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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异人

    幽暗漆黑的房间,一个圆形的破洞射入一束光来,照在墙角的地板上。地板?哪来的地板?我这是……在哪?

    一个房间,约二十来平方,四壁都是泥强。地面铺满了是打磨过的石板,床在墙角,一排雕饰奇特却显得十分简谱的柜子与床靠着同一堵墙竖直摆放着,唯一的衣衫门在对面墙的墙角,与床的位置正好是对角。屋子正张宽约1.2米的方正木桌虐显简陋。只有四只角支撑起一块宽大的木板。进门右边的一堵墙,毫无装饰,只有一个圆形的内开着的窗户。而进门左边,也就是床头方向的这一堵墙上插入了几根木枝,木枝上挂着弓箭刀斧,像是一个猎户的家。

    窗外好生喧闹,敲锣打鼓的,像是在庆祝些什么。我揉了揉眼睛,走到窗前——我去。一个大坑,一道裂缝贯穿其中,看似山谷中间的一块平地。“大坑”四周都是陡立的绝壁,十多层楼那么高。石壁每隔一段便有一堵巨石砌成的与石壁约么十五度的三角形墙壁,看来是加强石壁的工程。石壁上满是大小各异,形状各异的窗户洞,有些看得见窗户,有些只看得见洞,看来这的窗户都是内开着的。石壁的最下端每隔不远便有一个圆顶的大洞,近处的大洞内有清晰可见的向上台阶,看开是楼道。当然石壁端除楼道外也有许多小门和窗户,想来那便是住在1楼的人家了。我环顾一下四周,看样子此刻我正身处五楼。

    大坑底部的平地上聚集了许多人,敲锣打鼓,手足舞蹈,十来辆巨大的木车上放着一些两头大象那么大的奇怪生物,牙齿平整四指足,身躯圆润方头颅,周身褐色的长毛,奇形怪状不可描述,仿佛我从未见过相似的动物。除了这些巨大的生物外地上还铺满了一些较小的动物,也很奇特,老虎那么大的兔子,兔子那么大的老虎。牛那么大的鸟类,狗那么大的牛羊猪鹿,好不丰盛。看来这是在庆祝丰收呢。

    这是哪?我是怎么来到这的?这些人,也一样会追杀我吗?不过我立刻打消了这个顾虑,因为我从这屋里的床上醒来,被子盖得极好,显然是当地人把我安置在这的。如果他们要杀我,又何必如此?我打算下楼去看看。

    话说这些人的装着也是蛮简单的,补料粗糙,做工简单,多是灰色和黑色。而就人而言,男女都是长发,收拾也是十分简单的扎边,甚至很多男人就那么披着,这难道是尧舜时代吗?见到我过来,很多人热情地和我打招呼,那应该就是打招呼吧。一些男人拍拍我的肩又捶捶自己的胸口,嘴里不知道说得什么。女人则两手合十放在额头向我鞠躬,嘴里也同样念叨这那句不知什么意思的话。我只能一路点头作为回应。他们似乎也不奇怪我的回应方式,可能也清楚我是外来人,礼仪不同。而他们脸上皆带笑容,面善和蔼,想来是友善的民族。

    我观看着地上的这些动物,想着他们用着传统古老的道具打了这么多猎物,甚至还有十多头两头大象那么大的生物,好生钦佩,不停地对他们点头竖大拇指,他们似乎是明白了我的意思,十分高兴。过了许久,我突然意思到这里的人的形体和我竟相差无几(只是比我壮),难道我来到小人国了?如果是小人国,那这些大小颠倒的生物和这巨大的“怪兽”又是怎么回事?我又细观了一下周围的环境,发现树木花草相对而言却是正常的大小。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正在我迷茫之际,一男一女向我走来,一例穿着灰色的古老款式的衣裤。看其貌,男的标准瓜子脸,二十来岁,俊朗非凡,只是有点黑。女的也是瓜子脸,稍显年轻,但也二十来岁,颇为俊俏,还是有些黑。两人相貌相似,不用说,肯定是兄妹。

    兄妹两人走到我面前,面带微笑,我微笑着向他们举手打个招呼,也不知但他们能否看懂。两人似乎是没在意我打招呼的动作,什么反应也没有,只是那男子刚过来便围绕着我上下左右好生打量了一番,嘴里还叽叽歪歪说着一番听不懂的话,让我浑身不自在。不过我看的出,我在这两人的眼里与在别人眼里稍有不同,或者说,他们给我的感觉是更熟悉一些,然而此刻我并不知道为什么。直到他们带我回到那个我醒来的房间,我才明白原来我是从他们家醒来的。想必也是他们把我带到这里来的,至于我是怎么被带过来的,我真真不记得了,我只记得我醒来前睡得死沉死沉的。不过我猜想可能是他都发现我把自己绑在树上,绑我的还是大蜘蛛的蜘蛛丝,以为我被什么大蜘蛛抓住了吧?只是我还不明白,之前我明明变得那么小,渺小的灌木对我来说宛如参天大树,一滴雨水也犹如桶装的的一般。此刻却不知为何,一切恢复了原样,真实莫名其妙。我也不打算问他们如何发现我、把我带到这里来的,反正我也听不懂。我只是奇怪,我所居住的县城附近竟然有这样的原始森林和原始部落,怎么可能!甭说我们县不可能,放眼全中国也不可能啊!难道我穿越了?就算穿越了也不应该啊!什么时候兔子有老虎那么大,而老虎却只有兔子那么大了?奇怪。

    今日是被追杀的第三天,这三天里,我遇到的尽是这奇怪的、无法想象的、不可思议的问题,也不知道,这样的问题今后还会出现多少,我不敢想象。此刻我身处于一古老的原始部落之中,虽然不懂他们的语言和习俗,但一切安好,可我的心却依旧那么悬着,总觉的会发生什么?可能是突如其来的变故,我一时还无法接受。我不断提醒自己要时刻保持警惕,不知道外面的人何时会找到这里来,也不清楚这里的人会不会突然会像外面的人一样,突然对我憎恨万分。我已不敢再相信任何人,我现在所知道的是:纵然此刻是亲密无间,也难保下一刻你死我活。我所能相信的,只有我而已(虽然,我只相信我自己这句话通常只有电视剧了的坏蛋才会说,但此刻,我还有的选着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