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夫人好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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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章 好像有人盯着我

    “三伯母放心,我没你狠心,更不会取你性命。”锋利的石块,抵住老三媳妇的脸,用力往下一拉……

    老三媳妇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刺红的鲜血不停冒出来。

    夏秋冷漠地打玩手中的石块,嘴角勾起抹嘲讽的笑,“三伯父很快出狱了,侄女祝你们相亲相爱,生不如死。”

    夏老三男女方面极不检点,以前在村里眼睛就没少往女人身上瞄,不过老三媳妇模样不差,多次以和离作为威胁,自家男人才不敢太过火。

    如今她半边脸留疤,哪还拴得住男人那颗寻花问柳的心。

    这次,她就是被大棍抡死,都不会离开自家男人了。

    所以,她就好好的,跟夏老三死磕在一起吧。

    收拾完她,夏秋转头望向大姑姑,浅浅而笑。

    大姑姑彻底被她的阴厉狠绝震骇住,不过比起老三媳妇,她倒是上道很多,紧护住自己的脸,哭着哀求道“小九,大姑不想伤害你的,是她……是她怂恿的我,他们一家人老在我面前说诋毁你的话,我是猪油蒙了心,才会信了他们的鬼话。求求你,饶过大姑姑这回吧,我再也不敢了。”

    夏秋眸光如冰,笑容渗人,染血的尖锐石头在阳光在闪着犹如勾魂镰刀。

    “小九,看在你爹的份上,给大姑姑一次机会好不好?”心魂惧裂的大姑子费力往前爬,扯着夏秋的裤管,声泪俱下,“你爹是大姑我亲手带大的,我最疼他这个弟弟了,从不让外人欺负他,哪怕再饿都会省半口粮给他。你如果真划花我的脸,你爹泉下有知,不会原谅你的。”

    “行,看在我死鬼老爹的份上,今天就放你一马。”夏秋根本没打算划她的脸,纯粹只是吓唬而已。

    不是心慈手软,而是太了解夏家人,人不患寡,而患不均。

    两个杀人凶手,下场却截然不同,不狗咬狗一嘴毛才怪。

    “不过……”话锋一转,夏秋的脸沉下来,阴鸷道“回去之后,话该怎么说,你知道吗?”

    逃过死劫,大姑子如捣葱蒜点头,“是我们过桥不小心摔下来弄伤的,跟你没任何关系。”

    老三媳妇这头,失血过多加毁容打击,一口气没提上来,已经晕死过去。

    天色不早,夏秋懒得跟她们废话,站起来拍拍屁股走人。

    见她远去,大姑子一头栽在地上,浑身颤抖不停。

    她真是鬼迷了心窍,才会信老三媳妇的话。得罪夏秋,就是得罪官府,回去说什么也不能再让收留夏家人,他们爱去哪去哪,只要不留在自己家就行。

    两山之间不算太高,夏秋披荆斩棘,花了半个多时辰,总算狼狈地爬上来。

    彼时已是黄昏,红霞西沉,倦鸟归巢。

    夏秋披头散发,衣服多处刮烂,身体多处撞伤,晕晕乎乎往路边石头一坐,不停喘气。

    刚要取出干粮和水填肚子,远处就传来哒哒哒的马蹄声。

    她起身躲进上坡的莽苇丛,快马自路上飞奔而过,然后传来紧急的勒马停蹄声。

    木桥已断,只能绕道远行。

    俊马上的男子眉头紧蹙,神情焦虑的望着断桥对岸。

    天色渐晚,恼怒的他心有不甘,愤恨地对着空旷的山谷嚷了句,“夏胖胖……我非宰了你不可!”

    熟悉的气息,熟悉的声音,夏秋愕然不解,他怎么来了?

    他突如其来的出现,夏秋欣喜若狂喜,心情激动地从莽苇丛钻出来,没留意脚下被苇根一绊,身体往下栽,从山坡上滚下来。

    这头已经调转马头,刚策马狂奔,冷不齐从坡上滚下个东西,眼看着就要丧生马蹄之下。

    幸好陆庭修眼疾手快,加上骑术厉害,这才死死拉住缰绳。

    马前足腾空而起,差点没将人甩飞出去。

    夏秋亦被惊出一身冷汗,今天真是倒霉,没被人杀死,倒差点被马踩死。

    陆庭修稳住马,这才看清路上倒着个乞丐,立即翻身下马。

    他蹲下身,搭住她的手臂扶坐起来,“你没事吧?”

    夏秋抬头,撩开前额零乱的头发,扁嘴道“……你凶我。”

    本来没觉得有什么,可他突然出现在身边,满腹的莫名委屈涌上心头,眼眶一下就酸了。

    “夏胖胖?”陆庭修震惊。

    这可真是天方夜谭,短短两天而已,她到底经历了什么?

    陆庭修取出素帕擦着她脸上的污垢,吃惊道“怎么回事?”

    夏秋既委屈又害怕,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两眼汪汪看着他。

    陆庭修憋了满肚子的火,甚至有将她狂揍一顿的冲动,可看到她脆弱可怜的模样,却连半句指责的话都说不出来,悉数咽回去。

    瞧瞧她,浑身是伤,衣服破烂如乞丐,当下心疼不已。

    夏秋吸了吸鼻子,“从桥上掉下去了。”

    陆庭修脸色煞白,双手摸她的脑袋细细检查,“哪受伤没?”

    夏秋摇头,只是想哭。

    这可怜样,是真被吓到了。陆庭修心揪疼揪疼,钝痛难受。

    倒不是真被吓到,只是在经历死劫之后,突然有个牵挂的人出现在面前,心里那个委屈啊,根本止不住。

    在他面前,夏秋向来是剽悍无耻的,如今突然眼眶含泪,扁着嘴跟个要不到糖撒气的孩子。

    陆庭修的心,一下子就化成水,猛地伸手揽住她,拥进怀中,“别怕。”

    突然出其来的温暖怀抱,夏秋整个人都懵了。

    待心神平静,理智再次回归,陆庭修狠狠凶她,“你是去挖坟掘墓,还是去烧杀抢掠?”

    憋了两天的怒火,跟火山爆发似的,“非得这样任性妄为,一声不吭就离开?”

    她不是,她没有。

    今天是她命大,从桥上摔下去都没死,下一次呢?陆庭修想都不敢想。

    如果不是用非常手段逼迫二狗,他连她死在哪都不得而知。

    他骂什么,都不重要。

    被他紧搂在怀里的感觉,是劫后余生。

    可是,好景不长。

    陆庭修将她拎起来,拉开距离。

    夏秋这才清醒过来,动手将头发绑好,又钻到莽苇丛换了套衣服。

    伤得不轻,走路颇怪异的。

    从始至今,她都没向陆庭修解释自己为何单独来安和。

    陆庭修没再问,强行逼她说,说出来的也不是真话。

    太阳已落山,离霖县还有十多里路,陆庭修拉她上马。

    夏秋翻身,稳稳坐在他后头。

    马术精进,山路颠簸,夏秋紧紧搂抱住他的腰。

    有段时间没搂,比以前更结实了。夏秋偷摸了下,有肌肉呢。

    一路疾驰,回到城里已经天黑。

    进府前,夏秋警惕地打量四周,然后满脸沉思。

    陆庭修不解,“怎么了?”

    夏秋摸了摸脑袋,“我感觉好像有人在盯着我。”那种感觉很奇怪,好像某个黑暗角落,有双冷不丁的眼睛在偷窥。

    该不会,是脑子被撞出幻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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