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3章 处斩太后
梁国宫城。
柳城一脸落寞地站在月华宫，瞧着坍圮的城墙，心中一片凄清。
“梁国太后没了就没了，我这个皇帝生母不是在么？哥哥又何必成天劳心费神去找别人？！”柳歌穿了一身华贵衣衫，手中抱着一只幼犬道。
柳城回过头来反问：“皇帝生母？皇帝？什么皇帝？”
“哥哥，这是什么意思？”柳歌脸色骤变，她和柳城早就断绝了关系，对方消失了几年，回来以后虽然掌管了柳府，但他们兄妹二人之间的裂缝太深，平日见了面也不理会对方。
最近梁国太后失踪，柳歌觉得后宫之中，就她地位最为尊崇，太后已经没了，那么在梁国后宫之中，就是她来做主。趁此机会，她再和哥哥冰释前嫌，哥哥在朝中能说的上话，梁国还不是她柳歌说了算？
但，人算不如天算，柳歌万万没想到，柳城竟然知道她的秘密。这个秘密一个不小心就会要了她的命，柳城这般说出来，那是显而易见地告诉她，让她别做梦，柳城和她断了的关系没法愈合弥补。
“我什么意思，你心里清楚。这里是月华宫，请你离开。”柳城道，眉头紧紧蹙着，说到月华宫三个字，想到主人已逝，过往种种，似水无痕，一点一滴敲打他心魂，每一下如刀砍斧劈于己身。
碧荷，碧荷。不凡，不凡，不凡……
“我是这宫中后妃，这里不过是个冷宫，我偏不走，你能奈我何？！”柳歌知道柳城痛处，笑道：“难不成哥哥想起了故人？觉得妹妹在这里大煞风景？！是了，哥哥有一年去见碧荷公主，还托妹妹照看一只小狼崽，哥哥你瞧，那小狼崽和我怀中这个像不像？！”
柳城望过去，只见一只大约三个月的幼犬闭眼躺在柳歌怀中，似乎有些冷，幼犬身子一直哆嗦着，下意识往柳歌袖子里埋脑袋。
他心中无限怅惘，是有一年，他和秦笙一起去见碧荷，那时他们肩并着肩，心上被剜开的伤疤也就是从那天开始被疗愈，也是从那一天开始，黑暗渐渐离开他的生活。
“故人虽逝，但与故人相像的人何其多？哥哥，你瞧瞧，这一位像不像那碧荷公主？”柳歌笑着向旁边走了一步，在她身后缓缓走来一人，穿着淡紫色梁国宫装，碧色步摇在鬓发间簪着，女子清俊的眉眼一点点映入柳城怀中，他怔住，呼吸停滞。
“哥哥，你若是不喜欢她，还有这样一位，任哥哥挑选了。”柳歌见有效果接着道。
身后有脚步声，柳城下意识转身去看，他只觉心跳加剧，呼吸停滞和心跳加剧只在刹那，巨大的痛苦和巨大的震惊包裹着柳城，让他脸色瞬间惨白。
一位穿着贵女服侍的小姐走到柳城面前，离着对方不过两步。她眯着眼睛笑了笑道：“柳城，我病好啦，你不用替我担心，也不要偷偷烦恼。咱们，出去看看好不好？我久久在床榻上躺着，直躺的身子也僵了，心情也闷闷的。你带我出去转转好不好？梁国国城富庶繁华，我还从没好好看过。”
“不凡……你……”柳城听的心都碎了，他看着‘楚不凡’那张带着病容的脸，那满是祈求的眼神，有一种恍然隔世的感觉，世上最棒的就是失而复得，柳城看着楚不凡朝着他抿嘴微笑的样子，不知怎的，突然就热泪盈眶。
“柳城，你拿了药，我挨了父皇的训，多么不公平，来，咱们比划比划？你若打赢了我，那些委屈就一笔勾销啦！”
柳城站在当场，看着离世多年的楚不凡和碧荷公主重新站在自己面前，突然觉得以前的生活记忆如雷击一般打落在他身上，说不出的美满开心。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该多好。
“柳城，她是骗子！她们都是骗子！不要被假象骗了！碧荷公主，楚不凡，她们……她们都死了！”陈钰不知从哪个地方奔了出来，她走到柳城面前将柳城背后穿着宫装的女子一把推倒，然后走到‘楚不凡’的面前，横剑直指对方脖颈。
“陈钰！你别！”柳城惊道，瞧见那把剑直指‘楚不凡’命门，恐惧骤然摄住心魂。
不可以，不可以，楚不凡，不可以走的……
“柳城，那药太苦啦，你帮我倒掉别让爹娘知道好不好？”
“不行，若是董夫人知道我教你不学好，一定会打断我的腿！还有……还有……不凡，纵然你不喜，也要喝这个苦东西，大不了我天天买蜜饯给你吃，为了你身子好，你就忍忍。”
“柳城，我大概要死了是不是？爹娘都不再请新大夫，轻舟总是偷偷的哭，我是不是就快死了？你告诉我也没关系，我早就……我早就不怕死了。”
“皇宫里一定有治病的好东西，我替你求，我一定替你求来！你等着我，你一定要等着我，若是你不等，我永远不睬你了。”
……
也不知道这是哪一年的记忆，这些回忆袭上心头时，柳城泪流满面。他伸手推开陈钰，挡在了‘楚不凡’的面前，“不许，我不许你动她。”
“可楚不凡是假的！楚不凡是假的！柳歌就是为了要你站在她那边，所以找了和楚不凡长得一模一样的人，柳歌是为了迷惑你！她是要趁乱掌控梁国后宫，乃至掌控整个皇室！柳城！那日和阿笙分离的时候，阿笙说了什么你还记得么？！”
陈钰跌倒在地，看着柳城迷惘的眼神哭喊道：“待山河破碎和红颜薄命冲突时，一个人的死和百万人的死比起来，轻如鸿毛。这是阿笙说的，她说的话你也不听了么？！柳城！柳城！柳城！你对不起她们，她们已经死了。你对得起阿笙么？你把她当作替代品！只因为她占过楚不凡的身体和身份，你对得起阿笙么？！你醒醒啊！”
柳城恍然未觉，只是看着‘楚不凡’。她长得那么好看，白皙的圆脸，浓眉大眼，有种说不出的好气质。
“姜国北疆陈小姐，你不要再挣扎了，我哥哥他是何种人，做妹妹的最清楚。你的长相不是他喜欢的长相，性格也不是他喜欢的性格。总而言之，言而总之，你不配和我哥哥在一起。趁早死了这条心吧！”柳歌冷笑道，抱着幼犬的手突然用力，幼犬受痛哀嚎一声，声音有种说不出的凄厉。
陈钰心中酸涩，她扬头看向柳城，对方目不转睛地看着‘楚不凡’，那眼神仿佛是永远都看不够，那么珍惜，那么眷恋。
“柳城！我喜欢你，陈钰喜欢你！我求求你，不要执迷于过去，你看一看我好不好？！就算不为了我，你为了死去的楚不凡，你为了你自己，求求你，你看看我！我求你，求求你……”
说到最后，声音从呼喊变为轻声哀求，陈钰看着柳城怎么也不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心脏落了灰。
“你说你喜欢我哥哥，但你不知道，‘楚不凡’和‘碧荷公主’就是我哥哥的一生！她们两个密不可分的，不论伤痛还是眷恋。一生一死，到最后共同覆灭，她们是我哥哥一生的痛，是哥哥一生的谜题。或许你知道，但你太过天真，哥哥他在你身上找不到一丁点和楚不凡相同的东西，是永远，永远永远都不会多看你一眼的！”
柳歌恶狠狠道，这些事情，她很小很小的时候就知道。曾经嫉妒过，曾经怨恨过，不料今天，那人，成为了自己迫害哥哥的筹码，这种感觉，她也说不清是什么。又畅快，又迷惘。
“柳城，陈钰，不好了，周国奸细将太后吊在城楼上，说是明日一早便要当众处斩！你们，快想想办法！”苏辰喘着粗气跑来，因为梁国太后出事，他们为了保证后宫其他人的安全，宫禁了之后一般也在宫中待着。
“你们……这到底是……”苏辰看着他从未见过的两个女子站在柳城面前，而柳城一脸失魂落魄的样子，心中油然而生一种不好的预感。
“陈钰，你倒在地上哭什么？！你们到底在干什么？！周国奸细他们把梁国太后，本国太后挂在了城门楼上！打算明天处斩梁国太后呢！”苏辰喊道。
“呵呵，做太后又如何，还不是让人抓让人杀？！看来李太后的运气不太好。”柳歌冷嘲热讽道，“她被抓，也是因为你们这些号称忠良臣子的过失，可不干我什么事。她不小心死了以后，你们要好好护着我，我可是皇帝生母，比李太后身份贵重多了。”
“柳城，你在干什么？！你听到了没有？”苏辰只当柳歌不存在，现下只有柳城可以带兵出去救人，这个当口，柳城万万不能出事。
“你别叫了，哥哥他陷入幸福无法自拔，听不到你喊他的。”柳歌笑道，半晌脸色骤变，她看到柳城侧了侧身子，从‘楚不凡’身旁离开，他一步步地走着，竟是头也不回地朝着宫门口的方向走去。
“你不要‘楚不凡’了吗？！柳城！柳城！”柳歌在柳城背后呼喊，柳城先是一步步艰难地走，然后小跑，最后竟是用力奔跑，像是用尽全身力气逃脱命运的束缚一般，不要命地跑开！
陈钰怔住，低头看着柳城刚才站立之地，一小片的血雾喷在地上，是虚无缥缈的血星子。
待山河破碎和红颜薄命冲突时，一个人的死和百万人的死比起来，轻如鸿毛。柳城奋力地奔跑，却是满脸的血与泪。
柳城一脸落寞地站在月华宫，瞧着坍圮的城墙，心中一片凄清。
“梁国太后没了就没了，我这个皇帝生母不是在么？哥哥又何必成天劳心费神去找别人？！”柳歌穿了一身华贵衣衫，手中抱着一只幼犬道。
柳城回过头来反问：“皇帝生母？皇帝？什么皇帝？”
“哥哥，这是什么意思？”柳歌脸色骤变，她和柳城早就断绝了关系，对方消失了几年，回来以后虽然掌管了柳府，但他们兄妹二人之间的裂缝太深，平日见了面也不理会对方。
最近梁国太后失踪，柳歌觉得后宫之中，就她地位最为尊崇，太后已经没了，那么在梁国后宫之中，就是她来做主。趁此机会，她再和哥哥冰释前嫌，哥哥在朝中能说的上话，梁国还不是她柳歌说了算？
但，人算不如天算，柳歌万万没想到，柳城竟然知道她的秘密。这个秘密一个不小心就会要了她的命，柳城这般说出来，那是显而易见地告诉她，让她别做梦，柳城和她断了的关系没法愈合弥补。
“我什么意思，你心里清楚。这里是月华宫，请你离开。”柳城道，眉头紧紧蹙着，说到月华宫三个字，想到主人已逝，过往种种，似水无痕，一点一滴敲打他心魂，每一下如刀砍斧劈于己身。
碧荷，碧荷。不凡，不凡，不凡……
“我是这宫中后妃，这里不过是个冷宫，我偏不走，你能奈我何？！”柳歌知道柳城痛处，笑道：“难不成哥哥想起了故人？觉得妹妹在这里大煞风景？！是了，哥哥有一年去见碧荷公主，还托妹妹照看一只小狼崽，哥哥你瞧，那小狼崽和我怀中这个像不像？！”
柳城望过去，只见一只大约三个月的幼犬闭眼躺在柳歌怀中，似乎有些冷，幼犬身子一直哆嗦着，下意识往柳歌袖子里埋脑袋。
他心中无限怅惘，是有一年，他和秦笙一起去见碧荷，那时他们肩并着肩，心上被剜开的伤疤也就是从那天开始被疗愈，也是从那一天开始，黑暗渐渐离开他的生活。
“故人虽逝，但与故人相像的人何其多？哥哥，你瞧瞧，这一位像不像那碧荷公主？”柳歌笑着向旁边走了一步，在她身后缓缓走来一人，穿着淡紫色梁国宫装，碧色步摇在鬓发间簪着，女子清俊的眉眼一点点映入柳城怀中，他怔住，呼吸停滞。
“哥哥，你若是不喜欢她，还有这样一位，任哥哥挑选了。”柳歌见有效果接着道。
身后有脚步声，柳城下意识转身去看，他只觉心跳加剧，呼吸停滞和心跳加剧只在刹那，巨大的痛苦和巨大的震惊包裹着柳城，让他脸色瞬间惨白。
一位穿着贵女服侍的小姐走到柳城面前，离着对方不过两步。她眯着眼睛笑了笑道：“柳城，我病好啦，你不用替我担心，也不要偷偷烦恼。咱们，出去看看好不好？我久久在床榻上躺着，直躺的身子也僵了，心情也闷闷的。你带我出去转转好不好？梁国国城富庶繁华，我还从没好好看过。”
“不凡……你……”柳城听的心都碎了，他看着‘楚不凡’那张带着病容的脸，那满是祈求的眼神，有一种恍然隔世的感觉，世上最棒的就是失而复得，柳城看着楚不凡朝着他抿嘴微笑的样子，不知怎的，突然就热泪盈眶。
“柳城，你拿了药，我挨了父皇的训，多么不公平，来，咱们比划比划？你若打赢了我，那些委屈就一笔勾销啦！”
柳城站在当场，看着离世多年的楚不凡和碧荷公主重新站在自己面前，突然觉得以前的生活记忆如雷击一般打落在他身上，说不出的美满开心。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该多好。
“柳城，她是骗子！她们都是骗子！不要被假象骗了！碧荷公主，楚不凡，她们……她们都死了！”陈钰不知从哪个地方奔了出来，她走到柳城面前将柳城背后穿着宫装的女子一把推倒，然后走到‘楚不凡’的面前，横剑直指对方脖颈。
“陈钰！你别！”柳城惊道，瞧见那把剑直指‘楚不凡’命门，恐惧骤然摄住心魂。
不可以，不可以，楚不凡，不可以走的……
“柳城，那药太苦啦，你帮我倒掉别让爹娘知道好不好？”
“不行，若是董夫人知道我教你不学好，一定会打断我的腿！还有……还有……不凡，纵然你不喜，也要喝这个苦东西，大不了我天天买蜜饯给你吃，为了你身子好，你就忍忍。”
“柳城，我大概要死了是不是？爹娘都不再请新大夫，轻舟总是偷偷的哭，我是不是就快死了？你告诉我也没关系，我早就……我早就不怕死了。”
“皇宫里一定有治病的好东西，我替你求，我一定替你求来！你等着我，你一定要等着我，若是你不等，我永远不睬你了。”
……
也不知道这是哪一年的记忆，这些回忆袭上心头时，柳城泪流满面。他伸手推开陈钰，挡在了‘楚不凡’的面前，“不许，我不许你动她。”
“可楚不凡是假的！楚不凡是假的！柳歌就是为了要你站在她那边，所以找了和楚不凡长得一模一样的人，柳歌是为了迷惑你！她是要趁乱掌控梁国后宫，乃至掌控整个皇室！柳城！那日和阿笙分离的时候，阿笙说了什么你还记得么？！”
陈钰跌倒在地，看着柳城迷惘的眼神哭喊道：“待山河破碎和红颜薄命冲突时，一个人的死和百万人的死比起来，轻如鸿毛。这是阿笙说的，她说的话你也不听了么？！柳城！柳城！柳城！你对不起她们，她们已经死了。你对得起阿笙么？你把她当作替代品！只因为她占过楚不凡的身体和身份，你对得起阿笙么？！你醒醒啊！”
柳城恍然未觉，只是看着‘楚不凡’。她长得那么好看，白皙的圆脸，浓眉大眼，有种说不出的好气质。
“姜国北疆陈小姐，你不要再挣扎了，我哥哥他是何种人，做妹妹的最清楚。你的长相不是他喜欢的长相，性格也不是他喜欢的性格。总而言之，言而总之，你不配和我哥哥在一起。趁早死了这条心吧！”柳歌冷笑道，抱着幼犬的手突然用力，幼犬受痛哀嚎一声，声音有种说不出的凄厉。
陈钰心中酸涩，她扬头看向柳城，对方目不转睛地看着‘楚不凡’，那眼神仿佛是永远都看不够，那么珍惜，那么眷恋。
“柳城！我喜欢你，陈钰喜欢你！我求求你，不要执迷于过去，你看一看我好不好？！就算不为了我，你为了死去的楚不凡，你为了你自己，求求你，你看看我！我求你，求求你……”
说到最后，声音从呼喊变为轻声哀求，陈钰看着柳城怎么也不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心脏落了灰。
“你说你喜欢我哥哥，但你不知道，‘楚不凡’和‘碧荷公主’就是我哥哥的一生！她们两个密不可分的，不论伤痛还是眷恋。一生一死，到最后共同覆灭，她们是我哥哥一生的痛，是哥哥一生的谜题。或许你知道，但你太过天真，哥哥他在你身上找不到一丁点和楚不凡相同的东西，是永远，永远永远都不会多看你一眼的！”
柳歌恶狠狠道，这些事情，她很小很小的时候就知道。曾经嫉妒过，曾经怨恨过，不料今天，那人，成为了自己迫害哥哥的筹码，这种感觉，她也说不清是什么。又畅快，又迷惘。
“柳城，陈钰，不好了，周国奸细将太后吊在城楼上，说是明日一早便要当众处斩！你们，快想想办法！”苏辰喘着粗气跑来，因为梁国太后出事，他们为了保证后宫其他人的安全，宫禁了之后一般也在宫中待着。
“你们……这到底是……”苏辰看着他从未见过的两个女子站在柳城面前，而柳城一脸失魂落魄的样子，心中油然而生一种不好的预感。
“陈钰，你倒在地上哭什么？！你们到底在干什么？！周国奸细他们把梁国太后，本国太后挂在了城门楼上！打算明天处斩梁国太后呢！”苏辰喊道。
“呵呵，做太后又如何，还不是让人抓让人杀？！看来李太后的运气不太好。”柳歌冷嘲热讽道，“她被抓，也是因为你们这些号称忠良臣子的过失，可不干我什么事。她不小心死了以后，你们要好好护着我，我可是皇帝生母，比李太后身份贵重多了。”
“柳城，你在干什么？！你听到了没有？”苏辰只当柳歌不存在，现下只有柳城可以带兵出去救人，这个当口，柳城万万不能出事。
“你别叫了，哥哥他陷入幸福无法自拔，听不到你喊他的。”柳歌笑道，半晌脸色骤变，她看到柳城侧了侧身子，从‘楚不凡’身旁离开，他一步步地走着，竟是头也不回地朝着宫门口的方向走去。
“你不要‘楚不凡’了吗？！柳城！柳城！”柳歌在柳城背后呼喊，柳城先是一步步艰难地走，然后小跑，最后竟是用力奔跑，像是用尽全身力气逃脱命运的束缚一般，不要命地跑开！
陈钰怔住，低头看着柳城刚才站立之地，一小片的血雾喷在地上，是虚无缥缈的血星子。
待山河破碎和红颜薄命冲突时，一个人的死和百万人的死比起来，轻如鸿毛。柳城奋力地奔跑，却是满脸的血与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