诱夫入帐:绝宠金牌毒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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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章 有我在,没人能伤害你(1)

    世子府——

    乐明砂从马场出来,挑了几匹精壮的骏马,送给了花溪郡主。她正打算出门去,却瞧见一个小小的落魄身影,从影壁后面跑过去。

    “小狗!”乐明砂一眼便认了出来,出声叫住她,小狗听见她的声音,立刻站在了原地。

    乐明砂莲步轻移过去,煞有介事的在她身边走了几圈,啧道:“小狗,你鬼鬼祟祟的在这里做什么?”

    小狗立即跪了下去,磕头解释:“世子妃,我,奴婢什么也没有做!”

    “什么也没有做么。”乐明砂冷艳的脸上浮出一丝诡笑,她轻轻靠近,一只缎面绣花鞋踩在小狗的脚上,盈盈笑了:“你是不是在偷东西?”

    “奴婢没有!”小狗害怕的蜷缩起来,乐明砂脚下一个用力,她疼得一张脏兮兮的脸都透出苍白来,却不敢发出声音。

    乐明砂从自己耳朵上摘下一只耳环,抓着小狗的手塞到了她的袖子里,尔后伸手掩住唇,装作惊讶的样子:“咦?还说自己没有偷东西哩,这不是我的耳环吗?”

    “……世子妃,我冤枉啊……”小狗急得哭了,乐明砂笑着松开她的脚,面色骤然一冷:“吊到后院的树上去,没有我的吩咐,谁也不准放她下来!”

    “是!”

    几个剽悍的侍卫架着小狗向后院去了,乐明砂心中得意,她是个记仇的人,小狗很多年轻给了她难堪,如今落在她手里,她自然不会叫她好受着。这时,旁边一个侍女忍不住别过头去,乐明砂脸上一变,走到她面前,问道:“怎么,你在同情她吗?”

    “奴婢不敢!”该侍女立刻欠身,行礼认错。

    乐明砂看着她,忽然想起了什么,眼底飘起一抹冰冷:“你是昨天在画堂勾引殿下的那个小贱人?!”

    那侍女想起刚刚被拉走的小狗,吓得立刻跪在地上,支吾道:“不是奴婢,是殿下……殿下……”

    殿下突然就冲过来抱住她,她也没有办法……

    “你还敢说是殿下看上你不成?!”乐明砂的眼睛一下红了,美艳的脸上带着刻薄、阴冷的笑容:“你们这些贱人!”

    她一巴掌甩了出去,将那名侍女打倒在地上,嘴角立刻流出一缕血迹。然而这还不足以让乐明砂泄愤,她不顾左右侍女的阻拦,冲上去一脚踢在那侍女的肚子上,她疼得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这叫声落入乐明砂的耳朵里,竟然是出奇的悦耳好听。

    乐明砂一连又踢了几脚,被打的侍女在地上滚来滚去,不多时便疼得晕厥过去,乐明砂这才住手,居高临下冷冷看着身上沾着血迹和泥土,脏乱不堪的女子,道:“扔出去。”

    “是!”

    乐明砂一连惩戒了两个侍女,手段狠辣,那些拳脚踢打在她们身上,旁边看着的侍女都觉得肉疼。乐明砂发了脾气,觉得心中舒坦许多,她想杀鸡给猴看——下次谁再敢爬燕倾的床,她就不会让她活着走出世子府的。

    乐明砂辗转要回房,却觉得小腹忽然一痛,这时,扶着她的侍女忽然一声尖叫,指着她的裙摆,大惊失色:“世子妃,这,这——”

    乐明砂顺着她惊恐的目光望过去,只瞧见自己的裙裾上沾了几点红梅般的血迹,而肚子里面那种下坠的痛感,愈发强烈——

    “来人,找大夫来——不,容笙?!容笙,你在哪里?!”

    乐明砂晕倒前的记忆,是一地的婢子们手足无措,最后是容笙出现,抱起了她——那一刻,她突然觉得自己是安全的。

    只要容笙在,她就不会有事。

    南诏地牢,燕倾接到了消息,第一时间便离开阴暗潮湿的地牢。

    回去的路上,前来汇报的下人把事情的经过大概讲了一下,燕倾慢慢眯起了双眼,问道:“你确定,世子妃在晕倒前,最后叫的名字是容护卫么。”

    “奴才听得千真万确!”

    “好。你下去吧。”燕倾提腿夹了夹马肚,桑与也上了马,跟在他的后面,两个人并不匆忙的往回赶。

    燕倾沉吟了一下,吩咐道:“她可能是怀孕了。”

    桑与惊讶的看向燕倾的背影。

    燕倾的身影笔直却不僵硬,他一手揽着缰绳,另外一只手自然的垂在腿上,慢条斯理道:“倘若世子妃真的有孕,你便着手去调查。”

    桑与不解:“殿下,属下要调查什么?”

    “调查孩子是谁的。”燕倾诡异的勾起唇。

    他不会让乐明砂怀孕的,他虽然没有学过医理,但他对于要孩子这种事情的算计一向不会出错。他不会让乐明砂怀孕,如果她真的有了身孕,那只能说明一点——这孩子不是他的。

    桑与十分不理解,但主子的命令也只能照办。

    两匹骏马溜溜达达穿过城中的大街小巷,街边的乞丐也不动声色的跟着移动着,将他们的一举一动都放在眼里。

    桑与忍不住,小声对燕倾道:“殿下,这广陵王的人,也太大胆了吧!”

    光天化日之下就敢派人如此胆大妄为的监视世子殿下,广陵王的野心简直人人得而诛之。

    燕倾闻言,看也未看路边那些广陵王的爪牙乔装的人,慢慢道:“凡事无绝对,不能一竿子打死,偏说都是广陵王的人。”

    “殿下的意思是?”

    “朝中有也野心的人何止广陵王一个?难免不会有人要浑水摸鱼,趁机混进来。”

    “殿下考虑的极是,是属下疏忽了。”桑与由衷的佩服:“那我们现在——”

    “按兵不动。”燕倾道。

    燕倾一夹马肚,加快了速度,路边的乞丐立刻收拾起自己的饭碗,拄着棍子跟了上去。

    ——————————

    广陵王府远在梅州,距离南诏王城还有半个月的路程,此番广陵王来,在城中买了一处宅子,暂且住下来,要等到年祭过后才走。广陵王的宅子就在婉仪公主府的对过,重兵把守,对来往的行人排查的都十分严格,也影响到了婉仪公主的正常起居。

    广陵王一向野心勃勃目中无人,自然明白此番在城中住下,南诏王怕是会趁机清剿于他,要不是做了万全的准备,他也不会敢如此的享受。

    今日他设了宴席,款待平日里较为亲近的一些朝廷大臣,他从梅州带来了袍子肉,在大殿上烤给众人分食。

    席间歌舞升平,他与众人推杯换盏,没多久,一批舞女退下,便换了另外一批,广陵王双眸锋利的一眯,问道:“清河公主哪里去了?!”

    一婢子答道:“回王爷,公主说她身体不适,今天跳不了舞。”

    “胡闹!”广陵王袖袍一挥,就坐到了高位的矮几上,道:“把她给我叫过来!”

    婢子无奈,只得又下去,不多时,清河公主便换了跳舞的衣裙,白着一张脸进来了,站定后朝着众人一一行礼,开始领舞。

    有几名大臣面面相觑,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广陵王是故意的,清河公主再怎么不受南诏王待见,她到底也是王室血脉,广陵王这样把她当作一个下贱的舞女使唤,不就是打南诏王的脸呢么。

    他这是在故意显示自己,有了足够的本事与南诏朝廷对抗了么。

    “哎呦!”

    突然间,翩翩起舞的舞姬们慌乱成了一团,清河公主不慎跌倒,连带着拉倒了另外一个人,几个人都磕在了地上,广陵王面色一变,突然从矮几下面抽出长鞭,噼啪的甩了一声,声音骇人,尔后打向了摔倒在地的清河公主!

    “啊——”

    众舞姬轰然散开,躲在了一旁,广陵王手持长鞭,毫不留情的打在清河公主身上。

    一下又一下。

    期初,她还没有求饶,后面实在是受不住了,柔弱的身板随时都有被打死的可能,她便开口求饶。无奈广陵王打得正起劲儿,根本听不得她说的话,一干大臣也不敢再喝酒吃肉了,全部放下了酒杯。那兹兹冒着香气的袍子肉,味道传到每个人的鼻尖,仿佛都带了浓重的血腥味道。

    长鞭上染了殷红的血迹,地板上也是一片血污,清河公主奄奄一息的趴在地上,裸露在外的脚踝、手臂上全是累累交错的鞭痕。

    广陵王一身戾气,无人敢靠近,他一甩手将长鞭挂到了高高的房梁上,目光落在清河公主身上,眸间仍然染着几分****:“把我的小公主带下去,用最好的药,这么好的身子,千万别落了疤。”

    清河公主被拖下去了。

    广陵王重新坐回高位,大殿中央斑驳的血迹仍在,可他却广袖一拂,仿佛刚刚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如帝王一般对众人道:“大家都吃肉喝酒,吃肉喝酒!”

    有人缓缓举起酒杯,却觉得胃里一阵干呕。

    祭司院——

    一道圣旨,南诏王宣大祭司云忆寒去小光明寺。

    云忆寒像往日一样出门,宫泠羽听到消息后却变了脸色!

    ——南诏王要诱杀云忆寒了么?!

    云忆寒艺高人胆大,竟然孤身前往,连若水也没有带,宫泠羽便叫来了若水,点了几个武功较好的白衣弟子,随她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