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大佬
正当陆明和沈策商讨合同事宜的时候，一位挎着篮子的大妈走了进来。
“是陆明吗？”
对方一说话，陆明这才注意到，来的是彪哥家的阿姨。
“是的，姨，有什么事吗？”
“阿彪让我给你带句话”阿姨说到，看了看旁边的沈策。
彪哥，自己昨天才去拜访彪哥，今天会带来什么消息呢？
莫非是彪哥那里有什么线索。
“阿姨，但说无妨”陆明想，沈策也不知道我找过彪哥，问过什么事。
“他说，最近秋山水库下暴雨，让你别往那边走。”
“就这些吗？”
“是的，小陆那我先去买菜了啊”说完阿姨就挎着篮子出了门。
“你这是要出远门吗？”沈策问道。
“是要出去一趟”陆明寻思着，秋山水库，自己听都没听过，彪哥的口信到底是什么意思。
“那咋们这合同还签不签啊”看来沈策着急自己的工作。
“签，当然签”
“合同上写着包吃住，是吧？”
“的确是包吃住”
“今晚的包吗？”
“你可别跟我说你是流浪汉，之前你都住哪里？”陆明开了句玩笑，其实，什么时候去住都没问题。
“主要是房东在撵人了，我脸皮薄。”沈策笑笑说。
“行，那你回去收拾收拾东西，等会就搬去我那儿吧”陆明不是那种喜欢为难人的人。读书的时候，他总是帮同学提水、打饭、改作业。这种小事不值得斤斤计较。
就这样，陆明一锁门，就带着沈策先去打包了东西，接着回了他在锣鼓巷的小屋。
两个大男人又是搬又是抬的，把次卧给拾掇出来。到最后实在是又饿又累。陆明提议去吃烧烤。
在一家名叫“李师烧烤”的店里，沈策敬了陆明一杯，感谢他今天的录用以及收留。
陆明也没把自己当老板，直说“大家都是兄弟，以后叫我陆哥就可以了”。
两人天南地北的聊起来，从足球聊到篮球，从叔本华聊到福尔摩斯。
陆明说自己喜欢劳尔，曾经的“伯纳乌小王子”。
沈策笑着打趣道：“哥，劳尔那是多久以前的了，现在是梅西和c罗的天下”。还说自己最喜欢灵动的罗纳尔蒂尼奥。
陆明的确是很久没有看球了，想起读书的时候自己还进了系队，司值左边卫。虽说没怎么拿过奖，但那也算在绿茵场上驰骋过。
又说到如今的nba好多都是不认识的球员了，当初喜欢的麦迪、科比、艾弗森、邓肯……这些球星们都退役了。
陆明很久没有这么畅快的聊过天了。毕业以后，曾经的铁哥们成家的成家，立业的立业。好不容易聚到一起，又发现能聊的话题越来越少。索性连聚会也减少了。
对于沈策来说，这可能就是一次简单的吹牛，但对于陆明来说，这是这么多年来压抑心情的释放。
明天一定会越来越好的。此刻陆明就是这样的心情。
等他们吃饱喝足，回家的时候，发现外面淅淅沥沥的下起小雨。路上已经有些泥泞。
暴雨……水库……
彪哥为什么昨天不直接对自己说，又或者有人知会了彪哥？
陆明知道，彪哥是在暗示自己别淌这滩浑水。
然而越是这样，越勾起了他的好奇心。
我倒是很想看看浑水下面有什么怪物。陆明这样想着。不是有句话叫“无知者无畏”吗。
好不容易一路淋着雨回到锣鼓巷。两人正抱怨着这该死的天气，突然从后面窜出来几个人，把他俩眼睛一蒙，便拉上车。
几个彪形大汉，恁是任他俩如何挣扎都没用。
陆明知道，惹上事儿了。但他并未过多挣扎，同时也用手碰了碰沈策，示意他安静下来，不要激怒这些人。
他知道，真正要收拾他的是背后的大佬，而不是这些人。
他想见见那位大佬，不知道有没有机会。
陆明不知道的是：大佬也想见见他。
这辆蓝色的七座商务车，在城里绕了大半圈后，沿着城际大道一直朝郊外别墅区驶去。一路时而繁华时而荒凉，陆明真有一种要被活埋了的感觉。
但他知道，大佬是聪明人，是不会要他命的。
大佬要的，是他所知道的消息。
直到车停了，他们才被松开绑在眼睛上的带子。
陆明扫视了一下四周，这是一栋带花园的独栋别墅，私密性很高。院子里假山流水，水池亭台，更是特意制造出小径通幽的绿道。整个氛围非常的中式。
一位从房子里出来的管家，问了下谁是陆明，便把陆明从后门带入了一间偏间。一路都在说“请”，甚是客气。
偏间里，一位中年男子背对着陆明，抽着雪茄，轻声说了一句，“小兄弟，请坐”
陆明坐好以后，扫视了一下这个房间。房间里一排书柜，全是黑胡桃木的，里面都是些诸如《资治通鉴》的大部头。打横的摆着一张大实木书桌，一张太师椅。桌上摆着些笔墨纸砚。墙上挂着一幅字“观天地之大”、“识人心之广”。看来房间主人喜欢舞文弄墨。
“小兄弟，听说你在找人”大佬也不多话，开门见山。
“我只是小本生意，混口饭吃”陆明没说是也没说不是。
“小兄弟，听我一句劝，赶紧收手”大佬这话既像劝告又像警告。
“老总，何出此言”
“这水不是谁都能淌，这局不是谁都能入的”
听了这句，陆明一股无名之火往上冒，感情自己连找人的资格都没有。
“那敢问老总，什么样的人可以入局，什么样的条件可以入局，钱还是权？”陆明压住心中火气，他倒要看看，浑水底下的怪物究竟是怎么想的。
“你等凡夫俗子自然不会明白。我好心劝你，免你灾殃，你却恨不得往上扑。”
“什么叫我等凡夫俗子，这天下谁不是凡夫俗子？”陆明听不懂他文绉绉的话。
“今日你是遇到我，他日你要遇到别人，恐怕实难脱身。”这话说得像救了陆明命一样。
“老总，你说，我这么个普通人，怎么就劳您兴师动众呢？”陆明抛出引子，看看能吊到什么信息。
“你不知道，你要找的这个人，不是普通人”
“我知道不普通”
“这个人关系着家国大运，这些都是轮不到一般人妄测的。”
“我人还没开始找呢，找不找得到还不一定。再说，凭我单枪匹马，又怎么会威胁得到你们呢。我这不过是接了个单，做做样子，好对客户有个交代。”
“但我听说给你下单的客户不简单”对方开始套信息。
“就是一般人啊”陆明自己都不信，一般人谁会下这种单啊。
“他有没有跟你说过大概的方位？”
“没有”
“大概的年龄？”
“没有”
“是男是女？”
“没说”
“那你怎么找？”
“是啊，我也想问该怎么找。想来，老总你们这边应该有些眉目了，毕竟你们人多势众。”
“有时候不是看人多不多”
“那看什么？”
“看是不是对的人”
“老总的意思是，能找到那个人的人也是事先选定好的吗？”
“恐怕是这么回事”
(本章完)
“是陆明吗？”
对方一说话，陆明这才注意到，来的是彪哥家的阿姨。
“是的，姨，有什么事吗？”
“阿彪让我给你带句话”阿姨说到，看了看旁边的沈策。
彪哥，自己昨天才去拜访彪哥，今天会带来什么消息呢？
莫非是彪哥那里有什么线索。
“阿姨，但说无妨”陆明想，沈策也不知道我找过彪哥，问过什么事。
“他说，最近秋山水库下暴雨，让你别往那边走。”
“就这些吗？”
“是的，小陆那我先去买菜了啊”说完阿姨就挎着篮子出了门。
“你这是要出远门吗？”沈策问道。
“是要出去一趟”陆明寻思着，秋山水库，自己听都没听过，彪哥的口信到底是什么意思。
“那咋们这合同还签不签啊”看来沈策着急自己的工作。
“签，当然签”
“合同上写着包吃住，是吧？”
“的确是包吃住”
“今晚的包吗？”
“你可别跟我说你是流浪汉，之前你都住哪里？”陆明开了句玩笑，其实，什么时候去住都没问题。
“主要是房东在撵人了，我脸皮薄。”沈策笑笑说。
“行，那你回去收拾收拾东西，等会就搬去我那儿吧”陆明不是那种喜欢为难人的人。读书的时候，他总是帮同学提水、打饭、改作业。这种小事不值得斤斤计较。
就这样，陆明一锁门，就带着沈策先去打包了东西，接着回了他在锣鼓巷的小屋。
两个大男人又是搬又是抬的，把次卧给拾掇出来。到最后实在是又饿又累。陆明提议去吃烧烤。
在一家名叫“李师烧烤”的店里，沈策敬了陆明一杯，感谢他今天的录用以及收留。
陆明也没把自己当老板，直说“大家都是兄弟，以后叫我陆哥就可以了”。
两人天南地北的聊起来，从足球聊到篮球，从叔本华聊到福尔摩斯。
陆明说自己喜欢劳尔，曾经的“伯纳乌小王子”。
沈策笑着打趣道：“哥，劳尔那是多久以前的了，现在是梅西和c罗的天下”。还说自己最喜欢灵动的罗纳尔蒂尼奥。
陆明的确是很久没有看球了，想起读书的时候自己还进了系队，司值左边卫。虽说没怎么拿过奖，但那也算在绿茵场上驰骋过。
又说到如今的nba好多都是不认识的球员了，当初喜欢的麦迪、科比、艾弗森、邓肯……这些球星们都退役了。
陆明很久没有这么畅快的聊过天了。毕业以后，曾经的铁哥们成家的成家，立业的立业。好不容易聚到一起，又发现能聊的话题越来越少。索性连聚会也减少了。
对于沈策来说，这可能就是一次简单的吹牛，但对于陆明来说，这是这么多年来压抑心情的释放。
明天一定会越来越好的。此刻陆明就是这样的心情。
等他们吃饱喝足，回家的时候，发现外面淅淅沥沥的下起小雨。路上已经有些泥泞。
暴雨……水库……
彪哥为什么昨天不直接对自己说，又或者有人知会了彪哥？
陆明知道，彪哥是在暗示自己别淌这滩浑水。
然而越是这样，越勾起了他的好奇心。
我倒是很想看看浑水下面有什么怪物。陆明这样想着。不是有句话叫“无知者无畏”吗。
好不容易一路淋着雨回到锣鼓巷。两人正抱怨着这该死的天气，突然从后面窜出来几个人，把他俩眼睛一蒙，便拉上车。
几个彪形大汉，恁是任他俩如何挣扎都没用。
陆明知道，惹上事儿了。但他并未过多挣扎，同时也用手碰了碰沈策，示意他安静下来，不要激怒这些人。
他知道，真正要收拾他的是背后的大佬，而不是这些人。
他想见见那位大佬，不知道有没有机会。
陆明不知道的是：大佬也想见见他。
这辆蓝色的七座商务车，在城里绕了大半圈后，沿着城际大道一直朝郊外别墅区驶去。一路时而繁华时而荒凉，陆明真有一种要被活埋了的感觉。
但他知道，大佬是聪明人，是不会要他命的。
大佬要的，是他所知道的消息。
直到车停了，他们才被松开绑在眼睛上的带子。
陆明扫视了一下四周，这是一栋带花园的独栋别墅，私密性很高。院子里假山流水，水池亭台，更是特意制造出小径通幽的绿道。整个氛围非常的中式。
一位从房子里出来的管家，问了下谁是陆明，便把陆明从后门带入了一间偏间。一路都在说“请”，甚是客气。
偏间里，一位中年男子背对着陆明，抽着雪茄，轻声说了一句，“小兄弟，请坐”
陆明坐好以后，扫视了一下这个房间。房间里一排书柜，全是黑胡桃木的，里面都是些诸如《资治通鉴》的大部头。打横的摆着一张大实木书桌，一张太师椅。桌上摆着些笔墨纸砚。墙上挂着一幅字“观天地之大”、“识人心之广”。看来房间主人喜欢舞文弄墨。
“小兄弟，听说你在找人”大佬也不多话，开门见山。
“我只是小本生意，混口饭吃”陆明没说是也没说不是。
“小兄弟，听我一句劝，赶紧收手”大佬这话既像劝告又像警告。
“老总，何出此言”
“这水不是谁都能淌，这局不是谁都能入的”
听了这句，陆明一股无名之火往上冒，感情自己连找人的资格都没有。
“那敢问老总，什么样的人可以入局，什么样的条件可以入局，钱还是权？”陆明压住心中火气，他倒要看看，浑水底下的怪物究竟是怎么想的。
“你等凡夫俗子自然不会明白。我好心劝你，免你灾殃，你却恨不得往上扑。”
“什么叫我等凡夫俗子，这天下谁不是凡夫俗子？”陆明听不懂他文绉绉的话。
“今日你是遇到我，他日你要遇到别人，恐怕实难脱身。”这话说得像救了陆明命一样。
“老总，你说，我这么个普通人，怎么就劳您兴师动众呢？”陆明抛出引子，看看能吊到什么信息。
“你不知道，你要找的这个人，不是普通人”
“我知道不普通”
“这个人关系着家国大运，这些都是轮不到一般人妄测的。”
“我人还没开始找呢，找不找得到还不一定。再说，凭我单枪匹马，又怎么会威胁得到你们呢。我这不过是接了个单，做做样子，好对客户有个交代。”
“但我听说给你下单的客户不简单”对方开始套信息。
“就是一般人啊”陆明自己都不信，一般人谁会下这种单啊。
“他有没有跟你说过大概的方位？”
“没有”
“大概的年龄？”
“没有”
“是男是女？”
“没说”
“那你怎么找？”
“是啊，我也想问该怎么找。想来，老总你们这边应该有些眉目了，毕竟你们人多势众。”
“有时候不是看人多不多”
“那看什么？”
“看是不是对的人”
“老总的意思是，能找到那个人的人也是事先选定好的吗？”
“恐怕是这么回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