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林家有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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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9 第七十九章 流言蜚语

    自来宗族世家皆有往来,贾母这一病,素日交好的公侯王孙之家,只打发了人送来礼品,不至于落得个薄凉的名声。*.**/*【虾米文学 .]

    贾母经过着一事的折磨,整个人憔悴苍老了不少,一头银发更胜过去。发狠心将史湘云秘密送外郊外的庄园,只对外称得了“女儿痨”,神志不清,会传染她人,不得不将其与众人隔离,以免传染他人,实属无奈之举。

    薛姨妈一家子因此事东窗事发后,无脸面再居于贾府内,连夜带着家人,回了京中的房舍,避不见人。

    外面已是满城风雨,流言蜚语犹如雪花般散落京中整个角落,哪个不知赫赫扬名的贾家出了两个放着好好的大家闺秀不做,不守妇道,甘愿堕落风尘的行不轨苟且之事的青楼女子,简直就是闻所未闻,堪称千古奇谈。

    甚至有人说,这贾家看似诗礼簪缨之族,富贵荣华,其实内囊渐空,入不敷出,经济上捉襟见肘,露出下世的光景。因此才不得不出此下策,让亲戚家的面容姣好女儿,出入青楼,赚金银,补贴家用。简直就是灭绝人性,天理不容,如此狠心恶毒,令人发指。有人说宁府荣府只有门前的石狮子干净,里面污秽一团,每日只知偷狗戏鸡,爬灰的爬灰,养小叔子的养小叔子。又有人说,史湘云和宝钗行为不检,不堪忍受深闺寂寞,生来□下贱,私生活秽乱至极,早就与人暗通曲款,奸情不断,心甘情愿让千人骑,万人睡,只为满足一己私欲,酿成今日之丑谈。

    不知是不是有心人的故意推波助澜煽风点火,京中街头巷尾流传一个奇怪的传说:“薛宝钗、史湘云天生的奇趣,一经男子挨身,便觉遍体筋骨瘫软,使男子如卧绵上;更兼**浪言,压倒娼妓。只需花上十几两,便可得手,享受鱼水之乐。”消息一经传出,那些生活糜烂、纨绔子弟,纷纷出动,花重金明察暗访,史湘云和薛宝钗的住处,甘愿奉上银两,只求与美人共度良宵。

    诸如此类的闲言乱语举不胜举,人云亦云,众说纷纭,版本多达百种。爱捕风捉影、兴风作浪的的文人雅士,还将此事记录下来,写成诗篇,以供他人传阅。成了京中炙手可热的新话题。

    贾家在外名声一落千丈,名誉扫地,众宗族世家唯恐避之不及,暗暗与其划清界限,生怕连累自家的儿女清誉。

    但凡家中有儿有女,到了年纪的,豪门世家、公侯亲贵,皆连夜请媒婆为自家儿女筹谋婚姻大事。**一时京中媒婆天天笑的合不拢嘴,扭着腰肢,到处牵线搭桥,促成诸多姻缘。【虾米文学 .]

    初秋之际,京中刮起一股百年未见的娶妻嫁女的狂潮。独贾家儿女无人问津。

    贾母亦不知如何平息这股漫天的流言,只得闭门不见外客,埋头忙碌着省亲园子的事情。想着时间久了,风波自然会消停下来。喝令凤姐借以查赌为由,暗中在家中大肆抄检搜院,一经发现家中有人私藏污垢之物,鬼鬼祟祟私自传送,调唆生事,磨牙难缠,背主乱嚼口舌之人,悉数灌了药打发出去,以此掩人耳目。

    搞的阖府人心惶惶,惴惴不安,怨声载道,敢怒而不敢言,噤若寒蝉。

    凤姐素来独断专行,杀伐果决,目空一切,自视高人一等惯了的。除了对贾母、王夫人几个长辈和同辈不敢擅越外,一般后辈及奴仆们哪里放在她的眼里,驱之若犬马,视之若蝼蚁。事发后俨然成了贾府一人之下,千人子上的第二夫人,风头更胜从前。贾珍那边尤氏听闻消息后,卧床不起,贾蓉续弦胡氏亦无心管理家室,称病不起。贾珍无奈,只得再次请了凤姐儿一并整理家中纪律。

    凤姐儿心中得意,带着几个管事媳妇,连续多日,乘夜雷厉风行暗中在荣府,宁府搜家,严惩恶仆刁奴,整顿家风家规。下人们心下皆纷纷咒骂怨毒凤姐儿是脸酸心硬,三面两刀的山大王,母夜叉。

    这厢贾府是乱哄哄成一团,宝玉却郁郁寡欢,闷闷不乐,多日不见宝钗和湘云,去处无从得知,伤心之下,小病了几日才好。

    晴雯和紫鹃待宝玉身体大好后,花样百出、层出不穷的换着花样陪着宝玉颠鸾倒凤,一时令宝玉无暇顾及宝钗和湘云的事情。

    晴雯和紫鹃一面哄好宝玉,一面挑唆房里头的小丫头,寻了个私藏□之物,行为不检的理由,告到凤姐儿那,将袭人笞挞后撵出贾府。

    诸多杂事,千头万绪,不一一表来。

    荣府、宁府有点儿乱套了,却并不影响林玄玉、皇甫征等人的好性情。

    这日芙蓉楼内的雅座内,皇甫征、林玄玉、沈天佑聚集一此谈笑风生。

    皇甫征手摇折扇,露出几分玩笑说道:“天佑,平日看你跟个锯了嘴的葫芦似的,没想到,不出手便罢,一出手便置人于死地,半分不手软,毫不怜香惜玉啊。”

    沈天佑的目光犀利,犹如一把出鞘的刀剑,冰凉而刺骨,冷笑道:“污垢小玉儿的时候,就得做好心里准备,承受一切后果的代价。说了不该说的话,自然要受到处罚。”

    林玄玉端着酒杯璨烂笑道:“若是再将那两人的住处透露出去,会不会有好戏看呢?”

    皇甫征刷的一下收起折扇,就着林玄玉的姿势,喝了口酒,玩味十足的笑道:“哦,我听闻京中人士趋之若鹜的打探两人消息,只求一解相思之苦。若是将此消息透露出去,岂不是便宜那些下三滥之人,凭白的享受**的快乐。”

    沈天佑波澜不惊的放下手中的酒盏,语气透着一股阴森之感:“素闻南安郡王,甚是喜爱收集天下美人优伶,嗜好与众不同。听说很是喜欢玩花样,怕是这个时候已是欲火焚身,急不可耐了。”

    皇甫征放下手中的扇子,挑了块香甜的芒果到林玄玉的嘴边,笑着看他吃了口,然后将剩下的芒果吞进口中,咂咂嘴说道:“得饶人处且饶人,我们也算是好心一片,给了两人如此美好的归宿。想来若是南安郡王知晓了,说不定还会以重金相谢呢。”

    林玄玉淡淡一笑:“子曰:君子成人之美,不成人之恶,我们应该遵守古训,成全南郡王的一番为一人消得人憔悴的美意。”

    沈天佑讥笑了声,看着林玄玉说道:“你什么时候对那凤凰蛋出手呢?”

    林玄玉眨了眨眼睛,未置一词,沈天佑瞥了一眼皇甫征,从袖子掏出一个锦盒递给林玄玉:“听说小玉儿最近心情不大好,胃口也差,可是谁透露了风声给她。”

    林玄玉叹了口气,冷声道:“此事也不能一直瞒她,若是以后知晓也不大好。毕竟以前也在一起处过,虽不大亲近,心里总归还是会难受。长痛不如短痛,父母商量后,避重就轻的简明扼要的提了下,这几日有些儿不大开心。不过你也不用担心,有母亲、雅乐、大嫂子、沈伯母陪着,开解下也就好了。”

    林玄玉打开锦盒,只见里面的红布上放着一块质地细腻,白如截脂美不胜收的玉镯,林玄玉拿在手中,端详了会。皇甫征笑道:“这是难得的上等羊脂和田玉,精光内蕴,体如凝脂,坚洁细腻,厚重温润,佩之冬暖夏凉,有养性怡情,驱邪避瘟,驻颜美容之效。”

    林玄玉笑说:“只怕这还不是最难得的。”皇甫征狐疑的看了一眼林玄玉,眼神中充满不解,林玄玉拿起玉镯对着屋中的烛光晃了几下,只见其中透出丝丝柔美的紫光。

    林玄玉将手镯收好,放到锦盒中,合起盖子,笑吟吟说道:“天佑有心了,相必这玉也是难得家传之宝,定是在七星草中浸泡多年,不仅有少正说的那些功效,还有提神静心,百毒不侵的功效。”

    皇甫征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沈天佑,沈天佑嘴角微微露出笑意说道:“劳烦大舅子,想个自然一点的理由给小玉儿佩戴。”

    林玄玉笑着点了点头,说道:“眼瞧着秋闱在即,你可得加把力了,家父还等着你的好消息呢。”

    沈天佑目光深邃的看了两人一眼,三人闲叙了话,沈天佑辞别二人,回去家中。

    皇甫征把玩着林玄玉的手,眼中掠过抹心疼之色:“宝贝你也要参加秋闱?”

    林玄玉狭长的丹凤眸中闪过抹笑意,在摇曳的烛光下,配上他那犹如谪仙般的容颜,透着股夺人心魂的魅力,饶是相处多年的皇甫征也有些把持不住。拿手不住在林玄玉的大腿处不规矩起来。

    林玄玉一把拍开他的手说道:“林家世代书香门第,我从戎致仕,父亲心中多少有些遗憾。

    我俩的事情,虽未曾公开,父母皆是聪慧之人,自然也会看出一些端倪,只是嘴上不说而已。心中早已有了揣测疑心之感,只想着在秋闱春试中,博个彩头,多少能弥补点心中愧疚。”

    皇甫征伸手揽过林玄玉,轻轻的拍着他的肩膀,无声的安慰着,两人静静的相依偎在一起,此时无声胜有声。

    林玄玉侧身,面对着皇甫征,捧着他的脸颊轻柔的说道:“你也不必内疚自责,与你在一起的时候,我早就有心里准备面对对世人的眼光说辞。两情相悦本就是人之常情,既然躲不过,只有坦然面对,把对家人的伤害减低到最小的程度。姑妈那里你也要多尽孝心,千万别让她老人家还未我们的事情太过操心难受。”

    皇甫征深情的目光直视着林玄玉,用额头贴着他的脑袋,柔情似水的说道:“这些我都清楚,就如我深知你的心一般。只是略略担心秋闱那几日,三场下来,是个人都吃不消,环境也不大好,虽是贡院,却也不尽人意。”

    林玄玉失声笑道:“又不是女儿家的,哪里有那么娇气,我的身体如何你还不知晓。”

    皇甫征声音拔高了点,带了点霸气:“知晓又如何,心疼的慌。”

    林玄玉双手环绕在皇甫征的脖颈处,吐气如兰的,暧昧的轻语:“那今日就好好安慰我的正一颗七上八下的心,任你处置如何。”

    皇甫征的眸底划过一丝迷离的光晕,“嘿嘿”一笑,像一头伺机而动的猛兽,抱起林玄玉,在他晶莹的双唇轻轻咬了口,低沉而又沙哑的说道:“你就是个妖孽转世”

    一夜无话,唯有一室温情缠绵,相濡以沫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