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表哥不用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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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5章 今上手足

    好在沈子谟吃味归吃味,却不会故意用模糊的信息来误导薛止语。

    在与她详细分析了一番有关于“幕后黑手其实是来自于东宫”这个猜想的可行性究竟有多高之后,沈子谟还是把他最新所调查出来的结果,直接告诉了她。

    “你说,你怀疑那人其实是慎郡王那边安插进东宫的探子?”

    先帝子嗣不丰,至少就数量上而言,是绝对比不上当今圣上的。

    再加上在当初的时候,即便皇上本身就是嫡长子,可大宝之位的诱惑力绝对非同凡响,皇上也一样是历经了一番风雨后,才得以登基。

    如今,皇上尚且还在世的手足,也就只剩下当年的四皇子贤亲王、五皇子慎郡王,与几乎游离在皇家之外的九皇子永安亲王了。

    贤亲王、慎郡王、永安亲王。

    单是从爵位与封号上面,都已然可以一目了然得看出来皇上对他们几人的亲疏远近来,就更不用提平日里的一系列相处的细节了。

    所以,要是沈子谟说慎郡王有何不轨之心,薛止语倒是相信。可要说慎郡王居然会有此等实力,薛止语却是怀疑的。

    分明按照皇上对待慎郡王的态度,再进一步的话,怕是就准备直接圈禁起来了。就这,慎郡王他们还能搞出这么大的动静来?

    他要是真有这样的能耐,那当年笑到最后的人到底会是谁,还未可知了。

    许是薛止语的语气太过直白,沈子谟都有种被她鄙视了的感觉,简直哭笑不得。

    “至少是有人想要让我这样怀疑。”

    薛止语不解,口中自言自语道:“可是,就算是想要陷害,又为何会选择栽赃到慎郡王头上呢?”

    真要是有人故意将线索引到慎郡王那边的话,岂不是明白告诉别人,这就是个假的吗?那这样的栽赃,还有什么意义?

    是慎郡王其实真的有些问题,还是这只是在故布疑阵,又或者,这只是对方的一个恶劣玩笑,在嘲笑他们的自不量力?

    “放心。”看不得薛止语这样费神的样子,沈子谟伸出食指,抵在了她的眉心处,就好像想要就此揉开她所有的烦恼一般,宽慰道:“不管事实是什么,最后都一定会查个清楚的。我不会再让任何人,有机会伤害到你,相信我,好吗?”

    就着沈子谟按揉的力道,薛止语额头往前,在他指尖顶了两下,开口的声音听起来倒甚是乖巧,毫不犹豫的就应承道:“我知道了。”

    其实,薛止语之所以会答应得这么痛快,也是因为她有自知之明,对于这种事情,如果不是动用勇成伯府手下势力的话,单凭她自己,根本什么都查不出来。

    与其还要绞尽脑汁得找借口,去为件如今还子虚乌有的事情而糊弄自家爹爹,倒是还不如全然放手,让沈子谟这个同样知情的人去烦恼,她乖乖呆在一旁,也就不再添乱了。

    “对了,这件事情如果牵扯进了慎郡王,你说,有没有可能会是贤亲王所为?”

    虽然贤亲王往日里也不是个活跃的人,但比起更加深居简出得慎郡王来说,贤亲王都能算得上是个张扬的人物了。

    以慎郡王府上下这些年来在京城中的存在感来说,真是想要与人结仇,都有些困难。是故薛止语会联想到贤亲王,这一位慎郡王的异母兄长,也就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了。

    总不可能说,这件事情其实还是皇上他自己贼喊捉贼,一边私下里暗示沈子谟争夺储位,另一边却派出杀手来刺杀他吧?

    要真是那样的话,那他二人也真是不用再挣扎什么了,还不如现今便安分守己,彻底撒开手去,只任命去做一辈子的富贵闲人。

    至少,只要是不做到最后一步的话,不管将来上位的人会是谁,以他们手中的筹码,都还能够保得住自身的富贵荣华。

    “四皇叔?”沈子谟只是摇摇头,反问道:“止儿怎么会想到四皇叔身上?”

    “倒也没有什么,只是今日贤亲王妃对我的态度,实在是太过反常了一些。太热情,也……太热切了。我总觉得她偶尔看我的目光,就好像……就好像是想要把我生吞活剥了一般。虽然不完全是这样,但我敢肯定,她有别的打算。”

    薛止语说得斩钉截铁,倒是让沈子谟含糊了。

    “四皇婶……”指尖轻敲在桌面上,沈子谟回忆道:“我虽然没与她见过几次,但印象中,倒是个难得的和善人,她今日可是为难你了不成?”

    “怎么可能?”

    薛止语半点不害臊的指着自己。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我不为难别人就是好的了,又怎么会被别人给为难了。再者说,我也不是说贤亲王妃不和善,只是……只是太和善了一些。和善得,简直都不像我印象中的贤亲王妃了。”

    沈子谟想了又想,可早在他出生时,连贤亲王本人,都已经是不知道搬出皇宫多少年了,就更别提还是内宅女眷的贤亲王妃了。他所了解的那些情况,还真不足以成为佐证。

    “可要我找机会去四皇叔府上看看?”

    “这倒是不用,不过是女眷里的事情,既然你不觉得贤亲王府有什么异动,那有关贤亲王妃的事情,你也就不用操心了,我还是可以解决的。”

    沈子谟从不怀疑自家止儿表妹的能力,或者说,与其让她有机会闲着去东想西想,保不准再会搞出一个大动作来,那倒是不如让她拿这等琐事来消磨一下时光,至少对谁而言,都会比较安全。

    “哒……哒……”

    窗外远远传来打更的声音,薛止语二人一时间都停下了话语,侧耳倾听。

    “时辰不早,我该走了。”抚过薛止语的长发,沈子谟率先打破沉默道。

    “嗯。”

    薛止语胡乱点点头,起身欲送他离开。

    薛止语也是没有想到,不过只是一时的不注意,竟然就已经到这么晚了。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嘴巴都好像被黏在了一起一般,声如蚊蝇。

    沈子谟同样已经站起身来,只是脚下才往外走了两步,却突然停下了动作,害得正亦步亦趋跟在后面的薛止语,差点没有撞到他的背上。

    只是不等薛止语撞到背上,就已经被人拉进了怀里。

    刚还走得好好的沈子谟,突然就是回身把她抱住。

    双臂一点一点收紧,沈子谟习惯性的将脸埋在薛止语的颈侧,开口的声音哑得就好像是故意想要撩人心弦一般。

    “止儿这样磨蹭,可是舍不得我了?”

    薛止语本就因为此刻的时辰太晚,而正满身的不自在,现在又被人如此说,就更加羞恼起来。

    虽然比起世俗里的规矩而言,薛止语对沈子谟各种亲近举动的纵容,早就已经到了离经叛道,甚至可说是伤风败俗的程度了。但是……

    好吧,再是说他们二人上辈子已经拜过了天地,但又不是真的已经做了夫妻,她好好一个高门贵女,总有接受不了的底线啊。

    这个家伙,每每就喜欢故意逗弄自己,简直可恶。

    “可我舍不得止儿。”见薛止语无论如何都不可开口,沈子谟干脆更加赖皮的说道。

    “你烦不烦人啊。”薛止语小声抱怨道。

    但就她开口的那点音量而言,与其说是抱怨,听起来倒更是像在撒娇一般。

    “什么舍得、舍不得的,你再不走的话,信不信我打你?这我可是绝对舍得的。”

    沈子谟也赞同道:“嗯,你这个小没良心的,自来都是舍得的。”

    “乱讲!”

    薛止语连忙喝断了他后面的话,再是让他说下去的话,还不知道又会冒出来什么不堪入耳的言论呢。

    “止儿……”

    一抬头,恰到好处的角度,刚好让沈子谟能够将那点白嫩的耳垂抿进嘴里。

    带着热度的声音,就摩擦在薛止语的耳边。

    “你亲亲我,只要你主动亲我一下,我便老老实实离开,如何?”

    “你这人……”

    薛止语拼命想要躲开,她本就受不住沈子谟这些举动,更别提此刻还是在她的闺房之中,薛止语的情绪就更多了几分紧张。

    只是那躲闪的动作实在有些夸张,要不是有沈子谟揽着她的腰,保不好就会摔过去了。

    “止儿乖。”

    沈子谟这时候同样也不好受,但却执意想要让薛止语主动。

    没办法,刚刚东宫,或者说是沈青绍那事,不是说揭过去,就能够这么揭过去的。

    沈子谟觉得,要是他今晚离开之前,不能从薛止语这里讨到点安慰的话,那他别说是今天晚上都不用再睡了,就是接下来的日子里,也难保他不会因为冲动,而去做出什么来。

    再是知道对方无足轻重,可那人也到底是她的青梅竹马,是曾经在那么长的岁月里陪伴她,占据着她身边名正言顺的身份,也承载了他当初整整一个年少的嫉妒。

    “止儿,你这样,难道是不希望我离开?”沈子谟轻笑道:“那我自然是……”

    话还没说完,已是扑鼻馨香,沈子谟立时反客为主,将那想要逃开的小家伙重新抓住,抵死缠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