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表哥不用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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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趁虚而入

    沈子谟自幼习武,不敢说是如何的盖世绝顶,但至少也是个耳聪目明。

    再加上他们二人如今的距离极近,故而即便是薛止语说得极为含含糊糊,他也还是听见了。

    初时,沈子谟的目光还是有些迷茫,但两息过后,他突然就是反应了过来,紧跟着面上也同样是爆红了起来。

    薛止语觉得,她活了前后两辈子,最为丢脸窘迫的一刻,大抵也就是现在了。

    见到沈子谟已经明白,薛止语慢慢松开了还捂在他嘴上的手。

    两个人谁也没有再开口,一时间屋中满都是尴尬的气氛。

    薛止语双颊臊红,根本是连看都不敢再看沈子谟一眼。

    也不知道他会不会觉得嫌弃、生气……毕竟这般污秽之物,以他的身份……

    越想,薛止语的小脑袋就是垂得越低了。

    怪不得她近来会情绪起伏得这般不受控制,原来竟是因为提前来了初潮。

    可薛止语原先不管怎么想,也未曾联想到过这一方面,毕竟她可仍是觉得她现今的年岁还小得很……

    她倒是一直都知道沈子谟有让人在暗中给她调理着身子,毕竟是作为一个自幼就为进宫而准备的人,薛止语本能的,对于各类的药物都很是敏感。就像今日那种迷烟,若不是因为离开了京城,自身有所放松,她总也不会那么轻易中招的。

    但再怎么说,这煜郡王府里面的大夫,也是太过于厉害了一些吧?

    她自来有府医照料,再加上勇成伯府一直以来的打算,至少在女子之事的方面,她身上是绝对不可能会有任何暗疾的。可即便如此,她上辈子的时间,也要比现今晚了许久,不然她也不会是这般的全无准备。

    如此想来,薛止语就是忍不住看向了沈子谟,也不知他到底与大夫讲过什么。

    这一看,薛止语正好就是撞上了同样也正在偷看她的沈子谟,吓得忙是收回了目光。

    怎么办,真的好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啊!

    “咳!”

    沈子谟清了清嗓子,也是不自在极了。

    “那……我就先走了,你……我去帮你叫丫鬟进来。”

    一听说沈子谟要走,薛止语可就是吓得再顾不上什么矜持,忙是身子往前一扑,紧紧拉住了他的衣摆。

    “不行!”

    沈子谟面上越发红了,万幸倒是没有任何嫌弃的神色,只是为难道:“那个……团团莫怕,这种事情……嗯……是举凡女子都要经历的,这……我去给你叫丫鬟进来就是了。”

    “不行!”薛止语仍旧坚持道。

    她当然不是害怕了,她上辈子死的时候都已经是有十七岁了,又怎么会对这种事情就慌了手脚,只是……

    “你不能走。”

    “团团,这个……我在这里不方便。”

    沈子谟只当薛止语是紧张过了头,可对于这种事情,他连解释,都不知道该是要如何解释。

    “你……”咬了咬下唇,薛止语生若蚊蝇的道:“你不能这个样子出去,你……你要是这样子的出去了,我……你可是让我还要再怎么见人啊。”

    这种事情如果传了出去,哪怕是给所有的下人都封了口,薛止语也绝对是接受不了的!

    “你……你去让人给你重新取了衣裳过来,你换过了再出去。”

    沈子谟也是不自在了起来,虚手握拳的抵在唇边咳嗽两声:“这样对你的名声不好,我去隔壁……”

    “不行、不可以、我不同意。”

    薛止语手下的动作攥得更紧了一些,一连就是说出了三个否定来。

    “你就得在这里换,不可以出去。”

    这种事情若是让旁人知道了,哪怕是黄公公,薛止语都觉得她一定接受不了。

    “我不管,就算你是衣衫不整的从我房间出去,我也不准你以现今这副样子离开。”

    因着她的一再坚持,沈子谟实在拧不过她,也是担心再这样的僵持下去,会更加耽误了她的丫鬟进来伺候,只好是硬着头皮的命黄公公回去取了衣物,然后连屋门都没有大开,只是从缝中把东西接了过来。

    沈子谟已经可以想见,以他这番动作,还不知道会被多少人私下骂作禽兽呢。

    只还好他不是离了下人就不能自己穿衣的那种王孙公子,沈子谟躲在屏风后面,因着心知薛止语就在几步之遥的地方,原本简单至极的事情竟也磕绊了起来。

    换过衣服,沈子谟便是等不及想要直接离开了,却又被薛止语给重新叫住。

    半倚半坐的靠在一边,下半身还围着了一床厚厚的锦被,薛止语这一天过得跌宕起伏,如今也是实在有些累了。

    “衣服留下来。”不给沈子谟拒绝的机会,薛止语继续道:“不然若是让旁人见到了,我少说也是个‘不敬’的罪过。”

    沈子谟现今被她折腾得,也再没有什么别的心力,唯一想得就是要赶快离开这里。

    闻言把手中的脏衣放在一边,沈子谟胡乱又对她嘱咐了两句,自己都不清楚他自己到底是都有说了些什么,就头也不回的快步离去。

    而等沈子谟走了后,薛止语便是把流沄叫了进来,自又是另一番兵荒马乱。

    “都查清楚了?”

    手中的书册往案上一放,沈子谟冷颜看着跪在下面的黑衣人,面上再不见半点方才在薛止语面前之态。

    “是,诚如主子所料,刚刚那个刺客就是瑶琴之前所提到过的白公子。属下已是让人去跟侍卫们都交涉过,重新做了画像出来,与瑶琴供认那副别无二致。”

    指尖轻叩桌面,沈子谟沉吟半响儿。

    “可知那人今日是为何会突然对郡主出手?”

    “这……”

    黑衣人壮着胆子,偷瞧了沈子谟一眼,忙又是死死低下了头来。

    “据瑶琴的供词所言,那一位白公子……似是格外喜爱年龄在十二三岁左右的女子……早先康怡郡主一直未曾露面,只是今日因着葛蓬的缘故才在外多停留了会儿。当时的动静,引了不少百姓侧目,许也是因此,便让那白公子注意到了。”

    “许是?”

    沈子谟声音不大的反问了一句,却是让黑衣人背后的冷汗瞬间下来了。

    “你们有这么多人在,都仍叫一个小贼跑了?这也是‘许是’?”

    黑衣人的头压得更低了一些。

    “启禀主子,那位白公子轻功卓绝,属下们顾及主子的计划,不敢伤他性命,故而才会一时失手,还请主子责罚。”

    “呵。”沈子谟笑道:“这般看来,倒是本王的不是了?”

    “属下不敢。”

    听沈子谟这般语气,原本一直单膝跪地的黑衣人,立刻便全身跪倒,连额头都是紧紧贴在了地面上。

    沈子谟继续笑了笑,静谧的环境中,只有他的笑声缓缓传出。

    一旁的黄公公垂眸束手而立,余光见那黑衣人的旁边,突然就多出了一个影子,而他仍旧是一无所觉。

    “咔擦”一声,黄公公眼皮连抬都没抬。

    如果说之前的黑衣人只是让人不易察觉的话,那现如今出现的这一个,就真当是如鬼魅一般了。

    “玄一。”沈子谟开口道:“日后你便是暗卫营的首领了。”

    “玄一谢主上赐名。”

    应了声,沈子谟又道:“今日那个暗卫,赏,日后便让她跟在郡主左右。”

    “是,玄一明白。”

    虽然没有点名,但谁都知道沈子谟所指的,是之前那个用一粒石子救下了薛止语,以免她被人挟持,之后又及时给她服下解药的那人。

    不过,要黄公公来看的话,这里面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那人乃是暗卫营中为数不多的女性了。

    “可有再追踪到那白公子的踪迹。”

    “启禀主上,之前下在他身上的追踪粉,应是已被察觉、处理掉了,目前也只知道他仍是在一路向南而行。”

    沈子谟“嗯”了声:“下去吧,把该处理的,都处理了。”

    “是。”

    眨眼间,屋中就已再不见了玄一的身影,而地上的黑衣人同样也已经消失了。

    黄公公静默的给沈子谟重新换上了新茶,窥着他的脸色,建议道:“王爷,郡主今日受了惊吓,王爷何不趁机好好过去陪着郡主?”

    沈子谟侧目。

    “黄松,本王倒发现你近来是越发聒噪了。”

    黄公公到底是自小陪着沈子谟长大的,比任何人都是要更加了解他脾气几分,只听话音,就知道沈子谟此时其实并没有生气,更是胆大的嬉笑了几声。

    “奴才不敢,奴才只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早先出门之前,方姑姑就是有多番嘱托奴才,让奴才这一路上,不但要伺候好了王爷,更是要伺候好了王妃才是。”

    沈子谟又是看了他一眼,但没有说话。

    如此,黄公公的底气可就是更足了几分。

    “王爷,容奴才说句大不敬的话,郡主现今年岁不大,又是自来都被勇成伯府上下护得厉害,许都还不懂何为男女之情。难得圣上为您创造了机会,您何不趁着近水楼台的机会……”

    被沈子谟瞪了一眼,黄公公略是收敛了下自己的表情。

    “王爷,郡主如今可正是脆弱的时候。虽然这样做,是有些趁虚而入的嫌疑,说出去许不太好听。但若是您此时去嘘寒问暖一番,又何愁郡主不对您动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