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9章 摸不准
秦淑湘虽然知道迟早都会有这么一天，但是她也没想到竟然这么快。
她一直抱着孩子，不肯放手。
萧祎往前走了一步，有些不耐烦，但碍于有嬷嬷在，他还是一副很耐心的样子对秦淑湘说：“你还是把孩子给嬷嬷吧，嬷嬷是奉了父皇的命带走的，而且之前也说的很清楚。你现在身体不好，也无暇照顾孩子，让宫里的人来照顾孩子，其实也没什么不好。本王不就是在宫里长大的么？皇宫里有那么多人，不怕照顾不好他。”
秦淑湘红着眼睛说：“孩子大果然还是跟着自己的亲生母亲长大才最好。”
“怎么，你该不是反悔了吧？”
秦淑湘摇头：“不，我没有反悔，我只是……我只是舍不得我刚出生的孩子。真的不能再等几天吗？就让我再和这孩子多呆一段时间，好不好？”
嬷嬷说：“王妃，您不用担心，您要是想见这孩子，进宫就能见了。虽然这孩子不能在您身边长大，但他将来也会知道自己的亲生父母是谁，你不必担心这孩子因为不在您身边长大，就会忘了您这个做母亲的。”
嬷嬷的时间也很有限，人家还要带着孩子回去交差，当然也不想在这里浪费太多时间，秦淑湘虽然还是很不舍，但也只能放手，把孩子交了出去。
嬷嬷刚走，秦淑湘就哭了起来。
明玉在旁边默默看着，还是走上前去安慰了秦淑湘。
“小姐，您别哭了，您的身体还很虚弱，现在哭得这么伤心，对身体也不好。”
“我的孩子都不在我身边了，我还有什么还惦念的？”
“可是小姐，那孩子虽然不在您身边，但也未必是坏事啊。想想您将来可以看到那孩子健健康康，被陛下喜爱，这难道不好吗？”
秦淑湘还是在哭，但情绪看上去确实比刚才好了许多。
嬷嬷都走了，萧祎当然也没打算在这里陪着秦淑湘，他走之前还不忘把明玉带走。
秦淑湘看着萧祎和明玉的背影，心里一阵凄凉。
“墨儿，你说明玉是不是和之前不一样了？”
“我之前不认识明玉，所以不知道明玉之前如何。”
“那你觉得她现在如何？她说她对萧祎没有别的感情，你觉得这话可信吗？”
墨儿摇头：“不可信。”
秦淑湘有些失落，但这个回答好像也并不出乎她的意料。
“之前她信誓旦旦地告诉我，她和萧祎在一起是被强迫的，我以为她会很恨萧祎。”
“恨又怎么样？现在她人就在王府，就算恨，还不是一样要留在这里？既然走不了，那还不如改变自己的想法，至少要比之前充满恨意要好过许多。”
秦淑湘苦笑：“你说的对，是我之前太念及旧情。她从小就跟着我，那么多年了，她是我的朋友，也是和我关系最好的人。我曾经想着将来等她年级到了，给她找个好人家嫁了，没想到现在却闹成这样。看来这世上也没什么人是我可以相信的了，所有人对我都未必是真心的，就连你也一样。”
秦淑湘这会儿也不怕得罪墨儿。
“虽然我想让你成为我的人，但我知道，你心里看不上我。在你眼里，只有秦钰才是你的主子，你只听秦钰和许瑶的。就算我对你再好，你也只是暂时留在我身边，我说的没错吧？”
“您说的没错。不过既然我留在您身边，而且这也是主子让我过来的，我就会真心待您。至少在这段时间，我会成为您的心腹。”
“好，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看来我真是要好好感谢你，至少你还愿意帮我，我也要感谢你不会在我身边最需要人的时候踹我一脚。”
秦淑湘现在没了孩子，心里一阵空落落的。
之前她对那孩子也没什么感情，只是把他当做棋子而已。
现在这个孩子出生了，从她看到那孩子的第一眼开始，她就舍不得了。
她在想……这么好的孩子，这是她怀胎数月，辛辛苦苦生下来的孩子，这也是她拼了命生下来的孩子，是她唯一的孩子。
她怎么能把这孩子当成一枚棋子呢？
这可是一条鲜活的生命啊。
原本她以为把孩子送出去之后，她也不会有太多感觉，甚至更多的可能是高兴，因为那孩子将来极有可能继承皇位。
但现在……比起皇位，她可能更希望孩子能留在自己身边。
只可惜，现在想这些也晚了。
……
孩子被送进宫，送到了陛下和皇后那边，陛下和皇后看着这孩子也是感慨万分。
尤其是陛下。
“之前本想着让这孩子来继承皇位，但现在看来……这件事或许要有变故了。”
之前他们不知道秦钰就是他们在找的那个孩子，现在知道了，心里的首选自然还是秦钰。
只是不知道秦钰肯不肯。
“但要是那孩子不愿意……咱们也不能逼着他。”皇后低头看着那小婴儿说，“那孩子现在大概就是为了躲避这个麻烦，所以才不愿意认咱们。你要是这个时候还硬生生地把这份重担往他的身上放，他未必能接受。千万不要给他太大的压力，我真怕他承受不了压力，然后就带着许瑶跑了。”
皇后现在想的是，只要秦钰能陪在他们身边就好，其实哪怕不正式地认祖归宗，她也可以接受。
只要秦钰能过的开心，只要他能好好的，其他都无所谓。
但陛下是怎么想的，皇后就摸不准了。
皇后觉得，陛下心里还是想让秦钰继承皇位，毕竟原先在不知道秦钰身份的时候，陛下就很欣赏他。
陛下已经许久没有这么直接地表示欣赏哪个年轻人了。
如今陛下又知道这个欣赏了许久的人其实就是自己失散多年的亲生儿子，陛下的心情可想而知。
但皇后认为，自己这个做母亲的有必要好好保护他们的孩子，比起那些权利，她更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幸福地生活着，和他最喜欢的人，过着他想要过的人生。
“陛下，既然之前您都说了要立这孩子做皇储，怕是也不好轻易改变吧？再说这孩子其实也挺好的，只要教导有方，将来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她一直抱着孩子，不肯放手。
萧祎往前走了一步，有些不耐烦，但碍于有嬷嬷在，他还是一副很耐心的样子对秦淑湘说：“你还是把孩子给嬷嬷吧，嬷嬷是奉了父皇的命带走的，而且之前也说的很清楚。你现在身体不好，也无暇照顾孩子，让宫里的人来照顾孩子，其实也没什么不好。本王不就是在宫里长大的么？皇宫里有那么多人，不怕照顾不好他。”
秦淑湘红着眼睛说：“孩子大果然还是跟着自己的亲生母亲长大才最好。”
“怎么，你该不是反悔了吧？”
秦淑湘摇头：“不，我没有反悔，我只是……我只是舍不得我刚出生的孩子。真的不能再等几天吗？就让我再和这孩子多呆一段时间，好不好？”
嬷嬷说：“王妃，您不用担心，您要是想见这孩子，进宫就能见了。虽然这孩子不能在您身边长大，但他将来也会知道自己的亲生父母是谁，你不必担心这孩子因为不在您身边长大，就会忘了您这个做母亲的。”
嬷嬷的时间也很有限，人家还要带着孩子回去交差，当然也不想在这里浪费太多时间，秦淑湘虽然还是很不舍，但也只能放手，把孩子交了出去。
嬷嬷刚走，秦淑湘就哭了起来。
明玉在旁边默默看着，还是走上前去安慰了秦淑湘。
“小姐，您别哭了，您的身体还很虚弱，现在哭得这么伤心，对身体也不好。”
“我的孩子都不在我身边了，我还有什么还惦念的？”
“可是小姐，那孩子虽然不在您身边，但也未必是坏事啊。想想您将来可以看到那孩子健健康康，被陛下喜爱，这难道不好吗？”
秦淑湘还是在哭，但情绪看上去确实比刚才好了许多。
嬷嬷都走了，萧祎当然也没打算在这里陪着秦淑湘，他走之前还不忘把明玉带走。
秦淑湘看着萧祎和明玉的背影，心里一阵凄凉。
“墨儿，你说明玉是不是和之前不一样了？”
“我之前不认识明玉，所以不知道明玉之前如何。”
“那你觉得她现在如何？她说她对萧祎没有别的感情，你觉得这话可信吗？”
墨儿摇头：“不可信。”
秦淑湘有些失落，但这个回答好像也并不出乎她的意料。
“之前她信誓旦旦地告诉我，她和萧祎在一起是被强迫的，我以为她会很恨萧祎。”
“恨又怎么样？现在她人就在王府，就算恨，还不是一样要留在这里？既然走不了，那还不如改变自己的想法，至少要比之前充满恨意要好过许多。”
秦淑湘苦笑：“你说的对，是我之前太念及旧情。她从小就跟着我，那么多年了，她是我的朋友，也是和我关系最好的人。我曾经想着将来等她年级到了，给她找个好人家嫁了，没想到现在却闹成这样。看来这世上也没什么人是我可以相信的了，所有人对我都未必是真心的，就连你也一样。”
秦淑湘这会儿也不怕得罪墨儿。
“虽然我想让你成为我的人，但我知道，你心里看不上我。在你眼里，只有秦钰才是你的主子，你只听秦钰和许瑶的。就算我对你再好，你也只是暂时留在我身边，我说的没错吧？”
“您说的没错。不过既然我留在您身边，而且这也是主子让我过来的，我就会真心待您。至少在这段时间，我会成为您的心腹。”
“好，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看来我真是要好好感谢你，至少你还愿意帮我，我也要感谢你不会在我身边最需要人的时候踹我一脚。”
秦淑湘现在没了孩子，心里一阵空落落的。
之前她对那孩子也没什么感情，只是把他当做棋子而已。
现在这个孩子出生了，从她看到那孩子的第一眼开始，她就舍不得了。
她在想……这么好的孩子，这是她怀胎数月，辛辛苦苦生下来的孩子，这也是她拼了命生下来的孩子，是她唯一的孩子。
她怎么能把这孩子当成一枚棋子呢？
这可是一条鲜活的生命啊。
原本她以为把孩子送出去之后，她也不会有太多感觉，甚至更多的可能是高兴，因为那孩子将来极有可能继承皇位。
但现在……比起皇位，她可能更希望孩子能留在自己身边。
只可惜，现在想这些也晚了。
……
孩子被送进宫，送到了陛下和皇后那边，陛下和皇后看着这孩子也是感慨万分。
尤其是陛下。
“之前本想着让这孩子来继承皇位，但现在看来……这件事或许要有变故了。”
之前他们不知道秦钰就是他们在找的那个孩子，现在知道了，心里的首选自然还是秦钰。
只是不知道秦钰肯不肯。
“但要是那孩子不愿意……咱们也不能逼着他。”皇后低头看着那小婴儿说，“那孩子现在大概就是为了躲避这个麻烦，所以才不愿意认咱们。你要是这个时候还硬生生地把这份重担往他的身上放，他未必能接受。千万不要给他太大的压力，我真怕他承受不了压力，然后就带着许瑶跑了。”
皇后现在想的是，只要秦钰能陪在他们身边就好，其实哪怕不正式地认祖归宗，她也可以接受。
只要秦钰能过的开心，只要他能好好的，其他都无所谓。
但陛下是怎么想的，皇后就摸不准了。
皇后觉得，陛下心里还是想让秦钰继承皇位，毕竟原先在不知道秦钰身份的时候，陛下就很欣赏他。
陛下已经许久没有这么直接地表示欣赏哪个年轻人了。
如今陛下又知道这个欣赏了许久的人其实就是自己失散多年的亲生儿子，陛下的心情可想而知。
但皇后认为，自己这个做母亲的有必要好好保护他们的孩子，比起那些权利，她更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幸福地生活着，和他最喜欢的人，过着他想要过的人生。
“陛下，既然之前您都说了要立这孩子做皇储，怕是也不好轻易改变吧？再说这孩子其实也挺好的，只要教导有方，将来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