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羽忘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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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一幕 『贪』婪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叶修的身体开始犯起了毛病,他的心脏开始不定时的疼痛,尽管每一次的时间都很短,也只会让他躺上二十分钟,但他却十分头疼,因为每次他的心脏开始疼痛时,总是在他有一笔大生意要谈的时候,即使让那些客户等一下,也会黄了那一笔动搁上亿的大生意,即使是有着上千亿身家的叶修,也是决对受不起这样的亏损的,也正是因此,叶修也不知花了多少钱,看了多少国内国外的顶尖医师,却依旧没人知道这是为什么,每一个医师检查了一遍又一遍,但没有一个人知道这是什么毛病,为此,叶修没少对着那些自称是什么妙手回春,悬壶济世,说是什么神医的那些满脸皱纹的老家伙们生气上火。

    “你们算什么神医啊!一群一群的,除了整天会拿老子的钱,买这个药买那个药,花了老子不下上亿买那些没有一点鬼用的什么什么……千年人参之外,你们这群吃白饭的老不死们都能干什么!啊!……”

    每天中午,叶修公司的那些对此早已见怪不怪,已经习惯成自然的员工们,总是踩着他们老板的怒吼之中,那只有他们才懂的诡异的节拍,踏上了冲向食堂的艰辛旅途。

    “哎,老板的病又犯了,他最近身体老是不好,还总是把气往我们身上撒。照这样下去,谁还受得了他,要不是最近经济不景气,谁还管他,我早就跳槽了。”

    “哎,可不是吗,也不知道怎么了,最近大老板啊,谈什么生意黄什么,不知道公司还能撑多久?哎。”

    几名员工谈笑着走向公司的食堂,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一个人,突然出现在他们身后的角落,把他们的对话尽收耳底。

    那人躲在柱子背后的阴暗处,冰冷的阳光射在脸上,反射出了一片空白的虚无,那人笑了笑,随即转身,在阴影中隐没了身形。

    与此同时,大老板突然发现自己的桌子上多了一张卡片,那是一张他从来没有见过的怪异的卡片。

    那张卡片上,好像是用什么他从未见过的颜料画上去的一只黑色的凤凰,那凤凰仰天长啸,不知道的看向何方?仿佛是有什么东西正在追杀他一般,即使那只是一幅画。也让人感到了无比的凄美和苍凉。

    他把卡片翻过来,相比卡片的正面,方便就要简洁的多,上面只有几个用黑色签字笔曹操写上去的几个潦草的字:

    忘川小店。

    然后便是一排不知所以的电话号码,便再没有其他的介绍。

    叶修嘴角一瞥,心里暗想道:

    这估计又是秘书偷偷放在我桌子上忘记清理的广告了,哪有商家这样介绍自己的。只是留一个店名和电话,好像很有信心似的,这样子哪会有客人上门?

    但是也正是如此,叶修又对这家忘川小店引起了强烈的好奇。他下意识拿起电话,将那串号码输入,他想要看看,究竟是哪家店铺?有了这么大的自信,竟然连一个介绍都没有。

    “喂,你好,这里是忘川小店,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一个甜美的女声从电话之中传了出来,好像是有回音,听起来分外空灵。

    叶修咪了咪眼没有说话,他想知道这家小店到底是干什么的,可是,出于职业习惯,他想知道在这种冷淡的态度之下,这家店的接待员会怎样应对?

    可是紧接着,他听着话筒那边传来的声音,就震惊了。

    “身份已确认,是叶修先生吗?欢迎您的到来。”

    叶修的手一颤,差一点就把手机摔在了地上,他非常震惊,不明白对方就是怎么知道他的身份。

    不过旋即他便冷静了下来,眼珠一转,便冷笑道:

    “哼,我的手机号码在网上也不是什么秘密,你看一看来电显示也能知道,想跟我耍这种小把戏儿吓我?根本不可能。”

    对方显然也是料到了叶修会这样回答,也没有在意什么。便又说了起来,不过这一回传出来的并不是那个甜美的女声,而是一种,近似于冰冷的机械音。

    “欢迎来到忘川小店,本店能帮您实现一切的遗憾。帮您找回失落的繁华,帮您换回人生的美好,只要您愿意付出,我们便会将您的一切反还给您。”

    叶修撇了撇嘴角,不置可否,在他心里,这显然就是一种近似于洗脑的传销手段,是故意让人听到这段话,引起人的好奇心前去购买他们的东西的,所以他也并没有理会。

    可是当他正准备挂断电话站起身的时候,之前在话筒里传来的那个女人的声音,突然在他耳边炸响:

    “客人,欢迎来到忘川小店,我是这里的老板娘,忘川,请问有什么需要的吗?”

    叶秀一愣,旋即站起身来,紧接着,一股浓郁的禅香的味道进入他的鼻孔,他环视四周,只见他现在正处于一个古色古香的房间内,四周全是架子,书画,以及摆在上面的各种各样的古董,好多,甚至连他都没有见过。

    而站在正前方的,是一个女人,这个女人穿着古代的紫色的宫装,华美的首饰萦绕着他的全身,一双紫色瞳孔摄人心魄,脸上戴着一张黑色面纱,让人看不真切,诡异而神秘。

    叶修吃惊地张大嘴巴,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从那间办公室里来到这里的,他甚至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就像是他一放下电话,他就瞬间出现在这里一样。

    他大脑无法接受这种刺激,他有一点窒息,手足无措的不知道该怎样办。

    忽的他猛然抓住胸口,他的心脏又开始疼痛了,而这一次,也不知是因为吃惊带来的还是本身就是这样,痛苦变得更加巨大,他的心,就好像被刀搅动着,剧烈的疼痛瞬间侵蚀他的全身。

    他猛得倒抽了一口凉气,然后很没骨气的,晕了过去。

    。。。。。。

    等他再醒过来的时候,他已经躺在了一个华美的房间里。檀香的味道弥漫了整个房间,让他很不舒服的打了一个喷嚏。

    他环顾四周,脑子里很快又想起了刚才发生的一切。

    ‘这难道是什么整人节目啊?还是我的下属干的,难道今天是愚人节?’

    叶修从床上坐起来,下意识的想着,不过他很快意识到,像这种瞬间移动到这里,肯定不会是什么整人节目。

    他又摇摇头,驱散了脑中昏昏沉沉的睡意,他站起身来,走到门口,刚想伸手推开门,门就忽然被拉开了,那个他之前进来的时候,见过那个穿着古装的女人走了进来。

    “客人,很抱歉吓了您一跳,请问你有什么事吗?”

    那个女人开口了,出人意料的是,那声音竟格外的空灵而甜美。

    “虽然不知道是为什么,但是这明明是你们先莫名奇妙的把我搞过来的好吗?”

    虽然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但身为一个大老板的叶修还是很镇静的,他看着那个女人,没好气的回答道。

    那女子一愣,显然没有想到叶修竟然能那么快的恢复过来,不过随即,他没反应过来,微微一笑,对着叶修,抱歉地说:

    “很抱歉,客人,是我们的店员没有搞清楚状况,以为您是这里的老客户才这样对您的,请您见谅。”

    叶修听了这句话,显然是没有料到她会这样说,于是就更加没好气地回答:

    “像你这样对待客人竟然还有老客户,真是不可思议。”

    那女子听见叶修的回答并没有什么反应,只是又笑了笑,然后语气略显神秘的对叶修说:

    “或许,客人您有一天也会成为这里的老客户呢。”

    叶修一愣,刚想要再问些什么,可是那个女子却不给他机会,而是又笑着,用商人的微笑看着叶休,然后对他淡淡的说:

    “客人,欢迎来到忘川小店,我是这里的老板娘,零羽忘川。”

    看着老板娘忽然一本正经的回答起来,叶修也来了兴趣,他就顺着对方的话说接着问道:

    “哦,既然是在店铺,能不能告诉我?你们这里是卖什么的?”

    或许是商人的本能在作祟,能看到这还真是家店铺时,他竟然一时也忘了问自己是怎么来到这里,也忘记了自己心脏疼的事情,饶有兴致的打听道。

    许是早已猜到叶修会这样回答,老板娘又笑了笑,随及,又用那种甜蜜而空灵的嗓音对着叶修介绍:

    “这里是忘川小店,我们专为客人寻找遗失落寞的繁华,希望而又不可能的人生,和这世界生存的那一种可能。”

    叶修听了一愣一愣的,他显然没有想到,这回答竟然是他无法理解的复杂。

    直到老板娘讲完了这句话,他还是没有反应过来,老板娘看着他的样子,随即也明白是自己想的太复杂了,于是又说道:

    “简单来说,我们就是为客人寻找他们无法找到的东西,得到那些本来不应属于他们的人生。”

    叶修这回是听懂了,他嘴角一撇,显得很不屑,心里暗暗的想着:

    ‘切,什么得到那些不应属于别人的人生,什么找到别人无法找到的东西,要是真有这等好事,谁还会那样辛苦的工作生活呀!’

    叶修虽然这样想着,可是眼角却下意识地瞥向站在门口的老板娘,他看见,老板娘的眼睛也正在直直的盯着他,那双紫色瞳孔,仿佛能够看穿人心一般,直直的,盯着他。

    他下意识的,身体颤抖了一下,可随即,用我们的静了下来,同时心里暗骂:自己的定力,怎么这么大不如前了?

    他收敛起心神,重新观察起老板娘的眼睛,可是这时候,他却发现,老板娘的眼神瞥向一边,看着柜子上的一个精美的青花瓷瓶子去了,他看见,老板娘的眼睛中,瞳孔中闪烁着紫金色的光芒,那好像不属于人间的绝色,让他也不禁,差一点就沉迷其中,他看见老板娘的眼神里充满了自信,就好像认定他一定会在这里消费一样。

    他不仅他是有些好奇,这样的女人,她开的店铺,究竟又是什么样呢?

    于是,他开口问道:

    “你能让我参观一下你的店铺吗?”

    这是老板娘才回过头来,好像方才从一场大梦中惊醒呀,眼中笑意更浓了几分,他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招势手,示意叶修跟着她走。

    走在走廊上,他才发现,这家店铺整体是一个四合院的结构,他刚才走出的,就是这个四合院的厢房,也就是给客人居住的房间内,他不禁有一点点的幻想,难道这个店是开旅馆吗?怎么如此的奢华,甚至连厢房都有?

    他看向老板娘,用询问的眼神注视着她,她仿佛已经知道叶修的心思,只是笑笑,连头也没回,就继续领着叶修往前走。

    一路走来,七拐八折,叶修头差一点都晕了起来,终于走了十几分钟后,他们终于到了店铺的后门,那扇门,是一扇原色的木质雕花门,门上还覆着一层薄薄的纸片,就像是古装剧里那些门扉一样,奢华而又不失典雅。

    叶修的心里暗暗吃惊,作为一个大老板,从这上面的木料和色泽就能看出来,这扇门,绝对是上好的紫檀木所制,而这种木料,尤其是做这样大型物件,在很久以前,便已经几乎绝迹,在市场上的话,能价值千万以上!这还只是普通的紫檀木料的价格,像这扇门这样的精美做工,这样上好的紫檀,流出到市场上卖,绝对是国宝级的无价之宝!

    这一发现,让叶修的这家小店的背景不禁又有了新的幻想,他在心里默默想着,这不会是哪个大老板的子孙后代闲得无聊,来体验生活的吧。

    这样想着,老板娘已经把那扇华贵的门打开了,叶修也下意识的往里看去,然而,他却什么也没有看见。

    没错,就是什么也没有看见。

    只见在门的那边,漆黑漆黑的一片,连一点点的光线都没有,就好像通往一个无底的深渊。

    看着那黑漆漆的门里,叶修没来由的打了一个寒战,他有疑问的目光看着前面的老板娘,却发现,不知什么时候,老板娘已经走入那扇门里,消失在他的视野里。

    叶修大惊,连忙也跟了进去,尽管门里漆黑一片,可是,看到前面老板娘模糊的背影,他还是稍微安心了一点。

    也不知走了多久,忽的,一点灯光突然在叶修的前面亮起,那是一盏微弱的烛光,模模糊糊的传来,虽然微弱,但却让叶修有了一种如获新生的感觉,在这漆黑的环境里,看着那点微弱的烛光,叶修,也突然间,感到了一种平静,安祥。

    他下意识的向着那烛光传来的方向望去,却发现是老板娘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拿出了一盏小巧的灯笼,点燃了走在前面。

    看到这一幕,叶修也不禁腹诽道:既然有灯笼干嘛不一开始就拿出来,害得我在这么黑的地方走了半天。

    想到这里,叶修就开始拿着一种怨毒的小眼神看着老板娘,而老板娘却依就浑然不觉地向前走着。

    叶修也没有办法,只好继续跟着老板娘走。

    忽的,叶修看到前面不知什么时候有了光亮,又是一扇厚重的木门出现在了叶修的前方。

    那点柔和的光亮,随着叶修的靠近,变得越发明亮了起来,在这黑暗的环境中,那不算太耀眼的白光在叶修的眼里,似乎变成了最能寄慰他的存在,那神秘的老板娘手中灯笼的那点烛火,与之一比,似乎也不算什么了。

    “这位……老板娘,能问一句,那是什么东西发出来的光吗?”

    许是被那光亮鼓舞了,亦或是已经适应了这黑暗的环境,叶修终于又鼓起了勇气,向前方不远处的老板娘询问到。

    正当他以为老板娘还会像刚才一样沉默不语时,走在前面的老板娘却突然停了下来,她回过头,眼睛中流露出一种古怪的神色,就好像是看到了什么异常好笑的事情一样。

    叶修被她看的有些发毛,连忙别过脸去,装作在打量着四周的样子。

    那幅认真的神情,若不是四周依旧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的话,或许普通人还真能被骗过去。

    可惜,四周依旧是一片寂静的漆黑,而老板娘,自然也不是普通人。

    不过,老板娘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又回过头去,好像什么也没发生似的,又继续向前走去。

    叶修见此,不禁心里暗暗吐槽到道:

    ‘装什么神秘吗,反正一会儿就能看见了,肯定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哼。’

    虽然心里这么想着,但是叶修的脸上却丝毫也没显露出来,他已经盘算好了,等到时候见到那个散发出白光的光源时,一定要保持平静,无论什么东西,无论来头有多大,他都不能在脸上表现出一丝一毫的惊讶或震惊。

    或许这对一般人来说很难,因为即使是天生便不苟言笑的人,在受到较大的刺激时也会产生情绪波动,而大脑就会下意识的把这丝波动反映到人的脸上,使人产生表情。

    但叶修却并不会如此,就像之前提到过的,叶修可是坐在商业帝国宝座上的男人,什么样的大场面他没见过,早就可以自如的收放他的情绪了,可以这么说,如果叶修愿意进军影视圈的话,那他的演技绝对是影帝级的。

    所以,当叶修看到那个发光物时,他确实是没有任何反应,整个面部都是僵硬的,但如果仔细观察的话,却能够发现,叶修的嘴角正不受控制的轻微抽搐着。

    “卧槽,这什么鬼东西,玩儿我的吗?!”

    许久,叶修终于是忍不住了,看着面前的那个光源——一盏led灯,爆了一句粗口。

    是的,你没看错,那道刚才还在叶修心中奉为圣光的白光就是由这么一盏极为普通的、几乎随处可见的led灯泡发出的。

    这也难怪连涵养极好的叶修也会忍不住爆粗口了。

    这任谁也忍不了吧!

    直到这时,叶修才明白过来,为什么刚才老板娘会用那种古怪的眼神来看带自己了,那分明是看白痴的眼神吗!

    想到此处,叶修不禁恼羞成怒,刚想找老板娘理论一番,一抬头,却发现老板娘早已推开门,走了进去。

    也不知为什么,这么厚重的木门,打开时竟然悄无声息,叶修甚至连老板娘什么时候离开的都没发现。

    叶修只得无奈的跟着走了进去,刚走进门,一阵浓郁的檀香扑鼻而来,他很不习惯这种气味,他是个粗人,即使当上了大老板也一直不喜欢香这种闻起来就很奇怪的东西。

    他四处望着,忽然间就看见老板娘的身影在屏风后消失,叶修跟过去,发现里面是一间隔离出来的会客室,老板娘是对面坐下,自己找了一个凳子坐下。

    老板娘说话了,

    “客人,欢迎来到忘川小店,我先前已经跟您提过,我们专为客人寻找遗失的繁华,寻找镜中的落寞,请问您,有什么未完成的心愿吗?”

    叶修听着老板娘,这话,总觉得哪有点别扭。可是又不知道到底是哪里不对,他听到老板娘说可以帮别人实现愿望,撇了撇嘴,不屑的说:

    “实现他人愿望,那怎么可能?那好吧,我说,我要现在卡中多十亿,你能做到吗?”

    老板娘想了想,似是早已习惯了客人这样的态度,她点了点头回道:

    “可以,但是,交易总是有代价,如果你愿意用你的命,换着十亿,我们可以让你卡中,现在就多十亿。”

    “用我的命!那太夸张了!”

    叶修大叫,他的脑中不断地浮想起器官买卖之类,那确实能让他赚很多钱,但是他可不想用命来换。

    “您是商人,所以你也该清楚,交易,就要有代价。既然没有办法承受得起这个代价,就不要因为自己的贪婪而答应这个交易。”

    老板娘一向是说到,那语气,就好像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她就在拿人命,来开一个玩笑。

    叶修看着老板娘的态度,顿时毛骨悚然,他甚至觉得自己是不是进的一个倒卖器官的黑店。

    他想要逃跑,却发现手机早已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他周围,除了屏风就是墙,他很惊恐,这时,他的心脏又抽痛了起来。

    这一次疼痛,比以前的任何一次都要剧烈,他实在是忍不住了,就痛呼了一声,倒在沙发上,他抽搐着,全身不断的像通电了一样颤抖,双手颤抖着,他的双手紧紧的捂着心脏,脸颊上不断的冒出大量的冷汗,然后他很不争气的,痛晕了过去。

    朦胧中,他隐约听到老板娘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响起。

    “终于到第七天了吗,这次的疼痛过后,他应该就变成了一个完全的。。。。。。”

    完全的?完全什么?叶修想再竖起耳朵仔细的听清老板娘到底是说了什么,可是他的意识又开始模糊了,最后什么也听不见了。

    老板娘看着晕过去的叶修,嘴角又浮起了一丝邪魅的笑容,如果有人看见,或许会觉的十分的妖异,但是在那昏黄的灯光映照下,却变得如此的黑暗而邪恶。

    老板娘的手轻轻的一挥,叶修的身体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牵扯着一样,硬生生的,被拖了沙发背后的黑暗之中,消失不见。。。。。。

    。。。。。。

    “啊!”

    叶修惊叫着,从办公桌上弹了起来,他回头四顾,却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坐在了自己的办公桌上,趴着睡着了。

    “哦,原来是个梦啊,我就说嘛。”

    叶修擦了擦头上的冷汗,他的后背已经被汗水给打湿,那种钻心的疼痛现在他还记忆犹新。

    “老板,你没事儿吧?”

    秘书的声音从门外响起,看样子是被叶修刚才的尖叫吓了一跳。

    “哦,没事,刚才趴着桌子上睡着了,做了个噩梦。”

    叶修笑着回答,虽然刚才的一切感觉都是那么的真实,但是,梦,永远都不可能实现,他才头看了看钟,发现时间才只过了十五分钟,看来,那确实只是一个梦。

    叶修下班后直接就走出了公司,她今天不知道为什么睡完那一觉以后觉得神清气爽,平常因为心脏的疼痛而导致疲惫不堪的他,今天却觉得意外的轻松。

    夜休回到家,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他打开了电视,却发现电视里只是一片一片的雪花,他暗骂,今天的公司事情不顺,连电视都不能好好看,他又拍了几下电视,发现依旧是满屏满屏的雪花,他只好向浴室走去,刚把衣服脱下来,温度好像下降了十几度,冷的要死。

    “现在明明还只是初春,为什么就冷成这样?难道是暖气停了吗?”

    他又向暖气走去,发现也是冰凉的。

    他只好走向浴室,可是明明已把热水调好打开,却只是流下冰凉冰凉,寒冷彻骨的凉水,突如其来的冰水冻的,他打了一个激灵。

    既使水龙头的热水键调到最大,可流出来的,却只是更加冰凉的水。

    “竟然连热水器都坏?”

    他只好返回卧室,把自己包裹在厚厚的棉被,可是无论他包几层,身上依旧不温暖,就是冰凉冰凉的,十分的寒冷,他又跑到柜子里,疯狂的把衣柜里的羽绒服棉衣毛衣和棉被都裹在自己的身上,可是,那种彻骨的寒冷依旧包围着他,而且越来越冷。

    他实在是受不了了,他飞快的冲出门,也不顾自己到底是穿没穿衣服,疯狂的跑着,跑着,突然他发现前面有一个水池,热气腾腾的,他跑到水池边,想跳下去,可是,有人拦住了他。

    “唉,小伙子你干什么呢?那可是两百多度的熔钢池啊!跳进去啦,保准给你烧的连个渣都没有啊!”

    那人焦急的对着叶修说道,边说边把他往后扯。

    叶修实在是冻的受不了了,他甚至觉得,那个人扯着他的手也是冰凉的,凉的刺骨,他不顾一切的拨开那人的手,冲上前去,一下子是就跳进了那加热沸腾的钢水中。

    可是,明明是两百多度高温的池水,却并没有让他觉得一丝暖急,他就如同坠入了十九层的寒冰地狱一样,全身,就如同跌进的了冰窟。

    他的身上,开始结起了一层又一层的冰霜,他的睫毛也开始结冰,全身,就连身体内部的脏器,都充满了冰屑。

    他疯狂的大叫,想要让刚才那人,将他从池子中拉出去,可是他回头一看,却发现那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消失不见,他怒吼着想从这寒冰地狱之中解脱,可是他跳的太远了,一下子到了池子的正中间,他没有体力再向边上游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全身,变成一座冰雕。

    不知过了多久,他的全身都结满了冰块,他的身体被紧紧的包裹在一层巨大的冰块之中。但是他还有意识,他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外边,充满了痛苦,这个时候他突然看见老板娘的身影在他的面前闪现,一阵空灵的声音,从他耳边响起。

    “我说过,让你不要跳进去。”

    叶修奋力挣扎着,他想要求老板娘让她从这儿出去,他想要得到温暖。

    然而老板娘并没有理会她,她只是从背后拿出了一本金黄色的大书,许久,她才将目光从封面移开,打开了第一页,一霎那间,整本书,都变成了深蓝色。

    她又不知从哪儿拿出了一只笔,那支笔通体雪白,笔杆上雕刻着一种奇异的花纹,老板娘咬破手指将血滴在花纹上的刹那间,那笔就散发出一阵柔和的白光,那白光,叶修曾经见过,也就是那黑暗走廊尽头的那丝光明。

    她缓慢的,在那本书上书写着。

    “欲鬼,由人死后七天不散的贪欲而生,代表七宗罪之贪婪。在人死后第七天成完全体,由于生性贪婪,且每隔一天,都从宿主题体内,汲取心血,第七天时,便将宿主心血与阳气全部吸干,到时宿主会觉如坠寒窟,捧着温热东西也会变成极度寒冷。

    若入高温之池,则凝于冰雕,欲鬼将释放,宿主代其入寒冰地狱受孽还债。若记忆不全,则被其侵,改忆换骨。

    新生的欲鬼,配妖骨,入药,可脱成胎,换旧骨。”

    写罢,她便伸手一挥,一只奇特的虫子从她的手中飞出,像是蚊子,可是劫却长得更大一些,那虫子趴在了叶修所成的冰雕上。张口一吸,一股蓝色烟雾使便从冰雕中被吸出,吞进腹中。叶修刹那间就晕了过去,冰雕完全融化,一瞬间叶修,就从空气中,消失不见。

    见此情景,老板娘继续写。

    “然欲鬼只可侵魂,死之不久,魂魄尚凝。”

    老板娘回身,向远方走去。旁边大楼的大屏幕上,新闻联播正在播出。

    “一周前,我市的商业富豪,叶修先生,于凌晨在家中发现已身亡,死因是心肌梗塞,叶修先生享年76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