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学渣的本愿16
这幅画就是怼把妹高手的最好证据，他捧着画回寝室，敲钉子把它挂在墙上最显眼的地方，得意洋洋地指着它：“看见没，当时我在画画，她在观察我，肯定盯了我好久，不然怎么可能画得这么仔细，你看这光影这线条这色彩——”
一屋子工科生没有审美，看了一眼集体发出嘘声：“你个丑逼。”
程志鸿才不在乎他们说什么，盯着这张画美滋滋地看了一天又一天，自以为跟林阮纯关系可以更进一步，试着以更高的频率找她聊天。但在这一步就碰了壁，他聊得越多，她就越冷淡。
女人心海底针，他搞不明白自己又是哪里开罪了她。
想来想去，只能归因于她赶稿子很忙。
她也正是这么对他说的。
好在徐镜这个老东西这些天没怎么在她身边盘旋，估计这阵子没有设计稿要约，他就去约其他漂亮妹子了。
寒假过去，又一个春季学期开始，慨叹大四临近的同时，程志鸿翻了下日历，意识到不久后就是林阮纯的生日。
前年她生日他们才刚刚认识，去年她生日他们形同陌路，今年不能再这样放过去。
时间不多了。将来天各一方，再表明心意并且被接受的可能性就太小了。
程学霸选择性忽略了一个事实：林阮纯要去读本科的学校离他这边也就两站路。
但是她读研想考的美院离这个城市挺远的，到时候谁知道会不会在那边碰到其他小白脸和老男人。
他决定出击。
礼物是必须要送的，还得是别出心裁、无可替代的那种。
身为理工直男，程志鸿一贯不知道浪漫二字怎么写，去年暑假跟林阮纯学习，已经是他能想到的最浪漫的约会场景。
送礼物的话，肯定不能网购口红香水之类的，他根本分不清真假，而且缺乏诚意。
要不送一幅自己画的画给她？权当是他这个学生给老师的报答？
着手准备了几天，他动笔了。半天后他又放弃了。
看着这张半成品，他笃定她不想承认教过这样一个学生。
还能做什么？还能做什么？
他冥思苦想了几天，去求助把妹高手，高手这次也提不出好建议：“你要追的这个跟我撩的那些不一样，要定制方案，我又不清楚你们的细节，你自己看着办吧。”
对，不能敷衍，不能随大流。她最恨这个。
他观察许久，林阮纯平时最大的爱好也就是画画，真正是爱好跟事业融为一体。除此之外，刷微博知乎看剧化妆都是消遣，有最好，没有也无所谓。
旁铺躺着玩手机，他听到熟悉的背景声，过去一看，是愤怒的小鸟。
看到鸟把石头打下来的一刹那，程志鸿的思路忽然通了。
游戏。
干脆搞个游戏送给她。
他本来就是计算机系出身，写程序是家常便饭，之前也不是没有帮游戏公司做过外包。
这次自己上手，搞个简单点的，应该还是没问题。
如果是做游戏，游戏页面的设计正好能用上她交的那些知识。
他决定不管设计得好还是坏，都得自己独立完成。
林阮纯平时不玩联机游戏，偶尔打两把单机，还都是玩不怎么出名的那种，陈智慧和看不出她在游戏上有什么特别的偏好。
想来想去，干脆把游戏的主题搞成单线程通关式，他把她们认识、单恋、闹矛盾、反追的过程捋了一遍，最后私心设置了一个在一起的大团圆结局。
通关过程模仿市面上的乙女向游戏，不过后宫只有他一个。整套游戏下来囊括了他们从见面到现在的点点滴滴，算是他一本比较特别的日记。
想好走向和构架后，他翻身下床开始干。
真正上手，他发现独立搞个完整的小游戏出来还挺难的，代码他来写，页面他来设计，所有的活儿大包大揽，拼尽全力最后也就搞出一个看起来高级一点的小程序，甚至不知道能不能定义为游戏。
他自己跑了一遍，改完了bug，此时已经是她生日前一晚。
明天还不知道她有什么安排，要是让姓徐的诓出去就难办了，他踌躇片刻，给她打了个电话。
她三秒内接起，问他有什么事。
“明天有空吗，我们出来走走？”
他说完这话就屏住呼吸，等着她找借口拒绝。
没想到她答应得挺爽快：“好啊，早上九点钟在我们学校南门见？”
这次约会定下来，出乎意料的顺利。程志鸿跌坐在床边，开始盘算明天告白的说辞。之前种种全部都不要再提，也不解释什么，表明现在的心意就好。
想是这么想，但要怎么说？
去求助把妹高手，高手已经烦他了，叫他要么自己想，要么老子亲自上阵把你的阿纯拐走。
辗转反侧一个晚上，他决定明天也不说什么了，就要她玩那个游戏，看到结局她应该就什么都明白了。
他提前十五分钟赶到南门，没过一会儿林阮纯就朝这边走过来。她好像也不太在乎生日不生日，今天依旧是素颜，穿着白t和牛仔裤，背双肩包，看起来像个高中生。
程志鸿提前给她订了生日蛋糕，要晚些时候送到她宿舍。他的礼物又是要去她电脑上安装才能发挥作用的。
现在才感觉到约出来玩似乎不是一个特别好的方案。
林阮纯在他面前站定，笑道：“今天约我出来，你怎么安排的啊？”
他咽了口唾沫：“寿星生日快乐。”
她挑了挑眉毛：“谢谢。就是为了说这个？”
“礼物当然有肯定有必须有，”他老脸一红，真心话不由自主从嘴里滑出来，“但还是想先见见你比较好。”
林阮纯看着面前傻呵呵的毛头小子，脑海中浮现出徐镜的面孔。
以及参与任务以来系统出现的每一张面孔。
每每想起他们，再看看眼前的人，都有一种微妙的分裂感，一切酸甜苦辣都和她隔了一层毛玻璃。哪怕开启与原身共情的开关，也只在开始几个任务有点用处，越到后面越难有共鸣。
情窦初开的毛头小子有时确实怪可爱的。但也仅此而已了。
林阮纯眼神温情脉脉，将漠然藏在眼底，不让他发现。
“现在见到我了，我想看看你准备送我点什么？”她打趣道，“可别是你的画，每次看到我都觉得我愧对你，没把你教好。”
他想到游戏界面全是自己设计的，就觉得背后冷汗涔涔，这个审美估计也入不了她的眼。
但都做出来了，怎么样都得送。
“需要电脑。”他说，“得在你的机子上安装。”
林阮纯颠了颠自己的背包：“里头装着呢，我们找家星巴克。”
这个时段咖啡厅人还不多，他们占了个角落的位子，他开始在她的笔电上安装程序。
林阮纯啜着咖啡，暗中端详他。这小子聚精会神做事情的时候还真是蛮帅的。
原身唯独在挑帅哥这方面的眼光相当毒辣。
程序运行成功后，他示意她跟自己换个位子。
林阮纯惊讶道：“这游戏是你做的？”
“那是当然。”他有点小得意，“其他人谁写得出来。”
她以美术策划的眼光漫不经心地玩了两个关卡：“界面丑是丑了点，但还没到不能看的地步。很不错了。”
程志鸿对这个赞扬很有点哭笑不得，想对她咆哮，叫她多注意剧情啊看什么游戏画面。
打到第三关时她卡住了，游戏中的男主角问她今晚为什么不见他，下面蹦出两个原因，一个是“不要这么心急吧”，一个是“今晚跟别人有约，抱歉”。
她果断选择了后者，结果前面积累起来的分数全部扣光，又回到第一关开始。
林阮纯额角青筋崩了两下。
她忍。
从头再来，第三关时选了另外一个略显娇羞的答案，通过了。在第四关后期又卡了。
男主惹她生气后拿小号加她想求和，要她选择同意还是拒绝。她选择拒绝之后，游戏又回到了第一关。
“你来解释一下，这是什么意思？”她退出游戏，对程志鸿阴森一笑。
程志鸿拿来一看，顿时傻眼了。他当时做这个程序的时候脑子里已经有了一条清晰完整的线，于是只设计了这条线，在他看来这是理所当然的发展情况，根本没考虑到其它选项背后的路子。
他赶紧给她买了一杯星冰乐作为安抚，讨好地说：“我玩一遍做示范好不好？”
林阮纯生日心情好，点点头，把椅子挪到他旁边。
程志鸿顶着边上灼人的目光，将页面上那些颇具少女情怀的选项一一点过去。直到最后一关。
游戏中男女主角感情水到渠成，男主角向她表白，此时跳出来两个选项。同意与拒绝。
他把电脑屏幕对着林阮纯：“你来选吧。”
她望他一眼，眸色暗沉，很多情绪在其中翻涌，但转瞬即逝。
程志鸿咬咬牙，随便她怎么选。就算是选了拒绝，他也认了。
屏幕上以他自己为蓝本画的男主角正眼巴巴地等着回复。
“我喜欢你，我可以做你的男朋友吗？”
林阮纯把电脑稍稍移开，对他短暂地笑了一下。
“如果不亲口说出来，只在游戏里点个选项，那这个选项也就影响不到现实生活了，对吧？”
程志鸿看了眼屏幕，瞬间男主角附体。
“我喜欢你，我可以做你的男朋友吗？”
还挺体贴，音量正好在他们两个能听见的范围内，免得被人看热闹。
林阮纯笑了笑，操纵鼠标点了“同意”。
一屋子工科生没有审美，看了一眼集体发出嘘声：“你个丑逼。”
程志鸿才不在乎他们说什么，盯着这张画美滋滋地看了一天又一天，自以为跟林阮纯关系可以更进一步，试着以更高的频率找她聊天。但在这一步就碰了壁，他聊得越多，她就越冷淡。
女人心海底针，他搞不明白自己又是哪里开罪了她。
想来想去，只能归因于她赶稿子很忙。
她也正是这么对他说的。
好在徐镜这个老东西这些天没怎么在她身边盘旋，估计这阵子没有设计稿要约，他就去约其他漂亮妹子了。
寒假过去，又一个春季学期开始，慨叹大四临近的同时，程志鸿翻了下日历，意识到不久后就是林阮纯的生日。
前年她生日他们才刚刚认识，去年她生日他们形同陌路，今年不能再这样放过去。
时间不多了。将来天各一方，再表明心意并且被接受的可能性就太小了。
程学霸选择性忽略了一个事实：林阮纯要去读本科的学校离他这边也就两站路。
但是她读研想考的美院离这个城市挺远的，到时候谁知道会不会在那边碰到其他小白脸和老男人。
他决定出击。
礼物是必须要送的，还得是别出心裁、无可替代的那种。
身为理工直男，程志鸿一贯不知道浪漫二字怎么写，去年暑假跟林阮纯学习，已经是他能想到的最浪漫的约会场景。
送礼物的话，肯定不能网购口红香水之类的，他根本分不清真假，而且缺乏诚意。
要不送一幅自己画的画给她？权当是他这个学生给老师的报答？
着手准备了几天，他动笔了。半天后他又放弃了。
看着这张半成品，他笃定她不想承认教过这样一个学生。
还能做什么？还能做什么？
他冥思苦想了几天，去求助把妹高手，高手这次也提不出好建议：“你要追的这个跟我撩的那些不一样，要定制方案，我又不清楚你们的细节，你自己看着办吧。”
对，不能敷衍，不能随大流。她最恨这个。
他观察许久，林阮纯平时最大的爱好也就是画画，真正是爱好跟事业融为一体。除此之外，刷微博知乎看剧化妆都是消遣，有最好，没有也无所谓。
旁铺躺着玩手机，他听到熟悉的背景声，过去一看，是愤怒的小鸟。
看到鸟把石头打下来的一刹那，程志鸿的思路忽然通了。
游戏。
干脆搞个游戏送给她。
他本来就是计算机系出身，写程序是家常便饭，之前也不是没有帮游戏公司做过外包。
这次自己上手，搞个简单点的，应该还是没问题。
如果是做游戏，游戏页面的设计正好能用上她交的那些知识。
他决定不管设计得好还是坏，都得自己独立完成。
林阮纯平时不玩联机游戏，偶尔打两把单机，还都是玩不怎么出名的那种，陈智慧和看不出她在游戏上有什么特别的偏好。
想来想去，干脆把游戏的主题搞成单线程通关式，他把她们认识、单恋、闹矛盾、反追的过程捋了一遍，最后私心设置了一个在一起的大团圆结局。
通关过程模仿市面上的乙女向游戏，不过后宫只有他一个。整套游戏下来囊括了他们从见面到现在的点点滴滴，算是他一本比较特别的日记。
想好走向和构架后，他翻身下床开始干。
真正上手，他发现独立搞个完整的小游戏出来还挺难的，代码他来写，页面他来设计，所有的活儿大包大揽，拼尽全力最后也就搞出一个看起来高级一点的小程序，甚至不知道能不能定义为游戏。
他自己跑了一遍，改完了bug，此时已经是她生日前一晚。
明天还不知道她有什么安排，要是让姓徐的诓出去就难办了，他踌躇片刻，给她打了个电话。
她三秒内接起，问他有什么事。
“明天有空吗，我们出来走走？”
他说完这话就屏住呼吸，等着她找借口拒绝。
没想到她答应得挺爽快：“好啊，早上九点钟在我们学校南门见？”
这次约会定下来，出乎意料的顺利。程志鸿跌坐在床边，开始盘算明天告白的说辞。之前种种全部都不要再提，也不解释什么，表明现在的心意就好。
想是这么想，但要怎么说？
去求助把妹高手，高手已经烦他了，叫他要么自己想，要么老子亲自上阵把你的阿纯拐走。
辗转反侧一个晚上，他决定明天也不说什么了，就要她玩那个游戏，看到结局她应该就什么都明白了。
他提前十五分钟赶到南门，没过一会儿林阮纯就朝这边走过来。她好像也不太在乎生日不生日，今天依旧是素颜，穿着白t和牛仔裤，背双肩包，看起来像个高中生。
程志鸿提前给她订了生日蛋糕，要晚些时候送到她宿舍。他的礼物又是要去她电脑上安装才能发挥作用的。
现在才感觉到约出来玩似乎不是一个特别好的方案。
林阮纯在他面前站定，笑道：“今天约我出来，你怎么安排的啊？”
他咽了口唾沫：“寿星生日快乐。”
她挑了挑眉毛：“谢谢。就是为了说这个？”
“礼物当然有肯定有必须有，”他老脸一红，真心话不由自主从嘴里滑出来，“但还是想先见见你比较好。”
林阮纯看着面前傻呵呵的毛头小子，脑海中浮现出徐镜的面孔。
以及参与任务以来系统出现的每一张面孔。
每每想起他们，再看看眼前的人，都有一种微妙的分裂感，一切酸甜苦辣都和她隔了一层毛玻璃。哪怕开启与原身共情的开关，也只在开始几个任务有点用处，越到后面越难有共鸣。
情窦初开的毛头小子有时确实怪可爱的。但也仅此而已了。
林阮纯眼神温情脉脉，将漠然藏在眼底，不让他发现。
“现在见到我了，我想看看你准备送我点什么？”她打趣道，“可别是你的画，每次看到我都觉得我愧对你，没把你教好。”
他想到游戏界面全是自己设计的，就觉得背后冷汗涔涔，这个审美估计也入不了她的眼。
但都做出来了，怎么样都得送。
“需要电脑。”他说，“得在你的机子上安装。”
林阮纯颠了颠自己的背包：“里头装着呢，我们找家星巴克。”
这个时段咖啡厅人还不多，他们占了个角落的位子，他开始在她的笔电上安装程序。
林阮纯啜着咖啡，暗中端详他。这小子聚精会神做事情的时候还真是蛮帅的。
原身唯独在挑帅哥这方面的眼光相当毒辣。
程序运行成功后，他示意她跟自己换个位子。
林阮纯惊讶道：“这游戏是你做的？”
“那是当然。”他有点小得意，“其他人谁写得出来。”
她以美术策划的眼光漫不经心地玩了两个关卡：“界面丑是丑了点，但还没到不能看的地步。很不错了。”
程志鸿对这个赞扬很有点哭笑不得，想对她咆哮，叫她多注意剧情啊看什么游戏画面。
打到第三关时她卡住了，游戏中的男主角问她今晚为什么不见他，下面蹦出两个原因，一个是“不要这么心急吧”，一个是“今晚跟别人有约，抱歉”。
她果断选择了后者，结果前面积累起来的分数全部扣光，又回到第一关开始。
林阮纯额角青筋崩了两下。
她忍。
从头再来，第三关时选了另外一个略显娇羞的答案，通过了。在第四关后期又卡了。
男主惹她生气后拿小号加她想求和，要她选择同意还是拒绝。她选择拒绝之后，游戏又回到了第一关。
“你来解释一下，这是什么意思？”她退出游戏，对程志鸿阴森一笑。
程志鸿拿来一看，顿时傻眼了。他当时做这个程序的时候脑子里已经有了一条清晰完整的线，于是只设计了这条线，在他看来这是理所当然的发展情况，根本没考虑到其它选项背后的路子。
他赶紧给她买了一杯星冰乐作为安抚，讨好地说：“我玩一遍做示范好不好？”
林阮纯生日心情好，点点头，把椅子挪到他旁边。
程志鸿顶着边上灼人的目光，将页面上那些颇具少女情怀的选项一一点过去。直到最后一关。
游戏中男女主角感情水到渠成，男主角向她表白，此时跳出来两个选项。同意与拒绝。
他把电脑屏幕对着林阮纯：“你来选吧。”
她望他一眼，眸色暗沉，很多情绪在其中翻涌，但转瞬即逝。
程志鸿咬咬牙，随便她怎么选。就算是选了拒绝，他也认了。
屏幕上以他自己为蓝本画的男主角正眼巴巴地等着回复。
“我喜欢你，我可以做你的男朋友吗？”
林阮纯把电脑稍稍移开，对他短暂地笑了一下。
“如果不亲口说出来，只在游戏里点个选项，那这个选项也就影响不到现实生活了，对吧？”
程志鸿看了眼屏幕，瞬间男主角附体。
“我喜欢你，我可以做你的男朋友吗？”
还挺体贴，音量正好在他们两个能听见的范围内，免得被人看热闹。
林阮纯笑了笑，操纵鼠标点了“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