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女谋:将军夫人不好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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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6章 可笑!可笑!

    骤然间却见落竹笑了笑,“嗯,二婶婶说的是。不过听闻前段时日二婶婶手下的一家庄子和旁人闹了纷争,不知道,二婶婶可是处理好了?”

    果然如落竹所想,听到这话齐何氏脸上顿时一僵,瞳孔睁大,像是看怪物似的看着落竹,她,她怎么会知道?

    那庄子本来就是她自个儿私下里买的,前段时日因为一块儿地和别人家闹了点儿别扭竟然被柏落竹知道了?

    “落儿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明白?”齐何氏须臾又恢复了正常,冷笑道,就是如此又怎样,老夫人自个儿也是有私产的,她这算不得什么。

    落竹柔柔笑了笑,忽而又靠近齐何氏几分,眉梢轻挑,“可能二婶婶不知道与二婶婶起了争执的正是侄媳的母家,侄媳也是听我父亲说,父亲说因为二婶婶拿了将军府出来做挡箭牌,侄媳的父亲看在将军和侄媳的面子上才让那些人莫要较真。二婶婶不会真把那块地当成二婶婶自己的了吧?”

    “你,你胡说什么?”齐何氏脸色微变,还欲争辩,只是却没了方才的那番气势。

    “二婶婶不是说了,私产是私产,那也别拿着将军府的名头出去招摇撞骗。”落竹又坐直了身子,声音也冷了下来,“这次是我父亲告知我才知晓,只不过,不知道以往,二婶婶又做过哪些‘仗势欺人’的事儿呢!”

    这会儿如此境况,齐何氏也板下脸来,“落儿可莫要污蔑与我,我怎么说也是你的长辈,这就是你的态度?”

    “做没做过二婶婶心里清楚就好,”落竹并不在意地轻笑一声,“我也没什么意思,不过是想提点二婶婶一句,这小便宜贪多了迟早会吃大亏的。”

    “你……”齐何氏动了动嘴唇,却不再言语,她的手段很劣质,不过是仗着将军府做后盾罢了,没料到却又一日落到别人手上成了把柄。

    见状,落竹继续道,“二婶婶也莫要担心,只要二婶婶日后能够守好分寸,我与将军自然也不会说什么的。对了,关于娶平妻一事,二婶婶这儿准备的东西实在太多了,若非时机特殊不能办婚宴,只怕这阵仗要超过当初堂兄娶堂嫂时的了吧!落竹还是要提醒二婶婶一句,怎么说堂嫂才是堂兄正妻嫡妻,当时娶妻之时应该有不少贵人来了,二婶婶这次要是过了,只怕会惹人笑话的。”

    “有些不必要的落竹已经帮二婶婶给注了下来,二婶婶自个儿再看看吧,到时候就拿着这个去账房那儿报账就是二婶婶放心,该给二婶婶的,府上自然不会缺了的。”落竹温声道,便站起了身子,谦卑有礼地福了福身子,“二婶婶自个儿好好想想吧,将军该要回来了,侄媳就不打扰,先回去了。”

    不等齐何氏回话,落竹就转身施施往外走去,心情不错。

    而屋内的齐何氏脸色相较与落竹就显得阴沉极了。

    “二老夫人?”月牙看着齐何氏的样子都觉得胆战心惊的,试探地出声喊了一句。

    “叫什么叫?”齐何氏猛然瞪向月牙,吓了月牙一跳。

    齐何氏浑然不觉,单手撑在桌案上,揉着突突直跳的眉心,声音极为不耐地看着月牙“还不叫他们停手,看着就烦人,一个个竟都不让人省心!”

    “是。”月牙自然知道齐何氏所指,哆嗦着腿赶紧跑了出去。

    出了明辉院,偃月就笑道,“夫人这不是去吵架,瞧二老夫人根本就没能说上几句话,倒真是听夫人说理去了。”

    听偃月这么一说,落竹和春意皆是掩唇轻笑,落竹捏了帕子嗔怪地看着偃月,“就你贫嘴。”

    一旁的清儿却是睁大了眼睛半晌没回过神来,“夫人你们笑什么?”

    落竹睨了清儿一眼,笑意更深,“笑你这个傻丫头!”

    “清儿才不傻呢!”清儿嘟囔着嘴小脸儿都皱到一块儿了,可爱极了。

    “是是是,不傻,可爱着呢!”落竹轻轻捏了一把清儿最近被养的肉肉的小脸,手感不错。

    主仆四人嘻嘻闹闹地回了逸林院,一进院子里,齐业常待的梅树下空无一人,石桌石凳被阳光照的反光,上面还有几瓣儿凋零的梅花。目光一转,再透过书房微微半掩的窗户也可见得书房之内也是无人的。

    也就是说,齐业仍旧没有回来。

    明明一早就出去啊?

    不知怎的,以往压根儿都不会在意这些的落竹这会儿却觉得心头有些沉沉的,情绪也不觉低落下来了。

    齐业他,是不是去见卿如月了?

    落竹轻叹了一口气,脚步故作轻快地往屋里去,只是脸上半分笑颜都不见了。

    几个丫头也是注意到了,却一个个不敢说话,其实最近府里已经有丫鬟嚼舌根了,她们也多少知道一点儿,只是却不敢在落竹面前提起。

    “我累了,想歇一会儿,你们先出去吧。”进了屋子,落竹慵懒的躺在软榻上,便对三个丫鬟道,她不想旁人为她担心。

    “是。”春意最是明理,福了福身子便带了偃月和清儿出来。她知道夫人此刻想要的是安静而不是任何劝慰。

    待室内安静只剩她一人之时,才卸下那身盔甲疲惫的阖上眸子,大脑中往昔种种不知为何如洪水般袭来,想着想着,却是忽而就笑了。

    不是早就提醒过自己嘛,她没有资格去干涉齐业的事儿,今日还这般矫情做甚,可笑!可笑!

    摇摇头强行拂去脑中那些乱七八糟的心思,落竹逼迫自己去琢磨着虎符的事。

    她到现在还不知道虎符的下落既然穆家之事成功在即,也该催一催何云惜了,不是岂不是让他们真多人白忙活一场?

    就这么想着想着,不一会儿眼皮便沉重地抬不起来了,果然人还是在疲惫的状态下才会睡去……

    而那边齐业从水临阁和卿如月分开之后又去了妙音寺,因为今日是夙箫离京的日子,他必须要去送上一送。倒不是担心夙箫,不过这小子精怪得很,有些事还是需要提点让他稳妥一点才好。

    送走夙箫的时候已近黄昏了,净源大师却没有半分自觉地拉了齐业要他陪他下棋,说他老人家一个人是在孤单的紧,之前还有夙箫陪着,这会儿连他这个大徒弟也不陪他了吗?

    要说这净源大师耍起无赖来也是一绝,齐业千般不愿最后还是不得不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