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判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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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生理现象

    一见沈静晕倒,季柯南慌了神,不知所措。

    宋三皮说:“来,把她先抬到床上,再去请村医来看看。”宋三皮架着沈静的胳膊,他抬着沈静的双脚,沈静的身体悬空,成了一个u形,双乳挤压,倒显得小了许多。她紧闭着双眼,脸色煞白,嘴唇却红润。把她放床上后,宋三皮要去请医生,沈静却动了一下,季柯南对宋三皮说:“先别!”沈静又动了一下,她长叹一口气,眼睛睁开了,问:“哎,我怎么在这里?”

    季柯南说:“你刚才晕倒了,我和三皮哥抬你上床的。到底怎么回事?现在感觉怎样?”

    沈静说:“我没什么,就是贫血,一遇到惊吓的或者别的刺激的事,就犯晕。”

    “哦,原来这样啊,有点吓人!”宋三皮说,“机构领导知道的话,要特别照顾一下才好”。

    沈静接着说:“我昨晚起来了,我择床,翻来覆去睡不着,就起来看书,收拾东西,写日记,觉得不好,又撕掉。想妈妈,想得禁不住哭起来,影响到了你们吗?”

    “没有!”他和宋三皮不约而同地说道。两人相视一笑,是这样啊,敢情昨晚来了一个女鬼。

    沈静从床上要起来,季柯南问:“你能行吗?”

    她说:“没问题!”宋三皮说:“好吧,起来后,我把碗洗了我们一起工作吧。”

    “不!”沈静说,“我来洗。”宋三皮也就没和她抢,而是坐在小桌前整理笔记。

    季柯南检查一下出门要带的东西,齐了,然后打开《圣经》看起来。看《圣经》,总觉得有点心不在焉,看不进去。没有什么大的问题,可是,又缺少了很多的东西。这个问题就是,当读经成为家常便饭,而不把它使用出来,恐怕就很有问题。

    比方说,读经如果不用心去读,去领会,就没有生命,没有生命,就是死的,死的就活不了,就是僵化的东西。

    这些东西让人感到非常郁闷。可是,谁都不敢脱离这种习惯,因为在地上,已经失败,没有金钱,无法取得人的羡慕和嫉妒,在天上又没有地位,同样受穷或者疾病缠身,都是一种交易。在地上受苦,在天上同样受苦,没有幸福。不如在地上争取到天上的幸福门票,而领票的时间,就是人死亡的时间。

    如果说,公平是相对的,是少数的,那么在死亡面前,就不分贫富,也不分地位,世人所看重的东西,都没办法来衡量人的品德或者作为。

    季柯南很清楚,是否真心在追求公义,不是决定于你是否在读经,而决定于你是否将读经当成生命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读经是为了应付,或者是为了博得人们的交口称赞,还不如不读,因为人坐在那里,心已经远离,正如人魂游天外,只剩一副驱壳在地上行走,机械地进行着各样的活动。

    一个人没有灵魂,就如同一个动物,成为一个有血肉的东西,但是,没有任何的生命迹象。

    洗完碗,等沈静收拾好了自己所带的东西,他们三人就出发去四组。

    四组在更高的地方,同样没有通公路,靠坐11号公共汽车才能去(两条腿,两根棍,不是11是什么?)11路很形象,因为11就像两条腿,靠腿行走,不能靠车。在山区,修一条公路相当困难,出门想坐车,如同天方夜谭,不可能实现。

    除非以后有钱,又取缔了空中管制,那么就有可能买直升机,出门方便。不知道是否实现,从外国的经验来看,直升机没有汽车安全,最终解决出行难问题的方法,就是修通公路,家家户户买小车。特别有钱的又买了巨额保险的,可以考虑买飞机,这样就不存在堵车的问题了。

    这里的土壤呈红色,可能是南方独有的土壤颜色。

    东北的是黑土地,黄土高原上的土地是黄土地,到了江南或者荆楚大地以南,就有了红土地,越到南方,特征越明显。

    四月刚下过一场濛濛细雨,如针似毛,密密麻麻地,如雾一样笼罩着山川和大地。路上还是湿漉漉的。

    想起昨晚闹鬼的事,心里不禁又乐起来,原来,鬼是在雨天造访人们的。这个女鬼刚好就在身边,就是沈静。晚上没事,干嘛起来,悄悄地,好像在搞什么鬼似的。

    想到这里,季柯南问:“沈静,你才离开家,这么快就想妈妈了!”

    “是啊,我从京都市回到家,没有陪妈妈几天,立马又到江城,好多知心话都没来得及说呢。”沈静边走边躲着黏黏的红泥,边回答我的问题。她在京都市漂着,也不是什么好事,老大不小了,该处对象了吧。

    “京都市很大,我却很小,在京都市没有找到好的公司,学历不高,处对象都难。”沈静说道。

    季柯南他们都知道,京都市的大龄青年确实不少,单身贵族在京都市是一大奇观。沈静现身说法,让我们对京都市有了更深的了解。

    四组快到了。

    “你看,那是我们帮助村民发展的百合。”宋三皮说,“这里适合长草药,我们带村民代表外出考察,回来就决定种植百合,没想到还成功了。这里有一个村医,被选为管理小组组长,对发展中草药种植很感兴趣,也愿意配合我们大力发展。”

    “那当然好,他是医生,懂得草药的功用,加上自身的优势,地理和人才的优势,大面积种植是很有希望的。”宋三皮说。

    在四组,山上的人家不是很多,稀稀落落的分布在山的各个地方。要想走完整个村,恐怕需要大半天的时间。

    走着走着,宋三皮不走了,让沈静先走,季柯南开始不理解,后灵光一现,知道他要干什么。

    于是季柯南就陪着沈静先走,就是一条路,直通山顶。一拐弯,就看不见宋三皮了,他可能就地小便。

    季柯南猜是这样的。因为在路上,他一连打了好几个响屁,只要屁股一扭,就要屁来,他们就要多远些。这是个正常现象。本无可厚非。

    有些人不好意思放,就硬憋着,或者把屁股挪一梛,稍微方便的时候,顺畅放出,也就不会发出响声,不被察觉,也就作罢,偷偷地放屁,污染了空气,却不知是谁所为,没有证据不足以说服人,只好忍着,不发作,待再有屁来,屏住呼吸,不吸入臭气就行了。

    问题是,有些人放屁技术不高,本想夹住不放,怕影响个人形象,或者影响群众关系,但屁不争气,本是一股气,不让出来,屁就有意见,冷不防地就偷溜了出来,或者很响,或者闷着。

    响的屁不臭,臭的屁不响。还是那话,没有人主动承认是自己放的屁。总要找个替罪羊才完事。宋三皮放屁之后,肯定要撒尿。这都是尿憋的窍。只要排泄了,减轻了内部的压力,生理问题解决了,屁就烟消云散。

    他倒不憋,看到波哥撒尿,他也有了尿意。也让宋三皮陪沈静先走,他要解决小问题。

    宋三皮笑了笑,说:“怎么学我呢?”

    “我也不知道。你们先走吧。”他答道。又找了个拐弯处,看不见他们俩了,他拉开裤子拉链,对着石头,开始浇起来。

    小时候,常和小伙伴们比赛,看谁飚的远。他往往得第一。也常用尿浇了地上的灰尘,团成粘土,捏小人、小动物和手枪来玩。尿不够,小女伴也会浇尿,只是她们都蹲着尿,比赛就免了,不让她们参加,她们没有和他们一样的东西,根本没有参赛资格。

    因为她们贡献了尿,就容许她们参加到他们做玩具的行列。做好的玩具也有她们的一份。现在想来,为了玩,不怕一切,妈妈的责打也就算不得什么了。

    沈静知道他们刚才干了什么,羞红了脸。

    宋三皮说:“四组的厕所改造还没开始。所以,他们的厕所很脏,一口坑,一根木头,门口挂一帘破麻袋片。上厕所要当心。”

    沈静听说后,怔住了,不肯往前走了。他明白她的意思。他们要到四组耽搁一上午。她不可能憋尿能憋那么久。她也想。

    季柯南给宋三皮使个眼色,加快了步伐,等看不见了沈静后,他对宋三皮说:“她也憋不住了。只是不好意思说。”

    宋三皮说:“那好办,周围都是树林子,到树林里解决不就行了。”

    果然,小树林到处都是,林子深处,什么也看不到。她不会在路上解决吧。

    不一会,沈静气喘吁吁地赶上来,说:“还好,路上没来人。”

    季柯南说:“羞不羞,在路上撒尿,给人撞见多不好。”

    “那怕什么,走半天看不到一个人影子,你们撒路上,我也撒,这叫‘男女平等’,嘻嘻。”沈静说道。

    “不愧是大都市来的妹子,真的说得出口。今儿我算长见识了。”季柯南揶揄说。

    “哎呀,不好!”沈静叫了一声,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吓了季柯南一大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