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利用她
可现在她也不敢多说什么，只能默默垂头听任安排。
魏启璟此刻脸色一阵青一阵白黑黝黝的眸子盯着乔装可怜的江荣锦，袖袍中的手早已攥紧，五指恨不得掐进肉里。
许久，忽又面色舒展，向老妇人拱手道：“今日之事是我闯下的祸，我会负责的。”江荣锦眼中放光，“倏”地一下从周氏怀中坐起，擦干了脸上的泪水，含情脉脉地看着魏启璟。
周氏扯了扯她的衣服，将她拉回神并递给了她一个眼，江荣锦立刻收回目光，又哭了起来。
“不，老太太，都怪我太愚钝，片刻不见殿下就跑去寻才闯出这样的祸事，不能赖给殿下！”
魏启璟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脑海中繁复回放着这半日国公府每一个人对他报以的笑脸，都变得狰狞起来。
他保持着刚刚的姿势不动，看也不看江荣锦，对老太太道：“还请姑娘准备准备，待我将家中安置了再来接姑娘。”
老太太满意地点了点头，亲自将魏启璟送出了府。
江荣锦站了起来，忍不住激动地拉起了周氏的手：“娘，五皇子终于肯娶我了！”
可是周氏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转身走到江霖舟的面前，委屈道：“舟郎，你看刚刚老太太说的，竟然让锦儿去做妾，这怎么行呢。要不老爷您再多帮衬帮衬五殿下，咱们再多备些嫁妆，让殿下把锦儿明媒正娶进去。”
江霖舟整晚一直默默不语，紧绷着一张脸，斜睨着周氏，忽又松缓了脸，眯眼微笑着说道：“也是，做妾太委屈我女儿了，这样吧，我明天就开库房，至少拿出一半来装给锦儿做嫁妆，应该够了。”
周氏听了笑得合不拢嘴，赶忙拉着江荣锦道：“锦儿，你听见没，你马上就要做五皇子妃啦！”
忽然江霖舟的一个巴掌打下来，将周氏狠狠地打倒在地。
周氏蒙住了，红肿着嘴巴看着江霖舟：“舟郎！你为何打我呀！”
江霖舟一根指头指着周氏，气得整个身子都在颤抖。
“你们……你们真是疯了！我以为你们多好心地让我去巴结五皇子，其实是把我当猴儿耍呢！做妾？呸！我看连做妾都不配！你女儿现在什么德行你难道不知道吗？”
江荣锦原本打算和父亲赔罪，可是听江霖舟说出这么难听的话，心里顿时泛起一阵酸涩。她跪在地上爬过去将周氏扶起抱在怀中，心疼地看着她被打得红肿的脸。
江霖舟话说出口后也意识到自己说得太重，只是正在气头上，冷哼一声别过脸去，不看那对母子。
江荣锦阴沉着脸缓缓地将周氏扶起来，向自己的院子走去。
路过江霖舟身边时她顿了顿，如黑夜的鬼魅一般在江霖舟的耳边轻轻道：“我为何会是这幅德行，父亲您心里还不清楚吗？”
江霖舟心虚，忙为自己辩解：“那还不都是你自己造成的，我清楚什么？”
江荣锦突然凄厉地笑了起来，笑声甚至在整个国公府回荡，凡听到的人无不心惊，就连江霖舟身子也抖了抖。
“在这个府里就只有我娘疼我了，你放心，就算是做妾，我也能爬上来，你要是想保住自己的命，就闭嘴吧。”
“你……”江霖舟气得连话都说不出来，看着江荣锦的背影，叹了声：“家门不幸啊！”
魏启璟离开国公府后，脸上像结了霜一般匆匆离开，却被一个身影给拦住。
他皱起眉毛，当看清来人是江荣棠时，有些惊讶。
“你怎么在这？”
江荣棠浅浅笑了笑，微微躬身：“恭喜殿下了，白得了个妾。”
他的脸霎时就白了下来，原本心中对她的那些好感荡然无存。原以为江荣棠是国公府唯一明事理的，此刻却又来挖苦她，不知道是何意。
“江姑娘还真是好心呢！”他咬牙切齿地说完这句，抬脚准备离开。
“看来殿下是不想纳我姐姐入府的，我倒是有办法替殿下解决烦恼。”
魏启璟来了兴趣，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殿下还记得那日我送到殿下面前的那位女子？”
魏启璟想了想，她说的应该就是那日马球会上，惠定侯府的赵若晴，点了点头。
“殿下何不去争取争取她呢？”
魏启璟不是没有过这种想法，只是惠定侯府那么高的门第，又怎么会愿意把宝贝嫡女嫁给自己这个不受宠的妃子。
他说出了自己的顾虑，江荣棠摇了摇头。
“赵姑娘可是对殿下倾心许久，若不争取，怎知不可？若惠定侯不是那种看中门第的人，说不定就会答应了。”
这话给了魏启璟很大的激励，他想了想惠定侯在朝中一贯的作风，不参与党争，为人清廉，虽身居高位仍旧礼贤下士，是封侯的权贵中唯一拥有百余寒衣门客的人。
他决意若是能从淮南成功治水回来，便去惠定侯府求亲。
只是，即便是娶了赵若灵，可他还是得把江荣锦纳入府中，依照俩人的性格，赵若灵一定会被江荣锦欺负得很惨。
看出了魏启璟的顾虑，江荣棠继续道：“殿下应该知道，妾室要入府，必须得向正室敬妾室茶，若是正室不接受，那这妾就入不了门。”
魏启璟严重一亮，“只是以赵姑娘的性子，她会不接吗？”魏启璟又想起了她柔柔弱弱的样子，虽说可人，却没有做大娘子的气魄。
“殿下还是专心去治水，得一身功名回来，再去惠定侯家提亲，把赵妹妹给娶回来。到时候赵妹妹能不能拒了她这杯妾室茶，殿下就别担心了。”
魏启璟知道江荣棠与赵若灵交好，若是有江荣棠劝，赵若灵定会照做的。
他感激地看着江荣棠，心中却打量着眼前这个清冷又窈窕的女子。若不是赵若灵有显赫的母家可以在政治上支持他，他倒是更愿意娶江荣棠。
这么聪明又有成算的女子放在枕边，定能给他出谋划策，助他成就大事。
“我有一事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帮我？不是看你姐姐要嫁给我了，担心她的地位越过你去，妒忌她所以才借口帮我，实则帮自己出气？”
江荣棠眸子冷了三分，看着眼前魏启璟不正经地与他调笑，开始下意识地疏离。
“我若是这么肤浅没眼的人，殿下也不会对我感兴趣了。”
魏启璟此刻脸色一阵青一阵白黑黝黝的眸子盯着乔装可怜的江荣锦，袖袍中的手早已攥紧，五指恨不得掐进肉里。
许久，忽又面色舒展，向老妇人拱手道：“今日之事是我闯下的祸，我会负责的。”江荣锦眼中放光，“倏”地一下从周氏怀中坐起，擦干了脸上的泪水，含情脉脉地看着魏启璟。
周氏扯了扯她的衣服，将她拉回神并递给了她一个眼，江荣锦立刻收回目光，又哭了起来。
“不，老太太，都怪我太愚钝，片刻不见殿下就跑去寻才闯出这样的祸事，不能赖给殿下！”
魏启璟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脑海中繁复回放着这半日国公府每一个人对他报以的笑脸，都变得狰狞起来。
他保持着刚刚的姿势不动，看也不看江荣锦，对老太太道：“还请姑娘准备准备，待我将家中安置了再来接姑娘。”
老太太满意地点了点头，亲自将魏启璟送出了府。
江荣锦站了起来，忍不住激动地拉起了周氏的手：“娘，五皇子终于肯娶我了！”
可是周氏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转身走到江霖舟的面前，委屈道：“舟郎，你看刚刚老太太说的，竟然让锦儿去做妾，这怎么行呢。要不老爷您再多帮衬帮衬五殿下，咱们再多备些嫁妆，让殿下把锦儿明媒正娶进去。”
江霖舟整晚一直默默不语，紧绷着一张脸，斜睨着周氏，忽又松缓了脸，眯眼微笑着说道：“也是，做妾太委屈我女儿了，这样吧，我明天就开库房，至少拿出一半来装给锦儿做嫁妆，应该够了。”
周氏听了笑得合不拢嘴，赶忙拉着江荣锦道：“锦儿，你听见没，你马上就要做五皇子妃啦！”
忽然江霖舟的一个巴掌打下来，将周氏狠狠地打倒在地。
周氏蒙住了，红肿着嘴巴看着江霖舟：“舟郎！你为何打我呀！”
江霖舟一根指头指着周氏，气得整个身子都在颤抖。
“你们……你们真是疯了！我以为你们多好心地让我去巴结五皇子，其实是把我当猴儿耍呢！做妾？呸！我看连做妾都不配！你女儿现在什么德行你难道不知道吗？”
江荣锦原本打算和父亲赔罪，可是听江霖舟说出这么难听的话，心里顿时泛起一阵酸涩。她跪在地上爬过去将周氏扶起抱在怀中，心疼地看着她被打得红肿的脸。
江霖舟话说出口后也意识到自己说得太重，只是正在气头上，冷哼一声别过脸去，不看那对母子。
江荣锦阴沉着脸缓缓地将周氏扶起来，向自己的院子走去。
路过江霖舟身边时她顿了顿，如黑夜的鬼魅一般在江霖舟的耳边轻轻道：“我为何会是这幅德行，父亲您心里还不清楚吗？”
江霖舟心虚，忙为自己辩解：“那还不都是你自己造成的，我清楚什么？”
江荣锦突然凄厉地笑了起来，笑声甚至在整个国公府回荡，凡听到的人无不心惊，就连江霖舟身子也抖了抖。
“在这个府里就只有我娘疼我了，你放心，就算是做妾，我也能爬上来，你要是想保住自己的命，就闭嘴吧。”
“你……”江霖舟气得连话都说不出来，看着江荣锦的背影，叹了声：“家门不幸啊！”
魏启璟离开国公府后，脸上像结了霜一般匆匆离开，却被一个身影给拦住。
他皱起眉毛，当看清来人是江荣棠时，有些惊讶。
“你怎么在这？”
江荣棠浅浅笑了笑，微微躬身：“恭喜殿下了，白得了个妾。”
他的脸霎时就白了下来，原本心中对她的那些好感荡然无存。原以为江荣棠是国公府唯一明事理的，此刻却又来挖苦她，不知道是何意。
“江姑娘还真是好心呢！”他咬牙切齿地说完这句，抬脚准备离开。
“看来殿下是不想纳我姐姐入府的，我倒是有办法替殿下解决烦恼。”
魏启璟来了兴趣，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殿下还记得那日我送到殿下面前的那位女子？”
魏启璟想了想，她说的应该就是那日马球会上，惠定侯府的赵若晴，点了点头。
“殿下何不去争取争取她呢？”
魏启璟不是没有过这种想法，只是惠定侯府那么高的门第，又怎么会愿意把宝贝嫡女嫁给自己这个不受宠的妃子。
他说出了自己的顾虑，江荣棠摇了摇头。
“赵姑娘可是对殿下倾心许久，若不争取，怎知不可？若惠定侯不是那种看中门第的人，说不定就会答应了。”
这话给了魏启璟很大的激励，他想了想惠定侯在朝中一贯的作风，不参与党争，为人清廉，虽身居高位仍旧礼贤下士，是封侯的权贵中唯一拥有百余寒衣门客的人。
他决意若是能从淮南成功治水回来，便去惠定侯府求亲。
只是，即便是娶了赵若灵，可他还是得把江荣锦纳入府中，依照俩人的性格，赵若灵一定会被江荣锦欺负得很惨。
看出了魏启璟的顾虑，江荣棠继续道：“殿下应该知道，妾室要入府，必须得向正室敬妾室茶，若是正室不接受，那这妾就入不了门。”
魏启璟严重一亮，“只是以赵姑娘的性子，她会不接吗？”魏启璟又想起了她柔柔弱弱的样子，虽说可人，却没有做大娘子的气魄。
“殿下还是专心去治水，得一身功名回来，再去惠定侯家提亲，把赵妹妹给娶回来。到时候赵妹妹能不能拒了她这杯妾室茶，殿下就别担心了。”
魏启璟知道江荣棠与赵若灵交好，若是有江荣棠劝，赵若灵定会照做的。
他感激地看着江荣棠，心中却打量着眼前这个清冷又窈窕的女子。若不是赵若灵有显赫的母家可以在政治上支持他，他倒是更愿意娶江荣棠。
这么聪明又有成算的女子放在枕边，定能给他出谋划策，助他成就大事。
“我有一事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帮我？不是看你姐姐要嫁给我了，担心她的地位越过你去，妒忌她所以才借口帮我，实则帮自己出气？”
江荣棠眸子冷了三分，看着眼前魏启璟不正经地与他调笑，开始下意识地疏离。
“我若是这么肤浅没眼的人，殿下也不会对我感兴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