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卖报纸的小女孩
“是仙？你和蓉蓉是神仙？”我瞠目结舌。
老山羊点头道：“等蓉蓉回来，她会告诉你一切的。”
说完这句，老山羊好像快要不行了，缓了很久，最后说道：“小羽，我死以后，这家狗肉馆……就……交给你打理了；记住，无论生意好坏，狗肉馆绝对不能倒闭，但每月农历十五的月圆之夜，一定要及早关门，天黑之后万万不可开门营业！你……记住了吗？”
我点头道：“记住了，不过……这是为什么呢？”
老山羊想要回答我，但嘴巴长得大大的，就是发不出声音，最后脖子一歪，终于还是彻底断了气。
我心里一头雾水，但也只能合上棺盖，让老山羊与世长眠。
三天之后，我把老山羊葬在了城外墓地。
因为刚办完丧事，狗肉馆门可罗雀，几乎没什么客人；这样也好，我并不指望这馆子能给我赚多少钱，只希望杨蓉能能够平安回来就可以了。
可我等啊等、盼啊盼，就是一直没有杨蓉的消息，害得我整日借酒浇愁，浑不知岁月几何。
如此过了不知多少天。
这日傍晚，我又喝多了酒，躺在大厅里沉沉睡去。
一觉醒来，天色已然大黑，居然已经晚上九点钟了。
我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准备关门停业。
走到门口，只见外面站着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怀里抱着厚厚一沓报纸，衣衫褴褛，瑟瑟秋风中显得十分可怜。
她脸色被冻得一片淤青，没有丝毫血色，目光也没有半点神采，只有左手腕上系着的那根红绳子，看去还算有些生气。
我愣了一下，问她道：“小妹妹，你饿了吗？”
小女孩抿着嘴巴不说话，只是轻轻点头。
我正要放她进来给她做碗面，这时，一阵阴风“呜呜”刮了起来，刮得报纸“刷刷”作响，也刮走了头顶那一片乌云。
看着夜空中那轮满月，我才恍然想起来，今天乃是农历十五！
老杨临死之前说过，每月的农历十五，一定要及早关门，天黑之后万万不可开门营业！
“怎么办？”
“要不要放这个卖报纸的小女孩进来？”
我心里正犹豫呢，没想到小女孩身子一闪，自己就钻了进来。
人都坐下了，自然不好再往外赶，更别说对方还是个可怜巴巴的小女孩。
我去后堂给她盛了碗面，没想到小女孩三两下就吃完了，我又盛一碗，很快又被她吃完了！
如此一直吃了七大碗狗肉面，小女孩肚子鼓胀得像怀了孕一样。
她意犹未尽地抹了抹嘴角，第八次将目光看向我，意思还要继续吃！
“看来这小丫头是真饿坏了啊！”
我心里虽然怜悯，但也知道一个常理，就是人在极度饥饿的时候，切忌暴饮暴食，否则会有性命危险。
我想了半天，最后想出了一个婉转拒绝小女孩的办法，问她道：“小妹妹，你已经吃了七碗了，再吃就是第八碗了；一碗狗肉面十五块钱，你身上钱够吗？”
小女孩扑朔着眼睛，有些似懂非懂。
我又问了一遍，她才伸手入怀，抓了一大把纸币塞在我手里。
“嚯，原来这么有钱啊？”
我把纸币拿起来一看，气得差点没直接摔出去！
天地银行，一千亿，头像还是玉皇大帝！
“什么鬼？”
“拿冥币糊弄我？”
我心里有些生气，但看小女孩的反应，又不像是恶作剧。
“这孩子，不会是脑子有问题吧？”
我把冥币换给小女孩，解释道：“这些钱不能用，还有别的吗？”
小女孩想了想，最后把报纸朝我面前一推，意思是用报纸抵账。
要是早上，这些报纸还真能卖钱，但这大晚上的，马上明天报纸都印出来了，这些东西和废纸也没啥区别。
我正准备把报纸还回去，这时，忽然被报纸的头条新闻吸引住了。
“惨案！8岁卖报纸小女孩被车撞死，当晚尸体离奇失踪，其左手腕系着一根红绳子……”上面还印着小女孩的照片。
我看了看照片，又看了看眼前的小女孩，吓得“啊”的一声，一头栽倒在地。
这小女孩……居然和报纸上被车撞死的小女孩长得一模一样！
如果说长相只是巧合，那她们左手腕的红绳子又怎么解释？
我踉踉跄跄爬了起来，屁股尿流地跑到后堂。
怪不得老杨让我农历十五晚上不要开门，原来会招鬼啊！
记得上次撞见黄毛，也是在农历十五号，错不了的，一定是这样！
缓了片刻，我把门推开一条缝隙，偷偷往外看，发现小女孩还坐在那里等面，看样子，不把她喂饱是不会走啊！
怎么办？
怎么办？
我忽然想起来，有句老话叫做“鬼怕秽物”。
何谓“秽物”呢？就是鼻涕、童子尿、经血、狗血、黑驴蹄子……
想到这点，登时我心生一计。
我冒着危险，又给小女孩做了一碗狗肉面，只不过这次放的是血糊糊的生狗肉，另外又把鼻涕眼泪抹得自己浑身都是。
做完这些，我颤抖着双手，第八次把狗肉面端了过去。
小女孩微微皱眉，古怪地看了我一眼，似是察觉到了不对。
还好，可能是真的太饿，最后她还是拿起筷子吃了起来。
“唉呀……”
一口面入口，小女孩一声惨叫，嘴里被烧得黑烟直冒。
她“呸”的一口把面吐掉，跟着伸手要来抓我！
我吓得往后一躲，没想到小女孩胳膊越伸越长，还是一把揪住了我的胡子。
还好，我有防备！
因为胡子上沾满了鼻涕和眼泪，小女孩这一抓，手掌又被烧得直冒黑烟，“嗖”的一下缩了回去。
小女孩彻底怒了，咧嘴发出一阵“桀桀桀”的笑声，离开座位，慢慢朝我走了过来。
我心里“咯噔”一下，暗道不妙！
俗话说“不怕鬼笑，就怕鬼哭”，鬼对你哭基本没什么危险，可一旦他们对你发笑，就表示盯上你了！
小女孩慢慢逼近，我则步步后退，最后退到墙角，已然无路可退。
(本章完)
老山羊点头道：“等蓉蓉回来，她会告诉你一切的。”
说完这句，老山羊好像快要不行了，缓了很久，最后说道：“小羽，我死以后，这家狗肉馆……就……交给你打理了；记住，无论生意好坏，狗肉馆绝对不能倒闭，但每月农历十五的月圆之夜，一定要及早关门，天黑之后万万不可开门营业！你……记住了吗？”
我点头道：“记住了，不过……这是为什么呢？”
老山羊想要回答我，但嘴巴长得大大的，就是发不出声音，最后脖子一歪，终于还是彻底断了气。
我心里一头雾水，但也只能合上棺盖，让老山羊与世长眠。
三天之后，我把老山羊葬在了城外墓地。
因为刚办完丧事，狗肉馆门可罗雀，几乎没什么客人；这样也好，我并不指望这馆子能给我赚多少钱，只希望杨蓉能能够平安回来就可以了。
可我等啊等、盼啊盼，就是一直没有杨蓉的消息，害得我整日借酒浇愁，浑不知岁月几何。
如此过了不知多少天。
这日傍晚，我又喝多了酒，躺在大厅里沉沉睡去。
一觉醒来，天色已然大黑，居然已经晚上九点钟了。
我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准备关门停业。
走到门口，只见外面站着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怀里抱着厚厚一沓报纸，衣衫褴褛，瑟瑟秋风中显得十分可怜。
她脸色被冻得一片淤青，没有丝毫血色，目光也没有半点神采，只有左手腕上系着的那根红绳子，看去还算有些生气。
我愣了一下，问她道：“小妹妹，你饿了吗？”
小女孩抿着嘴巴不说话，只是轻轻点头。
我正要放她进来给她做碗面，这时，一阵阴风“呜呜”刮了起来，刮得报纸“刷刷”作响，也刮走了头顶那一片乌云。
看着夜空中那轮满月，我才恍然想起来，今天乃是农历十五！
老杨临死之前说过，每月的农历十五，一定要及早关门，天黑之后万万不可开门营业！
“怎么办？”
“要不要放这个卖报纸的小女孩进来？”
我心里正犹豫呢，没想到小女孩身子一闪，自己就钻了进来。
人都坐下了，自然不好再往外赶，更别说对方还是个可怜巴巴的小女孩。
我去后堂给她盛了碗面，没想到小女孩三两下就吃完了，我又盛一碗，很快又被她吃完了！
如此一直吃了七大碗狗肉面，小女孩肚子鼓胀得像怀了孕一样。
她意犹未尽地抹了抹嘴角，第八次将目光看向我，意思还要继续吃！
“看来这小丫头是真饿坏了啊！”
我心里虽然怜悯，但也知道一个常理，就是人在极度饥饿的时候，切忌暴饮暴食，否则会有性命危险。
我想了半天，最后想出了一个婉转拒绝小女孩的办法，问她道：“小妹妹，你已经吃了七碗了，再吃就是第八碗了；一碗狗肉面十五块钱，你身上钱够吗？”
小女孩扑朔着眼睛，有些似懂非懂。
我又问了一遍，她才伸手入怀，抓了一大把纸币塞在我手里。
“嚯，原来这么有钱啊？”
我把纸币拿起来一看，气得差点没直接摔出去！
天地银行，一千亿，头像还是玉皇大帝！
“什么鬼？”
“拿冥币糊弄我？”
我心里有些生气，但看小女孩的反应，又不像是恶作剧。
“这孩子，不会是脑子有问题吧？”
我把冥币换给小女孩，解释道：“这些钱不能用，还有别的吗？”
小女孩想了想，最后把报纸朝我面前一推，意思是用报纸抵账。
要是早上，这些报纸还真能卖钱，但这大晚上的，马上明天报纸都印出来了，这些东西和废纸也没啥区别。
我正准备把报纸还回去，这时，忽然被报纸的头条新闻吸引住了。
“惨案！8岁卖报纸小女孩被车撞死，当晚尸体离奇失踪，其左手腕系着一根红绳子……”上面还印着小女孩的照片。
我看了看照片，又看了看眼前的小女孩，吓得“啊”的一声，一头栽倒在地。
这小女孩……居然和报纸上被车撞死的小女孩长得一模一样！
如果说长相只是巧合，那她们左手腕的红绳子又怎么解释？
我踉踉跄跄爬了起来，屁股尿流地跑到后堂。
怪不得老杨让我农历十五晚上不要开门，原来会招鬼啊！
记得上次撞见黄毛，也是在农历十五号，错不了的，一定是这样！
缓了片刻，我把门推开一条缝隙，偷偷往外看，发现小女孩还坐在那里等面，看样子，不把她喂饱是不会走啊！
怎么办？
怎么办？
我忽然想起来，有句老话叫做“鬼怕秽物”。
何谓“秽物”呢？就是鼻涕、童子尿、经血、狗血、黑驴蹄子……
想到这点，登时我心生一计。
我冒着危险，又给小女孩做了一碗狗肉面，只不过这次放的是血糊糊的生狗肉，另外又把鼻涕眼泪抹得自己浑身都是。
做完这些，我颤抖着双手，第八次把狗肉面端了过去。
小女孩微微皱眉，古怪地看了我一眼，似是察觉到了不对。
还好，可能是真的太饿，最后她还是拿起筷子吃了起来。
“唉呀……”
一口面入口，小女孩一声惨叫，嘴里被烧得黑烟直冒。
她“呸”的一口把面吐掉，跟着伸手要来抓我！
我吓得往后一躲，没想到小女孩胳膊越伸越长，还是一把揪住了我的胡子。
还好，我有防备！
因为胡子上沾满了鼻涕和眼泪，小女孩这一抓，手掌又被烧得直冒黑烟，“嗖”的一下缩了回去。
小女孩彻底怒了，咧嘴发出一阵“桀桀桀”的笑声，离开座位，慢慢朝我走了过来。
我心里“咯噔”一下，暗道不妙！
俗话说“不怕鬼笑，就怕鬼哭”，鬼对你哭基本没什么危险，可一旦他们对你发笑，就表示盯上你了！
小女孩慢慢逼近，我则步步后退，最后退到墙角，已然无路可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