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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老巫

    穿过盆地,是一片更加古老的原始森林,荆棘丛生,巨木参天,尽是些奇特诡异的植物。除了谢谢诡异的植物以外,仿佛并无其他生灵。也不知是不是我一个人这样,只觉得全身发麻,一股寒意由背脊走遍全身。冥冥中,不知为何,竟是异常的紧张起来。细看他人,人人竟是满面严肃,沉默不足,也不知是何心情。

    太似乎变阴了,茂密的树林下,看不见天空的颜色,只是周围环境变暗了许多,空气也变凉了许多。我感觉到了一场大雨即将来袭。

    距离出门已经五六小时了,到目前为止,我们一行人毫无收获,甚至毫无举措。话说我们这是来狩猎的吗?只是带我来看我的“来源”之地?已经看过了呀,怎么还要向前?前方到底还有什么呢?难不成他们知道我从何而来,也知道出去的路?

    此处的山路比之前的要险峻许多,高山峻岭,荆棘丛林,身上不知已被磕伤碰伤了几处。又合着杂草荆棘的割刺,我已然是满身疮口。然而其他人却似乎没什么事,不痛不痒,不损不伤。原来原始人的皮这么厚吗?

    翻过两座大山,顺着一山涧而下数公里,是一个被陡立高山包围的方圆数百米大水潭。山壁上数百洞窟遍布期间,每个洞窟都有修砌的阶梯或栈道通往其中。又是一个部落?然而却见我们一行的其他人却是对这里颇为熟悉的样子,面色愉悦,颇有外出归家之感。莫不是联盟部落?或者是部落的某个分支?

    栈道阶梯纵横交错相互链接,颇具艺术气息的样子。栈道上的行人颇多,一副忙碌的样子。也不管其他,只是大家都四散而去,似乎不再同行。吉隆、诺蒙、赫玛皆是独自一人而去,而巴金和巴雅一道,只剩下普鲁普拉两兄妹和我就水潭的入口。片刻过后,不见了他们几人的身影。普鲁领着我和普拉朝着一条通向高处的栈道而去,来到悬崖顶上最高的一个洞窟之中。洞窟内石壁算是原始的模样,未经开凿,只是在石壁缝隙和一些石块上搭了座椅和挂饰,十分简陋,也不知是谁的居所。

    在洞窟内参观了一圈,不知何时普拉出去了,再进来是手里拿着一节竹筒,竹筒内斜插着一根竹签,竹签的下截似乎什么东西染绿了。看来竹筒里装了什么东西。待她走近了,只见竹筒里满是绿色的草叶,已被磨碎,竹筒底部满是汁液。

    草药。普拉招呼我坐下,然后给我的胳膊、脖子、以及脸上的伤口涂上草药。事实上,作为一个农村的孩子,这些小伤是从来没人管的,从来都是让它自动愈合,所以我也没放在心上。却不想普拉竟找来草药为我敷上,颇有些不好意思。也不知这原始人的草药管用不,总之人家好意找来,也不好意思拒绝,更何况给我敷衍的这个妹子虽说黑了点,但却真真长得不错,何乐而不为?

    药刚敷好,洞口又走进来一位老妪,白发苍苍,面容憔悴,周身的皮肤都似干涸了一般,举步维艰。看其装着,似位份极高,颇具巫师的模样。在她身旁,一个十一二岁的孩童搀扶着她一步走进来。只见普鲁普拉十分恭敬的样子,双掌交于额前,掌心向外,对老妪深深鞠躬。我不知如何是好,只能跟着照做。却不想这举动却似吓了老妪一跳,赶紧将我扶了起来,然后对我絮絮叨叨,叽叽歪歪不知道说了什么。其间各种动作姿势也不知何意。就这样大半个小时又过去了,我听得云里雾里,困乏至极。然而普鲁普拉两兄妹却似听得起劲,貌似听到了很神奇东西的样子。

    从老妇哪里出来,已经是傍晚了,不知是事先约好的还是有人通知,我们一行八人又聚在水潭的入口处,开始往回走……。此刻我内心是奔溃的!眼看天已经黑了,回程得需数小时,关键是晚饭也没吃!原始人都什么生活规矩啊!话说,今天我们走这么远到底是为了什么?我们都干了什么?诶!

    回程时普鲁依旧是走在最前头带队的,而我与普拉却走在了最后边,其他人的位置也很睡意,时刻变化着。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众人的警惕性不如百天那么严重了,夜晚不是应该更加危险吗?也或者是因为来时一路顺利而放松了警惕?

    回程没有多久,天已经黑了,众人从各自的袋子里掏出一块蛋大的发光晶石挂在脖子上,或红或绿或黄。我去,宝石啊!还是红绿黄的,路灯啊!话说人人都有,原始人要不要这么富有啊!正当我看着宝石出神,这时普拉已经将一张大饼塞到了我的手里。随后把她自己的宝石带到了我的脖子上,却是一块蓝色的。我去,感觉自己瞬间变成了奥特曼,小怪兽呢?

    不过似乎这晶石并没有多余的,普拉把她的给我以后,她自己也就没有了。所以这一路她只能跟着我有,毕竟受人恩惠,我一路上也得对她颇为照顾些才是。

    边吃边走,虽是夜晚,但这样一行人,借助宝石的光华,一路行来颇有气氛。只是这大雨终究还是来了。大雨猛烈,击打在树叶上哗哗作响。只一会儿便全身湿透了。没有雨伞,一行人就这么走着,也不着急。在雨中,却是普拉看上去更加娇柔了,她长发披间,眉目轻柔,在晶石光芒的照耀下显得格外美丽。这路更加难走了,众人都格外小心。而此刻,我除了要自己留意,还更加要留意普拉,以免她一个不留神滑倒。

    回到盆地,盆地里已经满是积水,竟已到了膝盖下。众人似乎有些紧张。穿过这个盆地大概需要一个半小时,但雨才下了不到一个小时。看来穿过盆地刻不容缓。众人都显得有些疲惫,水中行走也颇为吃力。却在大家都快速前进时,不知普拉踩着了什么而跌倒,看样子颇为严重。众人扶着她,把她的角抬起来一看,脚踝处竟是出现一个巨大的勒痕。应该是被什么拌住了脚。这么快的步伐下,这伤定然不轻。

    没办法,众人皆颇为疲惫,只有我一如白天一样,并没有太大的疲惫感。于是我背起普拉,然后招呼着大家赶快行路。

    将近两个小时,盆地的水已经淹到了我的肩膀,而最矮的巴雅也找已经被最高的巴金背在背上。好在我们顺利地穿过了盆地,爬上高处。这一关算是就这样过去了。剩下的数十里,虽然依旧深山老林,但比起身后的盆地和原始丛林,便也好得多了。

    只是接下来普鲁并没有带着我们往回走,而是走向了另一个方向。然而用人却都没有疑惑,仿佛都知道是要去哪儿似的,就连我身上的普拉也招呼我跟着去,这是……干什么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