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位不保:妃生凰命吾为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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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7章 地狱无门

    回春嘴角淌着血,却被折磨的不成样子,脸上被珠花划烂,无自淌着血,她抬眸瞟了消夏一眼,“你我同为奴才,你何时错把自己当成主子了?我从未吃过你一口米一口菜,你所拥有的一切都是贤妃娘娘给你的。你不过一个狗奴才,贤妃娘娘可怜你给了你身份,你非但不知感恩,还与淑妃合谋妄图加害贤妃娘娘,消夏,你可是忘了,是贤妃娘娘既往不咎给了你重新做人的机会,放着好好地人不做,你却偏要做一条狗!”

    “你闭嘴!”消夏怒极,眦着目一鞭子抽到回春身上!皮开肉绽,留下一条血痕!回春疼痛冷嘶一声,嘴角却泛起笑意,“恼羞成怒了吗?”

    回春抬眸凝着消夏,嘴角的笑意更加诡谲起来,“你心里一定很害怕吧?你背叛了娘娘,你是不是很怕娘娘回来?你说娘娘会怎么除掉你?”

    消夏更是愤怒,只是这愤怒中还带着一丝颤抖和恐慌,她用尽全身力气去抽打回春,恶狠狠的瞪着她,“我呸,我是陛下最宠爱的妃子,陛下早就把那个贱人给忘了,如今我才是贤妃,我才是真正的贤妃,你个狗奴才,我今天不打死你,打死你!”

    “哈哈哈……”回春笑的更加张狂,消夏骤然生出一身冷汗,扔了鞭子。

    “你,你,你笑什么?”

    回春不屑的冷哼一声,“我笑你的蠢!你本可以继续当你的贤妃,既然娘娘给了你这个身份,你若对她衷心,她自己会许你安稳,可是你竟然想害她,别说你根本不会成功,即便是你成功了。你有没有想过,淑妃会放过你吗?宫中那个女人能容得下你?若是没有娘娘留下的那几个锦囊,你以为你会有今天?你以为陛下真的是宠爱你吗?陛下爱的人的人是娘娘,终有一日,他会醒悟你的存在是对娘娘的亵渎,到时,你可还会有今日这般荣宠?生而为奴,做的却是当主子的美梦,就凭这一点,你就该死!”

    消夏一巴掌抽到回春脸上,回春嘴角便涌出一口鲜血来,消夏狠狠捏起回春的下巴,满目的嫌恶,“你有什么资格说我?既然你把程北枳那个贱人视为神明,今日我便让你亲眼看看,她是如何在这间宫阙中被踩入淤泥,你不是说陛下爱她吗?若是陛下见到一个被众人玷污狼狈不堪的她,可还会爱她?”

    “哈哈哈哈……”回春大笑,“你真是蠢的无可附加,若真如此,用不着淑妃杀你,第一个将你千刀万剐的就是陛下。”

    “是吗?”消夏冷笑,“你以为陛下就丝毫对我没有感情吗?同样的一张脸,若是你,你会选择一个无人染指的干净人,还是一个人尽可夫的烂货?”

    “你不要忘了,你的脸,是娘娘给你的!”

    “那又怎样?!既然给了我便就是我的,与其整日提心吊胆受制于人,倒不如博上一把,杀了程北枳,我便不是一个替代品,我便是真正的程北枳!”

    回春轻蔑的眼神掠过消夏的脸颊,终是明白了,模仿一个人,即使再想,也不过是演了一场戏罢了,“你,不配!娘娘虽生的美貌,可陛下爱的不单单是这张脸,而是她的人。她的才情,她的经历,她的智慧,是她这个人,而陛下宠幸你,不过是因为娘娘在锦囊中放的药粉罢了,你之所以能够迷惑陛下,也是因为你这张脸像了她,像是她的一部分,娘娘仁慈本想给你一条出路。是你自己非要将自己推向万劫不复的机遇!”

    “你胡说!”消夏的美眸挣脱出泪水来,“你别把她说的这么好,你知道她是怎么对待我的吗?你知道为了这张脸,我吃了多少苦头吗?你知道那些我每日都在模仿她的日子我过的多辛苦吗?你知道吗?你知道她把我关在笼子里,你知道我多恐惧吗?”

    “你什么都不知道!你根本就不知道程北枳是个多么可怕的人……你根本没有见过她丧心病狂的样子!”

    “消夏!如若你现在收手,我可以向娘娘求情,求她饶你一命。你斗不过娘娘的,收手吧……”

    “我呸!”消夏啐了一口,半垂下眸子,摇了摇头,嘴角漾起一丝苦涩,“收手?你叫我怎么收手?你说我该怎么收手?只要程北枳一进入这个屋子!四面八方就会刺出一万只银针,奈何她身手再好,也抵不住银针的毒性,接着,就有二十壮汉冲入其中伺候她,而这些都不是我能控制的,他们都是魏瑱的人……”

    消夏嘴角勾起一丝诡异,“而我能做的,不过是利用你,把她引来罢了!我早就没有回头的余地了!”

    说着消夏将绳索套在回春的脖子上,“这个机关是魏瑱设计的,身旁的量器随着时间的迁移会一点点下沉,你脖子上的绳索就会一点点升高,这个绳索内里是铁索,即便是削铁如泥之利器也需反复几次方可斩断,想救你,程北枳就一定会被银针刺中,回春,永别了……”

    回春的神色有些疲惫,几乎睁不开眼睛,她用尽最后的力气,喃了一句,“停手吧,消夏,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了……只要你罢手……我……”

    消夏猛然捏住她的下巴,“有什么话,留着跟程北枳说吧!”

    程北枳拧着眉,在屋檐上听了许久,终是沉了下眸子去,东方凌白看着消夏顶着程北枳的脸就无端生出一股恼火来,方才听到她与赵鱼晚的点滴,更是觉得心中恼怒的很,再加之她的污言秽语,恨不得将其千刀万剐!

    “我去把她杀了!”

    程北枳摇头拉住东方凌白的手,翩身从房梁上飞了下去,“杀了她太便宜她了!”

    消夏闻声瞪大了眼睛,程北枳一把扼住了消夏的喉咙,她轻扬着下巴,双眸冷漠的睥睨着消夏那张惊恐万分的脸,嘴角捻一抹笑意,“你是不是很疑惑,为何我会从上面下来?”

    消夏顿时惊恐的张牙舞爪的大喊,“来人啊!来人啊……程北枳来了!快来人啊!”

    果然,一阵脚步声传来,消夏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转头去看,没想到脚步声突然在程北枳的面前停下来,拱手行了一礼,“主上,人都被迷晕了。”

    程北枳顿时松了手,嘴角慢慢漾开一抹浅笑。

    消夏瞬间涕泪横流,不顾一切的逃跑,可没跑出两步,寒鸦便抬手一挥,从她的指缝飞出一根银针,不偏不倚的刺入消夏的脖子,消夏没跑两步便腿一软,倒了下去……

    寒鸦忙着将回春从绳索中救下来,程北枳就自顾自渡着步子走到消夏面前,垂眸看着面前如蝼蚁一般的消夏,程北枳方才觉得可笑,“刚刚还叫嚣着让我不得好死的人如今就躺在我的脚下,我该说世事无常还是时来运转?”

    消夏似乎已经没有求救的欲望,她知道程北枳是不会放过她的,只是她恨!恨她走了那么久,久到她几乎已经忘了自己是消夏而错把自己当成算无遗策的程北枳了,恨她却又突然回来了,那些不安恐惧一下子跳出来,蚕食了她最后的理智,如今,她只想问:“为什么?你……你既然走了,为什么还要回来?”

    程北枳似是也觉得有些可笑,“我若是不回来,你还想做什么?”

    消夏抬着头,却只能看到程北枳负手而立气度雍容,她似乎总是这般波澜不惊,即便是四面楚歌,亦是淡然如水,古井无波。

    “我能做什么?我不过是把自己演的更像你罢了……”

    程北枳点点头蹲下来,微笑着捏起消夏的下巴,“可是我没这么蠢啊……跟了我这么久,回春的聪明,你怎么学不会半分?你当时就该知道,我留下回春便是对你的提醒,你却如此不识抬举!”

    “你不敢杀我!杀了我,你便没有替身,那么被陛下折磨的死去活来的那个人就是你!想看我摇尾乞怜的样子你大可以死了这条心,你以为我当真就原意替你去忍受那些折磨吗?你变态,陛下……陛下他……陛下更变态!”

    消夏狂笑,笑着笑着却又哭了,她甚至不敢回忆,那些个她被宠幸的夜晚都发生了什么,她甚至不敢让回春看她的身体,她猩红着眼睛,声嘶力竭,“你们都是这般丧心病狂的禽兽,你们才应该被困在一起,彼此折磨,不死不休!程北枳,你若杀了我,此生便再也不可能离开赵国!”

    消夏的眼神突然狠厉起来,嘴角也噙着笑意,“你,不敢!杀我!”

    程北枳看她的样子,突然觉得消夏有些可怜了,罢了,人之将死,何必多说,她从怀中掏出一把匕首,“你真可悲!”

    “我的可悲不过是因为遇到了你!”

    程北枳一把拉过消夏的脸,匕首沿着耳根刺下一刀,“你似乎忘了你是如何害我的,如若你觉得我反击便是恶毒,那我就让你知道什么才是最秾丽的恶毒,消夏,你最后再看清我的样子!若是你日后化作厉鬼,记得回来找我报仇!”

    程北枳手上一用力将消夏一起来,刀尖就随着消夏的面部轮廓均匀的留下一道血痕,程北枳的薄唇凑到消夏耳旁,“届时,我会让你知道,恶毒的人会让鬼都为之恐惧!而且,鬼,是不需要脸面的!”

    东方凌白蹙着眉,心中忽而闪过一丝吃惊,是什么时候开始,枳儿心境已然如此冷漠,这狠绝竟有些似曾相似的感觉,倏然!他脑海中闪过一个人的身影,眸子窦然亮了起来,心中不免惊愕!

    像!真是太像了!程北枳何时变得跟姬无奢这般相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