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拒当贤妻良母10
浸淫商场多年，杨鹏宇的八卦之心依然尚未完全熄灭，总忍不住要刨根究底，问问他究竟有如何惨痛的过去。刚问出一个委婉的问题，就被关亦文挡了回来：“你不会想知道的。”
我都问你了这不就是想知道吗！他对对方的脑回路表示无法理解。不过最基本的礼貌还在，人家不想说，他也就不能再问下去。
芋头信守诺言，他的手机页面显示六点二十八分的时候他出来了，带着意犹未尽的神情：“我下次还要来。”
杨鹏宇趁机拉拢儿子：“行，下次爸爸专门带你来，玩一整天。”
关亦文很懂，适时地扮演黑脸：“不行啊芋头，你功课都做不完，马上就要进小学，到时候比不过同学，日子不好过的。”
“嗨，说什么好过不好过，我还有点小钱，至少保证他衣食无忧一辈子，关先生也不用太替他操心啦。”杨鹏宇大手一挥，一副大度模样，“下星期吧，你和妈妈说一声，说跟我出来，我是你亲爹不会卖了你，她肯定会同意的。”
芋头表情带着点意外和不可置信，过了一会儿，声音闷闷的：“要回家吗？我不想见到奶奶。”
这句话是看在关亦文在场，他才鼓足全身勇气说出来的。老太婆说话尖酸刻薄又不负责任，相处起来简直是精神折磨。
杨鹏宇也明白自己老妈的德性确实不讨人喜欢，再加上现在是在拉拢儿子，于是点点头：“不回家，也不见奶奶，爸爸只是想陪陪你，多带你玩玩，以后你上小学了机会就不多了。”
“为什么？”
“小学功课就紧张了啊。”
“爸你刚才还说保证我一辈子衣食无忧。”芋头嘟起嘴，老大不乐意。
关亦文补刀：“那也不代表你可以不学习等老爸养，你真要这样，你喜欢的女孩子不会多看你哪怕一眼。要不要我明天告诉2班的小姐姐你将来准备当废物啊？”
今天的关叔叔对自己分外严厉，不像平日里那么和蔼可亲了，出于本能，芋头往杨鹏宇那边靠近，瘪了瘪嘴，憋不出反驳的话。
杨鹏宇佯装恼怒，对关亦文示威：“黄了我儿子的小女票，你就等着我回头找你算账。”
“那不是他小女票，压根没追到呢。”
被关亦文的毒舌打击到，芋头有点闷闷不乐，回程没说什么话。杨鹏宇一直送他们到关亦文居住的单元楼下，而后表示现在就不上去了。
“别呀，老同学了，上来坐坐，就当叙叙旧。”他挽留起来心不在焉的。
杨鹏宇知道现在不是面对林阮纯的最佳时机，执意要走，关亦文便没再阻拦。
林阮纯今天难得早下班，做好了一桌子菜。芋头一直不怎么吭声，看起来像是有心事。晚上洗漱完，她把他叫到跟前，问他今天发生了什么事。
他纠结几秒钟，把杨鹏宇说下个星期要带他玩这事说给她听了。
“妈妈，我想去。”他低声道。
“去呀，我没说不让你去。”林阮纯笑道，“约好时间地点了没？如果你没约，我去帮你约。”
她顺其自然地与杨鹏宇在微信上联络，定下日期、见面地点和回家的时间，他还算上道，除此之外并没有主动挑起其他话题。但是芋头所期盼的这场玩乐并未成行。
在去游乐园的前一晚，杨鹏宇在酒局上签下了一笔大单子，随之而来的恶果是胃出血。
这一顿喝得太猛，加上他创业以来就没少喝，平时也不太在意养胃，隐患积攒着，一朝爆发。半夜被急救车拉进医院，把老妈吓得哭天抢地。
他和林阮纯约好的时间是早上九点，但到了约定时间时他尚在昏迷中。林阮纯联系不到他，又不能放芋头的鸽子，索性请了一天假带他玩。芋头不开心，哼哼唧唧说爸爸骗人。
通过系统给的录像，她知道杨鹏宇身上发生了什么，对芋头摇摇头：“爸爸没骗人，他可能只是遇到一点事脱不开身。”
“他和你说了？”
“没有，我猜的。要不要去玩大摆锤？”
把芋头哄好，她寻思着下周回去看看他。系统告诉她，一个星期后回家有惊喜。
通常来说，他用这个语气，就代表有惊无喜。
不过他爽约了她还问都不问一声，好像不符合常理。在芋头坐第三遍大摆锤的时候，她拨通了杨鹏宇的电话，不出所料，是那个老太婆接起来的，一听是她的声音，即刻就是一顿臭骂。
林阮纯心情好，不同她计较：“所以你儿子到底怎么了？你儿子放我儿子鸽子，还不准我问一下？”
“我说过他胃出血！他死了你就满意了是吧？下次让我再看到你立马砍死你！我跟你拼命——”
到此为止，她不想再忍受老太婆的咆哮，撂了电话。
在杨鹏宇住院期间，戴芊芊献上十二分殷勤。每天下了班就提着保温桶过来，有粥，有老火汤，全是自己亲手做的，每次过来都顶着黑眼圈。杨鹏宇知道公司没了他这个顶头上司，她要负责协调很多事情，这些天恐怕都免不了加班熬夜，就这样还得抽出空来给他熬粥熬汤来医院探望，说得上仁至义尽了。
老太婆对她赞不绝口，越看越喜欢，时常对他吹耳旁风，说把儿媳妇换成这样的。
杨鹏宇半死不活地瘫着，刀口还隐隐作痛，对她的想法连回击的力气都没，只气若游丝地说了句别开玩笑就陷入昏睡。戴芊芊见他睡了，也不忙着离开，就在病房里和老太太谈天说地，一切顺着对方来，把老太婆哄得心花怒放，问她和自己儿子走到哪一步了。
“什么呀，”她小脸微红，纯情少女的模样，“杨总是我前辈也是带我入行的恩人，他现在生病，我来照顾一下不是应该的么，婆婆您别乱猜，我知道他最近和嫂子闹矛盾。等嫂子回来了皆大欢喜，我也可以好好睡觉了。”
提到林阮纯，老太婆就一肚子火，抓着戴芊芊的手骂了儿媳妇好久，用词刻薄毒辣，极尽诅咒之能事，听起来恨不得把她活剐了。她说到后面也意识到这样子可能吓到面前的小姑娘，立马又换了一副面孔，尽力展露自己的慈祥：“她那样的女人就该被赶出去，跟你是不能比的。婆婆跟你说声实话，我是真想要你进门，那个女的已经递了离婚协议，等我做做他的工作，离婚之后你就可以进门了。我看啊，阿宇对你也是喜欢得很。”
能取得老太婆的欢心，对戴芊芊而言是一个惊喜大礼包。结婚之后老太婆会不会换一副嘴脸她不在乎，真的有变，到时候她也能想出办法来对付，想办法取得户口和财产才是最要紧的。
当然，吃相也不能太难看了，她对老太太摇头，娇羞又腼腆：“杨总一直都是爱嫂子的，我不是那种趁人之危借机上位的人，估计是没这缘分啦。”
“你比她年轻，比她漂亮，还比她温柔贤惠，阿宇也就一时鬼迷心窍，割舍不掉大学时候的感情，等再过一阵回过味，绝对选你。”老太婆对她打包票，“他是我儿子，我叫他选，他不选也得选。”
“哇，不选也得选，太后真是霸气侧漏啊。”林阮纯看着录像，几欲发笑。
“他出院之后你回家，之前不要告诉他，按照我说的时间，直接杀过去，保证精彩。”系统声音贱贱的，“她再能嚷嚷，主动权掌握在杨鹏宇手上，她还能代替他签协议扯证了？”
林阮纯轻声笑道：“我发现你和他对自己亲妈都挺不客气的。”
“我有办法吗，她就那个性格，要是客气，整个家都给她拆掉，她就想把儿子拴在裤腰带上。”系统叹气，“还是不要一起住是最好的。”
但愿杨鹏宇也快点明白这个道理，赶紧买另一所房子。林阮纯抹了把脸，把多余的表情擦掉，换上笑容迎接从大摆锤上下来的芋头。
这些天戴芊芊都好吃好喝地伺候杨鹏宇，他受之有愧，想和她说叫她好好休息不用记挂，但老妈在旁边叨叨个没完，他根本没有机会说出口。终于捱到出院，满心以为不会再有病房里那种尴尬的三人相处模式，他找老妈要回自己的手机，她还不给：“你就是想找姓林的，她在外找野男人给你戴了绿帽子你还死性不改！”
“我说了多少遍我和她有约，带芋头去玩！我爽约了，到现在都没亲口给个解释，你觉得这合适吗？”他也来火了，“我的手机在哪里？！那是我的手机，里头还有好多工作内容，你藏起来干什么！”
“你的工作芊芊都帮你处理，真以为公司没了你就不转啦？告诉你你别想找那个死狐狸精，赶紧给我签好协议麻利点去扯离婚证！”
他们吵得要把房顶掀翻，这时门铃响，保姆去应门，杨鹏宇听到她疑惑的声音：“这位小姐请问您是——？”
没多久，戴芊芊提着保温桶走进来，看他们两人表情都收不住，张牙舞爪，透着十分狰狞，她怯弱地朝后退了一步：“我——我还是先出去？”
“小戴你进来，别管他，他刚才跟我发疯呢，住院住得脑子都傻了。”老太婆把她迎进来，接过她手上的桶。
杨鹏宇想起老妈当初对林阮纯的恶劣态度。她要是对儿媳妇有对戴芊芊四分之一好，他们夫妻俩也不至于僵成今天这样。
尽管知道自己责任更大，这当口却忍不住迁怒于人。不好对老妈破口大骂，只能对戴芊芊阴沉着脸：“我都出院了，你为什么还到我家来送汤？我家有保姆，不劳你费心，汤你带回去自己补身体。”
“死孩子对人家这么凶，人家不是一片好心啊，简直喂了狗——”老妈抬手往他脑袋上一打，根本不给他留面子。
“婆婆您消消气，杨总刚出院呢——”戴芊芊好言好语地哄劝。
“用不着你管！”被看到羞耻一面的杨鹏宇此时只希望自己的小秘书快点消失，最好连记忆一并滚蛋。
三人乱作一团，这时门铃又响了。
保姆见到来人，松了口气：“太太您可算回来了。”
听了这话，杨鹏宇一激灵，没来得及平息混乱的场面，林阮纯已经走了进来。还是一副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哟，这又是为什么吵起来？”
“你还敢回来——”老太婆一巴掌就要朝林阮纯脸上挥，被杨鹏宇硬生生在半空拦截。他这次真的用了力，她又开始撕心裂肺地嚎啕，说儿子为了个狐狸精把亲妈的手都要折断了。
杨鹏宇暴躁至极，也不管医生嘱咐他近期不要有大动作了，把老太婆扛在肩上，一路送到楼上的房间，从外面锁了门。
下楼时他疲惫地望着林阮纯：“让你看笑话了。”
“我还得感谢你呢，不然刚才肯定被打肿脸。”她摆摆手表示不在意，“虽然我马上就是这里的外人了，不过放心，我嘴巴严，不会到处宣传的。”
“阿纯，别一口一个外人，你不是外人，永远都不是。”
她对着戴芊芊努努嘴：“你都找好下家了，这种时候跟我卖什么深情人设。怎么，还想一夫多妻啊？”
“嫂子你误会了，我和杨总不是你想的那样。”戴芊芊眼中含泪，楚楚可怜。
但林阮纯一向对娇弱的女人没有保护欲，她的眼泪于她而言就是生理盐水：“对着我哭没用，现在想脚踏两条船的明明是他。不过你放心，我不会赖着不走，早就想蹬了他了，到时候你们扯结婚证会顺利的。就是要小心，我看你这么柔弱，千万不要步我的后尘，被他妈欺负了。你刚才也看到，他妈厉害得很，生气起来把你脸蛋刮花不是没可能，你好自为之。”
“阿纯，你不能先听我说吗？”杨鹏宇心力交瘁，叹了口气。
“我觉得你说的应该不会是我想听的，还是不听为好，我不想给自己找气受。”她对他摊手，“离婚协议书，签字了没？杨总日理万机，签个字也要排三个月的队啊。”
杨鹏宇愣怔片刻，对她使出了同样的招数：扛起来锁屋里。
这下子轮到林阮纯傻眼了。
从没想到原身一百五十斤的吨位也会有派上用场的时刻。
我都问你了这不就是想知道吗！他对对方的脑回路表示无法理解。不过最基本的礼貌还在，人家不想说，他也就不能再问下去。
芋头信守诺言，他的手机页面显示六点二十八分的时候他出来了，带着意犹未尽的神情：“我下次还要来。”
杨鹏宇趁机拉拢儿子：“行，下次爸爸专门带你来，玩一整天。”
关亦文很懂，适时地扮演黑脸：“不行啊芋头，你功课都做不完，马上就要进小学，到时候比不过同学，日子不好过的。”
“嗨，说什么好过不好过，我还有点小钱，至少保证他衣食无忧一辈子，关先生也不用太替他操心啦。”杨鹏宇大手一挥，一副大度模样，“下星期吧，你和妈妈说一声，说跟我出来，我是你亲爹不会卖了你，她肯定会同意的。”
芋头表情带着点意外和不可置信，过了一会儿，声音闷闷的：“要回家吗？我不想见到奶奶。”
这句话是看在关亦文在场，他才鼓足全身勇气说出来的。老太婆说话尖酸刻薄又不负责任，相处起来简直是精神折磨。
杨鹏宇也明白自己老妈的德性确实不讨人喜欢，再加上现在是在拉拢儿子，于是点点头：“不回家，也不见奶奶，爸爸只是想陪陪你，多带你玩玩，以后你上小学了机会就不多了。”
“为什么？”
“小学功课就紧张了啊。”
“爸你刚才还说保证我一辈子衣食无忧。”芋头嘟起嘴，老大不乐意。
关亦文补刀：“那也不代表你可以不学习等老爸养，你真要这样，你喜欢的女孩子不会多看你哪怕一眼。要不要我明天告诉2班的小姐姐你将来准备当废物啊？”
今天的关叔叔对自己分外严厉，不像平日里那么和蔼可亲了，出于本能，芋头往杨鹏宇那边靠近，瘪了瘪嘴，憋不出反驳的话。
杨鹏宇佯装恼怒，对关亦文示威：“黄了我儿子的小女票，你就等着我回头找你算账。”
“那不是他小女票，压根没追到呢。”
被关亦文的毒舌打击到，芋头有点闷闷不乐，回程没说什么话。杨鹏宇一直送他们到关亦文居住的单元楼下，而后表示现在就不上去了。
“别呀，老同学了，上来坐坐，就当叙叙旧。”他挽留起来心不在焉的。
杨鹏宇知道现在不是面对林阮纯的最佳时机，执意要走，关亦文便没再阻拦。
林阮纯今天难得早下班，做好了一桌子菜。芋头一直不怎么吭声，看起来像是有心事。晚上洗漱完，她把他叫到跟前，问他今天发生了什么事。
他纠结几秒钟，把杨鹏宇说下个星期要带他玩这事说给她听了。
“妈妈，我想去。”他低声道。
“去呀，我没说不让你去。”林阮纯笑道，“约好时间地点了没？如果你没约，我去帮你约。”
她顺其自然地与杨鹏宇在微信上联络，定下日期、见面地点和回家的时间，他还算上道，除此之外并没有主动挑起其他话题。但是芋头所期盼的这场玩乐并未成行。
在去游乐园的前一晚，杨鹏宇在酒局上签下了一笔大单子，随之而来的恶果是胃出血。
这一顿喝得太猛，加上他创业以来就没少喝，平时也不太在意养胃，隐患积攒着，一朝爆发。半夜被急救车拉进医院，把老妈吓得哭天抢地。
他和林阮纯约好的时间是早上九点，但到了约定时间时他尚在昏迷中。林阮纯联系不到他，又不能放芋头的鸽子，索性请了一天假带他玩。芋头不开心，哼哼唧唧说爸爸骗人。
通过系统给的录像，她知道杨鹏宇身上发生了什么，对芋头摇摇头：“爸爸没骗人，他可能只是遇到一点事脱不开身。”
“他和你说了？”
“没有，我猜的。要不要去玩大摆锤？”
把芋头哄好，她寻思着下周回去看看他。系统告诉她，一个星期后回家有惊喜。
通常来说，他用这个语气，就代表有惊无喜。
不过他爽约了她还问都不问一声，好像不符合常理。在芋头坐第三遍大摆锤的时候，她拨通了杨鹏宇的电话，不出所料，是那个老太婆接起来的，一听是她的声音，即刻就是一顿臭骂。
林阮纯心情好，不同她计较：“所以你儿子到底怎么了？你儿子放我儿子鸽子，还不准我问一下？”
“我说过他胃出血！他死了你就满意了是吧？下次让我再看到你立马砍死你！我跟你拼命——”
到此为止，她不想再忍受老太婆的咆哮，撂了电话。
在杨鹏宇住院期间，戴芊芊献上十二分殷勤。每天下了班就提着保温桶过来，有粥，有老火汤，全是自己亲手做的，每次过来都顶着黑眼圈。杨鹏宇知道公司没了他这个顶头上司，她要负责协调很多事情，这些天恐怕都免不了加班熬夜，就这样还得抽出空来给他熬粥熬汤来医院探望，说得上仁至义尽了。
老太婆对她赞不绝口，越看越喜欢，时常对他吹耳旁风，说把儿媳妇换成这样的。
杨鹏宇半死不活地瘫着，刀口还隐隐作痛，对她的想法连回击的力气都没，只气若游丝地说了句别开玩笑就陷入昏睡。戴芊芊见他睡了，也不忙着离开，就在病房里和老太太谈天说地，一切顺着对方来，把老太婆哄得心花怒放，问她和自己儿子走到哪一步了。
“什么呀，”她小脸微红，纯情少女的模样，“杨总是我前辈也是带我入行的恩人，他现在生病，我来照顾一下不是应该的么，婆婆您别乱猜，我知道他最近和嫂子闹矛盾。等嫂子回来了皆大欢喜，我也可以好好睡觉了。”
提到林阮纯，老太婆就一肚子火，抓着戴芊芊的手骂了儿媳妇好久，用词刻薄毒辣，极尽诅咒之能事，听起来恨不得把她活剐了。她说到后面也意识到这样子可能吓到面前的小姑娘，立马又换了一副面孔，尽力展露自己的慈祥：“她那样的女人就该被赶出去，跟你是不能比的。婆婆跟你说声实话，我是真想要你进门，那个女的已经递了离婚协议，等我做做他的工作，离婚之后你就可以进门了。我看啊，阿宇对你也是喜欢得很。”
能取得老太婆的欢心，对戴芊芊而言是一个惊喜大礼包。结婚之后老太婆会不会换一副嘴脸她不在乎，真的有变，到时候她也能想出办法来对付，想办法取得户口和财产才是最要紧的。
当然，吃相也不能太难看了，她对老太太摇头，娇羞又腼腆：“杨总一直都是爱嫂子的，我不是那种趁人之危借机上位的人，估计是没这缘分啦。”
“你比她年轻，比她漂亮，还比她温柔贤惠，阿宇也就一时鬼迷心窍，割舍不掉大学时候的感情，等再过一阵回过味，绝对选你。”老太婆对她打包票，“他是我儿子，我叫他选，他不选也得选。”
“哇，不选也得选，太后真是霸气侧漏啊。”林阮纯看着录像，几欲发笑。
“他出院之后你回家，之前不要告诉他，按照我说的时间，直接杀过去，保证精彩。”系统声音贱贱的，“她再能嚷嚷，主动权掌握在杨鹏宇手上，她还能代替他签协议扯证了？”
林阮纯轻声笑道：“我发现你和他对自己亲妈都挺不客气的。”
“我有办法吗，她就那个性格，要是客气，整个家都给她拆掉，她就想把儿子拴在裤腰带上。”系统叹气，“还是不要一起住是最好的。”
但愿杨鹏宇也快点明白这个道理，赶紧买另一所房子。林阮纯抹了把脸，把多余的表情擦掉，换上笑容迎接从大摆锤上下来的芋头。
这些天戴芊芊都好吃好喝地伺候杨鹏宇，他受之有愧，想和她说叫她好好休息不用记挂，但老妈在旁边叨叨个没完，他根本没有机会说出口。终于捱到出院，满心以为不会再有病房里那种尴尬的三人相处模式，他找老妈要回自己的手机，她还不给：“你就是想找姓林的，她在外找野男人给你戴了绿帽子你还死性不改！”
“我说了多少遍我和她有约，带芋头去玩！我爽约了，到现在都没亲口给个解释，你觉得这合适吗？”他也来火了，“我的手机在哪里？！那是我的手机，里头还有好多工作内容，你藏起来干什么！”
“你的工作芊芊都帮你处理，真以为公司没了你就不转啦？告诉你你别想找那个死狐狸精，赶紧给我签好协议麻利点去扯离婚证！”
他们吵得要把房顶掀翻，这时门铃响，保姆去应门，杨鹏宇听到她疑惑的声音：“这位小姐请问您是——？”
没多久，戴芊芊提着保温桶走进来，看他们两人表情都收不住，张牙舞爪，透着十分狰狞，她怯弱地朝后退了一步：“我——我还是先出去？”
“小戴你进来，别管他，他刚才跟我发疯呢，住院住得脑子都傻了。”老太婆把她迎进来，接过她手上的桶。
杨鹏宇想起老妈当初对林阮纯的恶劣态度。她要是对儿媳妇有对戴芊芊四分之一好，他们夫妻俩也不至于僵成今天这样。
尽管知道自己责任更大，这当口却忍不住迁怒于人。不好对老妈破口大骂，只能对戴芊芊阴沉着脸：“我都出院了，你为什么还到我家来送汤？我家有保姆，不劳你费心，汤你带回去自己补身体。”
“死孩子对人家这么凶，人家不是一片好心啊，简直喂了狗——”老妈抬手往他脑袋上一打，根本不给他留面子。
“婆婆您消消气，杨总刚出院呢——”戴芊芊好言好语地哄劝。
“用不着你管！”被看到羞耻一面的杨鹏宇此时只希望自己的小秘书快点消失，最好连记忆一并滚蛋。
三人乱作一团，这时门铃又响了。
保姆见到来人，松了口气：“太太您可算回来了。”
听了这话，杨鹏宇一激灵，没来得及平息混乱的场面，林阮纯已经走了进来。还是一副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哟，这又是为什么吵起来？”
“你还敢回来——”老太婆一巴掌就要朝林阮纯脸上挥，被杨鹏宇硬生生在半空拦截。他这次真的用了力，她又开始撕心裂肺地嚎啕，说儿子为了个狐狸精把亲妈的手都要折断了。
杨鹏宇暴躁至极，也不管医生嘱咐他近期不要有大动作了，把老太婆扛在肩上，一路送到楼上的房间，从外面锁了门。
下楼时他疲惫地望着林阮纯：“让你看笑话了。”
“我还得感谢你呢，不然刚才肯定被打肿脸。”她摆摆手表示不在意，“虽然我马上就是这里的外人了，不过放心，我嘴巴严，不会到处宣传的。”
“阿纯，别一口一个外人，你不是外人，永远都不是。”
她对着戴芊芊努努嘴：“你都找好下家了，这种时候跟我卖什么深情人设。怎么，还想一夫多妻啊？”
“嫂子你误会了，我和杨总不是你想的那样。”戴芊芊眼中含泪，楚楚可怜。
但林阮纯一向对娇弱的女人没有保护欲，她的眼泪于她而言就是生理盐水：“对着我哭没用，现在想脚踏两条船的明明是他。不过你放心，我不会赖着不走，早就想蹬了他了，到时候你们扯结婚证会顺利的。就是要小心，我看你这么柔弱，千万不要步我的后尘，被他妈欺负了。你刚才也看到，他妈厉害得很，生气起来把你脸蛋刮花不是没可能，你好自为之。”
“阿纯，你不能先听我说吗？”杨鹏宇心力交瘁，叹了口气。
“我觉得你说的应该不会是我想听的，还是不听为好，我不想给自己找气受。”她对他摊手，“离婚协议书，签字了没？杨总日理万机，签个字也要排三个月的队啊。”
杨鹏宇愣怔片刻，对她使出了同样的招数：扛起来锁屋里。
这下子轮到林阮纯傻眼了。
从没想到原身一百五十斤的吨位也会有派上用场的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