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降临夜之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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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信与叛

于是睡过头了,抱歉更新晚了otz

    话说回来最近的天气真是让人感觉到各种的烦躁,加上工作还不顺利……

    算了,只能说我尽量在7月份把这篇文给结束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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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性,一向都是复杂难懂的东西。

    ——没有人能说可以完全看透别人,包括我在内。

    、

    兰斯洛特正说着话的时候,突然抬头看向了教会门口,我愣了一下后也转过了视线,才发现言峰绮礼此刻正站在教会的门口看着布道台的方向,脸色铁青。

    然后,我在瞬间想通了这其中全部的关节。

    言峰璃正被lancer的master凯奈斯在取得令咒后射杀,想到的是将他手上无主的令咒承传下去——而人选就是言峰绮礼。

    这是父亲交托给儿子的信任。

    言峰璃正相信第一个发现自己尸体的肯定是自己儿子,所以才用血写下只有从事圣职之人才能明白的暗号。

    就这样,选择把管理令咒、守护圣杯、引导圣杯战争走向正确道路——作为这些监督者的重要职责,都托付给了儿子。

    他之所以会这样做,大概是因为确信自己的儿子是可以承担这些责任的人。

    直到死为止他都对此都没有任何的怀疑。

    可以说,若不是我和兰斯洛特先来的一步,而兰斯洛特又对《圣经》里面的内容相当熟悉的话,获取令咒的人,绝对会是言峰绮礼。

    而此刻匆匆走到了布道台边上的言峰绮礼,就那样愣愣的看着言峰璃正的尸体,然后……有清澈的液体自他的眼中流淌了出来。

    在父亲的尸体和遗志前落泪……作为人来说,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

    但是言峰绮礼自己却像是被自己的眼泪给吓住了一样,急忙抬手挡住了眼睛,脸上的神色与其说是悲伤,还不如说是……惊恐……

    或者更深层次一点来说,在他挡住了自己的表情的前一个瞬间,我所见到并且感觉到的,他的神色其实应该是一种非常高昂而且微妙的,混合着喜悦而激动的那种感觉。

    如果不是因为亚瑟王朝的那段经历,让我对负面的感情敏感到了极点的话,恐怕我此刻根本就判断不出来言峰绮礼的眼泪,与其说是“悲伤”,还不如说是“喜极而泣”。

    没错,就是喜极而泣。

    因为亲眼见到了生命的消逝以及毁灭,而从悲观负面的情绪中所衍生出来的那种,因为“破灭”而诞生出来的接近于“愉悦”的兴奋感情。

    “……呼……详细情况兰斯会告诉你的,我先出去一趟。”

    深吸了一口气,因为那种负面感情的共鸣而有了瞬间的晕眩,我急忙走出了教会。

    在我走出了礼拜堂的大门之后,就听到了里面传来了混合着兰斯洛特以及言峰绮礼两人声音的祷告声。

    人都死了,还做这种事情……有用么?

    忍不住撇了撇嘴,我强忍住回去把兰斯洛特拽离言峰绮礼那个污染源的冲动,决定先去其他地方转转以便眼不见为净——毕竟虽然言峰绮礼的精神在刚才的时候非常扭曲,但是至少现在的他并没有,也没有打算做出什么危害到我和兰斯洛特的事情,所以……捏着鼻子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好了。

    反正兰斯洛特是不可能会把令咒还给言峰绮礼的——毕竟眼下这种战况吃紧的情况下,他还是分得清楚事情的主次的。

    虽然我可以百分之百肯定,兰斯洛特一定会做出在圣杯战争结束后将剩余的令咒送还给言峰绮礼这种事情,不过毕竟那也是他的性格所致,我倒并没有去插手阻止的想法。

    从出现在这个世界时起,事实上我和兰斯洛特一直都在相互的妥协着,不断的试探然后调整着两人之间的距离,试图从中寻找到最佳的相处方式——毕竟亚瑟王朝的那个结局,已经是一个令人觉得相当深刻的教训,而我也没有重蹈覆辙的打算。

    这一次,兰斯洛特无论如何都不会背叛我,所以我也不想去过多的干涉他个人的行动。

    同样的,兰斯洛特也不会过多的干涉到我的想法。

    这是我和他之间的默契。

    不过眼下……

    “你还真是满世界乱晃啊……这么清闲?”

    抽搐了一下眼角,我在心里暗道晦气的同时,也由衷感叹这个世界果然是非常小的。

    整个冬木市说大不大但是说小也不算小,为什么竟然又能让我和吉尔伽美什这个家伙给碰上啊?

    ——所谓缘分?

    缘你个头,就算也是缘分也是滴着黑血的孽缘!

    ——你就这么不待见他啊?

    只是单纯的不爽罢了。

    ——口是心非。

    我乐意。

    ——╮(╯_╰)╭

    “你有意见?”

    穿着一身一看就知道是名牌的休闲服饰的吉尔伽美什嗤笑了一声,火榴石色的眼微微眯起。

    “当然有!”

    我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你没事跑这里来做什么?不用去管你的那个master了么?”

    “本王会出来,自然是已经确认了他的安全。”

    吉尔伽美什露出的“你是白痴么”的那种轻蔑神色,看得真让人手痒加牙痒。

    “既然如此那就不打扰你压马路当无业游民的光辉事业了,我先闪了。”

    虽然当初在柳洞寺的时候我的确算是被他救了没错,不过此时此刻我也再次认知到这个家伙顾人怨的本事绝对和他自身的实力成正比。

    “喀喇!喀喇!”

    金属与地面摩擦的声音响起,而我则是握住了刚刚挑飞了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蹿出来的锁链的银枪,一脸黑线的看向了完全没有丝毫“偷袭失败”尴尬表情的吉尔伽美什:“我说你这是什么意思?”

    如果不是因为直觉到了让人寒毛直竖的危机感而迅速起跳,恐怕我现在就要被这锁链给捆起来了吧?

    话说我和这个家伙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了啊?这才总共见过几次面啊?他都已经试图用锁链捆我三次了!

    就算是圣人也会冒火吧?

    “啧……”

    手一挥收起了锁链,吉尔伽美什依旧是那副老神在在的模样,“越来越不好抓了。”

    “……到底有什么事情您老直说就可以吧?”

    揉了揉此刻已经在不断抽疼的太阳穴,我已经对某人彻底的无力+无语了,“莫名其妙就动手……还真是个任性无比的家伙……”

    当然,最后那句话我说给自己听的。

    “看来你的身手还没有退步。不要忘记本王之前说过的话。”

    吉尔伽美什正准备开口说些什么的时候,我和他同时愣了一下,随后他的脸上就露出了厌恶的神色,而我则是松了一口气。

    话说回来,他之前说过的话?哪句啊?

    ——你是黄金鼠么?

    啥?

    ——你忘记了,从赵优家里出来的时候……

    他讲了那么多句我怎么知道他究竟是指的哪一句啊?!

    ——绝望了!虽然原本就不对你的情商多做期待,但是现在我是彻底的绝望了!

    无聊。

    ——凸=.=|||

    “优。”

    很快的,兰斯洛特就出现在了我的视野之内,看他的样子似乎有点急。

    “怎么了?”

    “刚刚言峰先生接到了教会那里传来的讯息,说是王正在往新都东面的废弃工厂方向前进,同样往那个方向的还有艾因兹贝伦家族的卫宫切嗣,所以有可能是因为发现其他master藏身之地的线索。”

    兰斯洛特的视线在掠过了吉尔伽美什后,很微妙的皱了下眉,不过最后还是将视线转向了我解释道。

    如果说是东面的废气工厂的话,虽然说吉尔伽美什的master远坂时臣并非没有在那里的可能,但是我觉得最有可能的,还是迪姆尔多的master吧?

    而且从距离上来看,新都东面的废弃工厂……事实上和教会之间的距离还是挺近的。

    “哼,无聊。”

    这边兰斯洛特的话刚说完,那边吉尔伽美什就冷哼了一声。

    “觉得无聊的话就不要听……还是说你打算一起去?”

    我斜斜看了吉尔伽美什一眼,有点坏心思的提议道——虽然接触的次数不算多,不过我觉得自己还是可以大致把握住他的思考方向以及行为模式的。

    “蝼蚁们的卑微之事,本王懒得搅和进去。”

    果然不出我所料,吉尔伽美什立刻意兴阑珊得摆了下手,然后看向了我身边的兰斯洛特,最后只是轻哼了一声,“既然是家犬就给本王做好家犬的职责,否则本王不介意出手。”

    “这点无需阁下费心。”

    而兰斯洛特则是神色平静的回看了过去,回答的很有礼貌。

    呃……是我的错觉么?

    总觉得好像听到了不知道从哪里传来的电火花爆鸣的声音……

    “既然这样,那么接下来你爱去什么地方转悠就去什么地方转悠吧……我和兰斯先走了。”

    努力压制住自己心里的无力感,懒得去理会那些绝对会谋杀人脑细胞的“弦外之音”,我直接拉住了兰斯洛特准备告辞离开,不过在走之前我少许犹豫了一下后,还是甩手丢给了吉尔伽美什一颗魔力结晶,“这个,算是谢礼。”

    当初被雨生龙之介召唤后,我再杀了他之后就将他手上的三枚令咒炼成了三颗魔力结晶——虽然失去了强制命令servant行动的这项能力,但是作为补充魔力的东西来说,效果还是非常不错的。

    在召唤出兰斯洛特之后,我就给了他两颗,不过估计他现在已经用的差不多。

    虽然我并不认为吉尔伽美什会需要用到这种东西,不过好歹也算是偿还了一部分他在柳洞寺出手帮我的人情了。

    反正兰斯洛特的身上还有从言峰璃正那里得到的无主令咒,不用太过担心消耗的问题。

    抬手接住了我丢过去的魔力结晶,吉尔伽美什微微眯了一下眼,不过却什么都没有多说,转身离开了。

    “真是的……每次和吉尔伽美什说话都觉得好累……”

    等确定他已经离开后,我揉着太阳穴跟兰斯洛特抱怨道,“能把每次说话的最后结果都发展到让人想暴打他一顿,也算他能耐了。”

    “呵……”

    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兰斯洛特微微勾起了唇角,“他一向如此。”

    “别和我说什么习惯就好……反正我确认自己现在肯定是适应不良。”

    忍不住再次翻了个白眼,我吐出了一口气,“虽然你说过我在古苏美时代和这个家伙认识并且关系还不错,我真的很怀疑那个时候是不是在天天上演全武行。”

    “不中亦不远,至少在我的记忆里演武场基本上一到两天就要维修一次。”

    “那个时候我竟然没想过要谋杀他么?怪事……”

    “你曾今说过……”

    兰斯洛特的声音微微低了下去,然后在我疑惑的时候摇了摇头,“没什么,都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现在是准备去东边的废弃工厂么?”

    “当然了。走!”

    “好。”

    ==========================我是切换场景的分割线=======================

    离开新都的所在区域,往东面的不远的地方是一处废气的区域。

    在很久以前,在冬木事的新都地区还没有被描绘成新兴住宅街的时候,这里大概是制材所之类的地方。

    现在,这片被开发浪潮所遗弃、被新兴的繁华街道所遗忘的场所,静静地伫立在长满了茂盛的狗尾草的小山丘的腹地中。

    以我和兰斯洛特的速度,到达这片区域消耗的时间并不多,而隔了老远,就能感觉到迪姆尔多和阿尔托莉亚两个外放的魔力气息了。

    此刻深夜已经过去了,晨光微熹,遥远的天际泛起了微红。

    “优现在不打算过去么?”

    看到我停下了脚步,兰斯洛特有点奇怪的看向了我。

    “只是觉得我没有参与进去的必要,兰斯如果想要去看的话就过去好了。不过距离要给我控制好,别被那两个已经打出兴致来的家伙当成敌人就ok。”

    叹了一口气,我将视线投向了另外一边,“总觉得那里有让我比较在意的东西……所以我准备去看一下。”

    “嗯,知道了。”

    兰斯洛特点了点头,然后突然道,“说起来,那些令咒我想在圣杯战争结束后还给言峰先生,你看可以么?”

    “我是没什么意见……嗯,对了,给我两道,我要炼成魔力结晶备用。”

    对于兰斯洛特的这个想法,因为早就猜到了所以我并没有反对,“之前给你的两个你已经用掉了吧?”

    “嗯,在对上archer的时候用了一颗,然后在对战黑龙投影的时候又用掉了一颗。”

    兰斯洛特一边说一边将两道令咒转移到了我的手上,而我也在接受到之后立刻将这枚令咒转换成了魔力结晶,“那么你再带一颗在身上好了。我也留一颗备用。”

    “好的。那我先过去了。”

    接过了魔力结晶后,兰斯洛特随即隐去了身形向着迪姆尔多和阿尔托莉亚两人的战场那边走去,而我则是转向了另外一边。

    、

    从围墙翻进去后,首先看到的就是一道已经被打开的工厂后门。

    从后面看过去,可以看到在漆黑一片的废工厂深处,从天窗传来的光亮像聚光灯一样照亮了一个地方。

    在那淡淡而冰冷的光亮中,有一个昏睡般倒地的女人轮廓,而她的旁边,一个端着微型冲锋枪的男性正以枪口指着她。

    而在工厂的正门口,一个坐着轮椅的人正在那里,神色激动。

    是索拉、卫宫切嗣还有凯奈斯。

    男人从大衣里掏出一卷羊皮纸,随意地打开后抛向空中。然后简单的气流操作就能使其随风飘动。

    羊皮纸像水母一样慢慢悠悠地飘过虚空,降落到凯奈斯的膝盖上。

    尽管在旁人看来,羊皮纸上只是些毫无疑义的图案与极好的排列,不过那所记叙的东西,却是完美型术式文书。

    那是,自我强制证文——在勾心斗角的魔术师社会里,定下绝对不能违反的约定时所使用,最铁面无私的契约咒术之一。

    虽然只是惊鸿一瞥,但是我却瞄到了上面的内容。

    以卫宫切嗣永不加害凯奈斯和索拉两人为内容,所要求达成的条件就是……“使用掉全部令咒让凯奈斯的servnat自灭。”

    迪姆尔多还在为凯奈斯与阿尔托莉亚战斗,但是凯奈斯却是干脆利落的选择了背叛。

    所谓的“信任”,其实真的是一个很模糊的概念。

    对于毫不知情的迪姆尔多,我感觉有点唏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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