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林家有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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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 第四十五章 秦可卿魂归

    烛火摇曳,灯光忽明忽暗,空气内弥散着淡淡的香气,窗外的月光透过窗棂照了进来,在重重帷幔的阻隔下依旧看不清房内的情景,房间内隐隐约约传来悉悉索索布料摩擦的声音,还有那令人耳赤面红、心脉膨胀的撞击声,伴随着兹兹的水泽声。

    月下柳梢,时光交替,房间内那旖旎春意的呻吟声才慢慢平息下来。

    贾珠将累的迷迷糊糊的贾琏圈在怀中,用脚勾起掉落地面的锦被,盖在两人身上,遮住那旁边那具吻痕遍布,让人遐想翩翩的身体。

    贾珠一边把玩着贾琏的一缕黑发,锦被下的另一只手轻轻的按揉着贾琏酸软的腰际,或许是贾珠揉捏的手法很到位很舒服,朦朦胧胧的贾琏发出跟小猫咪一样的哼哼声,紧紧挨着贾珠的身体。

    贾珠长叹了口气,看了看睡的香甜的贾琏,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让贾琏靠着,婆娑着眼前白玉无瑕俊美的脸颊,贾珠凝着眉头,想着事情。

    自打顽童大闹学堂后,已过去一段时日,这期间却发生了应接不暇接,踵而来的事情。

    金荣一家子被贾母喝令不许再踏足荣国府,吩咐王熙凤、尤氏、薛蟠不许资助他们全家,金荣落了个无处求学的下场,就连一向深得王熙凤、尤氏欢心的不时得到救济的贾璜一家也被牵连,无法度日。

    天有不测风云,一道圣旨突至,姑父林如海匆忙之下携了一家老小回去扬州继任巡盐御史一职。虽说未遭贬职,却也升迁无望,未能如贾母之愿,留在京城任职。令人措手不及的是在姑父林如海回扬州前一天,表弟林玄玉被宣旨宫中,做了九皇子伴读,不知羡煞多少人,眼红嫉妒的。

    有些人则是幸灾乐祸,拍手称快,谁人不知那九皇子声名狼藉,花名在外,风流成性,府中歌舞伎、娈宠满园,这名义上是伴读,暗地里谁人不晓那些腌臜勾当,怕终是难逃沦落九皇子的娈宠玩物的悲惨下场。

    有些人则是痛惜哀叹连连,长吁短叹,可惜了那么一个倾国倾城、精致无双的小人儿,落入虎穴,难逃魔爪。

    人有旦夕福祸,九皇子不慎言语冒犯了太子殿下,当今圣上下旨,将他发配边疆,驻守边关,身为伴读的林玄玉不得不跟随九皇子去了那九死一生、性命岌岌可危、硝烟不断的战火纷飞之地,生死难测,是否会如星陨落无人可知晓。

    聪明的人却从中嗅到了不寻常的味道,远离萧杀,做好明哲保身的准备。敏锐的贾珠自然知晓这一切是只个开端而已,不久汹涌的暗潮会劈天盖地而来,心中盘算着如何从这暗流涌动的漩涡出逃脱。

    贾珠揉了揉额角,眼中划过一道冰冷的光泽,他可不想做什么力挽狂澜、野心勃勃的事情,愚忠于谁,搀和明争暗斗的斗争中,名和利固然是个好东西,他也不讨厌,可是眼下他找到了最值得珍惜的人,只要保护了自己最重要的人平安即可,其他对他来说都犹如水中月,镜中花般虚渺。

    贾珠嘴角掀起抹温柔的笑容,捏了把贾琏的腰侧,贾琏咕嘟了句“别再来什么花样了....”贾珠满意的看着贾琏十分自觉向他这边靠拢过来,寻了个舒服的姿势躺着。

    三击掌,密室定天下,一击掌,春风得意遇知音,古井贡酒美名扬天朝,二击掌,报国安邦志慷慨,建功立业展雄才,三击掌,忠肝义胆,生死不改,天地日月壮我情怀。

    金兰未普,缘分天定,情谊堪比桃园义,

    一马单枪,一袭征袍,英风锐气敌胆寒。

    长矛在手,刀剑生辉,金戈铁马动山河。

    西北沙漠,烈火弥城,黄沙狼骑舞征烟。

    时光荏苒,白驹过隙,风雨博望刀剑啸,

    烽烟过处,佳人回眸,霸业宏图枯万骨。

    奉天承运,班师回朝,名扬满朝震天下。

    六年过去,物是人非,别处暂且不表,先来说说贾府。

    太皇退位,新皇登基,义忠老亲王失势,一病归西。诸事接踵而至,贾母孙媳妇中最得意之人秦可卿突得顽疾,郁郁寡欢,宁荣两府,皆焦心不已,殷勤照顾,延请名医,开方喂药,终是任凭神仙也罢,治得病治不得命,于宁国府太爷贾敬生辰之后,香消玉损,魂归太虚幻境。贾宝玉得知噩耗,急火攻心,口吐鲜血,惊魂贾母。

    贾珍一面吩咐去请钦天监阴阳司来择日,择准停灵七七四十九日,三日后开丧送讣闻。

    那贾敬闻得长孙媳死了,因自为早晚就要飞升,如何肯又回家染了红尘,将前功尽弃呢,因此并不在意,只凭贾珍料理。

    当下正值贾珍之妻尤氏身体微恙病倒,贾珍由于悲痛过度,也有些病症在身,唯恐内宅怠慢来,在贾宝玉的建议下,征得贾母、王夫人、邢夫人意见,邀请了办事越发老练的王熙凤帮忙。

    王熙凤素日最喜揽事办,好卖弄才干, 凤姐见如此,心中已活了几分,十分欢喜,寻问过王夫人便一口应承了下来,做事并不偷安推托,恐落人褒贬,因此日夜不暇,筹划得十分的整肃.于是合族上下无不称叹者。

    到了送殡之日,镇国公、理国公、治国公...缮国公诰命亡故,故其孙石光珠守孝不曾来得,齐国公陈翼之孙世袭三品威镇将军陈瑞文西北未归也不曾得来,这六家与宁荣二家,便是当日所称“八公”。南安郡王、西宁郡王等四王亲自前或派了子弟前来送殡,连家下大小轿车辆,不下百余十乘.连前面各色执事,陈设,百耍,浩浩荡荡,一带摆三四里远。

    走不多时,路旁彩棚高搭.设席张筵,和音奏乐,俱是各家路祭:东平王府、南安郡王、西宁郡王、北静郡王的祭棚依次排列,原来这四王,当日惟北静王功高,及今子孙犹袭王爵,名唤水溶。

    一时只见宁府大殡浩浩荡荡,压地银山一般从北而至.早有宁府开路传事人看见,连忙回去报与贾珍。

    贾珍急命前面驻扎,同贾赦贾政三人连忙迎来,以国礼相见。侍卫打起轿帘,水溶在轿内欠身含笑答礼,仍以世交称呼接待,并不妄自尊大。

    贾珍道:“犬妇之丧,累蒙郡驾下临,荫生辈何以克当。”水溶笑道:“世交之谊,何出此言。”遂回头命长府官主祭代奠。贾赦等一旁还礼毕,复身又来谢恩。

    水溶嘴角抿笑,十分谦逊,因问贾政道:“那一位是衔宝而诞者几次要见一见,都为杂冗所阻,想今日是来的,何不请来一会。"

    贾政听说,忙回去,急命宝玉脱去孝服,领他前来。

    贾宝玉素日就曾听得父兄亲友人等说闲话时,赞水溶是个贤王,虽未弱冠,却才貌双全,风流潇洒,每不以官俗国体所缚。每思相会,只是父亲拘束严密,无由得会,今见反来叫他,自是欢喜。一面走,一面早瞥见那水溶坐在轿内,好个仪表人材,翩翩风雅,有霁月之风光。

    近看之下,只见北静王水溶头上戴着洁白簪缨银翅王帽,穿着江牙海水五爪坐龙白蟒袍,系着碧玉红ネ带,面如美玉,目似明星,气质美如兰,皎光若春风,贾宝玉痴了小半日,心中暗道“天下竟有这等人物!如今看来,我竟成了泥猪癞狗了,若是能与之耳鬓交接,就是少了十年阳寿亦是愿意,即便就是立刻死去也无憾了。”

    贾宝玉稳了稳心神,连忙上前参见。

    水溶连忙从轿内伸出手来挽住。只见贾宝玉戴着束发银冠,勒着双龙出海抹额,穿着白蟒箭袖,围着攒珠银带,面若春花,目如点漆,端是生的冰清玉润,赏心悦目。

    水溶眼中化过一道深意,笑道:“名不虚传,果然如‘宝’似‘玉’。

    水溶挽着贾宝玉的手问道:“衔的那宝贝在那里,可否一观。”

    宝玉见问,连忙从衣内取了递与过去。

    水溶细细的看了,又念了那上头的字,莫失莫忘 ,仙寿恒昌...嘴角含笑问道:“灵验否”

    贾政忙恭敬的答道:“虽如此说,只是未曾试过。

    水溶一面极口称奇道异,一面理好彩绦,亲自与宝玉带上,又携手问宝玉几岁,读何。贾宝玉一一的答应。

    水溶见他语言清楚,谈吐有致,赞道“令郎真乃龙驹凤雏,非小王在世翁前唐突,将来‘雏凤清于老凤声’,未可量也。

    贾政忙陪笑道:“犬子岂敢谬承金奖.赖蕃郡余祯,果如是言,亦荫生辈之幸矣。”

    水溶置之一笑,将腕上一串念珠卸了下来,递与宝玉道:“今日初会,仓促竟无敬贺之物,此是前日圣上亲赐,香念珠一串,乃是西域王进宫朝贺礼品,权为贺敬之礼。”

    贾宝玉也关注水溶口中的西域王什么的,只顾盯着水溶那白皙的手指,不觉动了羡慕之心,暗暗想道:“这个修长如玉的手指要是长在秦钟身上,或者还得摸一摸,偏生长在他身上。”面上微微一红,连忙接了,回身奉与贾政。 贾政与宝玉一齐谢过,辞别水溶。

    水溶婆娑着光洁的下颌,抿唇浅笑,目视着随着浩浩荡荡队伍北上的一辆马车后边搭着鞍笼的白色马匹。水溶侧过身体,漫不经心对着身边的长府官说道“哎呀,本王一不小心忘记了圣上嘱咐的事情了,你前去将西北大军班师回朝的喜事告诉贾府,逝者已登仙界,非碌碌你我尘寰中之人也,人总不能活在悲伤中,冲冲喜气也好。”

    长府官应了声,欲翻身上马追去,水溶遥手一指说道“你骑这匹马去。”

    长府官看了看水溶手指那匹瘦弱不堪,不堪负重的老马,不敢多置一词,上前牵着老马,瞥了几眼,生怕压坏了老马,只得牵着老马慢慢行走。

    水溶踏进轿中,回府而去。

    贾府送殡到晌午大错时方散尽了.只有几个亲戚是至近的,等做过三日安灵道场方去。

    宝玉乍到郊外,那里肯回去,只要跟凤姐住着,在馒头庵下榻。王夫人无法,只得交与凤姐便与邢夫人回去向贾母回报一路见闻。

    一日无话,次日贾母王夫人便打发了人来看宝玉,又命多穿两件衣服,无事宁可回去。

    王熙凤心中惦记着馒头庵净虚老尼所托之事,再加上宝玉那里不肯回去,又有秦钟恋着智能,调唆宝玉求凤姐再住一天,几相下来,住了几日,方才回到贾府。

    却说那长府官牵着老马,赶到铁槛寺时,天色大晚,宾已尽数散去,只听的女眷栖息馒头庵,只得恹恹的回去北静王府复命。

    水溶笑了笑说道“无碍,冲撞了女眷总是不大礼貌的,你也累了一天了,歇上两日。滋事体大,是举国欢庆之喜事,待你身体舒坦了,再去贾府报喜也不迟。”

    长府官低垂着脑袋,心中腹诽“王爷您是让我溜马呢,还是让马溜我呢,耍着我玩呢?两天后的事情,你让我今日牵着老马蹦跶一天干嘛,只不过是在你圣上品茗手谈的时候,不小心瞧了那么一眼而已,恰好王爷当时输了局,正耍赖毁棋。王爷您至于这样戏耍折腾我么,都快去了半条命了。”

    水溶垂着眼睑,斜觑着敢怒不敢言的长府官,吩咐他退了下去。

    水溶看着他寂寥疲惫不堪的身体,嘴角微微上翘,笑而不语。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看了一天的三国演义,看到常山赵子龙,于百万军马中单枪匹马,突重围那一幕,热血沸腾,真真乃豪杰英雄。

    哎,我的小包子也要长成这样的豪杰之士了,(__) 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