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忙
姬无奢将程北枳拉回怀里，遮紧了窗帘，将下巴抵在她的头顶，似是叹息，“让楚姜看过了，如今还没找到什么能治疗瘟疫的办法……”
“那可是查清了传播途径？”
姬无奢摇头，“不传播，所有人似乎都是病源！所以楚姜接触他们，士兵驱赶他们都不传染，似乎唯一能影响会不会感染的条件是户籍！”
“户籍？”
姬无奢叹气，“或许这便是这九州天下的劫难吧，即便是没有战争，依旧不能阻止死亡和变迁！”
程北枳皱了皱眉，她移出姬无奢的怀抱，抬头望他，眼神之中似有揣度，“是跟天玑城有关系吗？”
姬无奢微微一愣，倏然笑开，“天玑城在你眼里如此丧尽天良？”
程北枳摇头，“丧尽天良的怕不是一座城，而是一人心。”程北枳复而打开车帘，望向外面的流民沉了沉声，“你想救他们吗？”
“不想！”
姬无奢破口而出，终是咬了咬唇沉下了眸子，程北枳被这个答案惊了刹那，回头看他的神色，不解：“为什么？”
姬无奢看着她的眼眸，似有千言万语，说出口的却只有一个字，“忙……”
程北枳震惊的望他：“忙？忙什么？”
姬无奢却瞬间倾身过去，拉程北枳入怀，在她唇边落下一吻，温热的气息扰的人心烦意乱，带着他略带沙哑的声音，“忙着想与你看尽春秋冬夏，度尽雪月风花，忙着告诉天下人你是我的，忙着让自己可以把你护在身后，忙着即便穹苍压顶，我可以护你周全！”
程北枳木讷的看他，眼角一凉，竟是一滴泪，程北枳身体一僵，脸上的泪滑到嘴边，混合着姬无奢的气息划入唇角，竟然有些苦涩……
程北枳忍不住去擦她的眼角，她控制不住自己，姬无奢的眼泪太难得了！难得到她一滴都见不得！
姬无奢却将她紧紧抱在怀里，有些痛，似乎要将她囫囵按入自己的身体里一般，只是他的身体还带着三分颤抖，他在害怕吗？
程北枳目光一顿，他怕什么那？怕我推开他？还是……怕，我离开他？
她的心似乎有一方柔软似是插入了一把刀剑，搅得她有些疼痛，呼吸都急促了些，程北枳回神过来，悬在半空的手还是不听使唤的抚摸着姬无奢的后背，她又要忍不住原谅他了！兜兜转转，她还是放不下对他的执念！
她想知道他的秘密，想知道他从来不曾利用过她，以后都不会！
可他却明知道她的顾虑，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解释，可最终他赢了！
赢在了一滴眼泪上，程北枳已然不想再去纠缠这些是是非非了，她宁愿相信姬无奢是真的爱她，哪怕有那么一瞬间是爱她的，够了吧？！
够了！
程北枳终是弯了弯嘴角，问：“你哭了吗？”
姬无奢没有回答，只是把她抱得更近了，程北枳又问，“你为什么哭？”
姬无奢还是不答，只是在她肩窝蹭了蹭，喃了句，“话多！”
程北枳却笑了，像个孩子一般，眼中似有碎芒，她总觉得眼前的姬无奢比记忆中的姬无奢好了很多，从前的那个姬无奢会回答他所有的问题，只不过说的都是假话罢了……
程北枳是个极易满足的人！
特别是对姬无奢……
到姬国的时候已经是正月初八，离六国帝君想汇的日子只有七日了，程北枳甚至都没有看上丰都一眼就被姬无奢送到了后宫中，这宫阙太过熟悉，程北枳一时愣了神！
就连蒹葭看了几眼都有些迷糊的问，“小姐，我怎么觉得这地方我这般熟悉，似是以前来过的样子！”
程北枳凝眉，许久才应了一句，“是啊……”
寒鸦扶着她转过身旁的案几，程北枳半垂着眼睑叹了叹：“海中月是天上月，眼前人是心上人……这海月宫好不熟悉……”
程北枳心中泛起酸涩，这里便是前一世她的寝宫，海月宫啊，只是那时她并未觉得自己是鸠占鹊巢，也未曾想过此月乃彼月，满心都是姬无奢那句甜到了心里的眼前人是心上人……
“咦！”蒹葭眨了眨眼睛，“不对啊，小姐，这牌匾上写的不是海月宫，二十千机宫！”
“千机阁？”程北枳一惊，“扶我去看看！”
果然牌匾上却是写的千机阁，程北枳不禁一笑，姬无奢这人最是狡诈了！怕是也只有他会觉得我口中那些前世今生的梦魇不是胡言乱语吧！
回到宫中，姬无奢真是应了他那句极忙，蒹葭说他来过几次，只是夜太深程北枳已经睡了！千机宫外侍卫看的紧，还有隐在暗处的麒麟影，即便他不来，也是把最为精良的防御留在了这里。
楚姜倒是来的勤，一日三趟不落得跑，每每带来苦的烦心的药汤来，还没好脾气的喝完。程北枳嫌弃她药汤中药剂下得轻了，她才好的这般慢。
楚姜便说，“你懂什么？你这身体……”
他哽了一下，后面的话便不说了，程北枳也不追问，她知道他想说什么，他极其害怕药重了，刺激了她体内的毒气，若是美人骨当真冲入她血脉中，当真是极可怕的事情！
是以，这一日三万药汤中，便是有一碗专门压制这美人骨的毒气的，她一口口的喝浅酌着药材的苦涩，想着楚姜下这个方子的时候是如何的忐忑！
一开始程北枳也发过愁，只是就连鸢太妃留给她的毒经中确实记录了美人骨这种毒的制毒方式，只是也写着四个大字的总结，此毒无解！
程北枳倒是轻叹，真是可惜了定坤丹，这世间奇药，竟如此浪费了，不过饮鸩止渴罢了！如若真是三颗都吃完了，毒气窜入血脉，又当如何？
程北枳便想着，此生稳妥的时日便是剩下三月了！有的可惜……
可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可惜了，她人生寥寥几件事……
第一件给娘报仇，娘不是姬无奢杀的，即便是娘不想她跟姬无奢在一起，可如若不是姬无奢及时赶到救了她的性命，怕是她早就死在找国了，这三个月的时间都没了！
既然是这样，程北枳不恨姬无奢了，她便不想剿灭天玑城了，更何况东方若真诚为天玑城的城主倒是好事。
第二件，便是承诺过要帮东方凌白统一九州，不过好在这件事姬无奢在做，如此也勉强算她并未食言吧！
第三件，便是灵隐国故国的事情，天玑城和灵隐国的恩恩怨怨已过去这么多年，她并未牵扯其中，如今娘死了，她无心国主，如若世间真的有人姓君，那便由他去争，她命不久矣倒不如好好地过好当下的日子。
剩下的，便都是与姬无奢的细碎时光了，虽然只有三个月，却觉得已经足够奢侈，程北枳还是嫌弃自己的这条腿碍事，就自己偷偷写了药方，交给寒鸦，“你偷偷去给我弄回些药来，这样我便能早些好起来！千万不要让楚姜知道！”
寒鸦虽然有些迟疑，最后还是听了程北枳的话，程北枳看这浓稠的汤药，一口气喝了下去，这药方的药效是楚姜药方的足足十倍！
吃了两天，初十早上，程北枳便试着自己走了两步，果然腿已经不疼了！
正巧姬无奢来了，身后跟了两排宫女，托盘上装着琳琅满目的嫁衣，配饰。
姬无奢眉心一簇就闪身过来一把拉住了程北枳，“腿还伤着，为何不找蒹葭扶你？”
“我没事了，你看，我都好了！”
说着程北枳在姬无奢面前转起圈圈来，姬无奢一愣，“可楚姜说你即便要大好，也是月余！”
程北枳不屑的冷哼一声，“那是他医术平庸！”
话音刚落，就觉得一阵阴风刮过，楚姜不由分说的抓起程北枳的手腕叹了叹，窦然瞪大眼睛怒不可遏“程北枳你好大的胆子，你竟然敢偷改我的药方？！你你你你不要命了？”
程北枳无所谓的甩开楚姜，心想，反正是一条就剩三个月的命，难不能还要做一个月的瘸子吗？
姬无奢亦是担忧，程北枳看这他的眼神心里一酸，就拉着他的胳膊躲到她身后不大意般，“是楚姜故意不让我好，我跟我师父修习过医术，他的药方计量太小了，我才好的这般慢，我想与你一起，我想看看你每天都在做什么，若是残着一条腿，你便不会带我去了！”
程北枳明显感觉得姬无奢的手一僵，转过眸子来，“你若想，我便一直陪着你就是了，如此太胡闹了！”
“哼！你们有病，都是我医不得的病，以后都不要来找我，省的败坏了我的名声，你那么厉害，日后便自己治好了！”
楚姜大骂着摔袖出去，想来以前槐太妃也是这般气急败坏总是敲程北枳的头责骂她不严谨，程北枳的心中便生出一个念头来，做医者的，大抵都没有一副好脾气！
姬无奢却垂眸看她的腿，眉心紧锁着，半垂着眸子声音温柔，“当真好了？”
“恩，好了！”
“为何这般着急，若是伤了身体……”姬无奢说的心疼，手拂过程北枳的脸颊，程北枳目光一闪转过头去，“这是什么？”
姬无奢一顿才收了眸子中的担忧和悲伤，换了些笑意，“是你嫁衣，我觉你穿什么都极美，便如数拿来与你亲自选一件你喜欢的！”
“那可是查清了传播途径？”
姬无奢摇头，“不传播，所有人似乎都是病源！所以楚姜接触他们，士兵驱赶他们都不传染，似乎唯一能影响会不会感染的条件是户籍！”
“户籍？”
姬无奢叹气，“或许这便是这九州天下的劫难吧，即便是没有战争，依旧不能阻止死亡和变迁！”
程北枳皱了皱眉，她移出姬无奢的怀抱，抬头望他，眼神之中似有揣度，“是跟天玑城有关系吗？”
姬无奢微微一愣，倏然笑开，“天玑城在你眼里如此丧尽天良？”
程北枳摇头，“丧尽天良的怕不是一座城，而是一人心。”程北枳复而打开车帘，望向外面的流民沉了沉声，“你想救他们吗？”
“不想！”
姬无奢破口而出，终是咬了咬唇沉下了眸子，程北枳被这个答案惊了刹那，回头看他的神色，不解：“为什么？”
姬无奢看着她的眼眸，似有千言万语，说出口的却只有一个字，“忙……”
程北枳震惊的望他：“忙？忙什么？”
姬无奢却瞬间倾身过去，拉程北枳入怀，在她唇边落下一吻，温热的气息扰的人心烦意乱，带着他略带沙哑的声音，“忙着想与你看尽春秋冬夏，度尽雪月风花，忙着告诉天下人你是我的，忙着让自己可以把你护在身后，忙着即便穹苍压顶，我可以护你周全！”
程北枳木讷的看他，眼角一凉，竟是一滴泪，程北枳身体一僵，脸上的泪滑到嘴边，混合着姬无奢的气息划入唇角，竟然有些苦涩……
程北枳忍不住去擦她的眼角，她控制不住自己，姬无奢的眼泪太难得了！难得到她一滴都见不得！
姬无奢却将她紧紧抱在怀里，有些痛，似乎要将她囫囵按入自己的身体里一般，只是他的身体还带着三分颤抖，他在害怕吗？
程北枳目光一顿，他怕什么那？怕我推开他？还是……怕，我离开他？
她的心似乎有一方柔软似是插入了一把刀剑，搅得她有些疼痛，呼吸都急促了些，程北枳回神过来，悬在半空的手还是不听使唤的抚摸着姬无奢的后背，她又要忍不住原谅他了！兜兜转转，她还是放不下对他的执念！
她想知道他的秘密，想知道他从来不曾利用过她，以后都不会！
可他却明知道她的顾虑，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解释，可最终他赢了！
赢在了一滴眼泪上，程北枳已然不想再去纠缠这些是是非非了，她宁愿相信姬无奢是真的爱她，哪怕有那么一瞬间是爱她的，够了吧？！
够了！
程北枳终是弯了弯嘴角，问：“你哭了吗？”
姬无奢没有回答，只是把她抱得更近了，程北枳又问，“你为什么哭？”
姬无奢还是不答，只是在她肩窝蹭了蹭，喃了句，“话多！”
程北枳却笑了，像个孩子一般，眼中似有碎芒，她总觉得眼前的姬无奢比记忆中的姬无奢好了很多，从前的那个姬无奢会回答他所有的问题，只不过说的都是假话罢了……
程北枳是个极易满足的人！
特别是对姬无奢……
到姬国的时候已经是正月初八，离六国帝君想汇的日子只有七日了，程北枳甚至都没有看上丰都一眼就被姬无奢送到了后宫中，这宫阙太过熟悉，程北枳一时愣了神！
就连蒹葭看了几眼都有些迷糊的问，“小姐，我怎么觉得这地方我这般熟悉，似是以前来过的样子！”
程北枳凝眉，许久才应了一句，“是啊……”
寒鸦扶着她转过身旁的案几，程北枳半垂着眼睑叹了叹：“海中月是天上月，眼前人是心上人……这海月宫好不熟悉……”
程北枳心中泛起酸涩，这里便是前一世她的寝宫，海月宫啊，只是那时她并未觉得自己是鸠占鹊巢，也未曾想过此月乃彼月，满心都是姬无奢那句甜到了心里的眼前人是心上人……
“咦！”蒹葭眨了眨眼睛，“不对啊，小姐，这牌匾上写的不是海月宫，二十千机宫！”
“千机阁？”程北枳一惊，“扶我去看看！”
果然牌匾上却是写的千机阁，程北枳不禁一笑，姬无奢这人最是狡诈了！怕是也只有他会觉得我口中那些前世今生的梦魇不是胡言乱语吧！
回到宫中，姬无奢真是应了他那句极忙，蒹葭说他来过几次，只是夜太深程北枳已经睡了！千机宫外侍卫看的紧，还有隐在暗处的麒麟影，即便他不来，也是把最为精良的防御留在了这里。
楚姜倒是来的勤，一日三趟不落得跑，每每带来苦的烦心的药汤来，还没好脾气的喝完。程北枳嫌弃她药汤中药剂下得轻了，她才好的这般慢。
楚姜便说，“你懂什么？你这身体……”
他哽了一下，后面的话便不说了，程北枳也不追问，她知道他想说什么，他极其害怕药重了，刺激了她体内的毒气，若是美人骨当真冲入她血脉中，当真是极可怕的事情！
是以，这一日三万药汤中，便是有一碗专门压制这美人骨的毒气的，她一口口的喝浅酌着药材的苦涩，想着楚姜下这个方子的时候是如何的忐忑！
一开始程北枳也发过愁，只是就连鸢太妃留给她的毒经中确实记录了美人骨这种毒的制毒方式，只是也写着四个大字的总结，此毒无解！
程北枳倒是轻叹，真是可惜了定坤丹，这世间奇药，竟如此浪费了，不过饮鸩止渴罢了！如若真是三颗都吃完了，毒气窜入血脉，又当如何？
程北枳便想着，此生稳妥的时日便是剩下三月了！有的可惜……
可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可惜了，她人生寥寥几件事……
第一件给娘报仇，娘不是姬无奢杀的，即便是娘不想她跟姬无奢在一起，可如若不是姬无奢及时赶到救了她的性命，怕是她早就死在找国了，这三个月的时间都没了！
既然是这样，程北枳不恨姬无奢了，她便不想剿灭天玑城了，更何况东方若真诚为天玑城的城主倒是好事。
第二件，便是承诺过要帮东方凌白统一九州，不过好在这件事姬无奢在做，如此也勉强算她并未食言吧！
第三件，便是灵隐国故国的事情，天玑城和灵隐国的恩恩怨怨已过去这么多年，她并未牵扯其中，如今娘死了，她无心国主，如若世间真的有人姓君，那便由他去争，她命不久矣倒不如好好地过好当下的日子。
剩下的，便都是与姬无奢的细碎时光了，虽然只有三个月，却觉得已经足够奢侈，程北枳还是嫌弃自己的这条腿碍事，就自己偷偷写了药方，交给寒鸦，“你偷偷去给我弄回些药来，这样我便能早些好起来！千万不要让楚姜知道！”
寒鸦虽然有些迟疑，最后还是听了程北枳的话，程北枳看这浓稠的汤药，一口气喝了下去，这药方的药效是楚姜药方的足足十倍！
吃了两天，初十早上，程北枳便试着自己走了两步，果然腿已经不疼了！
正巧姬无奢来了，身后跟了两排宫女，托盘上装着琳琅满目的嫁衣，配饰。
姬无奢眉心一簇就闪身过来一把拉住了程北枳，“腿还伤着，为何不找蒹葭扶你？”
“我没事了，你看，我都好了！”
说着程北枳在姬无奢面前转起圈圈来，姬无奢一愣，“可楚姜说你即便要大好，也是月余！”
程北枳不屑的冷哼一声，“那是他医术平庸！”
话音刚落，就觉得一阵阴风刮过，楚姜不由分说的抓起程北枳的手腕叹了叹，窦然瞪大眼睛怒不可遏“程北枳你好大的胆子，你竟然敢偷改我的药方？！你你你你不要命了？”
程北枳无所谓的甩开楚姜，心想，反正是一条就剩三个月的命，难不能还要做一个月的瘸子吗？
姬无奢亦是担忧，程北枳看这他的眼神心里一酸，就拉着他的胳膊躲到她身后不大意般，“是楚姜故意不让我好，我跟我师父修习过医术，他的药方计量太小了，我才好的这般慢，我想与你一起，我想看看你每天都在做什么，若是残着一条腿，你便不会带我去了！”
程北枳明显感觉得姬无奢的手一僵，转过眸子来，“你若想，我便一直陪着你就是了，如此太胡闹了！”
“哼！你们有病，都是我医不得的病，以后都不要来找我，省的败坏了我的名声，你那么厉害，日后便自己治好了！”
楚姜大骂着摔袖出去，想来以前槐太妃也是这般气急败坏总是敲程北枳的头责骂她不严谨，程北枳的心中便生出一个念头来，做医者的，大抵都没有一副好脾气！
姬无奢却垂眸看她的腿，眉心紧锁着，半垂着眸子声音温柔，“当真好了？”
“恩，好了！”
“为何这般着急，若是伤了身体……”姬无奢说的心疼，手拂过程北枳的脸颊，程北枳目光一闪转过头去，“这是什么？”
姬无奢一顿才收了眸子中的担忧和悲伤，换了些笑意，“是你嫁衣，我觉你穿什么都极美，便如数拿来与你亲自选一件你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