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表哥不用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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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8章 计划有变

    只是在见薛止语都回了席上有一会儿,沈子谟那边还是不见人影,皇上就不得不多看了两眼。

    “王颂,去瞧瞧十六在哪。”

    “嗻。”

    余光瞥见这一幕,薛止语笑得更是开心。

    怀里的丹彤,小小一只,只凭薛止语单手,就已然能够握满它的小胸脯,另一手便拿了刚刚撕碎的肉条喂它。

    多吃些,才有力气看好戏。

    设身处地而言,要她是葛莲儿的话,既然亲眼得见方才沈子谟对她的维护,就该知情况有变,哪里还会想不开的硬要挑这个时间算计。岂不是平白落人口实,徒惹上位者不喜嘛。倒还不如等回京之后,再徐徐图之。

    若葛莲儿真当打退堂鼓,按照薛止语与沈子谟商量的结果,他们也是不准备再出手的。

    将计就计可以,但如果做了多余的事情,就反倒是他们的过错了。

    皇上可是还没有到老眼昏花的年纪。

    即便有两辈子的经验,但无论是沈子谟,还是薛止语,他们谁也不觉得他们有这个能力,能够在皇上的面前瞒天过海。

    至少现在的皇上,可还没到昏庸的时候,就连上辈子薛止语临死之死,也没见到皇上有开始糊涂的迹象。

    这样想一想的话,他们可还有的熬呢。

    不过,薛止语他们也不急,至少比起已经做了几十年太子的那一位来说,他们还有得是时间。

    薛止语真是都忍不住想要同情太子了,谁叫他父皇的身体,实在是比他好得多。

    熬死了儿子不说,就薛止语看来,只要不出意外,皇上他甚至有机会能够熬死孙子。

    这样一算的话,也不知道上辈子的时候,皇上他又是什么时候驾崩的。

    虽然薛止语当时做鬼的时候,神志不清,可模糊记得,按照那些路人的说法,分明是她死后没有几年时间,沈青绍便登基了,那皇上呢?是退位了,还是?

    这倒是个新问题了。

    虽然这么说不好,但能够在还好颜色的时候穿上凤袍,总归是一件让人开心的事情,薛止语可没有委屈自己的爱好。

    但如果可能的话,薛止语还是希望皇上能够长寿一些的。

    原因无他,不过是考虑沈子谟的心情而已。

    皇位不过是他们的一个目标,大概是生命不息,奋斗不止。可若说要上升到执念那程度,就又算不上了。

    薛止语的执念是护住薛府平安,沈子谟的执念就更简单了,不过只是她一人而已。这两个小目标,现今如今无论怎么看,只要他二人好好活着,就不是什么麻烦事,自然心态也就跟着放平了。

    当然了,在这种时候说这些,实在是扯远了。

    薛止语一边逗弄着怀里的小狐狸,一边状似不经意的抬头往四周看了看。

    惠郡王与纷郡王夫妇都还好好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甚至惠郡王妃察觉到薛止语的目光,还对她笑了笑,只有沈子谟与沈青绍同坐的席上不见人影。

    薛止语多看了两眼,还是不放心得伸手扯了扯自家爹爹的衣袖。

    “怎么了?”

    “爹,您说表哥怎么还不回来?”

    勇成伯也往对面看了一眼,转对薛止语问道:“王爷刚才不是和你一道出去的吗?怎么没跟你一块回来?”

    薛止语差点哀嚎出声。

    虽然离她十四岁的生辰还有几个月的时间,怕是在这几位眼中,她还完全只是个孩子。但说真的,十三四岁的姑娘家,在大元也不算小了,怎么他们一个个的,就都这么放心她呢?这到底是她的问题,还真是这几位上了年纪的缘故?

    到底还能不能记得需要避嫌啊!

    “爹爹您说什么呢,女儿刚刚可没有见过表哥。”

    “是吗?”勇成伯显然不相信薛止语这话,但见闺女不好意思了,也没想要在外面让他下不来台,只道:“你若担心,就叫隶哥儿去看看。”

    “唉?别。”

    比起沈子谟来说,薛止语可更担心薛隶辉这个傻小子。

    这正说着,就见沈子谟面色不善的与王公公一前一后的回来了。

    沈子谟一撩衣袍重重坐下,端起桌上的酒杯就是一饮而尽,不仅勇成伯注意到了,就连近前的几桌大臣,都多看了两眼。

    这样子,一看就是出了什么事情。

    纷郡王与沈子谟相邻,还问了两句,只是被他给搪塞了过去。另一边的王公公,也附在皇上的耳边,把事情给交代了。

    薛止语自然也是忧心冲冲的望着沈子谟,得到了一个只有她明白的目光安抚。

    成了。

    薛止语松了口气,刚刚不自觉加注在丹彤身上的力道也放松了下来。

    按照原定计划,本该是由薛止语“不小心”的让丹彤跑开,然后再由她引人去到沈子谟营帐那边。

    只不过因为方才留意到王公公已经去寻沈子谟了,所以薛止语才不得不按兵不动。

    还好,由皇上的亲信去揭发这种事情,总被薛止语亲自去做要来得妥帖。

    这下子,她可真的就只剩下看戏了。

    薛止语看看沈子谟,又看了看皇上那边,面上的表情既茫然又无措。但其实在看到皇上那每况愈下的面色,薛止语心底里简直都是快要笑翻了。

    活该,叫那葛莲儿心术不正,叫她总惦记着她的夫君。这次薛止语偏要看看,没有她的逼迫,这葛莲儿又会以一个什么位分被抬进东宫。

    哦,就是比较可惜沈子谟了,谁叫葛莲儿是把药物涂抹在了沈子谟的营帐之中,想来他今晚必然是要换一个住处了。

    “哼!”

    随着王公公的话,皇上的面色越来越难看,最后更是直接离席,让在座的众人都是绷紧了神经。一时间,就连场中鼓乐的声音,好像都小了下来。

    另一边的康公公倒是留下来说了几句场面话,大意就是万事太平,让众人继续玩乐。

    既然都这么说了,众人自然不好追问,可即便维持着假象的欢乐,但心里是怎么想的,就不得而知了。

    薛止语倒是不需要忌讳这些,见皇上走了,便是直接从自己的位置跑到了沈子谟旁边。

    “表哥,你还好吧?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随着她这一问话,两旁的人员全都支起了耳朵,连身子都不自觉有些倾斜。

    沈子谟的脸色虽然看起来还是有些难看,但面对薛止语的时候倒还算克制。

    往上勾了勾嘴角,沈子谟抬手摸着小狐狸的被毛,开口道:“无事,表妹不用担心。”

    “真的?”

    薛止语明显不相信,从原本蹲在沈子谟身边的姿势,干脆起身坐在了沈青绍的位置上,明显一副想要长谈的样子。

    弄得沈子谟也拿她没有办法。

    “表哥,你可不能骗我。你要是骗我的话,回去我就找皇后姑姑告状,说你欺负我。”

    也是因为薛止语的这一动作,那些老古板在觉得不合规矩的前提下,也注意到了沈青绍一直没有回来这事。

    难道是那位皇长孙殿下出了什么事情?

    “我当然没有骗你。”

    沈子谟显然也是注意到了薛止语坐的位置,唇边的弧度露出几许讥讽来。

    “只不过,怕是用不了多久,就该有人要叫你一声‘叔祖母’了。”

    “唉?”

    有些话,薛止语反应不过来,可不代表旁人也不懂。

    但不待他们深究下去,沈子谟就已经打定了主意不再多言,还哄着薛止语回她自己的位置坐着。

    勇成伯也是重重的咳嗽了一声。

    就算隔着一条走道,勇成伯并不能听清沈子谟对薛止语说了些什么,但光是看旁边那些人的反应,也知不会是什么好话。自家的闺女,还不需要掺和进去那些脏污事。

    “十六你这话可说得不厚道啊,到底发生了什么,也跟五哥说说?”

    薛止语虽然走了,但架不住还有纷郡王在啊,连隔着一个位置的惠郡王,也一样感兴趣的看了过来。

    其他兄弟若只是碍眼的话,那东宫完全就是众矢之的了。可莫说什么骨肉亲情,不兵刃相向,就已经算祖上积德了。

    哦,这个祖上,主要还是指各家的外祖那边,毕竟同样一个沈家祖宗,可真是保佑不了这么多的不孝儿孙。

    “五皇兄要是真感兴趣,何不如自己跟去看看,在这跟本王说有什么用。”

    纷郡王咂咂嘴,小幺弟可是真不可爱。

    “十六你这性子可真不好,瞧瞧你刚对康怡的态度,再瞧瞧你是怎么对待皇兄的,皇兄可真是心里苦啊。”

    沈子谟半点不觉得自己的态度有什么问题,就算有,那也是沈子谚他自己戏太多的缘故。

    惠郡王还跟着帮腔:“五皇弟,要说,这就是你的不是了。你也不看看你的那张脸,哪能跟康怡郡主相比啊。别说十六嫌弃你了,就连本王,也不愿意多看呐。”

    “三皇兄府上的美人倒是不少。”

    沈子谟看他一眼,明显是还记着上回那事呢。

    “得得得,本王一片好心,倒成了驴肝肺了。本王说不过你们,父皇都回去了,本王也回去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