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在这里等着她
经历了一番波折的中秋宴终于开宴，一时间宴席上推杯换盏，轻歌曼舞。
深蓝的夜空中悬挂着一轮圆月，微黄的月光倾撒而下，铺在中秋宴的每一个人身上。一些较为活泼大胆的小姐早已按捺不住，相互讨论起哪家公子长得最标志，哪家公子最为纯情。
没多久，一名打扮精心的小姐就站了起来，对皇后说“娘娘，臣女是袁尚书的二女儿，臣女愿献曲一首，为娘娘助兴。”
其实大家都知道，为皇后助兴是假，在众公子与皇子面前展现自己抚琴时美好的一面才是真。苏小言神经开始紧绷，终于要开始了吗。
“诶，据说那位袁小姐从五岁开始就学习古琴，至今已有十个年头。”
“哇，这么厉害！那应该弹得很好吧。”
“可不是嘛，据说已经弹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了。人家要是不厉害，怎么有底气第一个站出来献艺呢。”
……
苏小言周围的几名关系比较好的小姐已经开始相互讨论起袁二小姐的琴艺了。
“你们说袁二小姐这是瞄准了哪位公子啊？这么着急去出彩，不会是看中了某个皇子吧？”
“嘘，别说话了，她要开始了。”
袁小姐的琴艺确实了得，《高山流水》虽达不到伯牙与钟子期的知音之感，但也超出了一般人的水平，赢得了一片掌声。甚至有几名公子看向袁小姐的目光已有了不一样的意味。
皇后微微一笑，肯定地点头“好，袁尚书有一个好女儿。”
随后，一名公子又起身请求舞剑助兴，又是一片心花怒放的姑娘们的尖叫。
随着宫宴的进行，一开始的不愉快已经被众人淡忘，欢乐又有些暧昧的气氛开始在众小姐与公子之间蔓延。
这时，当台上又一名小姐表演结束，一直沉默的沈如烟站了起来“民女沈如烟，愿为娘娘献一支舞。”
“好！”皇后还没有开口，平阳公主就已经为沈如烟出声较好，激动期待地看向沈如烟。
沈如烟微微颔首，脸上浮现出了一抹得意，在离座之时，恨恨地看了正用吃月饼来缓解紧张感的苏小言。
接受到这目光，苏小言动作一滞，差点没被口中的月饼呛住。她到底招谁惹谁了？她就这么
不讨喜吗？苏小言开始进行对自己人缘的自我怀疑。
沈如烟的舞确实是练过的，但是一看也就是练过两三年的样子，与那些从小就学习的世家小姐完全比不了，想必是一开始沈家根本找不到好的舞蹈老师资源来培养沈如烟，直到沈家成为了皇商，才有资本开始培养沈如烟。只是错过了小时候的黄金时期，沈如烟再怎么练也追不上那些从小就勤学苦练的小姐了。不过众人还是给沈家面子的，沈如烟表演结束，依然有不少人为她鼓掌，毕竟谁都宁愿多交朋友，而不是多结仇，更何况如今的沈家确实有钱。
沈如烟可不管那些掌声到底是真心还是只是看沈家的面子，在她看来都是被她刚刚的舞姿惊艳到了。于是沈如烟高高地抬起自己的下巴，轻蔑地扫视众人一圈，目光最终落在了苏小言身上。
苏小言顿时已经，一种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该不会真的……
“皇后娘娘，如烟有个不情之请。”沈如烟转身朝皇后作揖，开口说到。
皇后不悦地皱了皱眉，她本就看不起这皇商之女，沈如烟不过一个商贾之女，嚣张个什么劲。更何况刚刚沈如烟还没等自己同意就开始表演，简直是当中拂了她的面子。但是……沈家……
尽管心中膈应的慌，皇后还是开口接话“什么请求？”
沈如烟撇了一眼脸色逐渐苍白的苏小言，嘴角勾起嘲讽的笑“回皇后娘娘的话，如烟在京中两年，就听说了苏四小姐才华横溢的名声。如烟自知身份低微，无法看到苏四小姐正真的才华，但是今日是中秋宴，是一个不分卑贱，一齐同乐的日子，不知道如烟今日能不能借皇后娘娘的福，感受到苏四小姐精湛的琴艺呢？”
苏小言呵呵了，果然啊，在这里等着她呢。
如今几乎全京城的人都知道她苏小言自从落湖之后记忆全失，怎么可能还记得琴如何弹？沈如烟摆明了要看苏小言出丑。
若是苏小言强行应下，穿越过来的苏小言根本没有经过从小的训练，不，是一天训练都没有，最后只能当中出丑，成为笑料。而若是苏小言就是不应，那么则是得罪了在场所有地位低于相府嫡小姐的人，甚至是举办这个宴会并定下“无尊卑”这个原则的皇后，真的是让苏小言里外不是人。
苏小言看了眼一脸看戏表情的平阳公主，看来平阳公主与此事也脱不了干系啊，说不定就是两人一同策划的呢，毕竟就苏小言与沈如烟前几次的交手，以沈如烟自己的智商，断然不会想出刚刚那番说辞。
正等着看好戏的沈如烟突然感受到一个冰冷至极的目光盯着她看，沈如烟不禁打了一个冷战。她向着目光射来的方向看去，想看看到底是谁胆大包天，敢用这样的眼神去看她。她向着那个方向来回扫视几遍，都只看见了死死咬住嘴唇的苏小言和正忙着低头吃月饼的叶风。沈如烟觉得这两个人怎么看怎么不像那道视线的主人，只能作罢，自己宽慰自己是错觉。
没有人注意到正低着头的叶风眼中凌厉非常。
沈如烟见苏小言还是没有做出这道两难的选择题，不由得得意起来“苏四小姐该不会真的不愿为我们这些地位低下的人演奏歌曲吧？唉，本来还想着能借着皇后娘娘定下的中秋宴原则能一饱耳福呢，看来还是不行啊。”
皇后本来看着沈如烟与苏小言互相斗看的正高兴，但是沈如烟突然将自己拉入战局，皇后虽然不太情愿，但还是不得不开口“苏家四小姐，到底愿不愿意弹琴，快点决定吧，不要耽误我们大家的时间了。”
沈如烟与平阳公主仿佛已经看到了苏小言拒绝弹琴而得罪在场众人的场景了，计谋得逞的笑意已经忍不住浮现在嘴角。
然而令众人没有想到的是，苏小言微笑地抬起了头，虽然笑的有些僵硬勉强，但确实还是微笑着“当然愿意。小言刚刚只是在想，如果小言还是表演古琴古筝，大家难免看腻听腻。所以小言决定表演一种自己研制的新乐器。青梅，把东西拿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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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蓝的夜空中悬挂着一轮圆月，微黄的月光倾撒而下，铺在中秋宴的每一个人身上。一些较为活泼大胆的小姐早已按捺不住，相互讨论起哪家公子长得最标志，哪家公子最为纯情。
没多久，一名打扮精心的小姐就站了起来，对皇后说“娘娘，臣女是袁尚书的二女儿，臣女愿献曲一首，为娘娘助兴。”
其实大家都知道，为皇后助兴是假，在众公子与皇子面前展现自己抚琴时美好的一面才是真。苏小言神经开始紧绷，终于要开始了吗。
“诶，据说那位袁小姐从五岁开始就学习古琴，至今已有十个年头。”
“哇，这么厉害！那应该弹得很好吧。”
“可不是嘛，据说已经弹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了。人家要是不厉害，怎么有底气第一个站出来献艺呢。”
……
苏小言周围的几名关系比较好的小姐已经开始相互讨论起袁二小姐的琴艺了。
“你们说袁二小姐这是瞄准了哪位公子啊？这么着急去出彩，不会是看中了某个皇子吧？”
“嘘，别说话了，她要开始了。”
袁小姐的琴艺确实了得，《高山流水》虽达不到伯牙与钟子期的知音之感，但也超出了一般人的水平，赢得了一片掌声。甚至有几名公子看向袁小姐的目光已有了不一样的意味。
皇后微微一笑，肯定地点头“好，袁尚书有一个好女儿。”
随后，一名公子又起身请求舞剑助兴，又是一片心花怒放的姑娘们的尖叫。
随着宫宴的进行，一开始的不愉快已经被众人淡忘，欢乐又有些暧昧的气氛开始在众小姐与公子之间蔓延。
这时，当台上又一名小姐表演结束，一直沉默的沈如烟站了起来“民女沈如烟，愿为娘娘献一支舞。”
“好！”皇后还没有开口，平阳公主就已经为沈如烟出声较好，激动期待地看向沈如烟。
沈如烟微微颔首，脸上浮现出了一抹得意，在离座之时，恨恨地看了正用吃月饼来缓解紧张感的苏小言。
接受到这目光，苏小言动作一滞，差点没被口中的月饼呛住。她到底招谁惹谁了？她就这么
不讨喜吗？苏小言开始进行对自己人缘的自我怀疑。
沈如烟的舞确实是练过的，但是一看也就是练过两三年的样子，与那些从小就学习的世家小姐完全比不了，想必是一开始沈家根本找不到好的舞蹈老师资源来培养沈如烟，直到沈家成为了皇商，才有资本开始培养沈如烟。只是错过了小时候的黄金时期，沈如烟再怎么练也追不上那些从小就勤学苦练的小姐了。不过众人还是给沈家面子的，沈如烟表演结束，依然有不少人为她鼓掌，毕竟谁都宁愿多交朋友，而不是多结仇，更何况如今的沈家确实有钱。
沈如烟可不管那些掌声到底是真心还是只是看沈家的面子，在她看来都是被她刚刚的舞姿惊艳到了。于是沈如烟高高地抬起自己的下巴，轻蔑地扫视众人一圈，目光最终落在了苏小言身上。
苏小言顿时已经，一种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该不会真的……
“皇后娘娘，如烟有个不情之请。”沈如烟转身朝皇后作揖，开口说到。
皇后不悦地皱了皱眉，她本就看不起这皇商之女，沈如烟不过一个商贾之女，嚣张个什么劲。更何况刚刚沈如烟还没等自己同意就开始表演，简直是当中拂了她的面子。但是……沈家……
尽管心中膈应的慌，皇后还是开口接话“什么请求？”
沈如烟撇了一眼脸色逐渐苍白的苏小言，嘴角勾起嘲讽的笑“回皇后娘娘的话，如烟在京中两年，就听说了苏四小姐才华横溢的名声。如烟自知身份低微，无法看到苏四小姐正真的才华，但是今日是中秋宴，是一个不分卑贱，一齐同乐的日子，不知道如烟今日能不能借皇后娘娘的福，感受到苏四小姐精湛的琴艺呢？”
苏小言呵呵了，果然啊，在这里等着她呢。
如今几乎全京城的人都知道她苏小言自从落湖之后记忆全失，怎么可能还记得琴如何弹？沈如烟摆明了要看苏小言出丑。
若是苏小言强行应下，穿越过来的苏小言根本没有经过从小的训练，不，是一天训练都没有，最后只能当中出丑，成为笑料。而若是苏小言就是不应，那么则是得罪了在场所有地位低于相府嫡小姐的人，甚至是举办这个宴会并定下“无尊卑”这个原则的皇后，真的是让苏小言里外不是人。
苏小言看了眼一脸看戏表情的平阳公主，看来平阳公主与此事也脱不了干系啊，说不定就是两人一同策划的呢，毕竟就苏小言与沈如烟前几次的交手，以沈如烟自己的智商，断然不会想出刚刚那番说辞。
正等着看好戏的沈如烟突然感受到一个冰冷至极的目光盯着她看，沈如烟不禁打了一个冷战。她向着目光射来的方向看去，想看看到底是谁胆大包天，敢用这样的眼神去看她。她向着那个方向来回扫视几遍，都只看见了死死咬住嘴唇的苏小言和正忙着低头吃月饼的叶风。沈如烟觉得这两个人怎么看怎么不像那道视线的主人，只能作罢，自己宽慰自己是错觉。
没有人注意到正低着头的叶风眼中凌厉非常。
沈如烟见苏小言还是没有做出这道两难的选择题，不由得得意起来“苏四小姐该不会真的不愿为我们这些地位低下的人演奏歌曲吧？唉，本来还想着能借着皇后娘娘定下的中秋宴原则能一饱耳福呢，看来还是不行啊。”
皇后本来看着沈如烟与苏小言互相斗看的正高兴，但是沈如烟突然将自己拉入战局，皇后虽然不太情愿，但还是不得不开口“苏家四小姐，到底愿不愿意弹琴，快点决定吧，不要耽误我们大家的时间了。”
沈如烟与平阳公主仿佛已经看到了苏小言拒绝弹琴而得罪在场众人的场景了，计谋得逞的笑意已经忍不住浮现在嘴角。
然而令众人没有想到的是，苏小言微笑地抬起了头，虽然笑的有些僵硬勉强，但确实还是微笑着“当然愿意。小言刚刚只是在想，如果小言还是表演古琴古筝，大家难免看腻听腻。所以小言决定表演一种自己研制的新乐器。青梅，把东西拿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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