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装病躲灾
从披香宫走出来，楚不凡一直闷闷不乐，她原以为林贵妃是给纳兰珠下毒又放火的人，现在发现竟不是她。
况且，纳兰珠的毒跟自己转生成碧荷中的毒一模一样，总不可能是母亲杀了女儿，这也太不可思议了。从一开始她就想错了，难不成是她遗忘了一些重要的人或物？！
“不好了！贵妃娘娘薨了！贵妃娘娘薨了！”
“不好了！贵妃娘娘薨了！贵妃娘娘薨了！”
宫门里的太监吵嚷相传着，楚不凡听了只觉身子被定住，她费力转头看了一眼身旁的柳城，对方点点头，示意她这件事是真的。
二人急急忙忙地往回跑，跑到披香宫正好看到一群太监搬抬着倒在地上七窍流血的林飞鸟。
她脸色惨白，脖子里也有血，空气中是楚不凡熟悉的毒药味道，腥甜中带着腻。
“贵妃娘娘！”楚不凡向前探出一步想要看林飞鸟最后一眼，身子却被急忙奔来的太监撞倒！
“贵妃娘娘悲痛至极，服毒薨了！”
他嚷道，楚不凡瞳孔瞬间放大，她怔住，死死盯在那太监脸上，半晌浑身不停发抖，是他！当年作为碧荷死时，分明看到了他！他是跟着李桢进了碧荷宫门的太监！
“不凡，你怎么了？”柳城拨开穿梭的人群，护住楚不凡，她浑身在发抖，瞧见了柳城之后，她道：“我们走，离开这儿，我们得离开这儿！”
“好，我们走，我们走。”柳城一把抱起楚不凡，在宫里用了轻功，很快便带着她来到宫外。
坐在柳家的马车里，楚不凡身子仍旧在抖。
“是他，大皇子李桢杀了我跟林飞鸟。”楚不凡说着，浑身冷极。
柳城脸色骤变，他掀了马车帘子瞧见马车外守着的小李青放心下来道：“怎么回事，你慢慢说。”
“作为碧荷重生时，我很快被喂了毒药，然后就死了，刚才撞我的太监，死前，我看到一屋子人里面有他的脸。纳兰珠那日的毒药同我死时喝的毒药一模一样，还有林飞鸟，中了同样的毒。是他，一定是他！火也是他放的！一定是！”
“可是杀人的也有可能是旁人，会不会是李闲，他杀了你，又杀了纳兰珠，最后杀了林贵妃，就是想替自己洗清罪名。”柳城不说话了，他越说越觉得不可能，哪有人为了洗清罪名杀更多的人的？！
“他恨碧荷得了万千宠爱，他一直知道纳兰珠要对付碧荷，碧荷没死成，他失望，亲自送了毒药给碧荷，碧荷死了。然后是纳兰珠，纳兰珠被我怀疑和碧荷当年的死有关，他以为我是碧荷转生，他怕我会怀疑下毒之人不是纳兰珠，所以他杀了纳兰珠灭口，他让纳兰珠背了所有的黑锅。然后是林贵妃，他刚才不是说了么，他累了，他不想再逢迎谁，林贵妃被用了相同的手段害死！”
“若李闲是凶手，一个冷遇的太子，怎么可能连续三年被查不出害人的证据？！我被秦笙之死弄昏了头，连这种简单的障眼法都没看出来。所以，查案的就是凶手，因为他下了手，所以他永远找不到真相！”
楚不凡说着，眼底一片冰寒。
“你跟李桢说了你是碧荷？”柳城担忧道，“那他下一个目标就是你，能杀死你一次，便能杀死你第二次。就算你以为纳兰珠是害死碧荷的凶手，他也会担忧你知道真相，会担忧你将他所有的罪行都昭告天下，他可是要争皇位的人，什么事情干不出来？”
“纳兰珠不过是个替死鬼，她也许知道有人给碧荷下了药，也许到死都以为是李闲给碧荷下的药，所以她才总说自己无辜，才总问自己下的小小毒药怎么会让碧荷死？！真是天道好轮回了，有了害人心，最终害了人，不管怎样，得到了报应。”柳城道。
“我们该怎么办？大皇子李桢是这种人了，他下手很快又狠辣，上次杀你，后来在秦笙墓前杀李闲，每次都下了死手，对付我们，他更不会给我们喘息的时间。”
“所以，我们要扶持太子。”楚不凡下定决心道，“尽快地扶持太子，找到大皇子李桢的把柄。林贵妃的死我们找不出任何证据了，他已经在收拾残局，至于纳兰珠，大火把一切都烧干净，人们都以为纳兰珠祭拜碧荷时不小心燃着了火，加上纳兰珠的父亲有了不臣心，纳兰珠的死我们也找不到证据，只能重新筹谋。”
“刚才那个太监，我们把他抓来。”
“恐怕那太监见不到今夜的月光了，大皇子能留他到现在已经是个疏忽，他那般心狠，知道斩草除根。”楚不凡叹道。
“不凡，我们先回丞相府，再想具体的法子。”柳城道，对着马车外的小李青高声吩咐了句，便拍了拍楚不凡略有些抖的背，饶是柳城，也对这消息太过震惊。
一想到碧荷整日跟李桢待在一处，她的死是必然，心里头恨急又恶心。
这该是怎样可怕又变态的人。
新年至，楚丞相之女楚不凡重新陷入病中，从披香宫中回来之后她就得了重病，再次卧床不起，百姓都说是被吓病的，由此，楚丞相请了好些神婆在家中清霉气，楚不凡的病却没有任何起色。
大皇子李桢怀着歉疚来探望，楚丞相以大皇子李桢丧期悲痛保重身子为由，没有让他见楚不凡。
太子李闲也来看过，更是因为他和柳歌的丑闻，连丞相府的门都没进去。
只有大理寺卿之子柳城经常出入丞相府，人们总见他欢欢喜喜带了补药进去，过半日耷拉着脸出门，一脸悲痛模样，日子久了，人们都道，楚丞相之女楚不凡这段时日的好转其实就是回光返照。
“小姐，小姐，你醒醒啊，小姐……”轻舟眼睛哭得核桃般肿，她扑在楚不凡床前，轻轻摇晃着毫无血色的楚不凡。
一旁的小李青眼底一片黑色，连日来守着楚不凡，他也是累极了，瞧着轻舟哭的难过，他张了张口，瞧着楚不凡嘴角抽动的肌肉，还是没有开口。
“轻舟，小姐需要休息，你别哭了，扰了小姐的安静。”小李青道，拉了轻舟便走，轻舟也没闹，她舍不得地盯着楚不凡，问道：“小姐前几日还好好的，柳公子不是给小姐用了极好的药么？小姐前几日活蹦乱跳的，怎么就又不好了？轻舟不喜欢整天躺在床上的小姐，轻舟想让小姐好好的。”
“轻舟，走吧，让小姐好好睡着，没准睡两日就好了呢。”
“对，”轻舟眼前一亮，她反手抹了眼泪，重复道：“小姐最贪睡了，她若睡的好，没准过两日就醒了，我们不吵，我们不吵。”
她重复着，自己给自己希望，小李青不忍再说，拉着轻舟出了门，等楚不凡的屋子安静了许久以后，她眼皮动了动，半晌无奈地坐起身来，瞧着紧闭的屋门，空无一人的屋子，叹了叹气，将一旁放着的热茶喝了干净，又小心地蓄满。
“赵犁要见你，在我府前等了我多日，你要见他么？”柳城翻了窗户进来，瞧见楚不凡发楞的样子道。
楚不凡脸色微微一变，嘴里呢喃了一句阿犁，半晌摇摇头笑道：“不见了，他离我远一些才更安全，左右我的事跟他没关系，我不想他出事。”
“怎么样，太子李闲那边如何了？他就这么按兵不动等着李桢下手么？”
“怎么可能按兵不动，他府上隐藏的暗卫不是吃素的，这些日子一直在大皇子那边安插眼线，现在柳家暗自助他，已给李闲在朝中拉拢了不少人脉。”
“柳家办事我向来不怀疑，只是我父亲还在对李闲下绊子？！”楚不凡担忧道，“若我父亲一日不松手，李闲的路就会更难行。”
“李闲这几日的态度，楚丞相看在眼中，相较于大皇子李桢蜻蜓点水的问候，李闲又替你请名医，又给你买补药，明明自己境遇不好，还主动在朝中替楚丞相说话，这般心思，丞相应当明白，不会做的太过分。他总能看到大皇子的狼子野心，你要相信楚丞相。”柳城劝道。
看着楚不凡渐渐凹下去的脸，他有些担忧，从怀里掏出一包点心递给楚不凡道：“你多吃些，咱们还得多在床上躺几日，等到大皇子李桢不再关注你，等他露出马脚我们找到时机，我们便过的容易些了。”
楚不凡接过点心，掰了一块放进嘴里，点心齁甜，她眉头紧蹙着，却仍旧咽了下去。
“你放心，我不会让他动你一根毫毛的，我晚上就在这守着你，小李青在外头，加上楚夫人，没人能动你。”柳城安慰道。
楚不凡挤出一个笑来，拿了一个点心给他，道：“谢谢你，柳城。你真是个……”
“好人，”柳城无奈道，“我就知道你又这么说，知道我是好人，你别老感叹啊，拿出些实际行动，比如抱抱我亲亲我，嫁给我之类的。”
楚不凡无奈地瞧着柳城飞扬的眉眼，笑道：“抱抱你？亲亲你？柳大公子，让我想想咱们第一次见面是在哪里来着？对了，是红楼！想必那里有很多人抱过了你，亲过了你了？”
柳城尴尬一笑，不知如何反驳，他道：“都是过去的事了，哪有这般计较的？我可是分的清的很，对这种事并不放在心上，都是身外之物，只有心才是最重要的，旁的都不用放在眼里。”
“是吗？可我放的很重啊，若是我未来夫婿抱过别人，亲过别人，我可得在嫁他之前也找几个小白脸调戏调戏……”
楚不凡左眼突然跳了跳，想到了那个人，那一夜，她楞住，心头一阵发堵。
柳城找到了空当，反驳道：“你看，说的自己都心虚了罢？！虽说小爷我不在意这些狗屁名节，但是你一个姑娘家，就算心里头那么想，也不该经常挂在嘴上，小心说多了，小爷生了气不娶你。”
“你瞧瞧你，还生气了，我都没生气，你说你生什么气？快吃些，多用些，要不然等那轻舟丫头又伤了心进门哭你，咱们的计划可就露馅了，好容易才瞒过了他们的。”
楚不凡嘴里被塞了点心，慢慢回过神来，她下意识地点点头，将那齁甜齁甜的点心咽在喉咙里，原来，步渊说的对，她真的讨厌这些甜腻的东西啊……
况且，纳兰珠的毒跟自己转生成碧荷中的毒一模一样，总不可能是母亲杀了女儿，这也太不可思议了。从一开始她就想错了，难不成是她遗忘了一些重要的人或物？！
“不好了！贵妃娘娘薨了！贵妃娘娘薨了！”
“不好了！贵妃娘娘薨了！贵妃娘娘薨了！”
宫门里的太监吵嚷相传着，楚不凡听了只觉身子被定住，她费力转头看了一眼身旁的柳城，对方点点头，示意她这件事是真的。
二人急急忙忙地往回跑，跑到披香宫正好看到一群太监搬抬着倒在地上七窍流血的林飞鸟。
她脸色惨白，脖子里也有血，空气中是楚不凡熟悉的毒药味道，腥甜中带着腻。
“贵妃娘娘！”楚不凡向前探出一步想要看林飞鸟最后一眼，身子却被急忙奔来的太监撞倒！
“贵妃娘娘悲痛至极，服毒薨了！”
他嚷道，楚不凡瞳孔瞬间放大，她怔住，死死盯在那太监脸上，半晌浑身不停发抖，是他！当年作为碧荷死时，分明看到了他！他是跟着李桢进了碧荷宫门的太监！
“不凡，你怎么了？”柳城拨开穿梭的人群，护住楚不凡，她浑身在发抖，瞧见了柳城之后，她道：“我们走，离开这儿，我们得离开这儿！”
“好，我们走，我们走。”柳城一把抱起楚不凡，在宫里用了轻功，很快便带着她来到宫外。
坐在柳家的马车里，楚不凡身子仍旧在抖。
“是他，大皇子李桢杀了我跟林飞鸟。”楚不凡说着，浑身冷极。
柳城脸色骤变，他掀了马车帘子瞧见马车外守着的小李青放心下来道：“怎么回事，你慢慢说。”
“作为碧荷重生时，我很快被喂了毒药，然后就死了，刚才撞我的太监，死前，我看到一屋子人里面有他的脸。纳兰珠那日的毒药同我死时喝的毒药一模一样，还有林飞鸟，中了同样的毒。是他，一定是他！火也是他放的！一定是！”
“可是杀人的也有可能是旁人，会不会是李闲，他杀了你，又杀了纳兰珠，最后杀了林贵妃，就是想替自己洗清罪名。”柳城不说话了，他越说越觉得不可能，哪有人为了洗清罪名杀更多的人的？！
“他恨碧荷得了万千宠爱，他一直知道纳兰珠要对付碧荷，碧荷没死成，他失望，亲自送了毒药给碧荷，碧荷死了。然后是纳兰珠，纳兰珠被我怀疑和碧荷当年的死有关，他以为我是碧荷转生，他怕我会怀疑下毒之人不是纳兰珠，所以他杀了纳兰珠灭口，他让纳兰珠背了所有的黑锅。然后是林贵妃，他刚才不是说了么，他累了，他不想再逢迎谁，林贵妃被用了相同的手段害死！”
“若李闲是凶手，一个冷遇的太子，怎么可能连续三年被查不出害人的证据？！我被秦笙之死弄昏了头，连这种简单的障眼法都没看出来。所以，查案的就是凶手，因为他下了手，所以他永远找不到真相！”
楚不凡说着，眼底一片冰寒。
“你跟李桢说了你是碧荷？”柳城担忧道，“那他下一个目标就是你，能杀死你一次，便能杀死你第二次。就算你以为纳兰珠是害死碧荷的凶手，他也会担忧你知道真相，会担忧你将他所有的罪行都昭告天下，他可是要争皇位的人，什么事情干不出来？”
“纳兰珠不过是个替死鬼，她也许知道有人给碧荷下了药，也许到死都以为是李闲给碧荷下的药，所以她才总说自己无辜，才总问自己下的小小毒药怎么会让碧荷死？！真是天道好轮回了，有了害人心，最终害了人，不管怎样，得到了报应。”柳城道。
“我们该怎么办？大皇子李桢是这种人了，他下手很快又狠辣，上次杀你，后来在秦笙墓前杀李闲，每次都下了死手，对付我们，他更不会给我们喘息的时间。”
“所以，我们要扶持太子。”楚不凡下定决心道，“尽快地扶持太子，找到大皇子李桢的把柄。林贵妃的死我们找不出任何证据了，他已经在收拾残局，至于纳兰珠，大火把一切都烧干净，人们都以为纳兰珠祭拜碧荷时不小心燃着了火，加上纳兰珠的父亲有了不臣心，纳兰珠的死我们也找不到证据，只能重新筹谋。”
“刚才那个太监，我们把他抓来。”
“恐怕那太监见不到今夜的月光了，大皇子能留他到现在已经是个疏忽，他那般心狠，知道斩草除根。”楚不凡叹道。
“不凡，我们先回丞相府，再想具体的法子。”柳城道，对着马车外的小李青高声吩咐了句，便拍了拍楚不凡略有些抖的背，饶是柳城，也对这消息太过震惊。
一想到碧荷整日跟李桢待在一处，她的死是必然，心里头恨急又恶心。
这该是怎样可怕又变态的人。
新年至，楚丞相之女楚不凡重新陷入病中，从披香宫中回来之后她就得了重病，再次卧床不起，百姓都说是被吓病的，由此，楚丞相请了好些神婆在家中清霉气，楚不凡的病却没有任何起色。
大皇子李桢怀着歉疚来探望，楚丞相以大皇子李桢丧期悲痛保重身子为由，没有让他见楚不凡。
太子李闲也来看过，更是因为他和柳歌的丑闻，连丞相府的门都没进去。
只有大理寺卿之子柳城经常出入丞相府，人们总见他欢欢喜喜带了补药进去，过半日耷拉着脸出门，一脸悲痛模样，日子久了，人们都道，楚丞相之女楚不凡这段时日的好转其实就是回光返照。
“小姐，小姐，你醒醒啊，小姐……”轻舟眼睛哭得核桃般肿，她扑在楚不凡床前，轻轻摇晃着毫无血色的楚不凡。
一旁的小李青眼底一片黑色，连日来守着楚不凡，他也是累极了，瞧着轻舟哭的难过，他张了张口，瞧着楚不凡嘴角抽动的肌肉，还是没有开口。
“轻舟，小姐需要休息，你别哭了，扰了小姐的安静。”小李青道，拉了轻舟便走，轻舟也没闹，她舍不得地盯着楚不凡，问道：“小姐前几日还好好的，柳公子不是给小姐用了极好的药么？小姐前几日活蹦乱跳的，怎么就又不好了？轻舟不喜欢整天躺在床上的小姐，轻舟想让小姐好好的。”
“轻舟，走吧，让小姐好好睡着，没准睡两日就好了呢。”
“对，”轻舟眼前一亮，她反手抹了眼泪，重复道：“小姐最贪睡了，她若睡的好，没准过两日就醒了，我们不吵，我们不吵。”
她重复着，自己给自己希望，小李青不忍再说，拉着轻舟出了门，等楚不凡的屋子安静了许久以后，她眼皮动了动，半晌无奈地坐起身来，瞧着紧闭的屋门，空无一人的屋子，叹了叹气，将一旁放着的热茶喝了干净，又小心地蓄满。
“赵犁要见你，在我府前等了我多日，你要见他么？”柳城翻了窗户进来，瞧见楚不凡发楞的样子道。
楚不凡脸色微微一变，嘴里呢喃了一句阿犁，半晌摇摇头笑道：“不见了，他离我远一些才更安全，左右我的事跟他没关系，我不想他出事。”
“怎么样，太子李闲那边如何了？他就这么按兵不动等着李桢下手么？”
“怎么可能按兵不动，他府上隐藏的暗卫不是吃素的，这些日子一直在大皇子那边安插眼线，现在柳家暗自助他，已给李闲在朝中拉拢了不少人脉。”
“柳家办事我向来不怀疑，只是我父亲还在对李闲下绊子？！”楚不凡担忧道，“若我父亲一日不松手，李闲的路就会更难行。”
“李闲这几日的态度，楚丞相看在眼中，相较于大皇子李桢蜻蜓点水的问候，李闲又替你请名医，又给你买补药，明明自己境遇不好，还主动在朝中替楚丞相说话，这般心思，丞相应当明白，不会做的太过分。他总能看到大皇子的狼子野心，你要相信楚丞相。”柳城劝道。
看着楚不凡渐渐凹下去的脸，他有些担忧，从怀里掏出一包点心递给楚不凡道：“你多吃些，咱们还得多在床上躺几日，等到大皇子李桢不再关注你，等他露出马脚我们找到时机，我们便过的容易些了。”
楚不凡接过点心，掰了一块放进嘴里，点心齁甜，她眉头紧蹙着，却仍旧咽了下去。
“你放心，我不会让他动你一根毫毛的，我晚上就在这守着你，小李青在外头，加上楚夫人，没人能动你。”柳城安慰道。
楚不凡挤出一个笑来，拿了一个点心给他，道：“谢谢你，柳城。你真是个……”
“好人，”柳城无奈道，“我就知道你又这么说，知道我是好人，你别老感叹啊，拿出些实际行动，比如抱抱我亲亲我，嫁给我之类的。”
楚不凡无奈地瞧着柳城飞扬的眉眼，笑道：“抱抱你？亲亲你？柳大公子，让我想想咱们第一次见面是在哪里来着？对了，是红楼！想必那里有很多人抱过了你，亲过了你了？”
柳城尴尬一笑，不知如何反驳，他道：“都是过去的事了，哪有这般计较的？我可是分的清的很，对这种事并不放在心上，都是身外之物，只有心才是最重要的，旁的都不用放在眼里。”
“是吗？可我放的很重啊，若是我未来夫婿抱过别人，亲过别人，我可得在嫁他之前也找几个小白脸调戏调戏……”
楚不凡左眼突然跳了跳，想到了那个人，那一夜，她楞住，心头一阵发堵。
柳城找到了空当，反驳道：“你看，说的自己都心虚了罢？！虽说小爷我不在意这些狗屁名节，但是你一个姑娘家，就算心里头那么想，也不该经常挂在嘴上，小心说多了，小爷生了气不娶你。”
“你瞧瞧你，还生气了，我都没生气，你说你生什么气？快吃些，多用些，要不然等那轻舟丫头又伤了心进门哭你，咱们的计划可就露馅了，好容易才瞒过了他们的。”
楚不凡嘴里被塞了点心，慢慢回过神来，她下意识地点点头，将那齁甜齁甜的点心咽在喉咙里，原来，步渊说的对，她真的讨厌这些甜腻的东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