瓷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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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傻女人

    这是我第一次在司寒璟身上感受他的暴躁控制欲。

    安静的黑暗中,我隐约能看清司寒璟的轮廓,忍不住的问,“你是喜欢我的,对吗?”

    “不知道。”

    我有些不知所措,心沉了又沉。

    片刻后,又听见他说,“但你给了我真实和轻松,所以我对你很慎重。”

    实在是欣赏这男人的坦诚。

    我翻了个身,顺手搭在他结实的腰上,在他心口处趴着,学着他无情的腔调,“幸好我只是喜欢你,不是爱你。”

    司寒璟搂着我的手臂僵了僵。

    然后,吻了吻我的发顶,“嗯,忘了,你爱人的模样何止是这样。”

    我诧异的追问,“是哪样?”

    “不要命的样。”

    我不满的嘀咕道,“谁说我不要命的,我很惜命的。”

    “惜命?”

    司寒璟冷哼一声,嗓音低沉得很有压迫感,“能为个男人自杀也叫惜命?”

    我气结。

    立马抬起头,瞪着他,恼道,“我哪儿自杀了?”

    静默的夜里,我恍惚间能看见司寒璟的眸子里带着点若隐若现的阴鸷。

    顿时嚣张的气焰被灭了一半。

    可司寒璟没再说下去,而是收了收手臂,将我重新按回到他的胸膛捂着。

    瞬间透不过气来。

    憋了好一会儿,我才挣脱开,有些委屈的问,“你不想知道到底怎么回事?”

    “你说,我听着,不说,”他猛地推开我,翻了个身,背对着我,“那就别打扰我睡觉。”

    冷漠又无情。

    我心下立马生出一两分不讲道理的小脾气来。

    有种.....才哄好他,这还没过夜呢就翻脸不认人的责怪心理。

    跨过他的身体,逼着他面对我,还刻意的撑起身子把说话的气息对着他耳槽使坏的调侃道,“我偏要告诉你。”

    这种大胆的行为,让司寒璟整个身子僵住。

    “我说给你听啊,”我说的极其细声,带着撒娇又蛊惑的意味。

    司寒璟妥协了。

    遇见黎枫时,我才十八岁。那时跟黎姿舒,李希扬一起去山里度假,下暴雨,黎姿舒让他哥来接我们。

    那时我第一次见黎枫,其实当时并没有多大的感觉,没觉得会跟这个男人发生点什么,但不得不说,黎枫真的有吸引女孩的资本,至少李希扬在那时就迷恋上了他。

    接下来因为黎姿舒的关系我们跟黎枫的接触变多了,而且他也明确的拒绝过李希扬的含蓄表白,我就更不会对他有过多的想法了。

    后来也是为了跟我那花心又滥情的父亲作对,才对黎枫存了那么点心思。

    因为在他的思想里,女孩是接收方,不能主动,要矜持,否则就是跟我妈一样,不知耻又放荡的。

    可我那时本就跟父母关系不好,骨子里也叛逆,而黎枫高大帅气,不管是挑衅父母还是女孩的虚荣心,都符合我要的要求。

    所以我主动追求黎枫。

    最初追黎枫的时候,正是他跟家里人关系恶劣,沉迷酒精又风流的时期,脾气又臭又硬。追他的人并不止我一个,只不过我是坚持到最久的那一个而已。

    大概后来是被我缠烦了,才答应跟我试着处处看。

    殊不知,后来我们都当了真。

    起初的亲吻和拥抱,我是能接受的,但再进一步,我的抵触反应莫名的很大。

    为了克服心理,我们试过很多办法,甚至自己还偷偷看过‘动作禁片’,试图来刺激自己的心理。

    “傻女人,”司寒璟的手一遍一遍的捋着我的头发,很是温柔。

    我点头,“嗯,确实很傻。”

    因为每看一次那些禁片就能要了我半条命。

    司寒璟手捧着我的脸,使劲儿的啃咬了一下我的唇,不满的说,“继续说。”

    我推他作恶的手,平静的陈述道,“后来撞见她跟我信任的人满面潮红,衣衫不整的滚在床上时,我绝望到连质问的勇气都没有,转身慌忙而逃.........”

    其实那时,我到底年纪小,不懂隐藏,父亲的嘲弄讥嘲,看似洒脱自在,其实我特爱钻牛角尖。

    后来又发生了一系列的变故,导致我整夜整夜的失眠。

    为了睡觉,我宁愿看神经科吃安眠药也不愿再接受心理医生的辅导。

    因为我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对那种再次把自己全部剖开给心理医生看的方式,有着很强烈的抵触。

    所以我颓废的像滩泥。

    喝酒,吃药,睡觉是我生活的全部。

    可安眠药这东西,越吃越不好使,开始能控制,最后没法控制。

    后来我记得喝了整瓶烈酒后,稀里糊涂的又吃了大半瓶安眠药,被韩桃送进医院后她就一直嘲笑我是为情自杀。

    一夜之间,我学会了成长,变成了现在这幅模样。

    爱情?

    对于我来说是个奢侈的东西。

    碰不得,也不敢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