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系女王:大国师管朕超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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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章 你爱我吗?

    凌氏十分不忍,苦口婆心地劝道:“他不仁,你却不能不义,不能对他赶尽杀绝……”

    “我偏要赶尽杀绝!”凌珑干脆地一口回绝。“如果你要为此跟我断绝母女关系,我也认了!”

    看着凌珑毫无商量余地的坚定态度,凌氏再也说不出话来。良久,她忍不住滴下泪来,起身转头离开。

    “小姐,老奴也觉得小小姐做得没有错!”赵嬷嬷扑嗵跪倒在地,劝说道:“将军不念结发恩情,先是逼妻为妾,又买通家奴陷害于你,毁你的名节,将亲生女儿的名氏从族谱划去,把你们孤儿寡母赶出家门,四处漂泊任人欺凌。假如不是小小姐聪慧,死里逃生,咱们娘仨恐怕都没有福气再重聚到一起了……”

    说着,赵嬷嬷放声大哭。

    凌氏闻言也是恻然。她当然知道女儿孝顺又争气,而丈夫却无情又狠毒。

    如今她却为了无情狠毒的丈夫跟女儿置气,实在是鬼迷了心窍。

    也罢,随他去吧!当初他将她们母女俩赶出府门之时,也不曾考虑过她们的死活。

    想到这里,凌氏转过身,哽咽着将女儿拥抱在怀里,再也不忍苛责半个字了。

    凌珑也不想惹凌氏伤心,但有的时候就是不能心软。

    坚决不能给邹松源东山再起的机会!只要他永远消失,花家只剩下老弱妇孺永远无法再翻身。至于邹世琨那个纨绔子弟,她料他也掀不起大风浪来。

    该狠的绝不能有妇人之仁,同样是容大神教给她的!

    好在有赵嬷嬷陪在凌氏的身畔,适时宽慰一番,也就释然了。

    花府,内堂一片哀号之声。

    花连忠在朝堂之上革去了官职,送回府里颐养天年,气怒交迸,卧病不起;

    女婿邹松源被责打了五十军棍之后发配宁古塔,估计是有去无回;

    女儿花百凤被革去了诰封,责打了二十军棍之后直接连爬都爬不起身,用担架抬回府里,到现在还没缓过气来。

    外孙邹世琨连降三级,只勉强混了个参将,气得差点儿吐血;

    外孙女邹谨也被革去县主的诰封身份,如今已是庶人。

    全家人只有花百灵还算囫囵,却年龄渐长,兼之容颜丑陋。随着花家的败落,她恐怕更难嫁出去,估计多半要孤老终生了。

    一家人笼罩在愁云惨雾中,看不出任何出路,只有绝望。

    这个时候,忽然府丁进来禀报:“谨小姐回来了!”

    听到邹谨回府的消息,花家人本能地认为穆远山也嫌弃了她,将她送回花家来了。

    但等邹谨进来,才知道她是得了穆远山的恩典,特意送她回府陪伴家人,过几天还是要再回到他身边的。

    重伤的花百凤躺在榻上,形容槁枯,握着邹谨的手,流泪道:“谨儿,咱们家以后就只能靠你了!”

    邹谨泣不成声:“母亲,女儿若不报此仇,誓不为人!”

    花百灵站在旁边,提醒道:“现在七公子已经完全被凌珑那个贱人给迷住了,怎么可能还把我们谨儿放在心上!”

    邹谨摇摇头,试去泪水,压低声音道:“七公子乃魏国储君的不二人选,他怎会专宠哪个女子,不过是看她有些利用价值罢了。昨晚我去找他的时候,听到他从魏国来的一位心腹提起什么如意姑娘,应该是他在魏国的宠姬,很得他重视。”

    花百凤眼中闪过冷戾,道:“既然是七公子的宠姬,你得多上些心。到时候,可以跟她联手……”

    “女儿明白。”邹谨的心计城府深得母亲花百凤真传,惯会玩弄阴谋诡计。稍加点拨,她就明白了。“就算七公子娶了凌珑那贱人,女儿也有办法联合他的宠姬一起除掉她!”

    王宫,内院。

    凌珑逗着架子上的小黧鹰,自言自语地说:“你是我养的第二只宠物,也该给你取个名字了。”

    “嘎,”小黧鹰颇有些好奇地眨眨眼睛,似乎对它的新名字有所期待。

    主人养的大猫就有名字,叫小喵。而它却被主人喊小家伙小家伙的,早就委屈不满了。好不容易盼到主人帮它取名字,当然十分开心。

    不过小黧鹰受容大神的熏陶,是只十分内敛低调的鸟,哪怕是再高兴,表面上也不太明显。

    当然,假如它跟顾容天一样了解凌珑的话,就不该对她的取名水平抱有太大的期待和幻想。

    凌珑将小黧鹰上下端详一番,结论道:“看你全身黑乎乎的,就叫小黑吧!”

    “嘎!”小黧鹰差点儿喷出一口老血。小黑?确定这不是小狗的名字嘛!它这么帅气的鹰,怎么能叫这么土这么难听的名字。

    “你也觉得很好听啊!”凌珑顿时高兴起来,摸了摸新宠黑乎乎的小脑袋,“就知道你会喜欢!”

    “嘎!”你哪只眼睛看到本鹰喜欢?我反对!我反对!不要叫小黑。“嘎嘎嘎……”

    “嘿嘿,不必这么激动!喊一遍就行了,我听得懂。”凌珑爱怜地再拍了拍爱宠,顺便帮它理顺一根因为过度扑扇翅膀而弄歪了的羽毛。“你很喜欢小黑的名字!我也一样!”

    “嘎……”好吧,它已经放弃挣扎了。小黑就小黑,听习惯了也许就好了。

    凌珑看着安静下来的小黑,它似乎又恢复了高冷的模样。

    真不愧是容大神伺养的宠物,眼神间还真有他的神韵。越看越喜欢,她忍不住再次自言自语。

    “哎,你实话告诉我,上次有没有趁我睡着的时候吻我?”

    “嘎!”它可从没有做过这种事情。

    “切,别想否认!”女子拿细棒敲了下小黑的脑袋作为它不诚实的薄惩。“我记得你的味道!”

    “……”再否认会再挨揍吗?

    “我们亲吻了,但那并非第一次品尝到你的滋味……”凌珑眼波朦胧,看着小黑高冷的小模样,就好像看到了容大神咫尺天涯的绝尘身影。“你趁着我睡着的时候偷偷吻过我!我知道的!”

    这次是肯定句。

    “……”

    “你爱我吗?哪怕一点点。”

    凌珑鼓起勇气,如同世间所有陷入爱河的女子一般,忐忑地征询心上人的承诺。

    “嘎,”小黑表示茫然,爱是什么鬼。

    许久,凌珑托着腮,喃喃自语:“也不知道你现在怎么样了。”

    一别多日,她已回蓟城,而他仍远在茜香。

    服下赤珠之后,他恢复得顺利吗?会不会有坏人趁机伏击他?

    不过想到莫桀守护在他的身旁,她也就放心了。

    正在出神的功夫,旁边一只修长好看的大手曲起指节,轻轻地叩击桌案,将沉浸在思绪里的凌珑给惊醒了过来。

    凌珑这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穆远山来了。

    这家伙……她都无力吐嘈了。而且,她不是吩咐过护卫和侍婢,看见七公子来必须要大声禀报吗?

    看着凌珑震惊的眼神,穆远山笑眯眯地告诉她:“我悄悄溜进来的,没有惊动外面的人。”

    “……”敢情这王宫的守卫都成摆设了!假如他是潜伏进来刺杀她的刺客,估计现在她已经没命在了。

    凌珑有些无奈,也不好愠恼,就摊了摊手,皮笑肉不笑的:“好久不见。”

    穆远山怔了怔,不禁哑然失笑:“好久不见。”

    好吧,总算见识到一个比她脸皮还厚的人了!凌珑决定认输。“七公子找我有事?”

    明明她都表现得很疏离了,偏偏这个外表温润恭谦实则脸皮超厚的家伙不知是否情商有问题,怔是感觉不出来。没事就往她这里跑,让她很无奈。

    “有事。”穆远山很认真地告诉她:“翔儿替大司马求情,要求恩准大司马的妻女进宫探视,我不敢擅自应允,此事得经过陛下的御批才行。”

    呃,也算是件重要的事情吧!

    不过,凌珑认为他太较真了些。这些小事,他自己决定就可以了。

    但人家比较尊重她的意见,她若不领情那未免不知好歹了。

    当即,凌珑就命人写了一份手谕,批准了雷震的妻女进宫探视。

    穆远山看着她,若有所思。

    不知为何,凌珑被他看得有些发毛,讪讪地问道:“干嘛用这种眼光看着我。”

    “陛下为何不亲笔写手谕?”穆远山慢慢地道:“我记得你的字迹很娟秀。”

    凌珑的心都差点儿跳出胸腔,突然就觉得眼前这个温润儒雅的男人竟然变得那么可怕。他好像能洞悉一切,却又不动声色,简直令她胆战心惊。

    以前的字迹?那应该算是第二种指纹了,完全无法冒充。他能想出这个法子,肯定是对她的身份起疑了。

    毕竟穆远山跟曾经的凌珑从小一起长大,他对她的熟悉不逊于凌氏,而他的双商却远非凌氏能够可比。

    心里波澜起伏,凌珑表面上却仍强装镇静,说:“以前学的东西都忘了,包括写字!偶尔写一个,也跟以前完全不同。”

    索性直接承认自己的字迹跟从前完不同,看他还怎么说。

    “唔,”好在穆远山是位温柔的绅士,刨根问底的不雅事情他从不屑于去做的。

    字迹的事情撇过不提,他温柔地觑着她的皓腕,端详着那串骨琏。

    凌珑被他看得有些心虚,总觉得这家伙似乎在转什么心思。

    就在凌珑想找个借口送客的时候,穆远山先开口了:“你知道你左腕上的这道疤是怎么来的吗?”

    凌珑下意识地抚上她的左腕,靠近脉搏之处有道伤疤,看得出来当时伤得挺重。“听我娘说,以前在邹府里赏景时不小心掉下鱼池被水下的石尖给划破,差点儿丢了小命,最后还是你救我上岸的呢。”

    说到底,穆远山算是她这具身体的救命恩人。她也间接地欠了他一个人情。

    穆远山的重点倒不在救人这件事上,而是借机转到了她右腕上戴的那只羊脂白玉镯。“当时你的手腕伤得很深,非常危险。虽说侥幸捡回一条命,但腕部留下一道伤疤。为遮盖这伤疤,你总喜欢将手腕藏进袖子里。”

    还有这样的事情?凌珑怔怔地看着自己的手腕,脑海里却是一点儿印象都没有的。

    “后来,我寻了块上好的羊脂玉,让工匠琢磨出一只宽面的玉镯,亲手给你戴在腕上,用来遮盖这块伤疤。”说着,穆远山就顺势褪下了她左腕上的那串骨琏,放到了桌案上。修长的指尖轻轻按压着她腕上的那块旧疤。

    凌珑想推开他,但身体却完全没有力气。

    而且随着他的靠近和肢体触碰,她全身的所有细胞都像是瞬间苏醒过来般,欢欣跳跃着,本能地想靠近,不想推拒。

    这具身体对穆远山完全没有抵抗力,她每次提到他,心口就会一暧。每次看到他,脚步就不由自主想靠近。

    看来,跟别人共用一具身体并不是件十分愉快的事情。她的身体可能会搞不清自己到底喜欢的是哪一个。

    见凌珑没有出声拒绝,也没有推开自己。穆远山的眸色更深,他试探着摘下了她右腕上那只他亲自给戴上去的羊脂玉镯,再轻轻戴到了她的左腕上。“我觉得,还是戴这只宽面玉镯更适合你。”

    的确,羊脂玉镯能很完美地遮盖住她腕上的伤疤。不过,那串嘎巴拉似乎也有这样的用途……

    “你最早戴的这个,应该一直戴着。这串骨琏……戴到你的右腕上吧。”说着,穆远山就将那串嘎巴拉一圈圈地套到了她的右腕上。

    凌珑:“……”

    这应该就是传说中的得寸进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