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霸宠俏厨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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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谁是凶手

    "刚刚是哪两位将土根生送到官府的?他刚刚死在官府了,现在他的家属怀疑你们谋杀,所以你们还得跟我们跑一趟。"

    土根生是耙耳朵的大名,他婆娘来的时候生后还跟了一个官差。

    大家听了官差的话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铁蛋和刘奶娘前脚刚打了耙耳朵一顿送了官府,后脚耙耳朵就死了,这样来看杀人偿命是板上钉钉的事。

    "不是,他偷东西我们将他送到官府而已。他死了关我们什么事?"

    铁蛋一听官差的话便急了,要是他出事了。他家里那一大家子要怎么活。

    "不关你们的事?明明就是你们打死了他。可怜我的根生啊,你死得好惨啊。"

    崔翠干脆坐在地上哭了起来,今天她就不信不能将这两个人给送进大牢。

    刘奶娘开始忧虑,要是她真的被定罪了,安若该怎么办。

    这个时候她不能慌,她一定要弄清楚整件事情好端端一个人不可能会挨了几下就死了,这件事肯定还有隐情。

    刘权安扶了一下铁蛋让他不要激动,一切都还没有定断先不要着急。

    铁蛋便更急了,红着眼睛说:"我能不急吗?我那一大家子都靠我养着的啊。"

    刘权眼低沉了沉,他得赶紧让人帮忙查一查到底是怎么回事。

    "没事,有什么事由我来担着。你就是今天陪着我一起抓了个贼而已,大家都能给你作证。"

    刘奶娘站了起来,看着坐在地下哭的人一脸疑惑,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耙耳朵又为什么会突然死了。

    "我们来不是听你们废话的,有什么跟我们会官府再说。"

    官差已经开始有些生气,语气有些不耐烦地催促着。

    "走吧。"

    刘奶娘倒是很大方地跟着去了官府,毕竟这件事情和她有关,但是是不是因为她而死的还需要再判断。

    铁蛋急红了脸也只能让村人去通知自家的婆娘,一路怯怯地跟在官差后面。

    "奶娘,你和铁蛋抓住耙耳朵的时候他有没有什么异常状况,或者有没有脸色不好之类的。"

    刘奶娘懂医,要是人本来就有问题,她肯定可以看得出来。只是在紧急的状态下她可能会忽略这些,所以李安若轻声地问自己身边的刘奶娘。

    刘奶娘脸色一顿,又恢复原样,只是摇了摇头便陷入了沉思中。

    李安若也不好再问什么,只好小声地和刘权商量对策。

    衙门里赫然躺着一具用白布遮住的尸体,判官已经坐在悬着公正二字牌匾的位置上。

    李安若和刘权等人不能上堂,只能站在外堂看着。

    这个衙门是属于县里的,只是县里一直穷,就连官差也不过两个,加上判官整个衙门也只不过三个人。

    "大人,就是他们两人杀了家相公。我家相公平时多健康的一个人啊,居然就这样活活被他们打死了,您要为民妇做主啊,您要还民妇一个公道啊!"

    崔翠还没等判官说话,就冲到了最前面,噗通地就跪了下去。

    "肃静,肃静。"

    判官用力地敲打着自己手上的叛案,他见过的案子多了,要是个个都这么闹那可还得了。

    "你们可知自己犯的是什么罪?"判官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三人,一个哭得悲痛,一个神色慌张,还有一个却出奇地平静。

    "民妇不知。民妇和家中做工的人一起抓到了去我家偷木料的人,将他送官,他死了与我们有什么关系本来我们才是受害者,但是现在我们却成了加害人,民妇不明。"

    铁蛋憋红了脸根本就上不出话来,刘奶娘一字一句理直气壮地说了出来。

    判官一惊,这民妇和平常的农妇不太一样。不吵不闹,还会反驳,这倒是让他提起了点兴趣来审这个案子。以往的案子那些人都是从开审便开始闹,一直闹到审判结束为止。

    "可是死者死之前只和你们接触过,也确实被你们打过。"

    判官从狱卒那里听说了死者死之前一直念着自己婆娘的名字,怕是死了都不放心自己的家人吧。

    "虽然我们之前抓到他的时候是动手打了他两拳,但是一个人如果被打死的话肯定会有很多严重的外伤,可是你们查看死者的尸体时可否有发现死者身上有这样的外伤?"

    刘奶娘指着被白布盖着的尸体质问坐在高堂上的人。

    铁蛋听了刘奶娘的话之后也觉得言之有理,便挺直着腰杆跪在堂下。

    "外伤是有的,只是严重外伤倒是没有发现。"

    判官一挑眉,虽然没发现严重外伤,可是认证物证都是有的。人证便是接收土根生的官差,物证则是土根生身上轻微的外伤。

    "那大人为何就这样下了判断,我们并没有将人打到半死以至于他伤势过重而死。"

    "那你认为本官应该怎么判断?"

    判官眯着眼睛,倒是有点怒了。见刘奶娘年纪已经不小,身穿麻布衣裳却不自量力地质疑他。

    "不知你家相公死前有没有什么不舒服地地方或者以前有没有出现过晕厥的状况。"

    刘奶娘没有回应判官,只是转身问崔翠。

    "没有,他以前健健康康地什么事都没有。就是你们打死了他,你还想狡辩。求大人为民妇做主啊!"

    不问还好,这一问崔翠就又哭了起来,抽泣像要伤心而晕死过去一样。

    "大人啊~我的根生啊~我的根生啊~"

    崔翠趴在了耙耳朵的尸体上不停的哭,却始终没有将盖在尸体上的白布掀开。

    "既然死者生前没有身体问题,那么你们还有什么话要说?"

    "我希望可以看看死者的尸首。"

    刘奶娘盯着白布下的尸体,试图着看出点东西来。

    在这样的小村小镇里头,仵作怕是请不来的。但是尸身一直被盖着又看不见,刘奶娘根本没有办法判断人是怎么死的。

    "死婆娘你居然还想害我根生,你不能看,你不许看。"

    崔翠眼中闪过一丝恨意,她觉得不会让这个女人碰自己的相公的。

    "让她看一下也好,如果没有其他死因。也能让她对判决口服心服。"

    判官见死者的婆娘那么激动,没办法只好出口劝了几句。在这个县上当了那么多年的判官,虽然讨厌村民的闹腾和不尊重,却也见不得生死离别的痛苦。

    虽然判官的话是同意刘奶娘查看尸首了,崔翠却一直连着白布一起紧紧地抱着尸体,不肯撒手。

    这个时候围观的人越来越多,见到这样揪心地画面,有许多人已经忍不住开始骂刘奶娘。

    "真是惨啊,虽说是偷东西可是也不能把人打死了去啊,看他那婆娘哭成这个样子真是作孽啊。"

    "太惨了,原本还以为李家是好相处的,没想到李家小姐才傍上个公子爷,她奶娘就敢无法无天了。"

    "杀人抵命,她该死。"

    "以后她可怎么活啊,家里还有那么多孩子的呢!"

    围观的人你一言我一语,却没有发现刚刚还在人群中的李安若和刘权已经不在了。

    堂上仅有的两个官差和崔翠僵持着,她不肯放手,他们也只能干等着。

    另一边李安若和刘权已经赶到了怕耙耳朵的家里。

    "你们给我滚出去。"

    随着瓦罐摔烂的声音一起怒起的是一把沧桑而悲痛欲绝的声音。

    "我们是想来找真相的,不是来找麻烦的。难道您不想知道您儿子到底是怎么死的吗?"

    刘权将李安若护在身后,她只好伸出头来大声地问对面那个穿着大花褂的土大娘。

    "我不需要,你们李家就是我们土家的仇人,你们要是再不走就别怪我让村里的人将你们轰出去。"

    土大娘眼睛里满是血丝,插着腰,拿着扫把挡在了自家的门前。她无论然如何都不会让这两个人进屋的,李家是杀了她儿子的凶手。

    媳妇走之前吩咐过不能让李家的人进屋,否则就有可能没有办法帮根生讨回公道。

    "安若,要不我们先走吧。老人家现在的状态不好,我们再想想其他办法。"

    李安若点了点头,既然这样他们也不好逼着要进去。

    正当李安若和刘权准备离开的时候,一个小姑娘伸出脏兮兮的小手抓住了李安若的裙摆,一便上气不接下气带着哭腔说:"奶奶,让这位姐姐进去。我爹,他,早上的时候好像确实不太对劲。"

    李安若低头一看,大概是一个六七岁的小姑娘。这个小姑娘刚刚大概还在和小伙伴玩泥巴,听到自己父亲的消息便狂奔着回家了吧。

    想着,她在小姑娘的头上轻轻的摸了摸,怪让人心疼的。

    "快给我进去,你娘说了不许李家的人进我们屋。"

    土大娘要过来拉小姑娘,小姑娘咬了咬唇,又摇了摇头,没有再说话,只是紧紧地攥着李安若的裙角不肯放手。

    "你这个死丫头,放手,快点给我滚回屋里去。"

    "奶奶,爹今天早上就脸色不太对……"

    小姑娘小声地说着,到后面就没声了。

    "这位婶,您就不想知道自己儿子到底是怎么死的吗?到底是找个垫背的重要,还是找真相重要。您看这孩子都说了,她看见她爹早上不太对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