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和他同归于尽
“这天黑路远的，你又没自己骑车回去过，万一磕着碰着不就更耽误事儿。上来吧，我熟路，快的话不要一个小时能到。”张川不再看林玉秋，他单腿等在踏板上，看着前方等林玉秋上车。
林玉秋看着张川不容置疑的模样，咬咬牙，坐在自行车后面。
张川将电筒塞在林玉秋手里，一蹬腿就滑了出去。
“你帮我打着灯，这样好看路。”
张川的声音随着风飘进林玉秋的耳朵，林玉秋乖巧的打开电筒，单手抓住车椅的铁板，就这样摇摇晃晃往家的方向赶去。
春夜里的风干燥而绵长，林玉秋从接到电话到部队门口，急出的一身汗，现在在这样轻柔的春风中，反而舒适了不少。
因为回家的路还很长，这时候林玉秋急也急不出什么名堂。她反倒安定下来。借着摇摇晃晃的灯光，林玉秋的目光落在前面这个奋力蹬车的男人身上。
张川到底是部队出来的，宽阔的肩膀，结实的背，看着就是个身体素质过硬的人。再想起他对自己态度的转变，林玉秋心中还是微微一甜。谁不希望有人能为自己遮风挡雨，谁不希望被人呵护着，关心着。
自行车似乎经过了一个石坑，林玉秋被颠的从自己的思绪中抽离出来。
“没事吧，刚才是我不小心，待会儿我注意一下。”张川微微偏头冲林玉秋说道。
“我没事。”林玉秋连忙回答道，“你只管骑，我能顾好自己。”
林玉秋能感受到张川蹬车的速度忽然放慢了一点，正当她打算问怎么了的时候，张川又开始加速，恢复到正常赶路的速度。
越接近村口的时候，林玉秋的心里越是突突直跳，她甚至有些害怕回家看到陈秀春被打得奄奄一息的模样，上一辈子不是没少见这样的场景，但想到陈秀春死时候的感受，林玉秋就一阵阵后怕。
“没事的，有啥事儿我陪着你解决，你不要太担心。”
呼啸的风夹杂着张川低沉的声音，有些模糊不清，却让林玉秋有种莫名的心安。
她低低的“恩”了一声，也不知道张川听清楚没有。
等到林玉秋到家门口的时候，林家院子里静悄悄的，什么声音都没有。因为不知道里面到底是个什么情况，林玉秋紧张的手里全是汗。
张川轻手轻脚的把车停好，然后跟在林玉秋的后面低声说：“这大半夜的，我单独进你家也不好，要不你先进去我在外面等着，有事你叫我？”
林玉秋冲张川点点头，转身进了家门。
院子里一片漆黑，林玉秋一步一步的往堂屋的方向走。春天的夜里，气温还是有些低，方才急了一阵，再一吹风，现在身上的凉意更重了。
好不容易听到了动静，林玉秋循声望去，只见林玉燕从屋子里走出来，她手里端着盆水，脸上还挂着泪。
林玉秋赶紧走过去：“玉燕，我回来了。”
林玉燕毕竟年纪小，今天受了一天惊吓，绷到现在也算是到了极致。现在看见林玉秋，所有的委屈都控制不住了，她嘴一瘪，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掉：“二姐，爸爸真的好恐怖，他今天打的妈妈都哭了。大姐想让他别打了，他还把大姐的额头打破了。”
林玉秋接过林玉燕手中的水盆，轻轻的放在地上，她将林玉燕拦在怀里低声安抚道：“别怕别怕，二姐回了。二姐不会再让爸爸打人了。”
林玉燕还在林玉秋怀里呜呜直哭，她浑身颤栗着，可见今天一天对于林玉燕来说是多么糟糕的事情。
“他妈的，都不睡觉啊，还哭，再哭老子接着打！”大概是林玉燕的动响吵醒了林平，主屋里传来林平的咒骂声。
林玉秋下意识的搂紧怀里的妹妹，而林玉燕已经吓得哭都不敢哭了，她拼命捂紧自己的嘴，生怕林平真的会冲出来打她们。
没一会儿主屋又响起林平的鼾声，想必刚才只是迷迷糊糊被惊醒，这会儿又睡着了。
“走，我们去妈妈那儿。”林玉秋附在林玉燕的耳边，用只有两个人听得见的声音说着。
她们俩走近侧屋，林玉秀正坐在床边替陈秀春擦拭脸上的伤口，陈秀春则是闭着眼，看模样似乎睡着了。
林玉秀见林玉秋进屋，赶紧过来关上门，这才拉着林玉秋的手说：“诶，今天爸真的把妈打了太狠了，他居然拿板凳往妈的脑袋上砸，若不是我冲上去拦了一下，只怕情况比现在更糟。”
林玉秋的目光 落在林玉秀的额头上 ，那里也是一片紫红。林玉秋瞅着心疼，赶紧从热水瓶里倒了些水在盆里，然后滚了个热毛巾给林玉秀敷上。
“到底...到底又是怎么了？”林玉秋的眼眶热热的，说话还有些哽咽。
林玉秀知道林玉秋心里难受，抓着她的手小声说：“我没事，你担心，妈也没大事。今天白天的时候，爸不知道怎么突然跑回来，醉醺醺的，还是以前那些胡话，还加了些什么，家里现在有钱了，还想背着他过好日子之类的。后来他坐在院子里要妈给他倒热水，妈给他拿过来，他突然就把水打翻，说太烫了，就开始打人。”
林玉秋的眉头紧紧的拧在一起，她就知道这个爹不是个好东西，这么好的一家人偏偏摊上这么一个祸害，真是到了八辈子霉。
“二姐，我怕。”林玉燕颤抖着蹭到林玉秋的身边，她脸上的泪痕还没有干涸，眼里全是惊恐的神色。
林玉秀也是心疼，她把玉燕揽在怀里轻声安抚：“姐姐都在呢，别怕啊，我们会护着你的。”
林玉秋看看这边相拥着姐妹二人，再看看那边躺着一动不动的母亲，她心中的怒火再也忍不住，林玉秋突然起身抄起一根棍子就要出门。
林玉秀眼疾手快拉住她：“你干啥！”
“大姐，你别拦着我。”
“不行，大姐就是拼上命也不能让你做傻事。”
林玉秋看着张川不容置疑的模样，咬咬牙，坐在自行车后面。
张川将电筒塞在林玉秋手里，一蹬腿就滑了出去。
“你帮我打着灯，这样好看路。”
张川的声音随着风飘进林玉秋的耳朵，林玉秋乖巧的打开电筒，单手抓住车椅的铁板，就这样摇摇晃晃往家的方向赶去。
春夜里的风干燥而绵长，林玉秋从接到电话到部队门口，急出的一身汗，现在在这样轻柔的春风中，反而舒适了不少。
因为回家的路还很长，这时候林玉秋急也急不出什么名堂。她反倒安定下来。借着摇摇晃晃的灯光，林玉秋的目光落在前面这个奋力蹬车的男人身上。
张川到底是部队出来的，宽阔的肩膀，结实的背，看着就是个身体素质过硬的人。再想起他对自己态度的转变，林玉秋心中还是微微一甜。谁不希望有人能为自己遮风挡雨，谁不希望被人呵护着，关心着。
自行车似乎经过了一个石坑，林玉秋被颠的从自己的思绪中抽离出来。
“没事吧，刚才是我不小心，待会儿我注意一下。”张川微微偏头冲林玉秋说道。
“我没事。”林玉秋连忙回答道，“你只管骑，我能顾好自己。”
林玉秋能感受到张川蹬车的速度忽然放慢了一点，正当她打算问怎么了的时候，张川又开始加速，恢复到正常赶路的速度。
越接近村口的时候，林玉秋的心里越是突突直跳，她甚至有些害怕回家看到陈秀春被打得奄奄一息的模样，上一辈子不是没少见这样的场景，但想到陈秀春死时候的感受，林玉秋就一阵阵后怕。
“没事的，有啥事儿我陪着你解决，你不要太担心。”
呼啸的风夹杂着张川低沉的声音，有些模糊不清，却让林玉秋有种莫名的心安。
她低低的“恩”了一声，也不知道张川听清楚没有。
等到林玉秋到家门口的时候，林家院子里静悄悄的，什么声音都没有。因为不知道里面到底是个什么情况，林玉秋紧张的手里全是汗。
张川轻手轻脚的把车停好，然后跟在林玉秋的后面低声说：“这大半夜的，我单独进你家也不好，要不你先进去我在外面等着，有事你叫我？”
林玉秋冲张川点点头，转身进了家门。
院子里一片漆黑，林玉秋一步一步的往堂屋的方向走。春天的夜里，气温还是有些低，方才急了一阵，再一吹风，现在身上的凉意更重了。
好不容易听到了动静，林玉秋循声望去，只见林玉燕从屋子里走出来，她手里端着盆水，脸上还挂着泪。
林玉秋赶紧走过去：“玉燕，我回来了。”
林玉燕毕竟年纪小，今天受了一天惊吓，绷到现在也算是到了极致。现在看见林玉秋，所有的委屈都控制不住了，她嘴一瘪，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掉：“二姐，爸爸真的好恐怖，他今天打的妈妈都哭了。大姐想让他别打了，他还把大姐的额头打破了。”
林玉秋接过林玉燕手中的水盆，轻轻的放在地上，她将林玉燕拦在怀里低声安抚道：“别怕别怕，二姐回了。二姐不会再让爸爸打人了。”
林玉燕还在林玉秋怀里呜呜直哭，她浑身颤栗着，可见今天一天对于林玉燕来说是多么糟糕的事情。
“他妈的，都不睡觉啊，还哭，再哭老子接着打！”大概是林玉燕的动响吵醒了林平，主屋里传来林平的咒骂声。
林玉秋下意识的搂紧怀里的妹妹，而林玉燕已经吓得哭都不敢哭了，她拼命捂紧自己的嘴，生怕林平真的会冲出来打她们。
没一会儿主屋又响起林平的鼾声，想必刚才只是迷迷糊糊被惊醒，这会儿又睡着了。
“走，我们去妈妈那儿。”林玉秋附在林玉燕的耳边，用只有两个人听得见的声音说着。
她们俩走近侧屋，林玉秀正坐在床边替陈秀春擦拭脸上的伤口，陈秀春则是闭着眼，看模样似乎睡着了。
林玉秀见林玉秋进屋，赶紧过来关上门，这才拉着林玉秋的手说：“诶，今天爸真的把妈打了太狠了，他居然拿板凳往妈的脑袋上砸，若不是我冲上去拦了一下，只怕情况比现在更糟。”
林玉秋的目光 落在林玉秀的额头上 ，那里也是一片紫红。林玉秋瞅着心疼，赶紧从热水瓶里倒了些水在盆里，然后滚了个热毛巾给林玉秀敷上。
“到底...到底又是怎么了？”林玉秋的眼眶热热的，说话还有些哽咽。
林玉秀知道林玉秋心里难受，抓着她的手小声说：“我没事，你担心，妈也没大事。今天白天的时候，爸不知道怎么突然跑回来，醉醺醺的，还是以前那些胡话，还加了些什么，家里现在有钱了，还想背着他过好日子之类的。后来他坐在院子里要妈给他倒热水，妈给他拿过来，他突然就把水打翻，说太烫了，就开始打人。”
林玉秋的眉头紧紧的拧在一起，她就知道这个爹不是个好东西，这么好的一家人偏偏摊上这么一个祸害，真是到了八辈子霉。
“二姐，我怕。”林玉燕颤抖着蹭到林玉秋的身边，她脸上的泪痕还没有干涸，眼里全是惊恐的神色。
林玉秀也是心疼，她把玉燕揽在怀里轻声安抚：“姐姐都在呢，别怕啊，我们会护着你的。”
林玉秋看看这边相拥着姐妹二人，再看看那边躺着一动不动的母亲，她心中的怒火再也忍不住，林玉秋突然起身抄起一根棍子就要出门。
林玉秀眼疾手快拉住她：“你干啥！”
“大姐，你别拦着我。”
“不行，大姐就是拼上命也不能让你做傻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