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做贼心虚
秦笙躺在太子府的厢房里昏睡，她的眉心微微蹙着，疼痛让她有些不适，在梦中都是双拳紧握的样子。
太子李闲亲自替她喂了药，瞧着秦笙如此模样，心被揪的发紧。
“主子，姑娘没事，毒已经解了，也不过是疼个几日。”赤鬼瞧着太子李闲担忧的样子连忙道。
话音刚落下，太子李闲不耐烦地往后一扫，赤鬼自知说错了话，连忙垂首。
“也不过是疼个几日？”太子李闲反问道，赤鬼脸色发白，“是属下说错了。”
“下毒的人找到了么？还有这出戏怎么流出去的？”太子李闲恼火道，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现如今的国城大街小巷都在谈论着他和已逝的大皇子李桢之间的瓜葛，还有楚相，往事被人撕开了个口子，鲜血流出来，涌进了豪华的太子府中。
浮华要染上寒霜，冷遇会重新笼罩他么？李闲不敢多想。
“下毒的人暂时没有找到，但属下刚才查问戏院老板，他说是咱们府上的柳妃和媚儿将戏本子卖给他的，卖了一千两。”赤鬼道。
“这么明显？柳妃尚且在禁闭中，怎么能够出去卖戏本子？”李闲疑惑道，瞧着昏迷不醒的秦笙，脸色微微变。
柳妃虽然跋扈，可并没有这么大的胆子。就算对自己不满，可总不会干这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事情。
会不会是这个女人？
“戏院老板说柳妃和媚儿并没有暴露身份，是他根据两人之间的称谓猜测出来的。属下反复追问，那老板吓得不轻，不似说谎。”赤鬼道，“主子，是真是假咱们去找柳妃问问不就清楚了么？！”
李闲沉吟半晌，“外头那些风言风语一定要堵住，本宫去看看柳妃。”
“是。”赤鬼脸上流下几滴冷汗，外头的那些风言风语……恐怕是一时半会儿堵不住。看李闲的表情，眼神之中带着怨毒和冷，最近太子府可真的是热闹起来了。
“媚儿，媚儿？”柳歌身子不好，这几日都卧床休息，丫头佩儿照顾小公子，媚儿刚才还在跟前的，一转眼就不见了。
柳歌喜欢安静，今日除了媚儿之外，其他的下人都被她遣走了。天气冷，屋里炭火烧的旺，柳歌感觉口干舌燥的正喊人给她倒茶，然而喊了半天，不见有人端茶过来。
“真是越发懒散了！”柳歌咒骂了一声，掀开被子下床，披散着头发要自己去倒热茶。
茶水烫嘴，她慢慢地细细地喝完，仍旧没觉得解渴。
“媚儿，你在么？媚儿……”
柳歌叫着，然而屋子里静悄悄的除了她一个人都没有。
“怎么这么奇怪？”柳歌嘟囔着，返回去要躺下，结果后背一冷，窗子突然就被人打开，冷风灌进来，柳歌打了个激灵，面色不悦地要去骂人，回头一看，却瞧见一个人穿了一身明黄站在窗前，朝着她诡异地笑着。
“你……你……”柳歌看清楚来人的脸之后浑身颤抖，她伸出手指着那人，一下子被吓得瘫坐在地上，浑身一丝力气也提不出，只是反复说着，“李桢……李桢……”
“柳大小姐，别来无恙啊……午夜梦回，你有没有想起我？你难道忘了，当年，当夜我死的有多么不甘愿么？”
那人说着，声音里夹杂着一种阴冷。柳歌只觉得毛骨悚然，继而又害怕又心虚，她往四周看去，又希望人过来瞧她救她，又怕被人看到她和大皇子李桢在一起，内心犹豫不已。
她用手指用力地拧着自己手背上的皮肉，希望自己赶快从梦中醒来。然而剧痛从手背处传来，睁开眼，那人就在窗外，一切都是那么真实。
“你……谁叫你来的？是不是有人要害我？”柳歌说着，心里却很没有底气。
那人笑了，“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做了亏心事，怎么还想到别人身上去了？柳歌，你欠我的，如今得还了。否则，我就要你儿子还！”
“别！不能动我儿子，你要什么，我都给，都给！”柳歌陷入一阵恐慌，若是她儿子被对方抢走，那么她在这太子府可就一点依靠都没有了。
“我要什么你都给？那我现在要你给我烧点纸，我要你给我磕个头赔罪，否则黄泉路上太孤单，我忍不住要等你一等了！”那人说道，呵呵笑了两声越来越阴寒。
柳歌使不上力，头痛欲裂，她哆嗦着重复着，“烧纸，磕头，我赔罪。”
“烧多些，磕多些，否则，我明日还来找你。”那人说完，身影一闪，窗户一关，一切又重新归于平静。
柳歌瘫坐在地上许久，终于回过神来，看到屋中空荡荡的，想到刚才的画面，心里划过一抹寒。
她心里头害怕李桢，害怕她和李桢之间的所有事，若是被拆穿，恐怕会倾覆整个柳家。
“对，烧纸，还有磕头，对，对……”她口中呢喃，也顾不得披头散发衣衫不整，在屋子里不停地翻找，竟然在屋中真的找到了纸钱。
一股脑地将纸钱扔到炭火上面，看着滚滚浓烟，柳歌口中呢喃，“你快些走，快些走，千万别来找我了。快些走……快些走……”
窗外陈钰听着柳歌念叨，脱了脸上的人皮面具，脱了身上的大衣服捂着嘴笑了，“还真是不做亏心事，不怕鬼上门啊。谁能想到这么体面的柳妃竟然真的跟已逝的大皇子李桢有这种见不得人的关系？越来越有趣了。”
多亏了来之前从秦笙那拿的迷药，否则，就凭这么简单一吓，柳歌不一定照办，大半会看出端倪。
走之前，陈钰闻了闻空气中的迷药味道消减地差不多，才放心地拿着东西走了。
柳歌神神叨叨地在屋里烧纸，滚滚浓烟弥漫了整个屋子，她犹自不觉，将手里的之前一股脑地烧着，口中念叨着什么咒语，可见不止今天这一次，往日里她也心虚到不行。
看来，人还是坦坦荡荡的好，否则一旦被人抓住小辫子，那可就是万劫不复了。
“娘娘！娘娘！”媚儿拿着点心过来瞧见满院子的黑烟脸色骤变，她将点心盘子一扔推开门进去瞧见柳歌满头满脸的黑污吓坏了，她歇斯底里地喊着柳歌，而柳歌却仍旧神情呆滞。
“快来人啊！快来人啊！救火！救火呀！”媚儿朝着外间大喊着，下人们陆陆续续地过来，索性火势并不很大，很快就扑灭了。
而柳歌被扶到外面受了冻，渐渐回过神来，她瞧着被她弄的一片狼藉的屋子，瞧着满地的纸钱和自己身上的脏污，脸色骤变，“我这是怎么了？我怎么……”
“娘娘，您怎么了啊？怎么这次大白天的……”媚儿担忧地说着，然而话还没说完，眼角余光看到匆匆走过来的太子李闲，如雷击过头顶。
“怎么这次大白天的？这话貌似没有说完，到底怎么回事？”李闲注视着心虚低头的媚儿质问道。
“殿下媚儿胡说的，媚儿就是着急娘娘怕娘娘伤着。”媚儿支支吾吾地说着，心里头怕极了。她跟着柳歌时间久，知道李闲是个面冷心冷的，若是被李闲抓到了她们的把柄，她们可没有三头六臂让他一次次地砍了。
欺负李飞语害她流产，又欺负秦笙，偷偷放走秦湘，还在天下元钱庄害死了那么多人，若不是柳歌娘家势大，若不是柳歌有个儿子，恐怕柳歌现在早就被李闲给砍了。干了这么多错事，几条命也不够赔啊！
“殿下，柳歌不知道，我是真的不知道啊！”柳歌心中忐忑，她记起方才见到大皇子李桢的一幕，脑袋清醒了来，知道有人要设计自己，连忙替自己开脱。
然而媚儿刚才的一句错话，和现在如此尴尬真实的情景，李闲不会信她。
果然，李闲冷哼了一声，讽刺道：“柳妃不知道，那还有谁知道？！本宫还没死呢就在府中烧纸钱，听说还不止一次，怎么，柳妃是想要自己的儿子早早上位当世子么？！”
“柳歌不敢，柳歌真的不知道，有人要陷害我，真的，真的是有人陷害我！我在这关禁闭好好的，我怎么敢，我又怎么有这种能力找到这种东西？！殿下，请你相信我！”柳歌跪倒在李闲面前求道，满脸哀怨。
李闲蹲下身子，将柳歌拽着自己衣摆的手挥开，捡起地上的纸钱，上头有个大大的桢字，他冷笑，想起以前柳歌高高在上威胁自己要娶她的一幕幕，道：“本宫相信你？本宫拿什么相信你？你做贼心虚烧这种东西还要我相信你？莫不是忘了当初怎么进的太子府吧？莫不是忘了当初怎么赶走了楚家女吧？外头现在唱一出戏，你晓得么？”
柳歌眼神有些迷茫，“什么戏？柳歌不知。”
“不知？呵呵，不知，真是本宫的好爱妃啊！”李闲冷道，眼神之中骤现杀意，“不知才怪！外头风传的一切，你能说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是觉得本宫傻么？！柳歌，你好大的胆子！”
太子李闲亲自替她喂了药，瞧着秦笙如此模样，心被揪的发紧。
“主子，姑娘没事，毒已经解了，也不过是疼个几日。”赤鬼瞧着太子李闲担忧的样子连忙道。
话音刚落下，太子李闲不耐烦地往后一扫，赤鬼自知说错了话，连忙垂首。
“也不过是疼个几日？”太子李闲反问道，赤鬼脸色发白，“是属下说错了。”
“下毒的人找到了么？还有这出戏怎么流出去的？”太子李闲恼火道，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现如今的国城大街小巷都在谈论着他和已逝的大皇子李桢之间的瓜葛，还有楚相，往事被人撕开了个口子，鲜血流出来，涌进了豪华的太子府中。
浮华要染上寒霜，冷遇会重新笼罩他么？李闲不敢多想。
“下毒的人暂时没有找到，但属下刚才查问戏院老板，他说是咱们府上的柳妃和媚儿将戏本子卖给他的，卖了一千两。”赤鬼道。
“这么明显？柳妃尚且在禁闭中，怎么能够出去卖戏本子？”李闲疑惑道，瞧着昏迷不醒的秦笙，脸色微微变。
柳妃虽然跋扈，可并没有这么大的胆子。就算对自己不满，可总不会干这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事情。
会不会是这个女人？
“戏院老板说柳妃和媚儿并没有暴露身份，是他根据两人之间的称谓猜测出来的。属下反复追问，那老板吓得不轻，不似说谎。”赤鬼道，“主子，是真是假咱们去找柳妃问问不就清楚了么？！”
李闲沉吟半晌，“外头那些风言风语一定要堵住，本宫去看看柳妃。”
“是。”赤鬼脸上流下几滴冷汗，外头的那些风言风语……恐怕是一时半会儿堵不住。看李闲的表情，眼神之中带着怨毒和冷，最近太子府可真的是热闹起来了。
“媚儿，媚儿？”柳歌身子不好，这几日都卧床休息，丫头佩儿照顾小公子，媚儿刚才还在跟前的，一转眼就不见了。
柳歌喜欢安静，今日除了媚儿之外，其他的下人都被她遣走了。天气冷，屋里炭火烧的旺，柳歌感觉口干舌燥的正喊人给她倒茶，然而喊了半天，不见有人端茶过来。
“真是越发懒散了！”柳歌咒骂了一声，掀开被子下床，披散着头发要自己去倒热茶。
茶水烫嘴，她慢慢地细细地喝完，仍旧没觉得解渴。
“媚儿，你在么？媚儿……”
柳歌叫着，然而屋子里静悄悄的除了她一个人都没有。
“怎么这么奇怪？”柳歌嘟囔着，返回去要躺下，结果后背一冷，窗子突然就被人打开，冷风灌进来，柳歌打了个激灵，面色不悦地要去骂人，回头一看，却瞧见一个人穿了一身明黄站在窗前，朝着她诡异地笑着。
“你……你……”柳歌看清楚来人的脸之后浑身颤抖，她伸出手指着那人，一下子被吓得瘫坐在地上，浑身一丝力气也提不出，只是反复说着，“李桢……李桢……”
“柳大小姐，别来无恙啊……午夜梦回，你有没有想起我？你难道忘了，当年，当夜我死的有多么不甘愿么？”
那人说着，声音里夹杂着一种阴冷。柳歌只觉得毛骨悚然，继而又害怕又心虚，她往四周看去，又希望人过来瞧她救她，又怕被人看到她和大皇子李桢在一起，内心犹豫不已。
她用手指用力地拧着自己手背上的皮肉，希望自己赶快从梦中醒来。然而剧痛从手背处传来，睁开眼，那人就在窗外，一切都是那么真实。
“你……谁叫你来的？是不是有人要害我？”柳歌说着，心里却很没有底气。
那人笑了，“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做了亏心事，怎么还想到别人身上去了？柳歌，你欠我的，如今得还了。否则，我就要你儿子还！”
“别！不能动我儿子，你要什么，我都给，都给！”柳歌陷入一阵恐慌，若是她儿子被对方抢走，那么她在这太子府可就一点依靠都没有了。
“我要什么你都给？那我现在要你给我烧点纸，我要你给我磕个头赔罪，否则黄泉路上太孤单，我忍不住要等你一等了！”那人说道，呵呵笑了两声越来越阴寒。
柳歌使不上力，头痛欲裂，她哆嗦着重复着，“烧纸，磕头，我赔罪。”
“烧多些，磕多些，否则，我明日还来找你。”那人说完，身影一闪，窗户一关，一切又重新归于平静。
柳歌瘫坐在地上许久，终于回过神来，看到屋中空荡荡的，想到刚才的画面，心里划过一抹寒。
她心里头害怕李桢，害怕她和李桢之间的所有事，若是被拆穿，恐怕会倾覆整个柳家。
“对，烧纸，还有磕头，对，对……”她口中呢喃，也顾不得披头散发衣衫不整，在屋子里不停地翻找，竟然在屋中真的找到了纸钱。
一股脑地将纸钱扔到炭火上面，看着滚滚浓烟，柳歌口中呢喃，“你快些走，快些走，千万别来找我了。快些走……快些走……”
窗外陈钰听着柳歌念叨，脱了脸上的人皮面具，脱了身上的大衣服捂着嘴笑了，“还真是不做亏心事，不怕鬼上门啊。谁能想到这么体面的柳妃竟然真的跟已逝的大皇子李桢有这种见不得人的关系？越来越有趣了。”
多亏了来之前从秦笙那拿的迷药，否则，就凭这么简单一吓，柳歌不一定照办，大半会看出端倪。
走之前，陈钰闻了闻空气中的迷药味道消减地差不多，才放心地拿着东西走了。
柳歌神神叨叨地在屋里烧纸，滚滚浓烟弥漫了整个屋子，她犹自不觉，将手里的之前一股脑地烧着，口中念叨着什么咒语，可见不止今天这一次，往日里她也心虚到不行。
看来，人还是坦坦荡荡的好，否则一旦被人抓住小辫子，那可就是万劫不复了。
“娘娘！娘娘！”媚儿拿着点心过来瞧见满院子的黑烟脸色骤变，她将点心盘子一扔推开门进去瞧见柳歌满头满脸的黑污吓坏了，她歇斯底里地喊着柳歌，而柳歌却仍旧神情呆滞。
“快来人啊！快来人啊！救火！救火呀！”媚儿朝着外间大喊着，下人们陆陆续续地过来，索性火势并不很大，很快就扑灭了。
而柳歌被扶到外面受了冻，渐渐回过神来，她瞧着被她弄的一片狼藉的屋子，瞧着满地的纸钱和自己身上的脏污，脸色骤变，“我这是怎么了？我怎么……”
“娘娘，您怎么了啊？怎么这次大白天的……”媚儿担忧地说着，然而话还没说完，眼角余光看到匆匆走过来的太子李闲，如雷击过头顶。
“怎么这次大白天的？这话貌似没有说完，到底怎么回事？”李闲注视着心虚低头的媚儿质问道。
“殿下媚儿胡说的，媚儿就是着急娘娘怕娘娘伤着。”媚儿支支吾吾地说着，心里头怕极了。她跟着柳歌时间久，知道李闲是个面冷心冷的，若是被李闲抓到了她们的把柄，她们可没有三头六臂让他一次次地砍了。
欺负李飞语害她流产，又欺负秦笙，偷偷放走秦湘，还在天下元钱庄害死了那么多人，若不是柳歌娘家势大，若不是柳歌有个儿子，恐怕柳歌现在早就被李闲给砍了。干了这么多错事，几条命也不够赔啊！
“殿下，柳歌不知道，我是真的不知道啊！”柳歌心中忐忑，她记起方才见到大皇子李桢的一幕，脑袋清醒了来，知道有人要设计自己，连忙替自己开脱。
然而媚儿刚才的一句错话，和现在如此尴尬真实的情景，李闲不会信她。
果然，李闲冷哼了一声，讽刺道：“柳妃不知道，那还有谁知道？！本宫还没死呢就在府中烧纸钱，听说还不止一次，怎么，柳妃是想要自己的儿子早早上位当世子么？！”
“柳歌不敢，柳歌真的不知道，有人要陷害我，真的，真的是有人陷害我！我在这关禁闭好好的，我怎么敢，我又怎么有这种能力找到这种东西？！殿下，请你相信我！”柳歌跪倒在李闲面前求道，满脸哀怨。
李闲蹲下身子，将柳歌拽着自己衣摆的手挥开，捡起地上的纸钱，上头有个大大的桢字，他冷笑，想起以前柳歌高高在上威胁自己要娶她的一幕幕，道：“本宫相信你？本宫拿什么相信你？你做贼心虚烧这种东西还要我相信你？莫不是忘了当初怎么进的太子府吧？莫不是忘了当初怎么赶走了楚家女吧？外头现在唱一出戏，你晓得么？”
柳歌眼神有些迷茫，“什么戏？柳歌不知。”
“不知？呵呵，不知，真是本宫的好爱妃啊！”李闲冷道，眼神之中骤现杀意，“不知才怪！外头风传的一切，你能说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是觉得本宫傻么？！柳歌，你好大的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