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天仙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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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良辰美景

    夕阳西坠,透亮了天边的云彩,洒下一缕金黄的余辉,小山村里满是醉人的颜色。

    子林带着笑意,兴奋的往家中赶,今天的收获还不错,打了一只鹿和几只野鸡,可以拿翎毛和鹿皮到镇上卖些钱财。

    走近家门,清漩早已在门边等候,适时的送上一杯凉茶。

    子林接过一饮而尽,清漩则小心翼翼的为子林擦拭汗水。

    父母亲笑着走过来,将子林打来的猎物拖到了棚子里。

    “对了清漩,你上次哪里找来的这么多赤果?”空闲下来的子林坐在庭院里,喝着母亲泡的凉茶,缓缓问道。

    “我也不知道,那天出去之后,我进入一片森林,之后就迷路了。我正准备原路返回,却又下起倾盆大雨,我只好找地方躲雨,误打误撞进了一个山洞,发现里面好多赤果。我高兴坏了,摘了满满一箩筐,还有一些因为长得太高我摘不到,就作罢了。”在一旁帮忙的清漩闻言回应道。

    “那你怎么出来的?”

    “雨停后我在洞外看见一只白鹿,觉得它好乖巧好灵动!我就背着箩筐追了出去,也不知追了多久,白鹿突然消失了,等我反应过来已经出了森林。”清漩答道。

    听完此话的子林眉头一皱。

    “所幸你运气好,遇见一只奇异的白鹿,那应该是神兽吧,居然有如此灵性,若不是它带你走出森林,你估计就要被野兽吃掉了!”说罢子林张牙舞爪的比划了一下。

    此举逗笑了清漩。不得不说清漩真的美到极致!方才那一笑,让天地百花失色,让日月星辰无光!子林看着清漩的笑容,不知不觉呆了。

    而一旁的母亲注意到子林的样子,微微一笑没有说话。

    这一笑意味深长。

    “你怎么又这样看着人家?”清漩悦耳动听的声音又再度响起,将子林从那如痴如醉的幻想中拉了回来。

    “咳咳……没啥……我、我……呃……”子林实在不知道该说了什么,这样的情况在这两个多月内已经发生了好几次了,清漩的可爱模样在他眼里仿佛具有魔力一般,每一次都会让他如此的痴迷。

    清漩红着脸,转过去继续帮母亲做事。这样的场面她见多了,但每次都会特别不好意思。每当子林这样的时候,她总是不敢看着子林,心也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这一切小举动又怎会瞒得过子林的母亲呢?她是个聪明人,没有点破,只是意味深长的看了看清漩。

    忙完家务后,清漩便从房里拿出刺绣,坐在院子里绣了起来。

    几年跟着子林母亲学习下来,清漩的女红功夫已经变得炉火纯青了。一朵娇艳欲滴的牡丹飞快的在她手下成形,一旁的母亲看了连连夸赞,眼里说不出的怜爱。

    而子林也凑了过来,连番夸赞着清漩,将清漩夸得小脸通红,说不出的娇羞。

    “我真羡慕以后能娶你的那个小子,这简直太幸运了!得妻如此,夫复何求啊!”子林发自内心的感慨道。

    确实,清漩自小到大就生得水落动人,整个村子没有不知道她美貌的,许多年轻的小伙经常假装路过他家,或者时不时来拜访之类,无非就是想瞧上一瞧清漩倾城的容貌。也有过许多人来提亲,但都被子林的母亲以年岁太小拒绝了。但是不是真的是这样,这就无从得知了。

    “要死啊!我还不想嫁呢!”清漩听后又是一阵脸红,皱着柳眉,一脸嗔怒。

    “你不想嫁?等你想嫁的时候怕是晚了吧。”子林调侃道。

    “哪有!到是你,以后怕是没人愿意嫁给你吧?”清漩不肯吃亏,当下还击道。

    “不如……你们在今晚举行婚礼吧。”

    母亲突然打断他俩,笑着说道。

    这句话如同的惊雷一般在子林和清漩的耳边响起!顿时让她俩手足无措。

    母亲怎会突然提出这样的要求?

    “母亲,这恐怕不行吧……这……这……清漩毕竟是我妹妹啊!”子林总算还是有些冷静,想到了这样一个问题。

    “对啊!母亲,子林是我的大哥……这……不好吧?”清漩也是吞吞吐吐的说着,小脸也越发的通红。

    “清漩你是被父亲从外面捡回来的,这你知道,子林虽然是你大哥,但也只是名义上是,难道你心里真的当他是你大哥吗?”母亲好似知道他俩会这样说,当下不急不慢的说道,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

    “这……”两人都不知该说什么好。

    确实,他俩虽然一直以兄妹相称,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两个人的心里都发生一些微妙的变化。

    子林正值青春年少。十八岁的他拥有一头黑亮垂直的发,斜飞的英挺剑眉,细长蕴藏着锐利的黑眸,削薄轻抿的唇,棱角分明的轮廓,常年打猎又练得一副健壮的身躯,却又不显得臃肿。

    高大英挺、头角峥嵘的他论相貌和气质来说,在这个村子里可谓数一数二,是许多小女孩心仪的对象。但因为他从十四岁开始便一直外出采药打猎,经常弄得满身泥水,很少有干干净净的时候,所以即使有女孩喜欢,因为他的邋遢,也没对他有多么痴迷。

    而清漩呢,身材高挑,体态轻盈,小蛮腰不堪一握,言行举止天真俏皮。乌发如漆,肌肤如玉。巧笑言兮,美目盼兮,一颦一笑之间流露出一种说不出的韵味。宛如一朵含苞待放的牡丹花,美而不妖,艳而不俗,千娇百媚,无与伦比;又似一朵出水青莲,娇嫩欲滴,纯而不浊。就是与神话中的洛神相比,也相差不远。

    郎才女貌,般配至极。

    母亲在一旁微笑着,没有再出声,这种事还是要他们自己想明白。

    考虑良久,最终清漩害羞的点了点头,同意了母亲的提议。

    见到清漩点头,子林也红着脸答应下来,他难得有此时脸红的模样。

    “那好!我去给你爹爹说去,七天之后就举行婚礼。”母亲见两人同意了,当下喜笑颜开,急匆匆的进屋了。

    “他爹啊!有好事了……”

    屋里传来娘亲欣喜的声音,屋外的两人对望,皆害羞的别过头去……

    此夜注定有人无眠。

    七天的时间一晃而过,子林一家一直在忙着张罗婚礼。

    子林的娘亲将这件喜事告诉村里人,村里人都满心欢喜,纷纷答应下来,在夜幕降临之前,张罗酒席。并且还请了村里最年长的老人来主持见证这场婚礼。

    村里人办事很麻利,傍晚之际就将一切都准备好了。许多人都守在子林家外,等待新人的出场。尽管村里人不富裕,但每家每户凑一点钱或者粮食来准备酒席也是足够的。

    即便结婚的不是自己的孩子,但他们依旧慷慨,做力所能及的事,最大程度上的去筹备。

    这也是子林和清漩特别欣慰的地方,村里人的质朴将会影响他们的一生。

    子林家里并不富裕,所以没钱买新衣,但子林并未因此丧气。换上一身最干净体面的衣服,一件清漩为他缝制的衣服。

    挂上村里人凑钱买回来的红绣球,此时的子林看起来倒也英俊帅气。

    至于清漩,那更是没有话说。

    母亲偷偷瞒着两人去集市当了几样不值钱的首饰,又把存了很久的碎银两拿出,给清漩买了一身嫁衣。

    当嫁衣递到清漩手里时,清漩泪流不止。

    她又何尝不知道母亲的一片心意!

    什么也没说,清漩流着泪接过嫁衣,同时抱着母亲轻声啜泣起来。

    “好孩子,哭什么呢?今天可是你的大喜日子啊!快,把眼泪擦了,换上衣服给娘看一下。”母亲也激动得留下眼泪,看着自己疼爱的两个孩子将成为一对夫妻,她不可能不高兴啊!

    喜极而泣的眼泪最是美丽。

    换上嫁衣的清漩简直美到了极致!尽管嫁衣很便宜,但穿在清漩的身上却比世上任何衣服都要动人!

    大红色的旗袍包裹着清漩妙曼的身姿,微微发育的身体显得玲珑有致,柔软红唇,玲珑翘鼻,晶莹美目,肤如玉脂。

    清漩的美简直无法形容!

    用仙子来形容,都觉得有些不足!

    鞭炮声一响,婚礼也就开始了。清漩在母亲的陪同下,戴着盖头缓缓走出房间,来到屋外。

    子林也在屋外等候多时了,见清漩终于出来,当下他的心脏开始慌乱的跳动起来。即使他跟清漩如此熟悉,但是当看见清漩穿着嫁衣走出来时,心里仍然会紧张无比。

    只是,这种紧张让子林感觉十分幸福。

    清漩又何尝不是,当她透过盖头看见英挺的子林时,她的心里同样十分激动。

    爱人成双,多么美好动人的画面。

    村里的其他年轻小伙已经看得痴醉了,虽然容貌被遮挡着,但是光从体态上看,也能想象盖头下那张绝美动人的脸庞。

    羡慕啊!真的好羡慕啊!

    羡慕子林能有这么好的福气,娶到这样一位美若天仙的妻子,那是他们做梦都想实现的啊!

    酒席摆在屋外,村里的人差不多都来了,只为见证这一对新人喜结良缘。而他们也将在屋外拜堂。

    将清漩的手交付在子林手上后,母亲便上座了。

    入手一阵温热,两人的心像被电打了一般,酥酥麻麻。

    子林的父母坐在院落里,看着子林两人越走越近,内心激动不已。

    “一拜天地!”村里最年长的长辈主持着这场婚礼。

    子林和清漩同时跪倒在地,朝四方拜了下去。

    “二拜高堂!”老人年事已高,声音沙哑,但此时却高声叫喊。

    子林两人对着父母拜了下去。这一拜包含了太多太多,最主要的,是浓浓的谢意。

    “夫妻对拜!”喊完最后一拜,老人脸色通红,显然废了不少力气。

    子林和清漩转身面对彼此,缓缓拜了下去。

    “送入洞房!”也不知是哪个捣蛋的人迫不及待的喊了这句话,听闻这句话的年轻人纷纷开始起哄。

    而长辈只是高兴的笑了笑,并没责怪。

    如此大喜,想来有些不合规矩也是可以理解原谅的,更何况这种不合规矩无伤大雅。

    “闹洞房咯!”又有人开始起哄,整个婚礼现场开起来热闹非凡。

    在众人的簇拥下,子林和清漩被送进了房间。

    众人也并非真的去闹洞房,只是象征性的说说而已。而子林也不可能真个洞房,毕竟他还要招待屋外的村里人,这婚礼可是他们一手包办的啊!如果只为一己之私,那可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诶诶诶!闹什么洞房!出去!想瞧清漩的容貌,先喝赢我再说!”子林很是高兴,今天对他来说,可谓是最幸福的一天。

    众人在子林的推赶之下,被送出了房门,找了一个空着的酒席围坐在一起。

    而子林则先去其他桌开始纷纷敬酒,敬完之后回到了酒席上。

    “来!今晚不醉不归!”子林豪气的给自己倒上一碗烈酒,先干为敬。

    “好!”众人回应道。

    “不醉不归!”

    “……”

    月夜下,小小的村落里,一派和谐。鸟儿也成双成对的飞回巢,似乎它们也被这种幸福感染了。

    酒过三巡,夜已微醺。短暂热闹后,还是要回归宁静。

    老人们都早早的回去休息了,他们不习惯太晚休息。而村里的年轻人们,在子林的猛攻之下,被灌趴了好几个。

    “好小子啊,酒量见、见长啊……”

    “唉,我周大福什么时候能像你这小子一样,讨个这么好看的老婆啊……”

    几人叽叽喳喳的说着,已经醉得不成样子。

    最终互相搀扶着,跌跌撞撞往家走去。

    人渐散去,只留下几个村妇和子林的母亲在收拾残局。

    子林想去帮忙,但被拒绝了,原因无他,春宵一刻值千金。

    子林明白母亲的好意,当下也不再坚持,转身回到房间。

    清漩早已在屋里等候多时了,激动的心情并没有因时间而平复,相反,在子林走入房门的那一刻,她的心情变得前所未有的紧张和激动。

    她很明白接下来要干什么。

    子林带着一身酒气来到房间,房间里散发出的微微香气让他的醉意更添一分。因为他知道,这种淡淡的清香是清漩身上所独有的。如同夏季初开的茉莉花,醉人无限;又如玉兰一般,清新淡雅。

    微微一笑,子林缓步上前,坐在清漩身旁。略有些拘谨,一点也不像平时大大咧咧的他,或许是第一次经历这种事情,子林显得有些手足无措。

    清漩又怎么看不出来子林的窘态呢,当下更加的害羞了。

    害羞的两人就这样坐在彼此身旁,气氛略有些尴尬。

    借着酒意,子林还是先动了。

    右手缓缓抬起,触碰到了清漩的盖头,子林拉住一角,小心翼翼的掀开。

    子林有所动作,清漩却更加紧张了。

    她不过才十五六岁,正值青春懵懂,未经世事的她第一次在心里有了害羞的感觉,这让她既兴奋又不安。

    她明白,心里所有的娇羞不安,全都来自这个即将揭开自己盖头的男孩,一个她一直喜欢着的男孩。

    盖头下的她,满心欢喜的笑着,脸上荡漾着幸福的绯红。

    子林试图让自己保持平静,但他细微颤抖的手却出卖了他的内心。他也同样紧张无比!

    盖头还是掀开了,露出一张倾城的容颜。

    子林呆住了,穿着嫁衣的清漩,简直美到了极点!

    两眼对望,又迅速的错开。

    一个窘态毕露,一个娇羞无限。

    朦胧的情愫在眼神错开的瞬间悄悄酝酿。

    子林的手轻轻搭上了清漩的肩,想将她搂在怀里给予温柔。而清漩亦有所感应,在子林搭上去的瞬间依偎在子林的怀里,表现得有些急不可耐。

    清漩也突然发现自己的举动有多么急切,当下羞愧得要死,而子林却被这一举动逗得满心欢喜,一时开怀大笑。

    “要死啊!干嘛取笑我。”清漩羞愧的掐了子林的大腿一把,出声责怪道。

    但在子林看来,清漩此时模样可爱极了。

    这或多或少冲淡了先前的尴尬。

    将清漩红彤彤的脸庞捧在手里,子林仔细的端详着清漩的面容。

    清漩被这突然的举动弄得不知所措,在没和子林成婚之前,子林常常这样看她,她也最怕子林这样看着自己。

    张嘴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该说什么。

    子林的眼光越来越温柔,醉意也渐渐消退。

    两眼对视,这次,谁都没有避开。双方都用生平最温柔的眼神看着彼此。

    最终,不知是谁先主动,双唇触碰在了一起,尽管有些生疏,但依旧挡不住两人情意的交融。

    浓烈无比的爱意在此刻从两人心底毫无保留的迸发,所有温柔所有疼爱全都汇聚在那一吻之上,他们的心在很早就属于彼此了。

    衣衫渐渐滑落,两人的呼吸也渐渐有些急促。烛台熄灭,小屋里春意无限……

    良辰美景不能虚设,也不容虚设!

    此夜,注定无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