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孙老板
“本宫想，那封信里是不是俪答应给魏启正交代了些什么。”
“可是他身子那么弱，近年来在宫里甚至面都没路过几次，朝中根本就没有他的势力，怎么可能对咱们三皇子有什么威胁。那封信应该就是做母亲的对儿子的一些嘱托罢了，娘娘您还是放宽些心吧。”
这些皇后都懂，可是就是不知道为什么，面对魏启正的时候，她总是不安，那种自己辛辛苦苦争来的东西要被抢走的感觉一直隐在心中。
魏启正回到自己的屋子里，发现小六已经在那等了。
“主子，这是朱姑娘的信。”
魏启正叫朱尔思每日送来书信汇报江荣棠的动态。魏启正很好奇这个丫头会有些什么举动。
“安置好后只在酒楼内打探消息，在人贩子那买了一个婢女。”
买婢女？
魏启正对江荣棠此举感到疑惑，难道说嫌自己给人给的太少了？
只是在做这么隐秘的任务，身边带着一个陌生人更容易暴露，江荣棠不像是这么不谨慎的人。
小六见魏启正眉头紧锁，问道：“是不是江姑娘出什么事儿了？要不要小的去看看。”
“不必了。”
魏启正将信放在烛台上烧了，看着台底的灰烬出神。
他相信江荣棠不是莽撞的人，这么做一定有她的理由。
“等明日一过我们便去那看看。”
小六有些惊讶：“皇上要在园中呆七日，我们贸然提起那离开会不会惹得皇上不悦？”
魏启正垂眸：“我这个父皇巴不得我离得远远的。”
江荣棠做了一个梦，梦中总有一双躲藏在黑暗中的眼睛跟着她，怎么躲也躲不掉。她拔出剑想要刺向那双眼睛，可是却刺不中。那双眼睛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同时一双手从黑暗中伸出，狠狠地扼住了自己的喉咙。
她猛地惊醒，发现自己正躺在来福酒楼的客房里，背后的虚汗浸湿了床榻，天已经大亮。
只是一场梦而已。
她坐起身来，有些虚弱地晃了晃脑袋。
打开房门时，却看到成梳端着一盆热水，垂眸立在房门外，看样子是站了很久了。
江荣棠明白过来，成梳是要给自己梳洗。
她也不推辞，转身便坐在了铜镜前。
成梳上来给江荣棠束发。她一言不发，极认真地挽起江荣棠的发丝。发丝被乖乖地绕在了木簪上，没有一丝跳脱出来的，比她昨日自己挽得要好得多。
“你为何男子的束发梳得这么好，常给男子梳吗？”
江荣棠见她手法娴熟，忍不住问道。
头上那双手顿了顿，成梳疏淡的声音在头顶上幽幽传来。
“之前头子有训练过。”
头子说得就是那日卖她们的那汉子。
“你们是训练过的？那我怎么知道你们是不是某个组织训练出来，然后安排在各地的眼线？”
江荣棠回忆前世她在黑夜中高超的身手，这样的猜测也不无道理。
“姑娘多虑了，只是训练了些取悦男人的玩意儿。”
江荣棠看着她，愣住了。
昨日见成梳便是一身男人装扮，胸口那两抹起伏早就被她狠狠地用布缠平了，又穿了领口竖起的外袍将平平的喉咙给挡住，绝对看不出来。可她怎么认出自己的女儿身来？
成梳像是看破了江荣棠心中的疑虑，出门前说了句：“姑娘身上的玉兰花香很好闻。”
玉兰花香？
江荣棠抬起胳膊凑到鼻子前闻了闻，果然有一股玉兰花的香味。
这香吻让江荣棠想到了那日在御花园的玉兰树下那抹玄色的影子，他的身上似乎也有一股子玉兰花的香味，仿若游丝钻入她的鼻子……
晃了晃脑袋，江荣棠赶紧回神。
这都什么时候了，想什么呢。已经过去一日了，还没什么进展，今天得赶快。
“给我去后院池塘里采些艾草来。”
江荣棠吩咐小厮，刚刚成梳倒是给她提了个醒，自己身上这股子玉兰花的香味根本不该是干活的或是商贾身上该有的气味，得拿艾草压一压，免得惹人怀疑。
突然楼下又是一阵喧闹，江荣棠熏完后到外面一探究竟。
“孙老板，来这么早啊！”
酒楼的老板热情地招呼着，只见一个贩子肩上挑着一指宽的扁担，扁担两头分别挂着一个三层的紫檀木盒子，盒子里面琳琅满目地装着各式各样琉璃制的小玩意儿，经阳光这么一照，一闪一闪的十分好看，惹来店里许多人的目光。
那个孙老板看上去完全不同于其他坊间来往的商贩那副市井的样子，他穿的是上好的锦缎制成的直襟暗纹长袍，大拇指上还有成色上好的玉扳指，俨然一副富商的打扮。
江荣棠记得中原与琉璃国不睦已久，朝廷为了打压琉璃国，关闭了和琉璃国的互市，禁止中国商人与琉璃国商人进行买卖，怎么望德镇这个小镇里还会出现琉璃国的制品。
此时孙老板的身边已经围了一些商人，开始挑选那些小玩意儿。
江荣棠走到孙老板的身边，眼中带着探寻。
孙老板注意到了她，上下仔细地打量了一番，不屑地捏了捏自己嘴唇上的两撇小胡子。
他瞧江荣棠身形瘦小，细皮嫩肉十分清秀，一看就不是常年在外奔走的人，便猜到她是刚来这儿的新人。在看看穿着打扮，虽说料子是好料子，但是做工普通图案素净，也制不上多少钱，腰间手上玉环配饰一概没有，顶多算个家底殷实的公子。
做他这行的，一般都只和熟人富豪打交道，对陌生人、不够富裕的人一般都不愿意搭理的。
“孙老板，这些玩意儿是从琉璃国弄来的？”
孙老板瞥了她一眼，侧过身去。
“公子是新来咱们望德镇的吧，不好意思，在下不和不懂行的人做生意。”
能这么正大光明的贩卖走私商品的一定不是普通人，看这位孙老板和望德镇上的人十分相熟的样子，想必是在这从事走私很久了，向他打听打听或许能得到更多的消息。
江荣棠故意探过头去，冲箱子里的琉璃玩偶看了几眼，道：“孙老板，我看那两个人偶不错。”
孙老板见他不依不饶的，冷哼一声。
“公子，您要是身上的真金白银不多，我劝您还是一边呆着去吧。”
其他几位也顺着孙老板的目光看了过来，见他衣着并不华丽，岁数看上去也不大，只道他没见过市面，也跟着一起嘲讽地笑了起来。
“可是他身子那么弱，近年来在宫里甚至面都没路过几次，朝中根本就没有他的势力，怎么可能对咱们三皇子有什么威胁。那封信应该就是做母亲的对儿子的一些嘱托罢了，娘娘您还是放宽些心吧。”
这些皇后都懂，可是就是不知道为什么，面对魏启正的时候，她总是不安，那种自己辛辛苦苦争来的东西要被抢走的感觉一直隐在心中。
魏启正回到自己的屋子里，发现小六已经在那等了。
“主子，这是朱姑娘的信。”
魏启正叫朱尔思每日送来书信汇报江荣棠的动态。魏启正很好奇这个丫头会有些什么举动。
“安置好后只在酒楼内打探消息，在人贩子那买了一个婢女。”
买婢女？
魏启正对江荣棠此举感到疑惑，难道说嫌自己给人给的太少了？
只是在做这么隐秘的任务，身边带着一个陌生人更容易暴露，江荣棠不像是这么不谨慎的人。
小六见魏启正眉头紧锁，问道：“是不是江姑娘出什么事儿了？要不要小的去看看。”
“不必了。”
魏启正将信放在烛台上烧了，看着台底的灰烬出神。
他相信江荣棠不是莽撞的人，这么做一定有她的理由。
“等明日一过我们便去那看看。”
小六有些惊讶：“皇上要在园中呆七日，我们贸然提起那离开会不会惹得皇上不悦？”
魏启正垂眸：“我这个父皇巴不得我离得远远的。”
江荣棠做了一个梦，梦中总有一双躲藏在黑暗中的眼睛跟着她，怎么躲也躲不掉。她拔出剑想要刺向那双眼睛，可是却刺不中。那双眼睛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同时一双手从黑暗中伸出，狠狠地扼住了自己的喉咙。
她猛地惊醒，发现自己正躺在来福酒楼的客房里，背后的虚汗浸湿了床榻，天已经大亮。
只是一场梦而已。
她坐起身来，有些虚弱地晃了晃脑袋。
打开房门时，却看到成梳端着一盆热水，垂眸立在房门外，看样子是站了很久了。
江荣棠明白过来，成梳是要给自己梳洗。
她也不推辞，转身便坐在了铜镜前。
成梳上来给江荣棠束发。她一言不发，极认真地挽起江荣棠的发丝。发丝被乖乖地绕在了木簪上，没有一丝跳脱出来的，比她昨日自己挽得要好得多。
“你为何男子的束发梳得这么好，常给男子梳吗？”
江荣棠见她手法娴熟，忍不住问道。
头上那双手顿了顿，成梳疏淡的声音在头顶上幽幽传来。
“之前头子有训练过。”
头子说得就是那日卖她们的那汉子。
“你们是训练过的？那我怎么知道你们是不是某个组织训练出来，然后安排在各地的眼线？”
江荣棠回忆前世她在黑夜中高超的身手，这样的猜测也不无道理。
“姑娘多虑了，只是训练了些取悦男人的玩意儿。”
江荣棠看着她，愣住了。
昨日见成梳便是一身男人装扮，胸口那两抹起伏早就被她狠狠地用布缠平了，又穿了领口竖起的外袍将平平的喉咙给挡住，绝对看不出来。可她怎么认出自己的女儿身来？
成梳像是看破了江荣棠心中的疑虑，出门前说了句：“姑娘身上的玉兰花香很好闻。”
玉兰花香？
江荣棠抬起胳膊凑到鼻子前闻了闻，果然有一股玉兰花的香味。
这香吻让江荣棠想到了那日在御花园的玉兰树下那抹玄色的影子，他的身上似乎也有一股子玉兰花的香味，仿若游丝钻入她的鼻子……
晃了晃脑袋，江荣棠赶紧回神。
这都什么时候了，想什么呢。已经过去一日了，还没什么进展，今天得赶快。
“给我去后院池塘里采些艾草来。”
江荣棠吩咐小厮，刚刚成梳倒是给她提了个醒，自己身上这股子玉兰花的香味根本不该是干活的或是商贾身上该有的气味，得拿艾草压一压，免得惹人怀疑。
突然楼下又是一阵喧闹，江荣棠熏完后到外面一探究竟。
“孙老板，来这么早啊！”
酒楼的老板热情地招呼着，只见一个贩子肩上挑着一指宽的扁担，扁担两头分别挂着一个三层的紫檀木盒子，盒子里面琳琅满目地装着各式各样琉璃制的小玩意儿，经阳光这么一照，一闪一闪的十分好看，惹来店里许多人的目光。
那个孙老板看上去完全不同于其他坊间来往的商贩那副市井的样子，他穿的是上好的锦缎制成的直襟暗纹长袍，大拇指上还有成色上好的玉扳指，俨然一副富商的打扮。
江荣棠记得中原与琉璃国不睦已久，朝廷为了打压琉璃国，关闭了和琉璃国的互市，禁止中国商人与琉璃国商人进行买卖，怎么望德镇这个小镇里还会出现琉璃国的制品。
此时孙老板的身边已经围了一些商人，开始挑选那些小玩意儿。
江荣棠走到孙老板的身边，眼中带着探寻。
孙老板注意到了她，上下仔细地打量了一番，不屑地捏了捏自己嘴唇上的两撇小胡子。
他瞧江荣棠身形瘦小，细皮嫩肉十分清秀，一看就不是常年在外奔走的人，便猜到她是刚来这儿的新人。在看看穿着打扮，虽说料子是好料子，但是做工普通图案素净，也制不上多少钱，腰间手上玉环配饰一概没有，顶多算个家底殷实的公子。
做他这行的，一般都只和熟人富豪打交道，对陌生人、不够富裕的人一般都不愿意搭理的。
“孙老板，这些玩意儿是从琉璃国弄来的？”
孙老板瞥了她一眼，侧过身去。
“公子是新来咱们望德镇的吧，不好意思，在下不和不懂行的人做生意。”
能这么正大光明的贩卖走私商品的一定不是普通人，看这位孙老板和望德镇上的人十分相熟的样子，想必是在这从事走私很久了，向他打听打听或许能得到更多的消息。
江荣棠故意探过头去，冲箱子里的琉璃玩偶看了几眼，道：“孙老板，我看那两个人偶不错。”
孙老板见他不依不饶的，冷哼一声。
“公子，您要是身上的真金白银不多，我劝您还是一边呆着去吧。”
其他几位也顺着孙老板的目光看了过来，见他衣着并不华丽，岁数看上去也不大，只道他没见过市面，也跟着一起嘲讽地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