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更多的信息
“所以说这碗粥...”特伊想了想还是用上了形容词，“这屎一样的粥，就是我仅存的食物了？”
白雁与幺桃连忙点头。
闻着从这坨白色的粥食散发出的淡淡奶香，特伊有想要撞墙的念头。
“我是不是该感谢把这些食材混在一起的厨师啊？”特伊轻声问道。
白雁拼命点头。
“把一堆可以吃的食物，弄成了一坨不知道能不能吃的...东西。”特伊眼里带着绝望，“做这个的人对于厨艺这方面...应该放弃了。”
幺桃赶紧脱离了白雁的怀里，然后后退了一步以示清白，兴许是怕这样不保险，接着她就用手指指着白雁。
那真相就是明摆着的了——这一坨用了饼干还有一堆不知名物体做成的粥...是她的杰作。
“人家也不是故意的啊！”白雁忍受不了特伊那冰冷的注视。
幺桃发现事不关己了，赶紧火上添油：“对啊！她不过是没试过，也是好心做了一顿乱七八糟的食物嘛！虽说她笨，她不会做饭，还她喵的没有做过菜...好吧，她这个人除了打架一无是处...”
特伊对幺桃这句评论点了一个好评，然后叹气道：“问题是为什么会混出一股奶味？”
这才是重点！
他背包里有许多饼干，还有一些水，甚至还有小零食。
唯独没有牛奶。
“哦，这个啊。”幺桃松了一口气，“我们过来的时候顺路在这栋楼每家每户的奶箱里拿的。”
“有没有变质？”特伊眼巴巴地盯着面前的粥，在没有确认安全前是不会喝掉的。
“没有！”幺桃打了一个饱嗝，“我们刚才吃掉那些饼干时觉得太干了，嘛嘛...所以喝掉了两瓶牛奶，到现在都没有拉肚子，绝对没有问题。”
“我也喝了两瓶，没问题。”白雁赶紧报告。
“一共几瓶。”特伊想到了这样的问题。
“除去明显坏掉的，只有五瓶了，你看，我们留了一瓶给你，就在粥里拌着。”幺桃邀功。
所以你们只留了一瓶么？
喂喂，水留了吗？
特伊望见了被扔在一边的空瘪背包，只能期望她们两人不会把手电筒之类的工具给吃了...
“我的其他物质呢？”特伊询问。
“这里呢！”幺桃把床头柜的抽屉打开，把放在里面的手电筒、火柴、蜡烛都拿了出来。
“没有少什么吧？”特伊放心了。
“只少了一个蜡烛。”幺桃吐了吐舌头，“欲知详情请问白雁。”
“什么嘛！”白雁手指搅在一起，用弱弱的口气解释，“刚才吃得太急了，结果一没留神把蜡烛嚼碎了一支...现在吐到垃圾桶里了。”
什么！
这是偏偏是要给人惊吓吧！
“蜡烛的事，不要提了。”特伊深呼了一口气。
“那么继续讲‘影子’的记忆？”幺桃摩拳擦掌，好像迫不及待，“这可是很好的故事呢。”
“认真点。”特伊撵着鼻子喝下了一口粥水。
“好喝吗？”白雁努力冷起脸，但是不断摩擦的手指说明了她的紧张。
“呃...怎么说呢？”
特伊真的没有尝出味道，在喝下的时候压根没有用心感受过哪怕一点的滋味，甚至不知道是心理因素还是怎么整的，总觉得胃在抽搐。
“好吃吗？”白雁眼里满是期待，本来装作严肃的脸颊一下子又像是可怜兮兮的模样，“这是我第一次做除了方便面的食物。”
“胡说，你跟我说了你第一次做饭的事情...嘛嘛...连电饭煲都烧掉了也不知道是怎么弄的！”幺桃张大嘴巴，怪笑道，“那是奇迹哦！第一次用电饭煲蒸饭最多是让米饭半生不熟吧，你直接炸了锅！”
“好吃。”
空气好像凝固了起来。
很久很久...
“你不会是骗我的吧！？”
白雁咬咬牙。
特伊默不作声，然后也不捏着鼻子了，直接把一整碗饼干粥灌进了嘴里。
“yes！”白雁高兴地大呼小叫。
而幺桃沮丧得像霜打的茄子，拿着不知道哪里来的树枝不断地画圈圈。
这样骗人真的好吗...
特伊用衣袖擦去了嘴角剩余的奶渣，然后感觉身体都在颤抖。
这样搞不好要拉肚子吧？
“我觉得我可以走动了，真的。”特伊找借口，“我们等会去外面找找吃的，现在食物不够了，然后再挑几本书，出发前...我先去一趟洗手间。”
“哇哈哈！”
幺桃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到了他们身边。
“笑什么？”白雁有了不好的预感。
“他说去厕所，当然是呕啊！”幺桃乐不可支。
这小兔崽子太精明了！
“是吗？”白雁低垂着眼睑，一屁股坐在了书桌边的凳子上，像是生闷气。
“当然不是。”特伊也咬着牙说道，“只是要去...上厕所，昨天没有去...”
“咦！”幺桃吐槽，“拉屎拉尿都要报告给女生听吗？你好变态哦！”
欸！你到底要怎么样啊！
特伊转过头去。
意想不到的，白雁的脸色好了几分，甚至像是想笑。
果然女人都是难以捉摸的生物。
特伊强忍着身体的虚弱感推开了被子，所幸的是身上衣物都没有脱掉，也省去了一番麻烦。
“那么我们出发吧。”特伊感觉身体有了一丝丝的力气，但还是没有作战能力。
“好吖！但是寻找书籍这种事免谈！就算要找也别给我看！”幺桃看起来还是很有活力。
“我也...”白雁犹犹豫豫。
“对了，你也算我们一个团体的人了吧？”特伊眼睛望着她，然后扶着墙壁慢慢移动到房间门口，“那么一起出门吧。”
白雁吱声了，只是无意识地摆摆手，像是有话说。
当然知道她心里纠结的是什么了。
特伊此时敢出门就是仗着这武力很强势的妹子在身边，若是被她找借口溜了，那才是亏大发了。
几乎所有的食物...
说起来就让人觉得悲催。
而这妹子从一开始就表现出了被约束很久的乖乖女本性是狂野英雄的一面，这样可以推断出她现在并不想再次被约束，并且想要像英雄一般活着。
说实在的，特伊从那时就说过了。
‘我看你这样的性格...应该没几天就会被人骗光东西然后饿死的。’
这样的论点客观来说没错，当时那样的情况多来几次，就算是食物再富余的人也会什么也不剩，而她却在仅有一点面包的情况下给予别人帮助。
简直是一个...傻子。
“喂，上次那个人呢？”特伊不太记得那时候她救助的那光头男人叫什么了。
“哇？我也不太清楚啊，我救完人就得走的啊，否则怎么是大侠呢？”白雁摆了一个不错的pose，“大侠就是拯救很多人的...”
“所以你是白雁而不是‘一片江水白’。”特伊斩钉截铁地说道，“你比上常人是强了不少，但是却始终不是你想要的那种大侠，真正的大侠是需要许多方面的锻炼，而不是跟电视剧里一样犯傻。”
“诶诶诶！什么嘛！”白雁没有从一连串的批判里面反应过来。
“我的意思是，或许你不适合当大侠。”特伊见好就收，“但是你可以尝试当作理智的英雄，保存体力来更多地救助他人。”
“大侠不就是英雄吗？”白雁依然不太懂。
“新兵跟老兵的差距在哪？你知道吗？”特伊立即呵斥，“新兵有的软弱，有的一腔热血送上去正面抗...正面抗的就是你现在的大侠心理，然后往往敌人没有砍几个就命丧当场。”
“那英雄呢？”白雁好像很喜欢听典例故事。
“那就是老兵一样，在作战时懂得隐忍，所以可以活得更久...”特伊这么解释。
“更久有什么用？”白雁打断了特伊的诉说。
“更久意味着能够杀死更多的敌人。”特伊说道，“所以一场战斗，老兵死得少，而且久而久之战功更多。”
“你意思是说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吗？”白雁跟学生猜到了老师心思一样高兴。
可是...
“不！”特伊很坚决地说，“我是让你多用点脑子。”
“什么嘛！”幺桃嘲讽，“这样讲故事是哄小女孩啊！听我讲，我讲得更好听。”
“是哦，这个小朋友讲得故事也很多呢。”白雁完全没有意识到特伊的用心，“而这位大哥讲的故事...像我爸讲的！虽然怀念，但是却不值得听啊！”
这么说出来真的好吗！？
“反正你现在就待在我们团队吧。”特伊可不敢在伤痛完全好之前不带战力出门。
“好啊。”白雁睁着大眼睛答应了下来。
诶？
不对啊！
上次不是一直不答应吗？这次怎么快！
“是吗？”特伊差点没有反应过来，“我们现在是一个集体了，也就是一家人了，对的，我们一共三个人吧，还有那个小姑娘幺桃...”
“她自我介绍过了，在你睡着的时候。”白雁很认真地汇报。
嗯...可是你能不能让人说完整句话呢！
“差不多就是这样。”特伊说道，“至于之前幺桃说的话...我也会信的。”
事实上，距离他得知剩下食物只剩下混合饼干粥到要喝下去时，已经过了一个小时。
在那一个小时内，幺桃详详细细地讲解了她所知道的这个城市。
首先，所谓的‘雨’确实是最要命的天灾。
可是对于‘影子’来说，那并不致命，并且它们可以在雨中来去自如。
但是在下雨的时候，‘影子’并不会在有‘雨’的地方出现。
它们在雨中是毫无意识的存在，或者说，在经过‘雨’时，就会到达没有‘雨’的彼端。
而‘影子’消失是人为所致，那么就是真正的死亡一般，但是同样的‘影子’出现在一个人面前的几率小得可怜，事实上就算杀死比全城人数多几百倍的‘影子’也不会让这类生物少出现一次。
这些信息与其说是‘影子’的记忆，不如果是放在脑子里的说明书。
这些‘影子’的思维与这些记忆毫无牵连，而这些被称为记忆的东西又无关其任何经历，倒是像死读硬背出来的资料。
它们的记忆比鱼类更加短暂，或者说是根本没有。
任何一秒钟的记忆都会在下一秒删除。
每一次的行动，每一个动作都是顺着上一个动作而动。
所以‘影子’每次的行为模式更像是条件反射或说是...本能反应。
所以这些家伙比野兽更要难缠，更加危险。
所以它们无论如何都无法与人类正常沟通。
但是...它们却惧怕一种生物。
一种独一无二的生物。
缚神！
这座堕落的城市被绝对的力量管制着。
缚神就是那种存在，而‘影子’更像是小卒，臣服于它。
它们从最深处与缚神并不存在于任何关系，更像是‘影子’本身就对其仰慕已久...但是这对没有记忆存储的‘影子’来说并不可能。
这些没有记忆，每一个瞬间都是同一个又无关上一秒思绪的‘影子’。
它们会在缚神需要时赋予‘记忆’，至少记录下缚神的临时命令然后行动。
在事后，它们会恢复原样...
原原本本。
所以它们就是这样受到缚神的管束，又拥有无限制的自由。
拆散成每一秒的自由！
而‘安全屋’的唯一相接信息便是...
绝对不能进去！作为‘影子’绝对不能进去！
“所以说，‘影子’的记忆反而只像一个烙印，只能给予初学者一个帮助。”幺桃当时是这么评价的，“但这是不可能的，唯一的解释是，那是给予每一秒的‘影子’生存的提示。”
‘影子’无法记下任何当前事物，每一秒的‘影子’都属于相同但不同的念头，所以它们需要生存的指南。
而那所有的记忆，便是如此...
“对了，它们还有一条记忆。”幺桃忽然对特伊说道，“那应该是它们如此暴戾的关键了...”
“杀死所有叛徒！”
咳咳咳...其实我每次都不想说什么的，...但是这里必须要填...好吧...
(本章完)
白雁与幺桃连忙点头。
闻着从这坨白色的粥食散发出的淡淡奶香，特伊有想要撞墙的念头。
“我是不是该感谢把这些食材混在一起的厨师啊？”特伊轻声问道。
白雁拼命点头。
“把一堆可以吃的食物，弄成了一坨不知道能不能吃的...东西。”特伊眼里带着绝望，“做这个的人对于厨艺这方面...应该放弃了。”
幺桃赶紧脱离了白雁的怀里，然后后退了一步以示清白，兴许是怕这样不保险，接着她就用手指指着白雁。
那真相就是明摆着的了——这一坨用了饼干还有一堆不知名物体做成的粥...是她的杰作。
“人家也不是故意的啊！”白雁忍受不了特伊那冰冷的注视。
幺桃发现事不关己了，赶紧火上添油：“对啊！她不过是没试过，也是好心做了一顿乱七八糟的食物嘛！虽说她笨，她不会做饭，还她喵的没有做过菜...好吧，她这个人除了打架一无是处...”
特伊对幺桃这句评论点了一个好评，然后叹气道：“问题是为什么会混出一股奶味？”
这才是重点！
他背包里有许多饼干，还有一些水，甚至还有小零食。
唯独没有牛奶。
“哦，这个啊。”幺桃松了一口气，“我们过来的时候顺路在这栋楼每家每户的奶箱里拿的。”
“有没有变质？”特伊眼巴巴地盯着面前的粥，在没有确认安全前是不会喝掉的。
“没有！”幺桃打了一个饱嗝，“我们刚才吃掉那些饼干时觉得太干了，嘛嘛...所以喝掉了两瓶牛奶，到现在都没有拉肚子，绝对没有问题。”
“我也喝了两瓶，没问题。”白雁赶紧报告。
“一共几瓶。”特伊想到了这样的问题。
“除去明显坏掉的，只有五瓶了，你看，我们留了一瓶给你，就在粥里拌着。”幺桃邀功。
所以你们只留了一瓶么？
喂喂，水留了吗？
特伊望见了被扔在一边的空瘪背包，只能期望她们两人不会把手电筒之类的工具给吃了...
“我的其他物质呢？”特伊询问。
“这里呢！”幺桃把床头柜的抽屉打开，把放在里面的手电筒、火柴、蜡烛都拿了出来。
“没有少什么吧？”特伊放心了。
“只少了一个蜡烛。”幺桃吐了吐舌头，“欲知详情请问白雁。”
“什么嘛！”白雁手指搅在一起，用弱弱的口气解释，“刚才吃得太急了，结果一没留神把蜡烛嚼碎了一支...现在吐到垃圾桶里了。”
什么！
这是偏偏是要给人惊吓吧！
“蜡烛的事，不要提了。”特伊深呼了一口气。
“那么继续讲‘影子’的记忆？”幺桃摩拳擦掌，好像迫不及待，“这可是很好的故事呢。”
“认真点。”特伊撵着鼻子喝下了一口粥水。
“好喝吗？”白雁努力冷起脸，但是不断摩擦的手指说明了她的紧张。
“呃...怎么说呢？”
特伊真的没有尝出味道，在喝下的时候压根没有用心感受过哪怕一点的滋味，甚至不知道是心理因素还是怎么整的，总觉得胃在抽搐。
“好吃吗？”白雁眼里满是期待，本来装作严肃的脸颊一下子又像是可怜兮兮的模样，“这是我第一次做除了方便面的食物。”
“胡说，你跟我说了你第一次做饭的事情...嘛嘛...连电饭煲都烧掉了也不知道是怎么弄的！”幺桃张大嘴巴，怪笑道，“那是奇迹哦！第一次用电饭煲蒸饭最多是让米饭半生不熟吧，你直接炸了锅！”
“好吃。”
空气好像凝固了起来。
很久很久...
“你不会是骗我的吧！？”
白雁咬咬牙。
特伊默不作声，然后也不捏着鼻子了，直接把一整碗饼干粥灌进了嘴里。
“yes！”白雁高兴地大呼小叫。
而幺桃沮丧得像霜打的茄子，拿着不知道哪里来的树枝不断地画圈圈。
这样骗人真的好吗...
特伊用衣袖擦去了嘴角剩余的奶渣，然后感觉身体都在颤抖。
这样搞不好要拉肚子吧？
“我觉得我可以走动了，真的。”特伊找借口，“我们等会去外面找找吃的，现在食物不够了，然后再挑几本书，出发前...我先去一趟洗手间。”
“哇哈哈！”
幺桃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到了他们身边。
“笑什么？”白雁有了不好的预感。
“他说去厕所，当然是呕啊！”幺桃乐不可支。
这小兔崽子太精明了！
“是吗？”白雁低垂着眼睑，一屁股坐在了书桌边的凳子上，像是生闷气。
“当然不是。”特伊也咬着牙说道，“只是要去...上厕所，昨天没有去...”
“咦！”幺桃吐槽，“拉屎拉尿都要报告给女生听吗？你好变态哦！”
欸！你到底要怎么样啊！
特伊转过头去。
意想不到的，白雁的脸色好了几分，甚至像是想笑。
果然女人都是难以捉摸的生物。
特伊强忍着身体的虚弱感推开了被子，所幸的是身上衣物都没有脱掉，也省去了一番麻烦。
“那么我们出发吧。”特伊感觉身体有了一丝丝的力气，但还是没有作战能力。
“好吖！但是寻找书籍这种事免谈！就算要找也别给我看！”幺桃看起来还是很有活力。
“我也...”白雁犹犹豫豫。
“对了，你也算我们一个团体的人了吧？”特伊眼睛望着她，然后扶着墙壁慢慢移动到房间门口，“那么一起出门吧。”
白雁吱声了，只是无意识地摆摆手，像是有话说。
当然知道她心里纠结的是什么了。
特伊此时敢出门就是仗着这武力很强势的妹子在身边，若是被她找借口溜了，那才是亏大发了。
几乎所有的食物...
说起来就让人觉得悲催。
而这妹子从一开始就表现出了被约束很久的乖乖女本性是狂野英雄的一面，这样可以推断出她现在并不想再次被约束，并且想要像英雄一般活着。
说实在的，特伊从那时就说过了。
‘我看你这样的性格...应该没几天就会被人骗光东西然后饿死的。’
这样的论点客观来说没错，当时那样的情况多来几次，就算是食物再富余的人也会什么也不剩，而她却在仅有一点面包的情况下给予别人帮助。
简直是一个...傻子。
“喂，上次那个人呢？”特伊不太记得那时候她救助的那光头男人叫什么了。
“哇？我也不太清楚啊，我救完人就得走的啊，否则怎么是大侠呢？”白雁摆了一个不错的pose，“大侠就是拯救很多人的...”
“所以你是白雁而不是‘一片江水白’。”特伊斩钉截铁地说道，“你比上常人是强了不少，但是却始终不是你想要的那种大侠，真正的大侠是需要许多方面的锻炼，而不是跟电视剧里一样犯傻。”
“诶诶诶！什么嘛！”白雁没有从一连串的批判里面反应过来。
“我的意思是，或许你不适合当大侠。”特伊见好就收，“但是你可以尝试当作理智的英雄，保存体力来更多地救助他人。”
“大侠不就是英雄吗？”白雁依然不太懂。
“新兵跟老兵的差距在哪？你知道吗？”特伊立即呵斥，“新兵有的软弱，有的一腔热血送上去正面抗...正面抗的就是你现在的大侠心理，然后往往敌人没有砍几个就命丧当场。”
“那英雄呢？”白雁好像很喜欢听典例故事。
“那就是老兵一样，在作战时懂得隐忍，所以可以活得更久...”特伊这么解释。
“更久有什么用？”白雁打断了特伊的诉说。
“更久意味着能够杀死更多的敌人。”特伊说道，“所以一场战斗，老兵死得少，而且久而久之战功更多。”
“你意思是说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吗？”白雁跟学生猜到了老师心思一样高兴。
可是...
“不！”特伊很坚决地说，“我是让你多用点脑子。”
“什么嘛！”幺桃嘲讽，“这样讲故事是哄小女孩啊！听我讲，我讲得更好听。”
“是哦，这个小朋友讲得故事也很多呢。”白雁完全没有意识到特伊的用心，“而这位大哥讲的故事...像我爸讲的！虽然怀念，但是却不值得听啊！”
这么说出来真的好吗！？
“反正你现在就待在我们团队吧。”特伊可不敢在伤痛完全好之前不带战力出门。
“好啊。”白雁睁着大眼睛答应了下来。
诶？
不对啊！
上次不是一直不答应吗？这次怎么快！
“是吗？”特伊差点没有反应过来，“我们现在是一个集体了，也就是一家人了，对的，我们一共三个人吧，还有那个小姑娘幺桃...”
“她自我介绍过了，在你睡着的时候。”白雁很认真地汇报。
嗯...可是你能不能让人说完整句话呢！
“差不多就是这样。”特伊说道，“至于之前幺桃说的话...我也会信的。”
事实上，距离他得知剩下食物只剩下混合饼干粥到要喝下去时，已经过了一个小时。
在那一个小时内，幺桃详详细细地讲解了她所知道的这个城市。
首先，所谓的‘雨’确实是最要命的天灾。
可是对于‘影子’来说，那并不致命，并且它们可以在雨中来去自如。
但是在下雨的时候，‘影子’并不会在有‘雨’的地方出现。
它们在雨中是毫无意识的存在，或者说，在经过‘雨’时，就会到达没有‘雨’的彼端。
而‘影子’消失是人为所致，那么就是真正的死亡一般，但是同样的‘影子’出现在一个人面前的几率小得可怜，事实上就算杀死比全城人数多几百倍的‘影子’也不会让这类生物少出现一次。
这些信息与其说是‘影子’的记忆，不如果是放在脑子里的说明书。
这些‘影子’的思维与这些记忆毫无牵连，而这些被称为记忆的东西又无关其任何经历，倒是像死读硬背出来的资料。
它们的记忆比鱼类更加短暂，或者说是根本没有。
任何一秒钟的记忆都会在下一秒删除。
每一次的行动，每一个动作都是顺着上一个动作而动。
所以‘影子’每次的行为模式更像是条件反射或说是...本能反应。
所以这些家伙比野兽更要难缠，更加危险。
所以它们无论如何都无法与人类正常沟通。
但是...它们却惧怕一种生物。
一种独一无二的生物。
缚神！
这座堕落的城市被绝对的力量管制着。
缚神就是那种存在，而‘影子’更像是小卒，臣服于它。
它们从最深处与缚神并不存在于任何关系，更像是‘影子’本身就对其仰慕已久...但是这对没有记忆存储的‘影子’来说并不可能。
这些没有记忆，每一个瞬间都是同一个又无关上一秒思绪的‘影子’。
它们会在缚神需要时赋予‘记忆’，至少记录下缚神的临时命令然后行动。
在事后，它们会恢复原样...
原原本本。
所以它们就是这样受到缚神的管束，又拥有无限制的自由。
拆散成每一秒的自由！
而‘安全屋’的唯一相接信息便是...
绝对不能进去！作为‘影子’绝对不能进去！
“所以说，‘影子’的记忆反而只像一个烙印，只能给予初学者一个帮助。”幺桃当时是这么评价的，“但这是不可能的，唯一的解释是，那是给予每一秒的‘影子’生存的提示。”
‘影子’无法记下任何当前事物，每一秒的‘影子’都属于相同但不同的念头，所以它们需要生存的指南。
而那所有的记忆，便是如此...
“对了，它们还有一条记忆。”幺桃忽然对特伊说道，“那应该是它们如此暴戾的关键了...”
“杀死所有叛徒！”
咳咳咳...其实我每次都不想说什么的，...但是这里必须要填...好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