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瑶碧郡主
“六小王爷、小王妃到！”
“五公主到！”
“四皇子殿下到！”
太监高喊着，殿中已到的宫妃和皇子都看向进来的四个人，众人表情各异，或微笑或蹙眉，有些还是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步渊拉着秦笙往殿中走，姜国皇帝在主位坐着，看见了步渊进来一脸赞赏，瞧见他身旁乖巧柔美的秦笙，眼中虽飞快划过一丝不悦，可想到姜陈两国联姻只是为了盟约一事，秦笙不一定会成为未来步渊身边最重要的女人，姜国皇帝便释怀地笑了笑，对秦笙的敌意瞬间烟消云散。
“参见父皇，参见皇后娘娘。祝父皇福寿绵长，松柏齐肩。江山稳固，四海平安。”步渊领着秦笙跪下祝词，一番祝语说下来，姜国皇帝一脸笑意。
“渊儿说的极好，父皇就不这么文绉绉地和你互抬了，父皇祝你新一年稳稳当当，早些同王妃一起给父皇添个小世子。”
“儿臣一定谨记父皇教诲。”步渊喜笑颜开，飞快看向秦笙朝着对方吐了吐舌头。
秦笙白了他一眼，心里不知道步渊到底在开心什么。
他二人拜完之后便落了座，四皇子步淮和五公主步晴依次朝着姜国皇帝和皇后巫柔行礼，姜国皇帝对四皇子步淮态度还算好，对于步晴则是一脸冷色。
不用说，步晴为难秦笙的事情被姜国皇帝知道了，也对，外面那些风言风语传的连三岁孩童都能说出个大概，想要不知道还是挺难的。
步晴不甘心，传闲话抹黑步渊和秦笙二人，明摆着无视姜陈两国联盟，她这小性子没有一点公主风范，而且步渊是姜国皇帝的爱子，小时候冷遇是为了保护他，现在姜国皇帝可舍不得步渊被欺负。
步晴自然也感受到了姜国皇帝的不悦，脸色微微变了，手心里出了冷汗。抬头看见皇后巫柔身旁多了一人，认出来后，步晴脸色稍缓，心中暗喜。
便趁着宴席开始之后最先站出来敬酒道：“父皇，儿臣不常来宫中看您，是儿臣的过错，儿臣先敬您一杯。”
说完便一饮而尽，满脸失落又愧疚的模样，姜国皇帝瞧着步晴一脸委屈，起初还觉得她活该，可到底是自己的女儿，嫁出去之后夫家的日子也难过，那陈国来的秦笙长得好，步渊也喜欢的紧，步晴对其嫉妒撒火也情有可原，脸色稍微缓和了下，道：“你知道来的少日后便进宫多坐坐，到底是皇家公主，也住在皇城根儿，总不来算怎么回事？”
“谢父皇。”步晴连忙行礼感激道，看着姜国皇帝饮了酒，心情也好了一些，步晴赶紧趁热打铁道：“父皇，今日瑶碧郡主来了，儿臣想同瑶碧喝两杯，不知父皇可否恩准？”
“你这孩子，你同瑶碧一起长大要同她喝便喝，跟朕说什么？再说了，瑶碧是皇后的养女，若是想跟她玩乐，怎么也得问过皇后。”姜国皇帝跟巫柔明显有些生分，说出来的话颇为冷淡，一点都不加以掩饰。
这让巫柔有些吃惊，没道理啊，瑶碧是皇后巫柔养在身边的小郡主，从小跟他们一起长大，如今也到十八岁了，向来被皇帝喜欢。难不成是因为皇后巫柔的缘故，连带着姜国皇帝也不喜欢瑶碧了？！
“瑶碧，你过去吧，公主叫你呢。”皇后巫柔似乎没听到姜国皇帝语气里的冷淡，笑着对身后的妙龄少女道。
“是，娘娘。”瑶碧穿了一身青色，长得十分明丽，她害羞地回了话，便提着裙子从巫柔处走到步晴的位置坐了下来。
步晴看向姜国皇帝，对方瞅着瑶碧脸上带着微笑，像是看自家女儿一般，还好，步晴长舒了一口气，姜国皇帝并不讨厌瑶碧。
“瑶碧小时候同六弟玩的挺好的，这几年瑶碧身子不好去外头庄子上养着，六弟这是和瑶碧好久不见了吧？”步晴看着替秦笙布菜的步渊笑眯眯地道。
瑶碧同步晴从小关系好，又是皇后巫柔的养女，现在巫族境况不好，若是能将瑶碧嫁给步渊当侧妃，巫柔求之不得，一定会相助步晴。
而瑶碧嫁给了步渊，凭借着和步渊青梅竹马的关系在，日后秦笙要想独得步渊的宠爱那可难了。
步晴开口，一旁的瑶碧马上羞红了脸，默默地给自己倒了杯热茶偷偷地去看步渊的反应。
步渊给秦笙夹了一块熏肉，瞧着秦笙嘟嘟囔囔不情不愿地吃完嘴里的肉，才微笑地看向瑶碧道：“恩，是许久未见了，瑶碧比以前长得高了，今天看见差点没认出来。”
秦笙听着步渊说话，对方说完马上看向秦笙，一脸笑意地问她，“还要吃什么？我给你夹。”
“我又不是没手，我自己想吃什么我自己吃，不用……啊……”秦笙话还没说完，步渊就暗自捏了捏她手背，一受疼，秦笙连忙一脸乖巧道：“我要吃那个青菜，还要喝热汤。”
瑶碧完全被忽视了，她一脸受伤地看着不停被喂食的秦笙，又羡慕又伤心。
“瑶碧，你要不要跟步渊喝一杯，你们小时候玩的挺好的，过年呢喜庆喜庆，喝一杯不碍事的。”步晴怂恿道，她就要看看瑶碧这么过去之后，秦笙还能不能装作一点也不生气的样子。
只要秦笙生气，她就能抓住秦笙的把柄，让秦笙被姜国皇帝狠狠地训斥一顿出丑。
“那个，六哥哥，瑶碧跟你喝一杯，祝你明年身体康健，心想事成。”瑶碧怯生生地端着一杯酒走过去，看着步渊拉着秦笙的那双手紧张道。
步渊看着她，脸上带着客气的笑，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扬了扬一饮而尽，“谢你了，承你吉言，也希望明年能顺遂父皇心愿，我同王妃早早为父皇添一个小世子。”
“六哥哥……很喜欢王妃的样子。”瑶碧脸色通红，心痛如刀绞，端着酒杯的手轻微发抖，见步渊喝完了，自己也皱着眉头勉强喝完，因为没喝过酒，嗓子被酒呛到，她咳嗽不止，一脸病容地站在步渊面前，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朕倒是忘了，瑶碧从小就很喜欢渊儿来着，渊儿小时候生了病，瑶碧每次哭的都背过气去，朕每每想起，现在还心疼小瑶碧掉了那么多银珠子。”姜国皇帝看着瑶碧笑道，言语之中也有些要把瑶碧许给步渊的样子。
秦笙感觉到步渊握着她的那只手慢慢用了力，看向步渊，对方侧向瑶碧，眼含笑意却不达眼底，好看的容颜仿佛就在这瞬间染了寒霜。
“父皇记性好，儿臣有些不记得了。瑶碧，你身子不好，就别在这站着了，回去坐着歇歇，今日的汤羹十分不错，你多尝尝。”步渊说完，转头看向秦笙，见她正看着自己，脸色有些不自然，十分紧张地盯着秦笙半晌，看着秦笙一脸茫然的表情，心头一片凉，半晌还是打起精神道：“王妃身子刚好，你也多喝一些。”
说完，步渊亲自给秦笙盛了一碗热汤递给她。秦笙怎能不知道眼前的局势到底为何，她在红楼那么多年，这种情况见过不少，再联系步晴和巫柔的关系，姜国皇帝对自己的不满，这些人都想着将瑶碧配给步渊。
她之所以一直没反应，对着步渊装不懂，那是因为这个瑶碧看上去真的只是个天真的，情窦初开的小姑娘，这种女子不似秦笙这般经历生死心已老去，瑶碧青春年华，又心无城府，是陪伴步渊的最合适人选。
可是，她看着步渊对瑶碧冷冰冰的样子，忽然觉得要步渊接受瑶碧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走。
瑶碧一脸失望地乖乖回到自己的座位，看着桌子上的菜肴，眼圈瞬间就红了，她极力忍着不哭，可步渊方才那番话，要她多吃少说的那些话，还是让瑶碧心里很受伤。他们那么久没见，步渊怎么就对她这样冷淡了？
小时候他们玩的好，因为巫月在，瑶碧每每都受欺负，可步渊总偷偷告诉她，他喜欢瑶碧多过巫月，后来巫月死了，瑶碧本来以为自己能有嫁给步渊的机会，谁知自己病了，病中的这段时间步渊去了陈国迎娶了新王妃回来。
她心里又伤心又痛苦，总觉得老天捉弄她。刚才巫柔告诉她今日会找机会让她和步渊说上几句话，会帮她完成心愿，可是她看见步渊和新王妃坐在一起，他们那么般配，步渊那么护着新王妃的样子让瑶碧心都碎了一地。
恍恍惚惚地吃完这顿饭，秦笙看着步晴和巫柔几次三番要将瑶碧交给步渊，都被步渊驳回，自己都替他们累了。姜国皇帝默许了步晴和巫柔的举动，这让步渊有些无奈，好在宴会后面几位镇守边疆的皇子们回来了，瑶碧和步渊的事情被打断，此后直到宴会结束他们也没有提到这个话题。
好容易跟步渊重新坐在了回府的马车上，秦笙觉得自己才活了过来，步渊坐在对面闭目养神，他不说话没表情的样子突然就让秦笙有些心疼，有些没着落。
“那个瑶碧郡主……挺好的，长得好，性格好，你为什么总是对人家那么冷漠，我看见她好伤心的样子。”秦笙犹豫了半晌开口道。
马车里一片寂静，过了很久，步渊睁开眼睛看向秦笙，眼神里有些落寞，“我也挺好的，长得好，性格也好，你为什么总是对我很冷漠？我伤心的样子你看到了么？若是看到，为什么你不替我鸣不平？”
秦笙怔住，一时间不知道该怎样回答。
他们是不可能在一起的啊，他们在一起的话……秦笙其实能想象出那个后果，只要她英年早逝，她会无限重生，降生到不同的人身上，直到这姜国只剩下一个帝皇，那个帝皇，要么是她要么是步渊，剩不下的那个人，只有一个结果——死。
“五公主到！”
“四皇子殿下到！”
太监高喊着，殿中已到的宫妃和皇子都看向进来的四个人，众人表情各异，或微笑或蹙眉，有些还是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步渊拉着秦笙往殿中走，姜国皇帝在主位坐着，看见了步渊进来一脸赞赏，瞧见他身旁乖巧柔美的秦笙，眼中虽飞快划过一丝不悦，可想到姜陈两国联姻只是为了盟约一事，秦笙不一定会成为未来步渊身边最重要的女人，姜国皇帝便释怀地笑了笑，对秦笙的敌意瞬间烟消云散。
“参见父皇，参见皇后娘娘。祝父皇福寿绵长，松柏齐肩。江山稳固，四海平安。”步渊领着秦笙跪下祝词，一番祝语说下来，姜国皇帝一脸笑意。
“渊儿说的极好，父皇就不这么文绉绉地和你互抬了，父皇祝你新一年稳稳当当，早些同王妃一起给父皇添个小世子。”
“儿臣一定谨记父皇教诲。”步渊喜笑颜开，飞快看向秦笙朝着对方吐了吐舌头。
秦笙白了他一眼，心里不知道步渊到底在开心什么。
他二人拜完之后便落了座，四皇子步淮和五公主步晴依次朝着姜国皇帝和皇后巫柔行礼，姜国皇帝对四皇子步淮态度还算好，对于步晴则是一脸冷色。
不用说，步晴为难秦笙的事情被姜国皇帝知道了，也对，外面那些风言风语传的连三岁孩童都能说出个大概，想要不知道还是挺难的。
步晴不甘心，传闲话抹黑步渊和秦笙二人，明摆着无视姜陈两国联盟，她这小性子没有一点公主风范，而且步渊是姜国皇帝的爱子，小时候冷遇是为了保护他，现在姜国皇帝可舍不得步渊被欺负。
步晴自然也感受到了姜国皇帝的不悦，脸色微微变了，手心里出了冷汗。抬头看见皇后巫柔身旁多了一人，认出来后，步晴脸色稍缓，心中暗喜。
便趁着宴席开始之后最先站出来敬酒道：“父皇，儿臣不常来宫中看您，是儿臣的过错，儿臣先敬您一杯。”
说完便一饮而尽，满脸失落又愧疚的模样，姜国皇帝瞧着步晴一脸委屈，起初还觉得她活该，可到底是自己的女儿，嫁出去之后夫家的日子也难过，那陈国来的秦笙长得好，步渊也喜欢的紧，步晴对其嫉妒撒火也情有可原，脸色稍微缓和了下，道：“你知道来的少日后便进宫多坐坐，到底是皇家公主，也住在皇城根儿，总不来算怎么回事？”
“谢父皇。”步晴连忙行礼感激道，看着姜国皇帝饮了酒，心情也好了一些，步晴赶紧趁热打铁道：“父皇，今日瑶碧郡主来了，儿臣想同瑶碧喝两杯，不知父皇可否恩准？”
“你这孩子，你同瑶碧一起长大要同她喝便喝，跟朕说什么？再说了，瑶碧是皇后的养女，若是想跟她玩乐，怎么也得问过皇后。”姜国皇帝跟巫柔明显有些生分，说出来的话颇为冷淡，一点都不加以掩饰。
这让巫柔有些吃惊，没道理啊，瑶碧是皇后巫柔养在身边的小郡主，从小跟他们一起长大，如今也到十八岁了，向来被皇帝喜欢。难不成是因为皇后巫柔的缘故，连带着姜国皇帝也不喜欢瑶碧了？！
“瑶碧，你过去吧，公主叫你呢。”皇后巫柔似乎没听到姜国皇帝语气里的冷淡，笑着对身后的妙龄少女道。
“是，娘娘。”瑶碧穿了一身青色，长得十分明丽，她害羞地回了话，便提着裙子从巫柔处走到步晴的位置坐了下来。
步晴看向姜国皇帝，对方瞅着瑶碧脸上带着微笑，像是看自家女儿一般，还好，步晴长舒了一口气，姜国皇帝并不讨厌瑶碧。
“瑶碧小时候同六弟玩的挺好的，这几年瑶碧身子不好去外头庄子上养着，六弟这是和瑶碧好久不见了吧？”步晴看着替秦笙布菜的步渊笑眯眯地道。
瑶碧同步晴从小关系好，又是皇后巫柔的养女，现在巫族境况不好，若是能将瑶碧嫁给步渊当侧妃，巫柔求之不得，一定会相助步晴。
而瑶碧嫁给了步渊，凭借着和步渊青梅竹马的关系在，日后秦笙要想独得步渊的宠爱那可难了。
步晴开口，一旁的瑶碧马上羞红了脸，默默地给自己倒了杯热茶偷偷地去看步渊的反应。
步渊给秦笙夹了一块熏肉，瞧着秦笙嘟嘟囔囔不情不愿地吃完嘴里的肉，才微笑地看向瑶碧道：“恩，是许久未见了，瑶碧比以前长得高了，今天看见差点没认出来。”
秦笙听着步渊说话，对方说完马上看向秦笙，一脸笑意地问她，“还要吃什么？我给你夹。”
“我又不是没手，我自己想吃什么我自己吃，不用……啊……”秦笙话还没说完，步渊就暗自捏了捏她手背，一受疼，秦笙连忙一脸乖巧道：“我要吃那个青菜，还要喝热汤。”
瑶碧完全被忽视了，她一脸受伤地看着不停被喂食的秦笙，又羡慕又伤心。
“瑶碧，你要不要跟步渊喝一杯，你们小时候玩的挺好的，过年呢喜庆喜庆，喝一杯不碍事的。”步晴怂恿道，她就要看看瑶碧这么过去之后，秦笙还能不能装作一点也不生气的样子。
只要秦笙生气，她就能抓住秦笙的把柄，让秦笙被姜国皇帝狠狠地训斥一顿出丑。
“那个，六哥哥，瑶碧跟你喝一杯，祝你明年身体康健，心想事成。”瑶碧怯生生地端着一杯酒走过去，看着步渊拉着秦笙的那双手紧张道。
步渊看着她，脸上带着客气的笑，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扬了扬一饮而尽，“谢你了，承你吉言，也希望明年能顺遂父皇心愿，我同王妃早早为父皇添一个小世子。”
“六哥哥……很喜欢王妃的样子。”瑶碧脸色通红，心痛如刀绞，端着酒杯的手轻微发抖，见步渊喝完了，自己也皱着眉头勉强喝完，因为没喝过酒，嗓子被酒呛到，她咳嗽不止，一脸病容地站在步渊面前，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朕倒是忘了，瑶碧从小就很喜欢渊儿来着，渊儿小时候生了病，瑶碧每次哭的都背过气去，朕每每想起，现在还心疼小瑶碧掉了那么多银珠子。”姜国皇帝看着瑶碧笑道，言语之中也有些要把瑶碧许给步渊的样子。
秦笙感觉到步渊握着她的那只手慢慢用了力，看向步渊，对方侧向瑶碧，眼含笑意却不达眼底，好看的容颜仿佛就在这瞬间染了寒霜。
“父皇记性好，儿臣有些不记得了。瑶碧，你身子不好，就别在这站着了，回去坐着歇歇，今日的汤羹十分不错，你多尝尝。”步渊说完，转头看向秦笙，见她正看着自己，脸色有些不自然，十分紧张地盯着秦笙半晌，看着秦笙一脸茫然的表情，心头一片凉，半晌还是打起精神道：“王妃身子刚好，你也多喝一些。”
说完，步渊亲自给秦笙盛了一碗热汤递给她。秦笙怎能不知道眼前的局势到底为何，她在红楼那么多年，这种情况见过不少，再联系步晴和巫柔的关系，姜国皇帝对自己的不满，这些人都想着将瑶碧配给步渊。
她之所以一直没反应，对着步渊装不懂，那是因为这个瑶碧看上去真的只是个天真的，情窦初开的小姑娘，这种女子不似秦笙这般经历生死心已老去，瑶碧青春年华，又心无城府，是陪伴步渊的最合适人选。
可是，她看着步渊对瑶碧冷冰冰的样子，忽然觉得要步渊接受瑶碧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走。
瑶碧一脸失望地乖乖回到自己的座位，看着桌子上的菜肴，眼圈瞬间就红了，她极力忍着不哭，可步渊方才那番话，要她多吃少说的那些话，还是让瑶碧心里很受伤。他们那么久没见，步渊怎么就对她这样冷淡了？
小时候他们玩的好，因为巫月在，瑶碧每每都受欺负，可步渊总偷偷告诉她，他喜欢瑶碧多过巫月，后来巫月死了，瑶碧本来以为自己能有嫁给步渊的机会，谁知自己病了，病中的这段时间步渊去了陈国迎娶了新王妃回来。
她心里又伤心又痛苦，总觉得老天捉弄她。刚才巫柔告诉她今日会找机会让她和步渊说上几句话，会帮她完成心愿，可是她看见步渊和新王妃坐在一起，他们那么般配，步渊那么护着新王妃的样子让瑶碧心都碎了一地。
恍恍惚惚地吃完这顿饭，秦笙看着步晴和巫柔几次三番要将瑶碧交给步渊，都被步渊驳回，自己都替他们累了。姜国皇帝默许了步晴和巫柔的举动，这让步渊有些无奈，好在宴会后面几位镇守边疆的皇子们回来了，瑶碧和步渊的事情被打断，此后直到宴会结束他们也没有提到这个话题。
好容易跟步渊重新坐在了回府的马车上，秦笙觉得自己才活了过来，步渊坐在对面闭目养神，他不说话没表情的样子突然就让秦笙有些心疼，有些没着落。
“那个瑶碧郡主……挺好的，长得好，性格好，你为什么总是对人家那么冷漠，我看见她好伤心的样子。”秦笙犹豫了半晌开口道。
马车里一片寂静，过了很久，步渊睁开眼睛看向秦笙，眼神里有些落寞，“我也挺好的，长得好，性格也好，你为什么总是对我很冷漠？我伤心的样子你看到了么？若是看到，为什么你不替我鸣不平？”
秦笙怔住，一时间不知道该怎样回答。
他们是不可能在一起的啊，他们在一起的话……秦笙其实能想象出那个后果，只要她英年早逝，她会无限重生，降生到不同的人身上，直到这姜国只剩下一个帝皇，那个帝皇，要么是她要么是步渊，剩不下的那个人，只有一个结果——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