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7章 像两个精神病
顾乔诚送苏嘉卉去了叶天佑的工作室。
叶天佑果然在工作室忙工作。
最近的他，好像真的很忙。
连学校里都鲜少去了，一直埋头在工作写曲子。
姜颜陪在叶天佑身旁。
时不时帮他找笔，倒水，伺候的很殷勤，也很默契。
苏嘉卉站在他们身后，看到这一幕，眼眶倏地红了。
但她还是努力保持笑容，喊了一声。
“天佑哥，我回来了。”
她还以为，叶天佑会很高兴。
就算不高兴，几天没她的消息，至少会关心她一下。
问一问她在里面好不好，有没有被欺负之类。
然而，他的反应很淡，甚至头也没抬，写着曲谱，随口“哦”了一声。
苏嘉卉的心口，掠过一丝针扎的疼。
但她没有让自己表露出来。
向着叶天佑走了两步。
可刚靠近，便看到姜颜充满敌视的目光，好像她接近叶天佑，是什么不可以的事似的。
苏嘉卉顿住脚步。
她告诉自己，或许是自己来的不是时候，打扰叶天佑工作了吧。
“那……”
她迟疑了下。
“你忙。”
她本想在工作室等一会。
等叶天佑忙完了，或许就会和她说话了。
她在警察局三天，孤独又无助，真的很想要叶天佑一个安慰。
哪怕一个关切的眼神也好，甚至一句“还好吧”的敷衍问候也行。
可她等了许久，叶天佑除了和姜颜说了两句，曲子弹奏时的技巧，再没多说一个字。
姜颜笑着看向苏嘉卉。
那略显炫耀的嘴脸，好像在说，“苏嘉卉，叶老师已经不需要你了。”
苏嘉卉闭上眼睛，依旧努力保持笑容。
她说了一句“先走了”，还是没换来叶天佑的丝毫眼神，只“嗯”了一声，手里的铅笔还在快速写曲子。
在纸张上，发出刺耳的“唰唰唰”声。
苏嘉卉加快脚步，走出工作室。
叶天佑的脊背，绷的有点紧，手指捏紧手里的铅笔。
再落下的音符，颜色浓黑，几乎透过纸张。
“叶老师？”姜颜微微抬手，又放下，“要不休息一下？”
叶天佑没说话，又坚持写了两个音符，一手撑住桌子，吃力地低喃一声。
“……药！”
“好好！”
姜颜颤抖着双手，从叶天佑的外套口袋里，拿出一个白色的药瓶，倒出四片药片，递给叶天佑。
叶天佑一口吞下，撑着桌子。
他缓了好一会，才顺过来堵塞在胸口内的一口气。
姜颜红着眼睛，心疼地望着叶天佑。
见他又拿起笔，继续写曲子，哽咽着开口。
“叶老师！休息一下吧！”
姜颜一把夺下叶天佑手里的笔。
那天，叶天佑的脸色也是如现在这样苍白。
他昏倒在工作室。
她吓得手忙脚乱，正要拨打急救电话，叶天佑又苏醒过来。
他告诉她，不许告诉任何人。
自那天起，他便住在工作室。
近乎没日没夜的写曲谱。
他写了一首又一首。
名字都叫《公主的梦》。
可好像没有一首，是他满意的。
被他嫌弃的曲谱，姜颜也都收了起来，她觉得那些已经足够完美。
“叶老师，我的决赛，你不用这么费心！我能不能拿总冠军，我不在意！”
“只要你好好的！”
姜颜此刻真想抱住叶天佑，泪眼朦胧地望着他。
叶天佑看了她一眼，没说话，继续写曲谱。
苏嘉卉失魂落魄地离开工作室。
她走在街上。
顾乔诚开着车，跟在她身后，不远不近。
苏嘉卉停下脚步，没有回头，话却是对车里的顾乔诚说。
“我想静静。”
顾乔诚一手搭在方向盘上，放缓车速，戏谑一笑，还打了一个口哨。
“静静是谁？漂亮吗？”
苏嘉卉瞥了他一眼，又冷又嫌弃。
顾乔诚又笑笑，“不漂亮可不许想。”
苏嘉卉没理他，加快脚步，走向前面的公园。
她坐在长椅上，仰头望着天空耀眼的阳光，双眼被强光刺的一阵生疼。
她依旧没有收回视线。
因为这样的话，即便流泪，也可以说，是被阳光刺激的。
顾乔诚找好停车位。
苏嘉卉眼前的视线，忽然被一个人影挡住。
她不得不收回视线，看向站在自己面前的顾乔诚。
他对她勾唇一笑，一手拿着一个甜筒，其中一个递给苏嘉卉，另外一个自己咬了一口。
苏嘉卉没有接。
顾乔诚便又递了递。
苏嘉卉不耐烦蹙眉，“你不知道，女孩子杜绝凉食？”
“生理期？”顾乔诚问。
“你才生理期！”
“没那功能。”
“……”
“快点，一会化了！”顾乔诚催促。
苏嘉卉只好接过来。
看着手里的甜筒，却没有吃。
她小时候最喜欢吃甜筒，但叶天佑告诉她，女孩子少吃生冷，多喝热水。
后来，她的包里经常会有一个保温杯，里面是五十度热水。
“哎呀，吃一次，死不了人！”顾乔诚见她不吃，踢了她一脚。
苏嘉卉张开嘴，还没吃到甜筒，舌尖上却有咸涩的味道漫开。
原来，她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泪流满面。
别开脸，擦干净脸上的泪痕，张嘴咬了一大口甜筒。
冰凉的味道在口中漫开，很甜，也很冷。
仿佛能沿着喉咙，一直冷到脚尖儿。
她一口一口吃着，好像没有知觉似的。
顾乔诚一脸嫌弃地看着她，抽着眼角。
“要不要这样！”
苏嘉卉吃掉最后一口，抬头问他，“还有吗？我还想吃。”
“……”
“快点，还有吗？我还要吃！”苏嘉卉推了推他。
顾乔诚将手里的甜筒递给她，“你一口，我一口。”
“……”
苏嘉卉冷眼等他。
她起身就走。
“喂！克星，去哪儿？”
“买甜筒。”
“行行行，你坐在这里等我，我去给你买。”顾乔诚还真不放心，她这个样子去街对面买甜筒。
一副丢了魂儿似的，只怕被车撞飞，都不知道怎么飞的。
顾乔诚买来一大堆甜筒。
俩人盘腿坐在长椅上，就着秋季的凉风瑟瑟，落叶缤纷，拆开一个一个甜筒，大口大口吃着。
最后。
顾乔诚和苏嘉卉都裹紧了身上的衣服，缩着脖子。
“有点冷啊。”顾乔诚打了个冷战。
苏嘉卉搓着手，“是挺冷。”
“走！上车，开暖风去。”
“好好。”
苏嘉卉双手赞同。
顾乔诚将他的拉风跑车，撑起车棚，开了暖风。
俩人抱着肩膀坐在车里。
互相看了一眼，忽然笑喷。
“哈哈哈……”
“我们俩个有点像精神病！”
叶天佑果然在工作室忙工作。
最近的他，好像真的很忙。
连学校里都鲜少去了，一直埋头在工作写曲子。
姜颜陪在叶天佑身旁。
时不时帮他找笔，倒水，伺候的很殷勤，也很默契。
苏嘉卉站在他们身后，看到这一幕，眼眶倏地红了。
但她还是努力保持笑容，喊了一声。
“天佑哥，我回来了。”
她还以为，叶天佑会很高兴。
就算不高兴，几天没她的消息，至少会关心她一下。
问一问她在里面好不好，有没有被欺负之类。
然而，他的反应很淡，甚至头也没抬，写着曲谱，随口“哦”了一声。
苏嘉卉的心口，掠过一丝针扎的疼。
但她没有让自己表露出来。
向着叶天佑走了两步。
可刚靠近，便看到姜颜充满敌视的目光，好像她接近叶天佑，是什么不可以的事似的。
苏嘉卉顿住脚步。
她告诉自己，或许是自己来的不是时候，打扰叶天佑工作了吧。
“那……”
她迟疑了下。
“你忙。”
她本想在工作室等一会。
等叶天佑忙完了，或许就会和她说话了。
她在警察局三天，孤独又无助，真的很想要叶天佑一个安慰。
哪怕一个关切的眼神也好，甚至一句“还好吧”的敷衍问候也行。
可她等了许久，叶天佑除了和姜颜说了两句，曲子弹奏时的技巧，再没多说一个字。
姜颜笑着看向苏嘉卉。
那略显炫耀的嘴脸，好像在说，“苏嘉卉，叶老师已经不需要你了。”
苏嘉卉闭上眼睛，依旧努力保持笑容。
她说了一句“先走了”，还是没换来叶天佑的丝毫眼神，只“嗯”了一声，手里的铅笔还在快速写曲子。
在纸张上，发出刺耳的“唰唰唰”声。
苏嘉卉加快脚步，走出工作室。
叶天佑的脊背，绷的有点紧，手指捏紧手里的铅笔。
再落下的音符，颜色浓黑，几乎透过纸张。
“叶老师？”姜颜微微抬手，又放下，“要不休息一下？”
叶天佑没说话，又坚持写了两个音符，一手撑住桌子，吃力地低喃一声。
“……药！”
“好好！”
姜颜颤抖着双手，从叶天佑的外套口袋里，拿出一个白色的药瓶，倒出四片药片，递给叶天佑。
叶天佑一口吞下，撑着桌子。
他缓了好一会，才顺过来堵塞在胸口内的一口气。
姜颜红着眼睛，心疼地望着叶天佑。
见他又拿起笔，继续写曲子，哽咽着开口。
“叶老师！休息一下吧！”
姜颜一把夺下叶天佑手里的笔。
那天，叶天佑的脸色也是如现在这样苍白。
他昏倒在工作室。
她吓得手忙脚乱，正要拨打急救电话，叶天佑又苏醒过来。
他告诉她，不许告诉任何人。
自那天起，他便住在工作室。
近乎没日没夜的写曲谱。
他写了一首又一首。
名字都叫《公主的梦》。
可好像没有一首，是他满意的。
被他嫌弃的曲谱，姜颜也都收了起来，她觉得那些已经足够完美。
“叶老师，我的决赛，你不用这么费心！我能不能拿总冠军，我不在意！”
“只要你好好的！”
姜颜此刻真想抱住叶天佑，泪眼朦胧地望着他。
叶天佑看了她一眼，没说话，继续写曲谱。
苏嘉卉失魂落魄地离开工作室。
她走在街上。
顾乔诚开着车，跟在她身后，不远不近。
苏嘉卉停下脚步，没有回头，话却是对车里的顾乔诚说。
“我想静静。”
顾乔诚一手搭在方向盘上，放缓车速，戏谑一笑，还打了一个口哨。
“静静是谁？漂亮吗？”
苏嘉卉瞥了他一眼，又冷又嫌弃。
顾乔诚又笑笑，“不漂亮可不许想。”
苏嘉卉没理他，加快脚步，走向前面的公园。
她坐在长椅上，仰头望着天空耀眼的阳光，双眼被强光刺的一阵生疼。
她依旧没有收回视线。
因为这样的话，即便流泪，也可以说，是被阳光刺激的。
顾乔诚找好停车位。
苏嘉卉眼前的视线，忽然被一个人影挡住。
她不得不收回视线，看向站在自己面前的顾乔诚。
他对她勾唇一笑，一手拿着一个甜筒，其中一个递给苏嘉卉，另外一个自己咬了一口。
苏嘉卉没有接。
顾乔诚便又递了递。
苏嘉卉不耐烦蹙眉，“你不知道，女孩子杜绝凉食？”
“生理期？”顾乔诚问。
“你才生理期！”
“没那功能。”
“……”
“快点，一会化了！”顾乔诚催促。
苏嘉卉只好接过来。
看着手里的甜筒，却没有吃。
她小时候最喜欢吃甜筒，但叶天佑告诉她，女孩子少吃生冷，多喝热水。
后来，她的包里经常会有一个保温杯，里面是五十度热水。
“哎呀，吃一次，死不了人！”顾乔诚见她不吃，踢了她一脚。
苏嘉卉张开嘴，还没吃到甜筒，舌尖上却有咸涩的味道漫开。
原来，她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泪流满面。
别开脸，擦干净脸上的泪痕，张嘴咬了一大口甜筒。
冰凉的味道在口中漫开，很甜，也很冷。
仿佛能沿着喉咙，一直冷到脚尖儿。
她一口一口吃着，好像没有知觉似的。
顾乔诚一脸嫌弃地看着她，抽着眼角。
“要不要这样！”
苏嘉卉吃掉最后一口，抬头问他，“还有吗？我还想吃。”
“……”
“快点，还有吗？我还要吃！”苏嘉卉推了推他。
顾乔诚将手里的甜筒递给她，“你一口，我一口。”
“……”
苏嘉卉冷眼等他。
她起身就走。
“喂！克星，去哪儿？”
“买甜筒。”
“行行行，你坐在这里等我，我去给你买。”顾乔诚还真不放心，她这个样子去街对面买甜筒。
一副丢了魂儿似的，只怕被车撞飞，都不知道怎么飞的。
顾乔诚买来一大堆甜筒。
俩人盘腿坐在长椅上，就着秋季的凉风瑟瑟，落叶缤纷，拆开一个一个甜筒，大口大口吃着。
最后。
顾乔诚和苏嘉卉都裹紧了身上的衣服，缩着脖子。
“有点冷啊。”顾乔诚打了个冷战。
苏嘉卉搓着手，“是挺冷。”
“走！上车，开暖风去。”
“好好。”
苏嘉卉双手赞同。
顾乔诚将他的拉风跑车，撑起车棚，开了暖风。
俩人抱着肩膀坐在车里。
互相看了一眼，忽然笑喷。
“哈哈哈……”
“我们俩个有点像精神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