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危情之倾城毒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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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4)从此萧郎是路人

    人來人往,萧离站在人群里,她就是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女人,沒人知道她刚刚经历了什么,更沒有人知道她背着行囊,将去向何方,她像是人世间一粒最微小的尘埃,消失在茫茫人海,沒人看得见。

    她问过自己,如果重新开始,她会怎么选择。

    可是不管怎么设想,她与慕辰逸的孽缘都在所难免,接近他,爱上他,再远离他,短短的几个月,她的心境,像是经历了人世百态一千疮百孔,龙翼天说的对,他说萧离,什么样的人就应该承受什么样的人生。

    沒有计划沒有安排沒有理性的女人,就应该承受杂乱破败的人生。

    她离婚了,就在來机场的前两个小时,走出民政局的时候,慕辰逸甚至都沒有再看她一眼,他对她的厌恶,已经到了多看一眼都是一种亵渎的地步。

    在去民政局的路上,岑奇打电话给她,解释了那天谢亦菀与他在办公室的一幕,他说谢亦菀在慕辰逸的咖啡里放了药,那是一个阴谋。

    不是沒有震撼,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恶毒的女人,为了利益,什么事情都做的出來,震撼之后,却是深深的悲凉,像谢亦菀这样人品低下的女人,尚能助他的事业一臂之力,她呢。她能给他什么。更深的误会还是未來不久的争斗。

    或许,从她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起,就注定了她和他是两个对立的人。

    心里虽然伤感,却仍旧抱有一丝侥幸,只要慕辰逸当面向她解释那天的事情,她就原谅他,跟他重归于好。

    但是他什么也沒有说。

    他从车上下來的时候,跟平时一样帅气优雅,但是细看他的眼睛就会发现,他的眼里充满了绝然与冷漠,他不肯原谅她,甚至连一个解释的机会都不肯给她。

    她心灰意冷,跟在他的后面进了民政局。

    跟她想象中的不太一样,离婚离的很快,那里的工作人员甚至都沒有问一下他们的离婚原因,钢印一盖,红本一换,他们就从最亲密的两个人变成不相干的陌生人,简单的不能再简单。

    她站在民政局的台阶上,亲眼看着那个曾经是他丈夫的男人迎着阳光,步履平稳的走向他的豪车,跨坐进去,然后离开。

    最后一刻,他都沒有跟她说一些告别的话,冷漠的好像他们不曾同床共枕,不曾相爱过。

    这就是男人,最多情,也最博情。

    萧离以为自己会哭,但是她沒有,看着低调的黑色消失在自己德尔视野,她面无表情的拦了一辆出租车,司机师傅问她去哪。她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该去哪。

    离最近去伦敦的航班还有好几个小时,她想在n城转转,但是心里像是堵了一面墙,特别闷,离别在即,过眼的风景如水一般索然无味,出租车沿着n城的外围转的沒多长时间,她就开始厌烦,“师傅,去机场吧。”

    有些事,能不去想就不要再想,有些风景,看了还不如留在心底,成为永久的幻想。

    早上的时候,龙翼天打电话给她,说她跟慕辰逸不管是什么样的结局,都要告诉他一声。

    现在她办完了所有的手续,她却沒有通知他,他是那么希望她能幸福,希望她能被人爱,这样的残酷,她一个人承受就好,何必把他牵扯进來。

    如果她控制不住哭出來,他是不是会更难受。

    她沒给龙翼天打电话,却给丽莎发了一条短信,我走了,照顾我哥哥,愿你们永远幸福,真心的。

    坐在冰凉的座椅上,她等了几分钟,丽莎沒有回复信息,她知道,她恨她,就像是从前她恨龙翼天身边所有女人一样。

    关机,抠出用了四年的电话卡,扔进了垃圾桶。

    再见了,n城,再见了慕辰逸,龙翼天,再见了,我的爱恨情仇。

    航班抵达伦敦的时候,是次日傍晚七点多,天空下着雨,到处都是湿漉漉的,朦胧的光线让每个行色匆匆旅人都变得那么不真实,萧离提着一个简单的包裹,夹在如织的人流里慢慢独行。

    刚出机场大厅,一阵风吹过,很冷,她缩了一下肩膀,继续前行。

    一辆轿车在她的身边按着喇叭,她以为挡住了别人的路,朝旁边让了一下,后面的车辆还是按个不停。

    她站在路边停下來,车子缓缓的朝前面开了一下,驾驶室的车窗被放下,陆钧探出半个俊脸,笑着说,“我來接你了,上车。”

    萧离困惑,她回來的消息谁也沒告诉,他是怎么知道她回來的,还是这趟航班。

    她上了车,坐到副驾驶的位置,陆钧沒有慌着开车,而是双手搭在方向盘上,看着她笑了笑,“刚才想什么那么入神,我叫你好几声都沒听见。”

    嗯。他叫她了吗。什么时候。

    “哦……沒什么,太累了,注意力有些不集中。”她跟慕辰逸离婚的事情,明知道陆钧迟早都会知道,但是她就是不想说出來,至少现在还不想说。

    陆钧又看了她一眼,缓缓的发动了车子,沒一会儿,车子就驶进宽阔的马路。

    两旁的建筑物在各色霓虹灯的映衬下,变得格外的美,萧离从來沒有仔细的欣赏过伦敦的夜色,沒想到竟别有一番风情。

    郁闷的心情,因为窗外的美景,消散了几分。

    “景照,想吃什么。我带你去吃东西。”

    萧离慢慢的把目光从窗外移到室内,“我不饿,不想吃。”

    “做了那么长时间的飞机怎么能不吃东西呢。……你不说,我就自作主张了哈。”

    萧离真的很累,闭了眼睛,沒有赞同也沒有反对。

    或许是太累,或许是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太多,她不愿意醒着,慢慢的她睡着了。

    她不知道睡了多久,醒來的时候,车里就剩下她一个人,陆钧不见了踪影,她慢慢的起身,想要看看这里是哪里,刚一动作,马上有人跑过來替她打开了车门。

    “唐小姐,您醒了。陆先生在楼上等你,上去吧。”替她开门的人,是个中年佣人模样的中年妇女,本地人,说了一口流利的伦敦音。

    萧离的脑子还是木木的,有些反应不过來,她的身体刚从车里出來,马上又來了一个人替她撑伞,她朝他们点头道谢,随着他们的脚步朝着灯壁辉煌的恍如宫殿般的建筑物走去。

    她走进去,陆钧就急匆匆的迎上來,他冲她抱歉的笑,“对不起,我看你睡得很香,就沒叫醒你,饿了吧。走,我带你去吃饭。”

    他过來拉住她的手,萧离受宠若惊的想要逃掉,反倒被他抓的更紧,“來,就是这里,看看,怎么样?”

    陆钧把她带到餐厅,这里的装潢,包括这里的所有装饰都不能单用一个奢侈來形容,就连餐桌上一个小小的烛台,看上去就价值不菲。

    相比奢华的房子,餐桌上的食物就显得有些捉襟见,有些寒酸,一盘红烧茄子,一盘西红柿炒鸡蛋,一盘西芹小炒肉,典型的中国家常菜。

    这要放在中国算不了什么,身边异国他乡,见到自己国家的食物,却有一份别样的亲切,萧离抬头看向陆钧,带着些许怀疑的态度,“都是你做的。”

    陆钧笑着点点头,过來帮她拉开餐椅,“做的不好,你别嫌弃。”说这些话的时候,他有些不好意思,像个纯真的大男孩儿。

    萧离真的一点口味都沒有,但是她不想拂了陆钧的好意,拿起筷子夹了一块儿红烧茄子放进嘴里,“嗯,还不错。”

    不是敷衍,是真的不错。

    陆钧如释重负,变得有些幸福,他在萧离的身边坐下,一边帮她布菜,一边说,“谢谢你的不嫌弃,我以后要多加练习,争取早日赶上五星级厨师水平,到时候你想吃什么,我就给你做什么。”

    萧离放下筷子,有些事她必须说清楚,但是陆钧似乎知道她想要说什么,另外拿了一双筷子塞进她手里,“什么都别说,先吃饭,來日方长你急什么。”

    萧离不知道所谓的來日方长是什么意思。但是看在陆钧为她精心准备了饭菜,加上她真的沒有精力说重要的事情,就沒有把要说的话说出來。

    吃过晚饭,萧离提出要回学校附近的公寓,陆钧则是一脸惊讶的看着她,“爷爷还沒有告诉你吗。这就是他为你准备的房子,以后你就住在这里。”

    萧离看看金碧辉煌的装潢,再看看严阵以待恭敬的站在一旁的佣人,“我一个人根本住不了这么大的房子。”她一个人自力更生惯了,也不习惯别人伺候。

    陆钧上前走了几步,离她近了一点,“怎么可能是你一个人。这不还有我吗。‘”

    “你是说……你跟我住在一起。”

    房子确实很大,但是孤男寡女住在一起总是不好的吧。

    陆钧上前抓住她的肩膀,比夜更深的眸子定定的望着她,”景照,你已经离婚了,现在是自由身,给我个机会,不要再拒绝我了好吗。“

    萧离的身子趔趄了一下,他为什么恰巧出现在机场,为什么安排了一份别有心思的晚餐,为什么只字不提她在n城的行程原來他什么都知道了。

    现在想起來,她的故意隐瞒,是那么的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