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执事是阎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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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飞鸽传书

    清海市的阳光还是一如既往的美好,时不时的还有海风从岸边吹上来,海鸥轻轻扑腾着翅膀从天际划过。

    "小子!你今天要是不把房租给我吐出来,你信不信我打电话报警把你捉进去!"突兀的拍门声轻而易举地打碎了原有的宁静。

    "唔,房租啊。"布满裂痕的木门嘎吱嘎吱地拉开一小条缝,一头靓丽的黑发探了出来,睁开睡眼朦胧的双眼,看清来人之后,咻的一声把木门拉上了。里面传来咔哒一声轻响,显然是完全反锁了。

    "死胖子真烦,好像世界没了他就不转了似的,不就欠了三天房租么。"青年伸出手臂伸了个懒腰,一把抓过挂在蛀了洞的木椅上的黑色大衣披在肩上,拿起小木桌上的塑料水杯和牙刷一头钻进了卫生间。

    哗啦啦的水声冲的满地都是,青年无奈地弯下腰,看了看漏水的水管,清水正慢慢从裂口处流到地板上。"就这破木屋还一个月收八百块,奸商。"青年狠狠地咒骂了一句,转身拿起拖把开始清理地上的水渍。

    "嘎吱。"木门艰难地划了开来,青年整了整衣领,踏着的黑色皮靴迈出了门坎儿。明明是初夏,这一袭没过脚背的黑色长袍显得与外界格格不入。

    青年淡淡地靠在一旁的木柱上,"老板,再给个两天呗,最近手头不宽裕啊。"

    "行了,别给我扯那有的没的。"男子一挥手,青筋暴起的手臂上一块块肌肉显得极为恐怖,"我说了,你今天要是不给我把钱吐出来,今个儿就别想走出这个门!"

    "哦。"青年头都不回,转身走进屋,哐当一下把门拉上,木门狠狠地晃了晃,差点没倒下来。

    "哼!"男子嚼着不知哪里拔的草根,一屁股在门口坐了下来,"我倒要看看你在木屋里断水断粮能耗几天。"

    屋内,黑衣青年双手握住床头,用力一拉,整个床被一把拉了出来,墙角一块沾满灰尘的铁皮静静地靠在那里。青年伸出右手,五根手指显得格外修长,灵巧地在铁板上敲击了几下。

    "咔哒。"一声,原本枯锈的木板彻底碎裂开来,露出一个黑漆漆的洞口,青年纵身一跳,身影迅速消失在木屋里。随着他的进入,墙角的铁板诡异地泛起蓝光,黑漆漆的洞口又继续被朽木覆盖起来。

    "白痴。"青年轻松地笑了起来,很快,眼前就有一道道亮光传来。他伸出手,稍一用力,一块铁板被推了起来。

    "自从发现了这个废弃的排水管,还真不是一般的好用呢。"青年从口袋里掏出纸巾擦了擦手上的土灰。

    这条排水管,原本是通到城墙的,后来在一次暴雨里面,因管道承受水压达到上限,所以被爆了。不过呢,事后也没有任何人来维修,不过呢,偶然之中就被青年发现了,并且如获至宝地打理了一下,把碎片全部掏出来,然后加紧深挖,直接通到城外。

    青年看了看满地郁郁青青的青草地,腿一软就直接躺了下来,闻着露珠的芬芳,一股股清香扫过,感受着青草的绝妙触感,他微微眯起眼睛,享受着这只属于他自己的安详。

    "扑通扑通。"一阵急风扫过青年的脸颊,他疑惑的睁开眼睛,看着站在自己腰上的白鸽,脚上绑着一个细细的纸筒。"什么年代了还用飞鸽传书这种伎俩。"青年咧开嘴笑了笑,解下纸筒,怜爱地看了看趴在自己肚子上休息的鸽子,随手抓过一把尚未成熟的青果,凑到它面前。"辛苦啦,吃吧,小家伙。"

    白鸽仿佛能听懂他的话似的,一口啄了下去,青色的汁水溅了青年一身,黑色的长袍上一滩水渍显得极为明显。青年瞪大眼睛,拍了拍它的头,"调皮的小东西。"

    青年掏出毛巾擦了擦身上的果汁,撇了一眼正在好奇地吃着新食物的白鸽。解开纸筒上的红绳,一张小卷轴掉了出来。他缓缓地把它展开。看到上面的血红色的大字,他猛地站了起来,快步走了回去,一纵身跳进黑漆漆的排水管道里,随手把铁盖扣上。

    半个小时后,青年从黑色的地道里摸索着爬出来,一把把床拉回原位,他掀起被子,床铺下盖着一个小小的黑包,他把包一提背在肩上,哗啦一下把锈迹斑斑的木门拉开,看着阴沉着脸坐在石阶上的房东,随手从黑包里抓出一个钱袋砸在他脸上,一把把发呆中的房东惊醒过来。刚想破口大骂,青年凑上前,双眼注视着他。"以后就不回来住了,这些天承蒙照顾了,有缘再会。"说完,拍了拍胖子的胸口,转身向大街上走去。留下房东一脸呆滞地看着包里厚厚一捆钞票,目送着黑色的衣角扫过,消失在小巷口。

    走出清冷的小巷子,街道一下子变得热闹起来,吆喝声,喧闹声此起彼伏。青年伸出手挥了挥,很快一辆出租车便停了下来。司机好奇地打量着青年这一身奇怪的装扮,"小伙子去哪里啊?"

    "噢,稍等。"青年迅速抽出羊皮纸,看了看大红色的字体,"唔,东馨路一千二百五十六号。"

    "恩?"司机别过头看了裹在黑色长袍里的身影,"小伙子不熟悉路吧,这东馨路可长着呢,你得给我个大致方位啊。"

    "哦?"青年埋头看了看羊皮纸,这一幕看得司机只摇头,什么年代了还看地图,真是个怪人。"师傅,它上面就写了东馨斋,您认不认识?"

    "什么!东馨斋?"司机猛地瞪大眼睛,忍不住一屁股从座位上跳了起来,激动地打开抽屉,掏出纸笔递过去。"少侠......您......给我签个名吧。"

    青年被他的三百六十度大转弯的态度搞得一懵,这怎么听个地名就莫名其妙激动起来了呢。他也有些不好意思起来,缓缓地接过笔,两个龙飞凤舞的大字题了上去。叶铭!

    "敢问大侠,您......是不是从那个地方派来的?"司机的声音因为激动都有些颤抖起来,抖着双手接过纸笔。

    面对司机莫名其妙的反应,叶铭大脑下意识的短路了一秒,东馨斋这地方名气那么大吗?

    "师傅,麻烦您快点,我有点赶时间。"叶铭无奈地提醒道。

    "好嘞!"司机用力一踩油门,汽车刷一下飙了出去。

    "师傅,您这样是违规的吧。"叶铭掏出毛巾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

    "大侠赶时间,这点犯规算什么。"司机满不在乎地说道。

    额......叶铭再一次呆了一下,这东馨斋在这块名气是有多大啊,这说违章就违章的。

    在司机刻意的极速狂飙之下,十几分钟的功夫,出租车便稳稳当当地停在了大厦门口,金色的"东馨斋"的牌匾显得分为耀眼。叶铭看了看计价表,一张纸币递了过去。"不用找了师傅。"

    他淡淡地背上包,长袍一扫从车上跨了下来,留下司机看着手里的钞票发呆。"先生......您是不是给错了。"他颤抖着手说道。

    "哪里。"叶铭回头一笑,"如果是因为我给师傅添麻烦了,给您留着交罚款吧。可不能因为我违反规章啊。让您破费的话我多过不去啊。"

    "那么,有缘再会。"叶铭一甩手,把车门关上。

    司机瞪大眼睛,看着手里那张五万元的支票。有了这笔钱,家乡的老母亲就有救了吧。原以为今生还有幸见到东馨斋的人是莫大的荣幸了,本想着就这样一走了之,但是现在,不知为何涌起一股活下去的动力。他双手合十,置于胸前。"善良的人呐,愿上帝保佑你。"

    "那么,这里就是东馨斋吗。"叶铭好奇地看着那块金色的牌匾,迈起步子就要往里走去。

    "叮!"一声脆响,两把闪着寒光的利剑出鞘,架在一起,把他挡在外面。"请出示身份证件。"守卫严肃地说着。

    "哈哈!笑死我了。就个身无分文的穷鬼还想进东馨斋!"嘈杂的声音从角落里传出来,几个嘴里含着牙签的小混混颠着步子走过来,"小子,跟大爷混吧!以后有你的好处的。"

    "哦?你很有本事?"叶铭抬起头看了看。

    "那是!"一旁的跟班随手把嘴里叼着的烟头甩到地上,"跟着我们刘哥混!以后让你在大街上横着走!"

    叶铭皱起眉头,这群混混还是纠缠上自己不放了?"你们有办法进入东馨斋吗?"

    "哼!东馨斋也是你这种人能高攀的起的?"领头的混混不屑地看着他,"我告诉你,这东馨斋里的人物,随便一个拉出来就是大伯爵,人家动动手指就能让你趴下!"

    "哦?伯爵吗?"叶铭不着痕迹地解开自己的大衣纽扣,"那怎么才能成为伯爵呢?"

    "哈哈哈哈!"一群混混放肆地大笑起来,那个衣着西装的小跟班一把冲上去揪住他的衣领,"小子听好了,让你跟着我们刘哥混是看得起你!别不识好歹,就你这种穷鬼还想当贵族,痴人做梦!"

    一口的烟味呛得叶铭皱起了眉头,厌恶地转身,"我想,我们不同路。"

    "哟,小子挺能耐啊。"跟班大声吆喝着,一把抽出腰间的片刀,向他捅去。叶铭冷眼一横,本来还真没想管这事儿,既然欺负到自己头上来了,那么,就不是我的责任了!

    "呜!"小混混哐当一声把片刀摔到地上,前冲的身体猛地一止,快速地倒飞出去,把那群混混一整个扑倒在地上。胸口一个血红色的脚印显得有些慎人,一股股血丝缓缓地从胸口流出来。叶铭缓缓收回踢出的一脚,黑色的长靴轻轻踩到地上。"狗眼看人低。"叶铭厌恶地拍了拍自己的衣袖,"恶心。"

    警车很快地飞驰过来,十几名身穿制服的特警持着步枪,将路口包围个水泄不通。"我们接到报案!这里有人当众殴打!违反治安!现在所有人跟我回警局!带走!"

    叶铭活动了一下手腕,"居然发展到这种地步了吗?"这很明显不是当场报的案,应该这几个小混混之前就已经被警察盯上了。然后便衣警察迅速汇报给总部,才有可能在那么短时间里赶到这里。

    "我说!我们是被害者!"那个混混头子冤枉地大叫起来,"我和我们的兄弟本来好好地散步,这家伙莫名其妙就冲出来狠狠地给我兄弟来上一脚!我们真的太冤了呀!警察同志你看我兄弟这伤,全是血呀!这要是我兄弟就这么死了我可怎么办啊!这种该死的家伙就应该关进大牢!"说着他还一边埋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持枪的特警看着这一幕,面面相觑,这受重伤的确实是他们。犹豫之下,一个看似特警队长的人站了出来。

    "来人!把那个黑衣服的拿下!"

    叶铭默默地看着这一幕,脸色阴沉到极点,恶人先告状!背地里攥紧拳头。

    "都给我住手。"威严的声音从大厦内部传来,一个拄着木拐杖的老者缓缓地走了出来,一群穿着侍者服装的男子迅速上去,扶着他一步一步走下台阶。

    "警察厅什么时候胆子那么大了,在我东馨斋的门口抓人!"老者慢悠悠地说着,声音不响,但无形之中透露着一股威严。

    "不敢当,莫爷,我们奉命维持治安,不好意思了。"领队带着白手套的手一挥,"带走!"

    "我看看今天谁敢带这小伙子走!"老者一声大喝。一旁的叶铭愣了一下,听语气,这老者很明显是站在自己这边的啊。

    "队长,东馨斋不好惹。"一旁的警卫小心翼翼地在领队身边耳语道。

    "报告领队!"一名警员小跑步过来,迅速立正,敬了个礼。"总厅来的命令!今天先行撤退!"

    "哼。"领头的闷哼一声,怨毒地看了看大厦门前的老者,一甩衣袖,拉开车门。"收队!"

    很快,警车疾驰而去,大厦前就留下几名小混混。

    "跑啊!"几人好像吃了枪药一般,拼了命地跑着,转眼间就没影了。连警察局都不敢惹的家伙,谁得罪的起啊。东馨斋,名不虚传呐。

    "前辈,这?"叶铭疑惑地道。

    "小兄弟,你随我来。"老者看了他一眼,收起手杖向里屋走去,叶铭立刻快步跟上,走在他的身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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