了女扮男装的云曦。她竟然喝酒了，还一脸红通通的：“看来喝了不少啊！”
声音平静地听不出什么情绪，愈发是这样的时候，云曦愈是知道，暴风雨就要来临了！
“哪有！”云曦撅着嘴巴，摸了摸圆鼓鼓气呼呼的脸。果然热热的。看，而是那并不是因为喝酒了，而是因为被气的！
“你怎么在这？”云曦道。这语气像极了无意中捉奸成功的妻子对丈夫的开场白。
“这话，应该是我问你吧？”冥凌拿起手中的酒杯，轻轻抿上一口。那琴声也因为云曦的到来而戛然而止。
“我来自然是有事！”云曦回。
那白发老者，微微睁开眼睛，瞧见了眼前这一幕，对那管事妈妈了皮笑肉不笑地道：“若是你早进来一会，我保证你的喉咙永远不能说话了。”
云曦听见这话，吞了吞口水，好在刚才没说话。
看来这个老人也是一个奇怪的人呢。本就心虚还收到了惊吓，云曦这下就愈发不敢说话了。
“你们认识？”老者瞧着这两娃娃的神色间，有一股子非同寻常的气息，一定是认识的。
“嗯。住在一起。”冥凌道。
云曦还是一回瞧见冥凌对一个人可以做到，对方有问必答呢。看来这个人对他来说是很特别的存在。便不自主也恭敬了起来。咧开嘴，干涩地笑了笑。
嗯，请原谅，这个时候心情实在是平复起来不容易。能干涩笑笑已经是演技很好了。云曦内心如此安抚自己道。
“那三位请慢用。”管事妈妈恭敬后退。
云曦好奇，冥凌在的地方金豆不是应该在吗？可是刚才别说金豆了就是别的侍卫也半个都没瞧见呢。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哎呀，我的小乌龟应当和它的好朋友聊天结束了。”那老者突然笑着从座位上约起，来到了窗户边。然后拉起了一根绳子。云曦瞧见了一只两只手那么大的乌龟，被掉了起来。
“你们是来陪着它跟老朋友聊天的？”云曦眨巴下眼睛，一脸不可思议。
这竟然是冥凌会做的事情啊！是该说匪夷所思，还是该说自己对他的了解太肤浅啊。
老者笑了笑：“这个女娃还不错，我老头子喜欢。有缘再见。”说着拉着自己的乌龟，从窗户上，直接蜻蜓点水般上了岸。这轻功果然了得啊。
“是你师父吗？”云曦实在找不到什么话了，便主动问了句。
冥凌起身，不回答她的话，只继续问：“你来这里做什么？”
“我……我……”说来话太长了。再说着关系到洪家的事情。而她现在手里头也没有任何证据，而且这些也算是小八卦。跟他说合适啊？
瞧着她支支吾吾，半天不说话。冥凌却仿佛完全没有生气似的，只道：“想必应当不是过来看女子的吧？”
“不，不，不！我可没那癖好。不过，美好的事物人人都爱欣赏嘛。我是看天灯然后看见一个貌似故人的人来这里，所以就跟着过来了。”
“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冥凌用力一震，桌子上的杯子，直接裂碎。
“我作证。她不过是看见个人，所以跟过来了。”醒竹随后也道了。不顾冥凌的震惊，自顾自来到他耳边附耳后，冥凌的眉头才送卡。
淡淡望着她道：“以后，洪家的事情你不要插手。”
云曦哦了一声后，就不再说话了。又不是她想要插手的，只是恰好遇到了而已。
飞窗
他们嘀嘀咕咕了什么，云曦是一概不知。她如今可以确定的只是，她知道的他也知道了。而他知道的她却是不清楚的。
“你们两个才是一丘之貉啊！”云曦说完这个自顾自愤起起身，打算离开。
却被一直有力的手腕给钳制住了手臂，一转身鼻子恰好碰到一个如铜似铁的胸膛，一抬头，却撞到了对方下巴。
“痛！”云曦摸了摸额头，痛得呼吸困难。
“所以说，你明知道自己身高不够，就应当去买双高点的绣花鞋。穿个男装干嘛啊！”醒竹毒舌地说道。
云曦一个白眼过去，却不敢说话。醒竹就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毒舌男人。也不知道这个男人会被什么女人收服。
来不及多想，只听得耳边一道男性荷尔蒙爆棚的磁性嗓音道：“没听说过，乾在前坤在后吗？”
云曦汗一个，干嘛说得这么文绉绉的。
好吧，看在你声音那么好听的份上就同意了吧。
侧着身子，做了个请的姿势，让冥凌先走。待看见他背影且看到醒竹那张幸灾乐祸的脸的时候，才想起，此时他男装啊。既然都是男的，分什么乾坤啊？？！
远远的，就瞧见了北冥府正门口两个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的姑娘，正红肿着眼睛，东张西望。
云曦因走在冥凌身后，不敢大声说话，只朝着她们招手，她们一定担心坏了吧。
初一远远瞧见了，在瞧见王爷后，急忙拉过青羽两人一块跪地。
冥凌没有理会她们，而是自顾自朝自己住所方向走去。醒竹跟在冥凌身后朝着云曦做了个鬼脸，便跟着冥凌离开。
云曦疑惑地瞧着冥凌远去的背影，他竟然没有咋骂青羽和初一。这不符合他的风格啊。除非，他和醒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商量。
“起来吧，起来吧。”云曦一双手似赶鸭子似的，让她们两快起身。夜晚的北冥因为温差大，所以大理寺地面还是蛮凉的。膝盖在这样的地方一直碰着对身体不好。
“王妃，我们……”
“好啦好啦。我知道了。以后我也再不让你们找不到我了。快起来咱们回去吧。”云曦催促道。
可那两人还是没有动静，一直跪着甚至说：“我们已经商量好了，今晚一直跪着。”
“你们要跪，也得在咱们院子里跪啊。在这里不是让人家说我心狠手辣吗？”云曦蹲下来和她们平视道：“其实别人说什么我不在乎。可是你们的腿若是风湿了，我会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