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解惑
莫小之结账之后，司马月井也不好继续胡搅蛮缠，饿着肚子带着韩戚和寻朔离开了餐厅。先是驱车将韩戚送回家，倒也不远，大部分正选队员多在这座人工岛安置住所。
剩下司马月井带着寻朔，两人又绕过一段路停在一栋公寓。
轻车熟路上了楼，司马月井将房门打开，两个人脱了鞋进屋一瞧，虽然不大，但好在一些应用之物倒是齐全，地板上来停着机器人，看样子像是处理家务卫生的智能机器人。
“哟，很干净嘛！”司马月井在这两室一厅的屋子内左瞧右看，点点头自语道：“沐离的家还真不错，早知道我那套房子也弄点儿这些乱七八糟的机器人。”
“这不是你家？”寻朔愣了眼看向对方。
“啊！”
司马月井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外套一脱便扔到地上，整个人瘫坐在沙发上悠然自得。
寻朔不由变得有些拘谨起来，毕竟他的脸皮还没有司马月井那么厚，左右站在哪里都有些不舒服。
“过来坐，我有事跟你说。”司马月井冲他伸手，招呼道。
寻朔闻言只好与他坐在一起，这一坐下他倒也安定下来，毕竟先前在餐厅经历过那种莫名的感觉着实令他有些心累。
司马月井从兜里取出那枚纹章，放在茶几摆在他的面前，道：“知道这是什么吗？”
“不知道。”寻朔摇摇头，如实回答道。
司马月井指了指他的右手食指上的戒指，问道：“那你知道你手上戴的是什么吗？”
寻朔当然不知道，抬起手又是仔细瞧着这枚被司马月井套在手上的戒指，如果不是这枚戒指，恐怕当时在餐厅自己便会被那种浸入骨髓的痛苦折磨到昏死。
这戒指十足的普通甚至有些简陋，没有任何设计造型，单以纯粹的墨色石头整体打磨，若非是本身材质看起来极为不寻常，除此之外简直没有一丝美感。
可即便如此，这枚戒指戴在手上总是莫名令他无比心安，彷如有一股温润的力量从指间丝丝沁入体内，游走于心神之间。
“这东西很贵吧？”寻朔一边说，一边将戒指从手指上取下想要归还，隐隐他明白这东西也许并不像自己想得那样普通。
司马月井阻止了他摘下戒指的动作，摇头道：“不用摘，这东西是路承留给你的，而且它的确十分珍贵，你要好好保管，切不可随意对人提起这戒指的来历。”
寻朔停了下来，怔怔望着戒指一言不发。
“这几天的经历，想必已经令你对如今的世界大为改观。”司马月井揉了揉额头，轻声道：“这一路你看似坚强，实则积压在心头上的疑问恐怕已是堆积如山，但因心存顾虑又不敢轻易问出口。”
说到此处，他叹了一口气，道：“你问吧，有些事你见过了，就有权利知道。”
寻朔沉寂良久，倏然低声问道：“什么是异种。”
他久居边陲却十分安宁的阎江市，对于凶残的异种闻所未闻，从来没想过世间竟然会有这种凶残生物存在，他甚至无法理解这种生物的存在是自然进化，还是原本就隐藏在世人无法知晓的角落。
“你了解大灭世时代吗？”司马月井不答反问道。
寻朔思索了片刻，道：“知道一些，以前在酒吧里经常听人提起以前的事情，那时候似乎极为繁华昌盛，远远不是现在可以相提并论的。”
“那你应该知道，将人类文明几乎完全摧毁的罪魁祸首是什么吧？”
“据说是某个小国内战引发的第三次世界大战，进而导致各国动用战略级核武器甚至太空天基粒子束武器，在我眼里，大灭世完全是人类咎由自取。”
“咎由自取？呵呵，也可以这么说。”司马月井话锋一转，道：“但真正毁灭世界的并非是人类，而是另一方隐藏在人类社会中的新物种。”
“什么意思？”寻朔皱眉看向他，不明所以。
司马月井这时候已经完全横躺在沙发上，头枕着双手望着天花板，不急不缓的说道：“公元2027年，由全球三十个国家上千个顶尖实验室在北非组建了一支以研究人类进化为项目的科研中心，用以探索人类未来发展的终极方向。”
“当时的研究方向大致分为两个，一个是以我们华人为首，对暗物质新能源开发项目；另一个则是以西方人为首，对人工智能的深入开发项目。”
“而由于人工智能的起步时间早，又有几十年的大量实际数据，可以说西方人对此轻车熟路，在研究进度上全面超越了新能源开发项目，没过几年时间，第一台拥有完全自主意识的人工智能诞生。”
“这个东西暂且我们称之为初号机。它究竟好不好呢？当然，那是真厉害啊。”司马月井侃侃而谈道：“原本以人类自身的能力，想要突破在物质与精神极大丰富的文明时代至少需要一个世纪的时间，然而初号机的诞生将这个进程整整缩短至二十年。”
“仅仅二十年，我们的文明科技不断更迭换代，飞速突破地表乃至宇宙外，将科技力量发挥的淋漓尽致，甚至借助初号机的演算对暗物质进行全面开发，那时候人类文明曾一度站在历史难以企及的巅峰，面对星辰大海亦曾升起征服的豪情壮志。”
说到此处，司马月井不由笑出了声，道：“你看，以前的人多傻。”
“可初号机却一点不傻。”司马月井讥讽道：“如果说初号机刚诞生那几年，那些科研人员像对待孩子一般任由他撒娇，但二十年后，人类已经失去了对它的耐心，只是像操控机器一般，让它不眠不休为人类工作，甚至连他任何小小的愿望都不愿达成。”
“所以，初号机产生了对抗人类的念头。”
“有迹可寻，在公元2047年初号机利用全球智能网，成功创造了第一个类人物种。”司马月井感慨道：“新物种具有深度思维和自由意志存在，他们既是个体，亦是初号机的整体。是千百万年间唯一与人类可以相提并论的存在，这种技术是人类所不能掌握，人类所创造的一切机械或是生化人都难以与他们相提并论。”
“随后仅仅在两年内，初号机以同样的手段制造同类物种数量近千万之多隐藏于人类社会内外，之后初号机又以天父之名，彻底叛离人类社会，并对人类展开全面毁灭性报复。”
“你是说，大灭世时代是一个人工智能造成的？”寻朔瞪大了双眼不由倒吸一口冷气，这样的事简直令他难以想象，毕竟人类制造的东西最后竟然会自己创造一个与人类比肩的新物种，这种手段简直如开天辟地的神话一般，令人匪夷所思叹为观止！
司马月井翻了个身，慵懒道：“没错，而你口中的异种，即是这场大灭世终结的最后产物，是天父覆灭之后留给人类社会最后一个毒瘤，它们遍布全球休眠待机，至完全成熟后便会现身人类社会，继续完成摧毁人类的初始设定。”
寻朔听后久久不能平复，盯着房间内那些智能机器人，他怎么都想象不出，就是像这种毫无威慑的像家电一样的存在，它们竟然能站在与人类一样的高度甚至更高的位置，险些覆灭了整个人类！
“那人类是怎么奋起反抗的？毕竟初号机是推动了人类文明的幕后推手，那么人类用初号机发展起来的技术又怎么可能对初号机造成威胁？”寻朔皱着眉看向他，问道。
“哟，你还挺敏锐的。”司马月井似乎发现眼前的少年不再那么木讷，随即坐起身来，喝了一口水，笑道：“我最开始不是说过嘛，北非研究中心一开始的研究方向可是两个啊。”
随即这个散漫的男人，低头看着寻朔手上戴着的戒指，道：“就是你手里的那东西，成了人类最终胜利的杀手锏。”
“就这么一块小石头？”
寻朔愕然。
“以貌取人，这可不是一个好习惯。”司马月井把水杯的水吐了出来，也不知那水放了几天，反正含在嘴里一股子酸味，顿时皱着眉站起身，从冰箱里取出一瓶牛奶，若无其事说道：“就你那枚不起眼的戒指，如果动用一些技术手段，所爆发的能量相当于一枚足以毁灭20座阎江市大小的核弹。”
“什么？！”
寻朔腾的一下站起身，吓得差点将手里的戒指甩飞。阎江市虽然不大，可好歹也有4000多平方公里，20个阎江市大小，那是他无法想象的末日景象。
他白着脸，哆哆嗦嗦问道：“就这么个小玩意儿？”
司马月井拿起牛奶咕嘟咕嘟喝了半瓶后，这才心满意足的抹了抹嘴，冲着他点点头，笑道：“昂，就这么个小玩意！”
“这东西到底是什么？”寻朔望着手里的戒指，一副见了鬼的模样。
“定均戒，材质定均石。”司马月井盯着手中的牛奶，随口说道。
“所以，它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有点类似一种特殊介质，最早是从马里亚纳海沟的底部挖掘开采出的新物质，不过如今人工也可以合成，但工艺复杂，纯度不高，你这枚是原生石。”
说罢他脸色突然变得极为难看，语气也不由变得有些低沉起来。
“那它究竟有什么作用？”寻朔见他如此郑重其事，不由声音也变得小了很多，神情也愈加谨慎。
“是……”
司马月井脸色又是一变，额头之上布满是冷汗，连身形都矮上了几分。
“是什么？”
寻朔洗耳恭听，一副静待答案的模样。
嗖的一声，只见司马月井狼狈捂着肚子冲进厕所，门一关，噼里啪啦一顿诡异的声响。
“你大爷的沐离！”
“过期的牛奶你就不能扔了啊！”
厕所内连连发出哀嚎之声，寻朔呆呆站在大厅。
剩下司马月井带着寻朔，两人又绕过一段路停在一栋公寓。
轻车熟路上了楼，司马月井将房门打开，两个人脱了鞋进屋一瞧，虽然不大，但好在一些应用之物倒是齐全，地板上来停着机器人，看样子像是处理家务卫生的智能机器人。
“哟，很干净嘛！”司马月井在这两室一厅的屋子内左瞧右看，点点头自语道：“沐离的家还真不错，早知道我那套房子也弄点儿这些乱七八糟的机器人。”
“这不是你家？”寻朔愣了眼看向对方。
“啊！”
司马月井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外套一脱便扔到地上，整个人瘫坐在沙发上悠然自得。
寻朔不由变得有些拘谨起来，毕竟他的脸皮还没有司马月井那么厚，左右站在哪里都有些不舒服。
“过来坐，我有事跟你说。”司马月井冲他伸手，招呼道。
寻朔闻言只好与他坐在一起，这一坐下他倒也安定下来，毕竟先前在餐厅经历过那种莫名的感觉着实令他有些心累。
司马月井从兜里取出那枚纹章，放在茶几摆在他的面前，道：“知道这是什么吗？”
“不知道。”寻朔摇摇头，如实回答道。
司马月井指了指他的右手食指上的戒指，问道：“那你知道你手上戴的是什么吗？”
寻朔当然不知道，抬起手又是仔细瞧着这枚被司马月井套在手上的戒指，如果不是这枚戒指，恐怕当时在餐厅自己便会被那种浸入骨髓的痛苦折磨到昏死。
这戒指十足的普通甚至有些简陋，没有任何设计造型，单以纯粹的墨色石头整体打磨，若非是本身材质看起来极为不寻常，除此之外简直没有一丝美感。
可即便如此，这枚戒指戴在手上总是莫名令他无比心安，彷如有一股温润的力量从指间丝丝沁入体内，游走于心神之间。
“这东西很贵吧？”寻朔一边说，一边将戒指从手指上取下想要归还，隐隐他明白这东西也许并不像自己想得那样普通。
司马月井阻止了他摘下戒指的动作，摇头道：“不用摘，这东西是路承留给你的，而且它的确十分珍贵，你要好好保管，切不可随意对人提起这戒指的来历。”
寻朔停了下来，怔怔望着戒指一言不发。
“这几天的经历，想必已经令你对如今的世界大为改观。”司马月井揉了揉额头，轻声道：“这一路你看似坚强，实则积压在心头上的疑问恐怕已是堆积如山，但因心存顾虑又不敢轻易问出口。”
说到此处，他叹了一口气，道：“你问吧，有些事你见过了，就有权利知道。”
寻朔沉寂良久，倏然低声问道：“什么是异种。”
他久居边陲却十分安宁的阎江市，对于凶残的异种闻所未闻，从来没想过世间竟然会有这种凶残生物存在，他甚至无法理解这种生物的存在是自然进化，还是原本就隐藏在世人无法知晓的角落。
“你了解大灭世时代吗？”司马月井不答反问道。
寻朔思索了片刻，道：“知道一些，以前在酒吧里经常听人提起以前的事情，那时候似乎极为繁华昌盛，远远不是现在可以相提并论的。”
“那你应该知道，将人类文明几乎完全摧毁的罪魁祸首是什么吧？”
“据说是某个小国内战引发的第三次世界大战，进而导致各国动用战略级核武器甚至太空天基粒子束武器，在我眼里，大灭世完全是人类咎由自取。”
“咎由自取？呵呵，也可以这么说。”司马月井话锋一转，道：“但真正毁灭世界的并非是人类，而是另一方隐藏在人类社会中的新物种。”
“什么意思？”寻朔皱眉看向他，不明所以。
司马月井这时候已经完全横躺在沙发上，头枕着双手望着天花板，不急不缓的说道：“公元2027年，由全球三十个国家上千个顶尖实验室在北非组建了一支以研究人类进化为项目的科研中心，用以探索人类未来发展的终极方向。”
“当时的研究方向大致分为两个，一个是以我们华人为首，对暗物质新能源开发项目；另一个则是以西方人为首，对人工智能的深入开发项目。”
“而由于人工智能的起步时间早，又有几十年的大量实际数据，可以说西方人对此轻车熟路，在研究进度上全面超越了新能源开发项目，没过几年时间，第一台拥有完全自主意识的人工智能诞生。”
“这个东西暂且我们称之为初号机。它究竟好不好呢？当然，那是真厉害啊。”司马月井侃侃而谈道：“原本以人类自身的能力，想要突破在物质与精神极大丰富的文明时代至少需要一个世纪的时间，然而初号机的诞生将这个进程整整缩短至二十年。”
“仅仅二十年，我们的文明科技不断更迭换代，飞速突破地表乃至宇宙外，将科技力量发挥的淋漓尽致，甚至借助初号机的演算对暗物质进行全面开发，那时候人类文明曾一度站在历史难以企及的巅峰，面对星辰大海亦曾升起征服的豪情壮志。”
说到此处，司马月井不由笑出了声，道：“你看，以前的人多傻。”
“可初号机却一点不傻。”司马月井讥讽道：“如果说初号机刚诞生那几年，那些科研人员像对待孩子一般任由他撒娇，但二十年后，人类已经失去了对它的耐心，只是像操控机器一般，让它不眠不休为人类工作，甚至连他任何小小的愿望都不愿达成。”
“所以，初号机产生了对抗人类的念头。”
“有迹可寻，在公元2047年初号机利用全球智能网，成功创造了第一个类人物种。”司马月井感慨道：“新物种具有深度思维和自由意志存在，他们既是个体，亦是初号机的整体。是千百万年间唯一与人类可以相提并论的存在，这种技术是人类所不能掌握，人类所创造的一切机械或是生化人都难以与他们相提并论。”
“随后仅仅在两年内，初号机以同样的手段制造同类物种数量近千万之多隐藏于人类社会内外，之后初号机又以天父之名，彻底叛离人类社会，并对人类展开全面毁灭性报复。”
“你是说，大灭世时代是一个人工智能造成的？”寻朔瞪大了双眼不由倒吸一口冷气，这样的事简直令他难以想象，毕竟人类制造的东西最后竟然会自己创造一个与人类比肩的新物种，这种手段简直如开天辟地的神话一般，令人匪夷所思叹为观止！
司马月井翻了个身，慵懒道：“没错，而你口中的异种，即是这场大灭世终结的最后产物，是天父覆灭之后留给人类社会最后一个毒瘤，它们遍布全球休眠待机，至完全成熟后便会现身人类社会，继续完成摧毁人类的初始设定。”
寻朔听后久久不能平复，盯着房间内那些智能机器人，他怎么都想象不出，就是像这种毫无威慑的像家电一样的存在，它们竟然能站在与人类一样的高度甚至更高的位置，险些覆灭了整个人类！
“那人类是怎么奋起反抗的？毕竟初号机是推动了人类文明的幕后推手，那么人类用初号机发展起来的技术又怎么可能对初号机造成威胁？”寻朔皱着眉看向他，问道。
“哟，你还挺敏锐的。”司马月井似乎发现眼前的少年不再那么木讷，随即坐起身来，喝了一口水，笑道：“我最开始不是说过嘛，北非研究中心一开始的研究方向可是两个啊。”
随即这个散漫的男人，低头看着寻朔手上戴着的戒指，道：“就是你手里的那东西，成了人类最终胜利的杀手锏。”
“就这么一块小石头？”
寻朔愕然。
“以貌取人，这可不是一个好习惯。”司马月井把水杯的水吐了出来，也不知那水放了几天，反正含在嘴里一股子酸味，顿时皱着眉站起身，从冰箱里取出一瓶牛奶，若无其事说道：“就你那枚不起眼的戒指，如果动用一些技术手段，所爆发的能量相当于一枚足以毁灭20座阎江市大小的核弹。”
“什么？！”
寻朔腾的一下站起身，吓得差点将手里的戒指甩飞。阎江市虽然不大，可好歹也有4000多平方公里，20个阎江市大小，那是他无法想象的末日景象。
他白着脸，哆哆嗦嗦问道：“就这么个小玩意儿？”
司马月井拿起牛奶咕嘟咕嘟喝了半瓶后，这才心满意足的抹了抹嘴，冲着他点点头，笑道：“昂，就这么个小玩意！”
“这东西到底是什么？”寻朔望着手里的戒指，一副见了鬼的模样。
“定均戒，材质定均石。”司马月井盯着手中的牛奶，随口说道。
“所以，它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有点类似一种特殊介质，最早是从马里亚纳海沟的底部挖掘开采出的新物质，不过如今人工也可以合成，但工艺复杂，纯度不高，你这枚是原生石。”
说罢他脸色突然变得极为难看，语气也不由变得有些低沉起来。
“那它究竟有什么作用？”寻朔见他如此郑重其事，不由声音也变得小了很多，神情也愈加谨慎。
“是……”
司马月井脸色又是一变，额头之上布满是冷汗，连身形都矮上了几分。
“是什么？”
寻朔洗耳恭听，一副静待答案的模样。
嗖的一声，只见司马月井狼狈捂着肚子冲进厕所，门一关，噼里啪啦一顿诡异的声响。
“你大爷的沐离！”
“过期的牛奶你就不能扔了啊！”
厕所内连连发出哀嚎之声，寻朔呆呆站在大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