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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逃亡

    果然,一切没想象的那么简单,虽然基本上我在巷道中遇见的人都一时没反应过来,但当他们发现了我以后都会陆续跟着追我。我一直跑着,而追击的队伍越来越大,且不断有有新的追逐者参与进来,我的体力渐渐流失,而他们却是“前仆后继”。这样下去我会累跨的,定会被抓住的,所以我要尽快地走过居民区,跑到城外的树林里,分散他们,给自己找到喘息的机会。这树林青葱茂密,直接大山深处,这回他们总不能放火烧山了吧?这延绵的山川是整个县城的脊骨,要想在这山川中烧死一个不知去向的人,除非让烈火烧了整个县!

    然而不一样的是,这次不仅有大量的人追击我,而且追击队伍中有大量的警察,县里的看守士兵等许多训练有数的队伍,虽然这次逃到广袤的大山中,但其实凶险程度更甚昨日,他们我几乎没有喘气的间隙,每一个动作都极其危险。丛林中我听见狗的叫声,估计他们带了警犬,于是我便跳进近处的泥塘里滚了一圈。就算如此,也担心逃不过狗的鼻子,所以一路上遇到什么牛屎马粪,臭草怪花都哪来往身上涂抹,不留余地涂。

    那么接下来我该如何是好呢?曾经认识这么一个人,与世无争,一心要像陶渊明那样隐世独居,就在大山深处找了一片原始森林般的隐居之地,与世隔绝,不闻不问人情世故(其事不过是逃避现实而已)。这样的他,相信不论什么原因都应当不会与我有什么嫌隙,更不可能像世人一样对我深恶痛绝。而且他那里及其隐蔽,大树参天,高峰环绕,只有一条狭小的崖壁通入。那样的地方,飞机在空中什么也看不到,地上的人找不到进去的路。相对安全得多,但只怕他们空运人到那个地方搜查。但也许是我想多了,这样的小县城哪来的飞机啊!就算他们向上面调用,上面也不至于为我这么一个小人物出动飞机吧!

    突然,一阵轰鸣从身后袭来,我的天,我简直惊呆了,真不敢相信他们竟然真的用上了飞机。反应后下意识地调跳到了岩石背后,就在我刚一起跳,一阵扫射扑向了我所站立的土地。一阵冷流霎时间从背脊骨袭满全身。看来是我先发现了它,不过说明我也暴露了,随之而来的定然是陆空两路的追击。想必路上的警察军人也都带了枪。我只得尽快借助树木岩石的遮掩逃离,躲开追击者的视线。天上的直升机不时的向我扫射,庆幸都射在岩石树枝上了。我在茂密的森林下胡乱窜躲。忽然直升机撞向一颗突出来的大树上,树巅都被直升机螺旋桨截断了。但机身撞在断口下的树干上,螺旋桨也由于撞击而变得奄奄一息了,就这样一架飞机坠落了!这时我都懵了,这是来开玩笑来了的吗?或者是飞行员太过于把目光投在我的身上?普普通通的我,在这种情况下竟然奇迹般的还活着,我是该感谢上苍对我的眷顾吗?我不敢多想事情的来龙去脉,我都快被逼疯了。此时此刻,我倾尽脑力与体力,我只想活着。

    绵延的大山丛林,原始的地貌,我以生物的本能逃窜,寻求生存,这使我想起了史泰龙的电影《第一滴血》,然而我没有电影主人公或是史泰龙本人一样的本领。我只是一个普通的人,或者,我很多地方都比普通人差,除了我还算能跑,脑袋还算灵活,其他别无长处。在中国的偏远山区,在未受人类侵染的丛林,该如何活下去这是一个大问题。好在我不是毫无目的方向,我有目标,有路线,还可以有计划地进行我的逃跑。然而困难总是不期而遇。

    迷途中胡乱逃窜,不知怎地来到一片烟云缭绕的丛林,就像传说中的迷雾深林一样。其间怪树乱草,凶花异兽,无径可通,不知方向。入境数百米,一巨石壁上刻着繁体大字:“鬼地葬生”“靠,鬼地,还葬生,那这几个字是鬼写的吗?写字的人不是从里面出来了吗?或者只是瞎掰。再说这世界哪有鬼,看这字就是多年前的,迷信。”我当时是这样想的,所以不顾一切地进入了秘林。而现在想来,我真希望自己不曾进去。

    入境十分钟,见两米巨花高立,花瓣间纵横交错的尖刺如剑如刀,花叶四周也有锋利的尖牙。茎身有褶皱,似可伸缩。这不就是传说中的食人花吗?科学电视频道上看过一些,虽然比这个小得多,长得也没这么粗糙彪悍,但性质应该差不多吧(食人花捕食是受到刺激而做出反应将猎物“咬住”,并从“齿”间释放类似毒物的东西杀死猎物并将其分解成自身所需的养分)。电影里那些会追着人的应该是假的,它又没有眼睛,最多根据气味和动静追踪猎物。而他的茎身褶皱应该就是可以伸缩用来捕获猎物,这就有点象电影里食人花会伸长一样了。所以我必须在足够远的地方试探一下。我先扔过去一块小石头,没什么反应。嫌小了?又扔了一块大石头,也没什么反应。我擦,不会真有眼睛吧?就算真有眼睛也不应有这么聪明的大脑啊!我又换了一根胳膊大小的木头,木头刚飞到离化三四米处便被食人花迅速地抓住了,咬得粉碎,好残忍。原来只要是可以化成养分的他都抓啊!而且果真能伸缩!啊,我真是为我的聪明才智和博闻强记所折服啊!我又扔了一根粗壮的木头飞快地进入花丛中,这时三朵食人花一起张开嘴来夺食。不料先咬住木头的食人花被另一朵食人花咬住,第三朵无功而返,而被咬住的食人花奄奄一息。食人花自己都受不了食人花的毒?这是个什么道理?还可以这么玩?

    然而我没有时间去捉弄这些花,因为追赶我的人马上就会到来。虽然这里是迷雾丛林,但他们人数之多,分分钟便可以踏遍这里。我必须想办法逃离这里,最好不要伤害食人花,它们也可以作为阻难追击者的屏障。我起初想用一块镂空的大石头包裹自己,然后从食人花间滚过去,然而这是痴人说梦,我上哪弄这么一块镂空的大石头?又该如何滚过这崎岖不平的地带?我有想着用几根长杆子把这些食人花打死算了,但这些花这么容易打死吗?就算是,这么多的花我要打到几时啊。况且这不仅暴露行踪,而且还可能被食人花咬住杆子,将我拖进花丛咬死,不行。更不可能一把火烧了,这不是故意告诉他们我在这里吗?而且都是生的,怎么可能像电影里一样一把火扔过去就着火烧光了,除非它身上分泌有易燃物质。

    分泌物?恩,不对,好像有办法了,刚才虽然有食人花误咬了食人花,但第三朵食人花并没有因为前两朵花弄出的动静去咬他们,而且离它们较近的食人花也没做出反应,再加上食人花对石头的动静没有反应。这就可以得出结论:食人花不仅根据动静做出反应,也根据物体散发出的一些物质(气味)做出反应,食人花不会攻击食人花。也就是说如果我的周围透露的是食人花的“气味”,那么食人花就不会攻击我。至于想要我身上散发食人花的“气味”刚才被咬死的食人花也许就能帮上大忙,只是食人花体内可能有毒,使用须小心。

    我用长干系住一块削得锋利如镰刀状的木块,伸过去想要割下那棵已死的食人花(正好在是离我较近的外侧),却不料在接近时被它旁边的食人花抢走了我的杆子。哎呀,这是个大问题,我该用什么去割下那棵食人花又不被其他的食人花阻挡呢?那么,接下来就是拼速度的到时候了。我观食人花的茎身结构硬度与韧性应与兰花杆茎相差不大,显水性,韧性较差,易于破坏,只是这食人花茎大得,其根部宛若普通南方成年男人胳膊一般大。我将用较为锋利的石块,以迅猛的力量和高频率的节奏扔出去切割花茎根部。尽量缩短切断的时间。在切断后,我将以大量的藤球扔到已死食人花的附近,吸引食人花攻击藤球,然后我迅速地用带钩长杆将切下的食人花掏出来。

    虽花了许些时间,但一切进行得相当顺利,只是我在胡乱收集藤条做藤球时意外捕捉了几只大型的老鼠,那个头,真是吓我一跳,已经差不多有猫那么大了,估计猫看到都会被吓跑的。我将他们绑在树上,当然我也被咬了几口。

    我将食人花的汁液涂在身上后,我并不急着穿过食人花境,我还得做个试验。我将老鼠都涂上食人花汁液,然后将老鼠扔进花丛中,结果如我所愿地良好,食人花并没有什么动静。然而就算如此,我也不能安心地穿过食人花区域,我费尽力气压弯了一颗小树,用两个根藤条系住树颠,然后短一根藤条的另一头系在一根深插土里的带钩木桩上,而长的一根藤条系在我的腰间,算好尺寸。我用另一根藤条的一头系着锋利的木钩,另一头攥在手里。当我进入食人花区域,如果食人花还会攻击我,只要我拉动手中的藤条,木钩就会将固定在地上的藤条切断,那么树的弹力就会将我拉回。

    我左手拿一根同样涂满食人花汁液的木头(如果食人花还攻击我,便用它挡一挡),右手握着系着木钩的藤条,试探着进入食人花区域,一步一步,小心翼翼。直到走到食人花附近,做几个大动作,确认食人花不会攻击我,我才安心解下腰间的绳索,扔掉手中的藤条。然后毁灭一切我到过这里以及通过这里的方法的痕迹。就在我刚要离开的时候,我隐约感觉到不远处似有动静,可能是追兵到了,我需小心而且迅速地离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