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尸诡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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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柳条打鬼

    这之后的事情就变得奇怪起来,从那晚以后,海狗子再也找不到了,如同在这个世间蒸发了一样。又一次我去找他,哪的房东大娘海说狗子跑了,还欠了他三个月的水电房租还没交,我又去找了黑手老汉,他只是一直骂海狗子是个王八龟孙子,但也不知道去了哪里,似乎,从这一天起,他就消失的无影无踪,就从来没这个人似得。

    龙眼蚕豆被二伯拿走了,唯一能知道些内情的海狗子也不见了,线索似乎在这一刻断了下来。这一段时间得忙活,除了从李三春大叔那里得知了吴家老宅的事情,接下来就是这龙眼就是龙眼蚕豆的意思。其他的却毫无进展。

    也知不道怎么了,这几天突然觉得很乏累,尤其后背有些隐隐作痛。我闲来无事,在几个古玩市场都溜达了几圈,就准备回家,谁知,刚走到了半道,二伯一个电话就把我叫了回来。我来到他的店内,只见他有些行色匆匆,额间写满了焦急。看到我刚一进门,就说道:“可把你等来了,你赶紧先替我看会店,记着这回我不在,私下你什么也别收,拿不准就给我打电话。”说完,便急匆匆地想店外走去,刚出店门,又转头道:“就是个琉璃珠你也得等我回来。”我正欲辨言,二伯小跑着早已消失在街角。我心中有些不平,至于这样小心吗,虽然收到了个假瓷器,但按那瓶子仿制的水平来看,价钱也没亏着,跟别说这还是黑手老汉手中制作的赝品,我一个没江湖经验的人被骗着也在情理之中。不过再想想,毕竟收到了假东西,二伯这样的态度似乎也情有可原。

    这古玩店忙时就忙得很,闲时也闲的干净。要不说,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了。我一个人在店里来回地走来走去,时而看书,时而发呆,直到下午才把二伯盼了回来。二伯依然满脸的焦急之色,我问他怎么了,他什么都没说,只是让我先回家吃饭。

    在路上,一个人慢悠悠地走着。只觉得此刻特别没有精神,从未有过这种感觉。似乎有一种无形的压力在摧残着我,随时都可能倒下睡去。我拖着疲惫的身躯,一步步硬是拖着身子走回了家。一到家里,一闷头就倒在床上睡去,奶奶在门外敲着门唤我吃饭,但是,此刻脑袋很沉,意识也渐渐地变得模糊起来,眼前一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也不知睡了多长时间,只觉得有人在敲屋门,那声音非常的大力,如同打鼓的声音一般,每一下都敲得人胆战心颤。我心想,怎么没人去开门,本想继续躺着,无奈声音一阵阵地传来,只好硬撑着爬起来,向屋外走去,此刻,头很疼也很困,我几乎是闭着眼摸索着走到了门前。

    一打开门,映入眼帘的竟是海狗子。我一个激灵清醒了过来忙说道:“海狗子,你去哪儿了,这几天我一直在找你。”这时,我才发现海狗子有些不对劲儿,只见那脸色煞白,如同一张白纸一般,嘴唇却红的似血一样快要滴下来,面庞毫无生气,如同一个蜡像。我又说道:“你怎么了,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你先进来,我还有关于龙眼蚕豆的事情要询问你呢?”谁知,此话刚出,只见海狗子那双眼神突然如墨水般迅速地变成黑色,刚才还毫无生气的面庞立时充满了杀气,我还没反应过来,他的双手直接冲我的脖子掐来。嘴里不时地发出令人惊悚的咯咯声。我一下没有防备,被他直推倒在地上,一口气呼吸不上来,连求救的声音也发不出来,求生的本能,让我在地上来回地挣扎,我的双手也向他掐去,但是令人惊讶的是,海狗子就如同一个幻影一般,我摸不到他,我的意识越来越模糊,连挣扎的力气也快要没有了,只觉得眼前越来越黑,如同深渊一般------

    不知在何时,耳旁传来了正在诵祷的经文声,我半眯着,看见自己正躺在床上,屋内的灯光亮的让我有些睁不开眼睛,我的嘴巴很干,但发不出一点声音来,脑袋沉沉,意识模糊。不断传来的经文声,只让我感到心烦意乱,脑袋都快要炸开了一样。

    这时,我看见奶奶正坐在我的床边,她的身旁放了一张老旧的木桌,上面放了一个白色的瓷碗,只见她双手各拿一只筷子,在水里试图垂直立好松开手,一连这样了好几次,但结果毫无例外,每次她松手的刹那,筷子便在碗内倒落下,溅出的水花洒满了桌面。奶奶皱起了眉头,示意了站在一旁的父亲,只见父亲他走出屋外取出几张黄纸,用火柴点燃,在我头顶转了一圈,那烟气呛的我不住地咳嗽起来,随后父亲又拿着黄纸在原地快速地左转三圈,右转三圈后,就听见奶奶说道:“现在赶紧出门,把它请出去。”

    过了大概几分钟,父亲走了回来,看了看奶奶,奶奶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就在瞬间,只见她额头皱起,面露厉色,对着我说道:“看来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呀!”随后,他将右手身伸到床底,抽出一根柳条朝我身上抽打起来,奇怪的是,我却丝毫感受不到一点疼痛,抽了大概七八下,奶奶又转身对着空气开始抽打起来,边抽打边骂,身子也不断地向前走去,直到是走出了屋门外,就见一声屋门重重关闭的声音。

    奇怪的是,似乎就在哪门关住的刹那间,我的身子感到轻松舒服了起来,刚才还烦躁难受的感觉,一下子就消散的无影无踪。奶奶和父亲这时走进屋来坐到床边,她用手轻轻地抚摸着我的额间,父亲对我微微地笑了一下,一种辛福感油然而生,但身子还是有些疲惫,我望向他们,慢慢地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起来了。身子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格外清爽,与之前疲累无力的感觉形成鲜明的对比。我坐起身来伸来个懒腰,起身又展了展身子,好个痛快。

    吃饭的时候,询问了昨晚的具体情况。听奶奶叙述说,那天半夜,我在屋内乱喊乱叫,把她和父亲惊醒后,他们进来看到我时,他们都蒙了。只见我当时在床上脸色雪白,汗珠不住地往下冒,都把枕头侵湿了,过来一摸我的额头,那叫一个滚烫。奶奶第一时间反应我是被鬼上身了,于是用立筷子和烧纸钱向要请那个鬼出去,谁知那只鬼硬是缠着我,于是他只好把提前准备好的柳条取出,把它打了出去。

    听到这里,我当场笑了出来,说道:“奶奶,我都20多岁了,你还用这一套吓唬我。”奶奶瞪了我一下说道:“别嬉皮笑脸的,你还别不信。这几天跑哪去了,身后留下那么大个血手印,还有上次一个人跑到李家沟这事儿还没找你算账呢。”我正准备说这几天没去哪儿,就是认识了一个海狗子的人,话头刚想到这儿,那晚海狗子凶煞的面庞又浮现在脑海,我一时愣了下了,不知说什么是好。奶奶看我发呆说道:“发什么呆,赶紧吃饭。”我回过神来,沉思起来。

    吃完了饭,我一个人来到了卫生间,脱下衣服,从镜子里望去,当时我就惊住了,我的身后果然有一个血手印,我慌忙穿上衣服,只觉得脑海一片混乱,难道海狗子死了吗?不不不,我不信这些怪力乱神,昨晚的一切也许都是巧合,海狗子或许只是卖了手中的假瓷瓶找地方藏起来了。这一切我似乎自己也说不清楚,或许只有找到海狗子一切才能明朗起来。

    我不断地回忆和海狗子那一天发生的事情,似乎平平常常,只是吃了顿饭,从他口中得知了龙眼蚕豆,想到这里,脑袋顿时一亮,难道海狗子的失踪和这龙眼蚕豆他有什么关系吗?还是我自己太在意这件事,导致我把这两件也许丝毫没有关系的事情硬是连在一起了呢?

    正思索间,窗外下起雨来,乌云将天空遮掩的浑浊与暗沉。不一会儿,雨就淅淅沥沥下的越来越大,窗外不时地划过闪电,将这漆黑的夜空如同划了一道似得。闷雷声响彻天际,我看屋外的大雨从窗台溅了进来,起身就去关窗户,手刚放去窗门的一瞬间,一只血红色的手掌紧紧地将我握住,力气很大,死死拽着我,那手掌很冰如同尸体一般,瘆得我全身发麻,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得我大叫起来,我是使出全身的力气才挣脱开来,只见那只手从窗户间滑落下来,我呆站在原地,紧张地望向窗外,好一会儿哪儿什么动静都没有,我咽了口唾沫,小心地像那里挪去,向着窗外看去,不由地倒吸一口凉气,窗底下竟面朝下趴着一个人在一滩血泊中,大雨将血液冲的到处都是,我似乎看见那个人的手指动了动,赶紧喊上父亲出门查看,把那人翻过来一看,这不是老李头吗?

    暴雨中老李头突然睁开眼睛,满脸的血色。他像一个疯子一样地大声呼喊着:“大蛇,大蛇,大爷被叼走了。”说完竟站起身子傻笑起来,不断地在雨中来回转着圈,随着一声响雷的贯彻天际,只见他身子一直,双眼充满了恐惧,倒在雨地中。我和父亲赶紧将他拖回屋内,换好了干净的衣服,奶奶煮了一碗姜汤送了过来。二伯闻讯也第一时间赶了回来,我们一家人都围看着沉睡的老李头,想起他刚才说大伯被叼走了的话,都是满脸的焦急。

    过了十来分钟,老李头慢慢地睁开了眼睛,这一下他又像是脱缰了的野马,从床上趴起来在屋里乱跑起来,用恐惧的眼神看着我们,就像猎物看到了狩猎者一样,嘴里嘀咕着:“鬼,鬼,我不怕你们。”说完就大叫起来,把家里的桌椅摆饰拿起来就往我们这里扔来,我一看这怎么行,于是让奶奶在后面躲着,我和父亲,二伯一同制服了老李头,将他捆起来又扔回了床上,可是他还是在大喊大叫,二伯手黑,一下子打晕了过去,又用一块白布捂住了他的嘴巴。一家人把屋内整理了一遍,都坐了下来,沉默不语,二伯,父亲,奶奶的脸上都写满了焦急之色。想起先前海狗子给我说过大伯是搬尸土夫的话,我不由地张开了嘴问道:“二伯。”二伯回道:“怎么了。”

    我吞吞呜呜地说道:“大伯是一个搬尸土夫吧。”我的话刚一出口,大家的脸色都变凝重起来,同时也都都有一丝疑惑。二伯急忙说道:“谁告诉你的,你怎么会知道这些。”我叙述了那日和海狗子的对话,说明是海狗子无意中喝醉告诉我的,包括龙眼蚕豆的事情,父亲和奶奶摇了摇头,二伯拍了拍额头自言自语道:“该来的还是要来的。”随后站起身子在屋内来回的走着,屋内的气氛压抑极了,许久后,又转头对我说道:“你说的没错,我们一家人都是搬尸土夫,包括你的奶奶和父亲也是,你爷爷早年抛弃奶奶,奶奶就靠倒斗摸明器把我们兄弟三人养大,你奶奶年事已高,加上当时你母亲难产生下你后,于是让你父亲留下照顾你们祖孙,我在城脚巷开了古玩店,明面上做些瓷器等古玩买卖,但暗地里却做的贩卖尸体的生意,而你大伯和老李头就负责去古墓里劫地仙,什么是劫地仙我以前也告诉过你。本来不想让你知道,是打算在你这一代就断了这吃死人饭的根儿,从此和这些脏买卖断了关系,没想到你爷爷临终一句没说完的遗言却勾起你的好奇心来,让你暗地里不断地查询这一切,也许是天意吧,你上大学选专业的时候却又非得选个考古类的专业,怎么说呢,还是跟死人堆里打交道,既然你好奇,那就好奇个地,你大伯和老李头这次出去,是准备劫一个地仙,按时间来算,他们也该回来了,但就是迟迟不见踪影,连个信都没有,我想着应该是出了问题,所以这段时间让你帮着看店,就是去打听你大伯的消息,看这老李头的情况,估摸着他们在墓里是遇到麻烦了,想知道他们到底发生了什么,只能等到老李头清醒后才能了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