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进审讯室
“哦对对！我老糊涂了……给忘了，那你给你爸爸打电话……叫他记得按时吃饭……工作忙也要注意身体”
叶知行一一点头应下。
关上门，将老太太还在跟张姨絮絮叨叨好久没见到自己的儿子等等声音隔绝在外。
叶知行叹一口气，将自己狠狠摔在床上，望着头顶白色的天花板，一直压在心底的的万千思绪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叶知行有时候还挺羡慕老太太的，早些年就得了老年痴呆症，记忆还停在儿子失踪之前，根本不用经历失去儿子的痛苦，目前为止大多数时间都是正常的，只是偶尔会想起来念叨一下。
这样也好，就让她沉浸在自己编造的谎言中，觉得儿子还在自己的生活里就好，年纪大了，经不起刺激了。
叶知行又想起了小时候跟爸爸在一起的快乐时光，想着想着就这样睡着了，只是眼角流下一滴晶莹的泪珠，划过脸颊，落在发丝里。
夜晚差不多六点的时候，吃过晚饭，张姨带着老太太去楼下小区里散步，叶知行则回了自己的房间，换了一身黑色衣服，背上背包就出门了。
她先去了一趟江城警察局。
……
……
第二天一大早，叶知行吃完早饭，就出门去诊所上班。
刚下楼，她就看见了那辆熟悉的车。
顾礼还是穿着那套神气昂昂的警服，背脊倚靠在车门上，修长的身型展露无遗，还有那张鬼斧刀工般俊美无涛的脸，引得过路的晨起锻炼回来的大爷大妈频频回头观看，议论纷纷。
叶知行诧异，慢慢向他走过去。
她问：“顾警官你是来拿衣服的吗？可是衣服我还没来得及从干洗店拿回来……要不……等我中午下班了给你送过去吧？”
除了这个原因，叶知行想不出来还有什么能让顾礼一大早的守在她家楼下，他们之间好像也只有这点联系。
顾礼站直身子在她面前，低眉看着她，薄唇紧抿。
然后，叶知行就听见他说：“叶知行，我是江城警察局的，有一起命案，需要你跟我们去警察局配合调查一下。”
“啊？”
叶知行傻眼了。
然后后座车窗降了下来，曲溪那一头明显的卷毛露出来，脸上不复嬉皮笑脸而是同情而又担心的看着她。
时隔半天，叶知行再一次进了江城警察局，不同的是，昨天她是自己主动过去的，而今天她是被“请”进去的。
叶知行直接被带到了审讯室，隔着一张桌子的是昨天一起吃饭的两个警察，顾礼则背对着她靠在桌子上，灯光打在他后背，他的前面隐匿在黑暗中。
叶知行坐在椅子上还有些不真实的感受，她以前在电视上也看见过警察审讯犯人，没想到有一天这样的事情会发生在她身上，虽然她不是犯人。
她坐的端正笔直，像是被老师训话的小学生。
“姓名”
“叶知行”
“年龄”
“24”
一个警察问话，另一个警察在旁边刷刷帅飞快的做着笔录。
等到一些关于她的基本情况问完之后，他们才开始切入正题。
警察：“知道我们为什么找你来吗？”
叶知行点头：“知道”
来的路上曲溪告诉她胡安死了，所以她心里也明白找她是怎么个回事。
警察看着她的眼睛，冷声问道：“十月三号晚上八点你在哪里？”
嗯……十月三号……就是昨天晚上。
叶知行很配合，“昨天晚上我在家里吃完饭就出去逛了逛。”
“在哪逛的？干了什么？说具体点！”
叶知行犯难了，这不好说啊。思忖了一会儿，她含糊其辞道：“就是在春和街那边逛了逛，吃了点东西。”
“哼”那个问话的警察冷哼一声，不客气的反驳她，“春和街离你家有二十多分钟的路程，为什么你不选择去离得近的春行街？什么时候去的？都去了哪些地方？有没有人作证？”
“呃”一下子抛来这么多问题都把她给绕晕了，她下意识的看了一眼顾礼，挠了挠掌心，“我就是随便走走……就走到那了……先吃了点东西……然后去了趟超市……就我一个人。”
叶知行的回答很模糊，稍微有点经验的警察都能看出来她没说实话，饶是她平日里再怎么镇定，会掩饰自己，可耐不住她……不会撒谎啊。
对面那个问话的警察，突然猛的一拍桌子，言语狠戾，“你别打哈哈……给我老实交代……昨天晚上八点你到底在哪？又干了什么？”
叶知行抿嘴，不吭声。
叶知行终于感觉到这警察对她的态度不对劲，她虽然没说实话，可她的话也不假，但是他完完全全否决了她的话。
好嘛，看来这是认定了她是犯罪嫌疑人。
叶知行调整了一下坐姿，双眸眯起，眼神锐利地射过去，态度不卑不亢，“这位警官……办案要讲证据，请你搞搞清楚……我只是义务配合你们调查……不是犯罪嫌疑人……你言语之间一直针对我，请问……是找到什么证据指认我了吗？”
叶知行说话一针见血，问话的警察被噎得说不出话来，只瞪着眼睛看着她。
她嗤笑一声，又接着说：“没有证据……难不成警官你是要恐吓我对我屈打成招？”
这个说法可就严重了，万一传出去他这身衣服可就得脱了。
叶知行看到对面那个警察手握成拳咬牙切齿又不能把她怎么样的模样，知道他是被她的话喝住了，一时没在开口。
不过叶知行可不是什么容易被人拿捏的软柿子，也容不得他们冤枉了她。
“你既然穿上了这身警服……戴上这顶帽子……身为警察你的责任就是查清楚案子的来龙去脉，惩治恶人，还无辜的人一个清白……而不是在这感情用事，仅凭一点没有查证的表面现象随意质问我……说话做事……你都要对得起你头顶上的国徽。”
叶知行言辞犀利，表情肃穆，坐在那给人一种错觉，就好像被审讯的人不是她。
问话的警察脸色一白，羞愤，愧疚相互交杂。
审讯室有片刻的寂静，就连写笔录的警察都停下了笔，惊愕的看着她。
“啪啪啪！”一直旁听着未曾有过动静的顾礼拍着手，慢慢转过身来，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叶医生真是好牙口！”
说着他拍了拍那个问话警察的肩膀，问话警察赶紧站起来让他坐下。
叶知行咬着嘴唇，有些头痛，顾礼可比其他警察难搞多了。
顾礼坐下来，双手交叉手肘撑在桌子上，定定的看着叶知行，深邃的眼睛里是晦暗难明的目光，他不说话，就是那样看着她。
叶知行知道这是警察善用的手段，在逼仄狭小的审讯室里，消磨对方的理智，突破对方的心里防线，从而达到理想的审讯效果。
若是换了一般人，在顾礼这样的视线下，多少会有些扛不住，最起码会开口说些什么，可叶知行不会，她有耐心。
叶知行挺直了脊背，坐的笔直，理直气壮的对上顾礼的目光，两人的目光就这样在空间中交汇，无声传递。
……
……
叶知行一一点头应下。
关上门，将老太太还在跟张姨絮絮叨叨好久没见到自己的儿子等等声音隔绝在外。
叶知行叹一口气，将自己狠狠摔在床上，望着头顶白色的天花板，一直压在心底的的万千思绪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叶知行有时候还挺羡慕老太太的，早些年就得了老年痴呆症，记忆还停在儿子失踪之前，根本不用经历失去儿子的痛苦，目前为止大多数时间都是正常的，只是偶尔会想起来念叨一下。
这样也好，就让她沉浸在自己编造的谎言中，觉得儿子还在自己的生活里就好，年纪大了，经不起刺激了。
叶知行又想起了小时候跟爸爸在一起的快乐时光，想着想着就这样睡着了，只是眼角流下一滴晶莹的泪珠，划过脸颊，落在发丝里。
夜晚差不多六点的时候，吃过晚饭，张姨带着老太太去楼下小区里散步，叶知行则回了自己的房间，换了一身黑色衣服，背上背包就出门了。
她先去了一趟江城警察局。
……
……
第二天一大早，叶知行吃完早饭，就出门去诊所上班。
刚下楼，她就看见了那辆熟悉的车。
顾礼还是穿着那套神气昂昂的警服，背脊倚靠在车门上，修长的身型展露无遗，还有那张鬼斧刀工般俊美无涛的脸，引得过路的晨起锻炼回来的大爷大妈频频回头观看，议论纷纷。
叶知行诧异，慢慢向他走过去。
她问：“顾警官你是来拿衣服的吗？可是衣服我还没来得及从干洗店拿回来……要不……等我中午下班了给你送过去吧？”
除了这个原因，叶知行想不出来还有什么能让顾礼一大早的守在她家楼下，他们之间好像也只有这点联系。
顾礼站直身子在她面前，低眉看着她，薄唇紧抿。
然后，叶知行就听见他说：“叶知行，我是江城警察局的，有一起命案，需要你跟我们去警察局配合调查一下。”
“啊？”
叶知行傻眼了。
然后后座车窗降了下来，曲溪那一头明显的卷毛露出来，脸上不复嬉皮笑脸而是同情而又担心的看着她。
时隔半天，叶知行再一次进了江城警察局，不同的是，昨天她是自己主动过去的，而今天她是被“请”进去的。
叶知行直接被带到了审讯室，隔着一张桌子的是昨天一起吃饭的两个警察，顾礼则背对着她靠在桌子上，灯光打在他后背，他的前面隐匿在黑暗中。
叶知行坐在椅子上还有些不真实的感受，她以前在电视上也看见过警察审讯犯人，没想到有一天这样的事情会发生在她身上，虽然她不是犯人。
她坐的端正笔直，像是被老师训话的小学生。
“姓名”
“叶知行”
“年龄”
“24”
一个警察问话，另一个警察在旁边刷刷帅飞快的做着笔录。
等到一些关于她的基本情况问完之后，他们才开始切入正题。
警察：“知道我们为什么找你来吗？”
叶知行点头：“知道”
来的路上曲溪告诉她胡安死了，所以她心里也明白找她是怎么个回事。
警察看着她的眼睛，冷声问道：“十月三号晚上八点你在哪里？”
嗯……十月三号……就是昨天晚上。
叶知行很配合，“昨天晚上我在家里吃完饭就出去逛了逛。”
“在哪逛的？干了什么？说具体点！”
叶知行犯难了，这不好说啊。思忖了一会儿，她含糊其辞道：“就是在春和街那边逛了逛，吃了点东西。”
“哼”那个问话的警察冷哼一声，不客气的反驳她，“春和街离你家有二十多分钟的路程，为什么你不选择去离得近的春行街？什么时候去的？都去了哪些地方？有没有人作证？”
“呃”一下子抛来这么多问题都把她给绕晕了，她下意识的看了一眼顾礼，挠了挠掌心，“我就是随便走走……就走到那了……先吃了点东西……然后去了趟超市……就我一个人。”
叶知行的回答很模糊，稍微有点经验的警察都能看出来她没说实话，饶是她平日里再怎么镇定，会掩饰自己，可耐不住她……不会撒谎啊。
对面那个问话的警察，突然猛的一拍桌子，言语狠戾，“你别打哈哈……给我老实交代……昨天晚上八点你到底在哪？又干了什么？”
叶知行抿嘴，不吭声。
叶知行终于感觉到这警察对她的态度不对劲，她虽然没说实话，可她的话也不假，但是他完完全全否决了她的话。
好嘛，看来这是认定了她是犯罪嫌疑人。
叶知行调整了一下坐姿，双眸眯起，眼神锐利地射过去，态度不卑不亢，“这位警官……办案要讲证据，请你搞搞清楚……我只是义务配合你们调查……不是犯罪嫌疑人……你言语之间一直针对我，请问……是找到什么证据指认我了吗？”
叶知行说话一针见血，问话的警察被噎得说不出话来，只瞪着眼睛看着她。
她嗤笑一声，又接着说：“没有证据……难不成警官你是要恐吓我对我屈打成招？”
这个说法可就严重了，万一传出去他这身衣服可就得脱了。
叶知行看到对面那个警察手握成拳咬牙切齿又不能把她怎么样的模样，知道他是被她的话喝住了，一时没在开口。
不过叶知行可不是什么容易被人拿捏的软柿子，也容不得他们冤枉了她。
“你既然穿上了这身警服……戴上这顶帽子……身为警察你的责任就是查清楚案子的来龙去脉，惩治恶人，还无辜的人一个清白……而不是在这感情用事，仅凭一点没有查证的表面现象随意质问我……说话做事……你都要对得起你头顶上的国徽。”
叶知行言辞犀利，表情肃穆，坐在那给人一种错觉，就好像被审讯的人不是她。
问话的警察脸色一白，羞愤，愧疚相互交杂。
审讯室有片刻的寂静，就连写笔录的警察都停下了笔，惊愕的看着她。
“啪啪啪！”一直旁听着未曾有过动静的顾礼拍着手，慢慢转过身来，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叶医生真是好牙口！”
说着他拍了拍那个问话警察的肩膀，问话警察赶紧站起来让他坐下。
叶知行咬着嘴唇，有些头痛，顾礼可比其他警察难搞多了。
顾礼坐下来，双手交叉手肘撑在桌子上，定定的看着叶知行，深邃的眼睛里是晦暗难明的目光，他不说话，就是那样看着她。
叶知行知道这是警察善用的手段，在逼仄狭小的审讯室里，消磨对方的理智，突破对方的心里防线，从而达到理想的审讯效果。
若是换了一般人，在顾礼这样的视线下，多少会有些扛不住，最起码会开口说些什么，可叶知行不会，她有耐心。
叶知行挺直了脊背，坐的笔直，理直气壮的对上顾礼的目光，两人的目光就这样在空间中交汇，无声传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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