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物之终试验林场
据说我所知新药副作用极大，简直和毒品无二。它能在短时间内，根据服用者的本身特点，一是说本体的脑子相对于身体来说，更具有提高价值，这药就会提升智力；二是如若是四肢发达的人，则会强健体魄。
可在很短的时间内，成瘾症就会出现，在用药者无法摆脱药品的同时，药力也会逐渐下降，同时伴随身体各部分机能的衰退，直至死亡。
——摘自《谁的文字狱》
关于新药的源起众说纷纭，其中最具奇异色彩，且最贴近新世界情况的，莫过于坠星说。传言根据《史记?秦始皇本纪》中所摘，有坠星下东郡，至地为石，黔首或刻其石曰‘ 始皇帝 死而地分’。这块分天下的奇石有着重塑世界神奇的力量。
而后几位博古通今的人物忽合力发表，言之凿凿地阐述这块坠星的能力不止于此，且世间不止这一块坠星，他们甚至还推算出了其余散落世界各地的坠星所在。于是，由于对这些坠星挖掘工作的不断扩大，急需大量人力物力，新世界在此基础上应运而生，而在天选日演讲后又衍生出各个大区。
这从前听似荒诞可笑的说法，如今在李和平看来，确实千真万确了。他虽然懂的不多，但几个小时前在古斯通大区地下的所见，也的确难以想象——外面大雪纷飞，零下数十度，可五色缤纷的地下矿道里却温暖湿热，还长着发着绿色荧光的小蘑菇，宛若两个世界。若不是现在还随着前方的神秘女子奔跑，他一定认为自己在做梦。
“跑不动了，歇会儿吧。”李和平扶着树喘着粗气，自打他从古斯通大区成功出逃后，就一直跟着前面这叫嘉尔的女子，在被雪覆盖的林木间穿行，不曾停歇。
嘉尔听声回首望了他一眼，却没有理他，继续几个腾挪后便在一个雪堆到达李的视野盲区，不见了影踪。
几乎力竭的李和平靠在树干上，缓缓蹲下。细想在古斯通大区内发生的一切，他觉得仿佛有根线牵着自己的脖颈四肢，自己要做什么、能做什么、将做什么，都由一只无形的手在操控，自己只是某些人手中的一枚棋子玩物罢了。
抓了点雪放在口中，任它随着嘴里的温度缓慢融化成水。环顾四周，银装素裹的静谧一片，毫无生机。李和平哈了口气，这就是自己梦寐以求的外面的世界吗，如此的孤寂，自己为什么要逃出来呢，仅仅是父母死前的夙愿，还是所有人都对从前旧世界的怀念呢，或是仅仅对自由的向往呢，可说到底哪里又有绝对的自由呢，毕竟不以规矩不成方圆啊。到底是怎么样的一种情愫促使一批又一批的人，前赴后继的想要逃离大区呢？
正当一个个问题如雨后春笋般地从已经发烧发热的李和平的脑中不断冒出来时，嘉尔回来了，她的手中还提着只硕大的老鼠。
“吃吧，你需要进食。”她把老鼠丢在了李的脚边。
“谢谢，那我去捡点柴火，我们… …”
“不能生火。”嘉尔打断了他。
“那，难道生吃吗！”这个女人真是不可理喻，李和平心道，万一后面那句心里想的说了出去，指不定又要被打昏。他抬首望着她，抿着嘴，绷着脸，表示抗议。
然后并没有用，十分钟后，李和平抹了抹嘴角边的血渍，许久没有吃到真正意义上的肉了，他忽然觉得好像有些意犹未尽。嗝——，他打了个饱嗝，又精神抖擞了。
“现在咱们出了大区，是不是可以多少告诉我一点，到底怎么回事。”方才嘉尔拒绝了几次李和平的美食分享，她好像一点都不饿，见李吃饱喝足了，她又准备动身了。李和平见她心情不似大区内那么沉重，又趁机发问。
“可以，你想知道什么。”
“呃… …”没料想她回答的这么干脆，一时间李和平却不知道从哪儿问起，稍想了下后，他问道：“拉曼的意志，你跟那个叫马歇尔的天幕狙击者说，我继承了拉曼先生的意志，这是什么意思？拉曼先生确是死了，可他只是一个来自佐达罗大区的，爱讲奇闻轶事的清洁老翁而已，他能有什么所谓的意志。”为什么自己会记得那个天幕狙击者的名字，李和平有些纳闷，那些在大区内经历的画面，已经如同电影胶片一样地完整储存在了脑子里。
“你说的那个人我不了解，可我据我所知，拉曼先生是新世界十二个最高掌权者的其中一员。这十二个人每一个人分别代表了一项新世界的秩序，与拉曼先生对应代表的是情感的秩序。而他在一个月前被杀害了，但他的意志，也就是贮存他思想意志的芯片却留存了下来。”
“你的意思是，我前额里的芯片？”李和平回想起他刚刚从就寝隔间内准备出逃时的场景，那时候拉曼先生的确点了下自己的脑门，而后那些巡逻机器人在触到自己血液时，扫描出现了“？”，那些激光首次触及到自己时，也没有启动清扫模式，难道就是因为… …
见李和平眉头紧锁，步伐放缓，嘉尔回身拽了他一把，说道：“边走边想，我们要在十天内赶到贝加尔湖。”
“哦。”嘉尔打断了李的思维，他快步跟上她后，又继续问道：“如果说我认识的那个拉曼先生就是你所指的那个人，可他又为什么把自己的意志传给我呢？”
“最高等级的芯片可以自动复制，所有与拉曼先生有过肢体接触的人类都可以作为容器，在他当前寄宿的生命体脑死亡前相互转移，是随机的。所以他即便死亡，可他的意志却无法被完全消灭。”
本想着天将降大任于斯人的李和平，听到随机这词后，撇了撇嘴，心道自己从前那些小说游戏看多了，还真想着自己暗带主角光环呢，看来不是了。他自嘲般地摇了摇头，继续问道：“这么说，在新世界中会有很多与我一样继承拉曼先生意志的人。可你又是怎么知道我继承了他的意志呢，不会和那些石头上的图画有关吧。”
“的确，有三千种认知方式，与你沟通的只是其中一种。”
“可是，在我和你沟通的时候，拉曼先生还没有点我的额头，我又怎么会… …”李和平砸吧着嘴巴，他想作一副沉思状，却发现少了只膀子，只得用一只手托着下巴。按照嘉尔的说法，莫不是很早以前自己就与这个拉曼先生有过接触，他能是谁呢？
“别想了，拉曼先生可能是任何人。”嘉尔仿佛看穿了他。
“那个叫马歇尔的人听到拉曼先生的意志便帮了我们，那他的意志到底是什么呢。”
“你的问题可真多。”嘉尔虽如是说着，可还是回答了他：“具体我也说不上来，大概就是代表爱与希望。”
“真是笼统的说法，真没想到连情感都算是秩序的一种。”
“在新世界中，一切都有秩序，每个人各司其职，资源得到完全的利用，一切都被合理的分配。”
“按你这么说，新世界不就是完美的了。”
“对于大多数新人类是这样的，可你们这些处在新世界底层的旧人类呢，你也是这么想的吗？”
嘉尔的话让李和平一时语塞，如果说美丽的乌托邦只是为少数人存在的，那是否要去推翻毁灭已经存在的美好世界呢，从他的角度出发，他希望，可是那处在金字塔尖的新人类肯定又作何感想呢。
“等等，你刚才说拉曼先生是被杀害的。他既然是新世界最高级别的掌权者，又为什么会被暗害？”看来新世界也不是那么完美无瑕，李和平为自己忽然发现的漏洞欣喜不已。
“新世界为了避免同历届王朝一样的命运，将最高权利平均分配给了十二个人，他们分别代表了文明、科技、自然、社会、人文、历史、军事、律法、思想、情感、网络以及人工智能，每个人代表的秩序将会相互制约，避免一家独大。而不知是哪里来的消息，指掌握情感秩序的拉曼先生，影响了思想的秩序。便有人跟风，说他可能会歪曲历史，撬动军事，造成一系列的不良的多米诺骨牌效应，最终会毁灭文明。经过其余十一人的共同裁决，决定收回拉曼先生掌握情感秩序的权利，另换人选。而在裁决当夜，拉曼先生就被杀害了，这是一场彻头彻尾的阴谋！”
“嗯… …这个我先暂且抛开不谈。可不是我说，其实从刚才我就想问了，区区的一个人，怎么可能掌握那么大范畴的秩序？”
“新药。”
“新药？”
“对，新药使人类的大脑提前进化了，那些高高在上的新人类，都是受益者。最高等级的十二位，他们的大脑几乎被完全开发了，几乎掌握了无限算法。”
“无限，算法？”这可不是李和平第一次听说，早在旧世界中，这个说法就流行过一段时间，那本《谁的文字狱》里着重提到过，后来那本书被封杀成了禁书，这说法也就成了笑话。
“打个简单的比方，如果用一个旧世界中忙碌的商人在一天内做的不同决断来说。他打从早上起床后，就从才吃早餐与穿哪件西装哪条领带开始的，到之后参与的需要更加频繁做定夺商业判断。这一天内，假设他平均每5分钟做一次决定，那么除去他4小时的睡眠时间，在他一天所处的20小时内，他需要思考240次。再算上他每次思考的至少四个平行方向，他一天内就需要起码决断960次。按他能活100年算，暂不管他幼年与老年可能相对减少的次数，他一辈子则至少需要做3.5千万次的决定。可人类的脑细胞是百亿级别的，而每个脑细胞上又有数百条脑神经元，每条神经元上有超过几百个乃至上千个突触，每个突触上又有几百到上千的蛋白质。若把一个脑细胞比作一台大型计算机，一条突触当作一块计算芯片，那么一个普通的人脑就相当于装着至少上万亿的芯片。曾经旧世界中最高级的计算机容量是10的15次方，而人类大脑却是10的至少9000次。由此看来，只要有相应的公式，或者说推理，一个普通人可以轻易地计算出至少数十亿人的所有发展发展方向。”
“这我知道，科普知识嘛。”李和平有些不以为然，这都是旧世界中高级中学里就教的知识，虽然自己不大懂，但趴在课桌上睡觉时也听到了个皮毛。
“是的，这只是开始。一旦服用新药，大脑将开启第二次甚至第三次主动进化，我曾经听过一句话，‘当我仰望星空，就明白星河为何闪亮；当我俯视大地，才知道我伫立星空’。这大概可以解释为什么一个人能够主宰一种秩序。”
可在很短的时间内，成瘾症就会出现，在用药者无法摆脱药品的同时，药力也会逐渐下降，同时伴随身体各部分机能的衰退，直至死亡。
——摘自《谁的文字狱》
关于新药的源起众说纷纭，其中最具奇异色彩，且最贴近新世界情况的，莫过于坠星说。传言根据《史记?秦始皇本纪》中所摘，有坠星下东郡，至地为石，黔首或刻其石曰‘ 始皇帝 死而地分’。这块分天下的奇石有着重塑世界神奇的力量。
而后几位博古通今的人物忽合力发表，言之凿凿地阐述这块坠星的能力不止于此，且世间不止这一块坠星，他们甚至还推算出了其余散落世界各地的坠星所在。于是，由于对这些坠星挖掘工作的不断扩大，急需大量人力物力，新世界在此基础上应运而生，而在天选日演讲后又衍生出各个大区。
这从前听似荒诞可笑的说法，如今在李和平看来，确实千真万确了。他虽然懂的不多，但几个小时前在古斯通大区地下的所见，也的确难以想象——外面大雪纷飞，零下数十度，可五色缤纷的地下矿道里却温暖湿热，还长着发着绿色荧光的小蘑菇，宛若两个世界。若不是现在还随着前方的神秘女子奔跑，他一定认为自己在做梦。
“跑不动了，歇会儿吧。”李和平扶着树喘着粗气，自打他从古斯通大区成功出逃后，就一直跟着前面这叫嘉尔的女子，在被雪覆盖的林木间穿行，不曾停歇。
嘉尔听声回首望了他一眼，却没有理他，继续几个腾挪后便在一个雪堆到达李的视野盲区，不见了影踪。
几乎力竭的李和平靠在树干上，缓缓蹲下。细想在古斯通大区内发生的一切，他觉得仿佛有根线牵着自己的脖颈四肢，自己要做什么、能做什么、将做什么，都由一只无形的手在操控，自己只是某些人手中的一枚棋子玩物罢了。
抓了点雪放在口中，任它随着嘴里的温度缓慢融化成水。环顾四周，银装素裹的静谧一片，毫无生机。李和平哈了口气，这就是自己梦寐以求的外面的世界吗，如此的孤寂，自己为什么要逃出来呢，仅仅是父母死前的夙愿，还是所有人都对从前旧世界的怀念呢，或是仅仅对自由的向往呢，可说到底哪里又有绝对的自由呢，毕竟不以规矩不成方圆啊。到底是怎么样的一种情愫促使一批又一批的人，前赴后继的想要逃离大区呢？
正当一个个问题如雨后春笋般地从已经发烧发热的李和平的脑中不断冒出来时，嘉尔回来了，她的手中还提着只硕大的老鼠。
“吃吧，你需要进食。”她把老鼠丢在了李的脚边。
“谢谢，那我去捡点柴火，我们… …”
“不能生火。”嘉尔打断了他。
“那，难道生吃吗！”这个女人真是不可理喻，李和平心道，万一后面那句心里想的说了出去，指不定又要被打昏。他抬首望着她，抿着嘴，绷着脸，表示抗议。
然后并没有用，十分钟后，李和平抹了抹嘴角边的血渍，许久没有吃到真正意义上的肉了，他忽然觉得好像有些意犹未尽。嗝——，他打了个饱嗝，又精神抖擞了。
“现在咱们出了大区，是不是可以多少告诉我一点，到底怎么回事。”方才嘉尔拒绝了几次李和平的美食分享，她好像一点都不饿，见李吃饱喝足了，她又准备动身了。李和平见她心情不似大区内那么沉重，又趁机发问。
“可以，你想知道什么。”
“呃… …”没料想她回答的这么干脆，一时间李和平却不知道从哪儿问起，稍想了下后，他问道：“拉曼的意志，你跟那个叫马歇尔的天幕狙击者说，我继承了拉曼先生的意志，这是什么意思？拉曼先生确是死了，可他只是一个来自佐达罗大区的，爱讲奇闻轶事的清洁老翁而已，他能有什么所谓的意志。”为什么自己会记得那个天幕狙击者的名字，李和平有些纳闷，那些在大区内经历的画面，已经如同电影胶片一样地完整储存在了脑子里。
“你说的那个人我不了解，可我据我所知，拉曼先生是新世界十二个最高掌权者的其中一员。这十二个人每一个人分别代表了一项新世界的秩序，与拉曼先生对应代表的是情感的秩序。而他在一个月前被杀害了，但他的意志，也就是贮存他思想意志的芯片却留存了下来。”
“你的意思是，我前额里的芯片？”李和平回想起他刚刚从就寝隔间内准备出逃时的场景，那时候拉曼先生的确点了下自己的脑门，而后那些巡逻机器人在触到自己血液时，扫描出现了“？”，那些激光首次触及到自己时，也没有启动清扫模式，难道就是因为… …
见李和平眉头紧锁，步伐放缓，嘉尔回身拽了他一把，说道：“边走边想，我们要在十天内赶到贝加尔湖。”
“哦。”嘉尔打断了李的思维，他快步跟上她后，又继续问道：“如果说我认识的那个拉曼先生就是你所指的那个人，可他又为什么把自己的意志传给我呢？”
“最高等级的芯片可以自动复制，所有与拉曼先生有过肢体接触的人类都可以作为容器，在他当前寄宿的生命体脑死亡前相互转移，是随机的。所以他即便死亡，可他的意志却无法被完全消灭。”
本想着天将降大任于斯人的李和平，听到随机这词后，撇了撇嘴，心道自己从前那些小说游戏看多了，还真想着自己暗带主角光环呢，看来不是了。他自嘲般地摇了摇头，继续问道：“这么说，在新世界中会有很多与我一样继承拉曼先生意志的人。可你又是怎么知道我继承了他的意志呢，不会和那些石头上的图画有关吧。”
“的确，有三千种认知方式，与你沟通的只是其中一种。”
“可是，在我和你沟通的时候，拉曼先生还没有点我的额头，我又怎么会… …”李和平砸吧着嘴巴，他想作一副沉思状，却发现少了只膀子，只得用一只手托着下巴。按照嘉尔的说法，莫不是很早以前自己就与这个拉曼先生有过接触，他能是谁呢？
“别想了，拉曼先生可能是任何人。”嘉尔仿佛看穿了他。
“那个叫马歇尔的人听到拉曼先生的意志便帮了我们，那他的意志到底是什么呢。”
“你的问题可真多。”嘉尔虽如是说着，可还是回答了他：“具体我也说不上来，大概就是代表爱与希望。”
“真是笼统的说法，真没想到连情感都算是秩序的一种。”
“在新世界中，一切都有秩序，每个人各司其职，资源得到完全的利用，一切都被合理的分配。”
“按你这么说，新世界不就是完美的了。”
“对于大多数新人类是这样的，可你们这些处在新世界底层的旧人类呢，你也是这么想的吗？”
嘉尔的话让李和平一时语塞，如果说美丽的乌托邦只是为少数人存在的，那是否要去推翻毁灭已经存在的美好世界呢，从他的角度出发，他希望，可是那处在金字塔尖的新人类肯定又作何感想呢。
“等等，你刚才说拉曼先生是被杀害的。他既然是新世界最高级别的掌权者，又为什么会被暗害？”看来新世界也不是那么完美无瑕，李和平为自己忽然发现的漏洞欣喜不已。
“新世界为了避免同历届王朝一样的命运，将最高权利平均分配给了十二个人，他们分别代表了文明、科技、自然、社会、人文、历史、军事、律法、思想、情感、网络以及人工智能，每个人代表的秩序将会相互制约，避免一家独大。而不知是哪里来的消息，指掌握情感秩序的拉曼先生，影响了思想的秩序。便有人跟风，说他可能会歪曲历史，撬动军事，造成一系列的不良的多米诺骨牌效应，最终会毁灭文明。经过其余十一人的共同裁决，决定收回拉曼先生掌握情感秩序的权利，另换人选。而在裁决当夜，拉曼先生就被杀害了，这是一场彻头彻尾的阴谋！”
“嗯… …这个我先暂且抛开不谈。可不是我说，其实从刚才我就想问了，区区的一个人，怎么可能掌握那么大范畴的秩序？”
“新药。”
“新药？”
“对，新药使人类的大脑提前进化了，那些高高在上的新人类，都是受益者。最高等级的十二位，他们的大脑几乎被完全开发了，几乎掌握了无限算法。”
“无限，算法？”这可不是李和平第一次听说，早在旧世界中，这个说法就流行过一段时间，那本《谁的文字狱》里着重提到过，后来那本书被封杀成了禁书，这说法也就成了笑话。
“打个简单的比方，如果用一个旧世界中忙碌的商人在一天内做的不同决断来说。他打从早上起床后，就从才吃早餐与穿哪件西装哪条领带开始的，到之后参与的需要更加频繁做定夺商业判断。这一天内，假设他平均每5分钟做一次决定，那么除去他4小时的睡眠时间，在他一天所处的20小时内，他需要思考240次。再算上他每次思考的至少四个平行方向，他一天内就需要起码决断960次。按他能活100年算，暂不管他幼年与老年可能相对减少的次数，他一辈子则至少需要做3.5千万次的决定。可人类的脑细胞是百亿级别的，而每个脑细胞上又有数百条脑神经元，每条神经元上有超过几百个乃至上千个突触，每个突触上又有几百到上千的蛋白质。若把一个脑细胞比作一台大型计算机，一条突触当作一块计算芯片，那么一个普通的人脑就相当于装着至少上万亿的芯片。曾经旧世界中最高级的计算机容量是10的15次方，而人类大脑却是10的至少9000次。由此看来，只要有相应的公式，或者说推理，一个普通人可以轻易地计算出至少数十亿人的所有发展发展方向。”
“这我知道，科普知识嘛。”李和平有些不以为然，这都是旧世界中高级中学里就教的知识，虽然自己不大懂，但趴在课桌上睡觉时也听到了个皮毛。
“是的，这只是开始。一旦服用新药，大脑将开启第二次甚至第三次主动进化，我曾经听过一句话，‘当我仰望星空，就明白星河为何闪亮；当我俯视大地，才知道我伫立星空’。这大概可以解释为什么一个人能够主宰一种秩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