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牌纨绔:我爹是首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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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看着让人心疼

    昏睡时被人灌了两碗药,一直到夜半时分楚星澜的烧才退了下去。

    子时已过,屋里仍点着灯。

    楚星澜看着床顶的金丝幔帐,脑子里仍旧有些昏沉。

    她濡了濡干涩的嘴唇,撑着虚弱的身体爬了起来。就在这时,殷薄煊绕过屏风,端着一碗药走进了她的屋子里。

    见她醒了,国舅爷掀了下眼帘,淡淡道:“醒了。”

    楚星澜看着面前的人怔了怔,抬手就往自己的脸上扇了一巴掌:“做的什么蠢梦。”

    国舅爷眉梢一挑,刚才那一巴掌很脆,他估摸着楚星澜这下子应该挺疼。

    两个人对视了一会儿。

    过了片刻,楚星终于澜忍不住捂住脸说:“好疼……”

    殷薄煊端着药走到床边坐下,低笑道:“是不大聪明的样子。”

    楚星澜抬头看着他,不是梦?

    她又看了看自己的屋子,这是楚府没错,那他怎么会在这里?

    楚星澜往问道:“你来干什么?”

    将碍事的衣袖拨到一边,殷薄煊搅着碗里的药汤说道:“听说你病了,爷来看看你。”

    楚星澜别开脸道:“国舅爷请回吧,我暂时还死不了,不劳国舅爷费心。”

    她是怎么病的殷薄煊心里没数吗?

    现在来装什么体贴好人!

    虽说国舅爷本就是冷然的性子,她也不指望这么一个大佬对自己关怀备至,可是她都掉湖里了他也好意思只给自己丢一根绳子?

    绳子!

    他哪怕丢根竹竿呢?

    殷薄煊没多做解释,只是将黑乎乎的汤药送到她面前,道:“喝了。”

    看着面前的汤药,楚星澜眉头一皱。

    喝他一碗药,指不定他过后又怎么欺负自己。

    这就是糖衣炮弹!

    不懂的人看着甜甜的,其实他搞不好想玩死你。她早就不期待殷薄煊的人设能有什么逆转了。

    楚星澜扫了他一眼,不仅没喝,还爬到床沿叫到:“珍珠,珊瑚!”

    只是她病了太久,浑身没力气,如今嗓子又干涩,费劲叫

    出来的声音也传不远。

    殷薄煊眉头一皱,放下药碗,将人给捞回了床里。

    楚星澜皱眉看着他道:“我自己府上有人伺候,犯不着让您纡尊降贵来给我送药。”

    殷薄煊一句话也不说,只是舀了一勺药送到她嘴边。

    楚星澜侧过头怎么都不喝。

    殷薄煊的寒眉蹙了起来。

    “要爷给你灌下去吗?”

    他说着竟然真的伸手捏住了楚星澜的下巴,端起药碗就往楚星澜嘴边送。

    楚星澜一惊,连忙道:“我自己会喝!”

    殷薄煊冷着一张脸把药递到了她面前。

    楚星澜伸手接过药碗,气呼呼地将药全部喝了下去,将空碗塞回了他手里。

    药味浓重,楚星澜苦的吐了两下舌头。他哪里是来照顾自己,他就是连自己病中都不放过,要来欺负自己。

    殷薄煊才将空碗搁回床边,转身就见楚星澜被子蒙头缩回了床角。

    国舅爷默了默,大半个身子往前一倾,一只手伸进被子里摸了摸她的额头。

    楚星澜的身体一僵。

    “烧退了。”

    大掌从她的被子里抽了回去。

    国舅爷又道:“厨房里还温着甜粥。”

    楚星澜缩在被子里当鹌鹑,惹不起她还躲不起吗?

    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殷薄煊见状,起身走出了屋子。只是不一会儿,他又端着一碗粥走了回来。

    粥很烫。

    国舅爷在床边坐下,端着碗吹了吹,自顾说道:“平治三十七年,爷十五岁。爷记得那年的冬天格外冷。那时国舅府还不叫国舅府,而是定北王府。府中……孙夫人当家。”

    被中的人一动不动,也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

    殷薄煊道:“我的母亲,也姓孙。”

    楚星澜愣了愣,国舅府中不是只有一个孙夫人,殷薄煊的生母孙雨茹吗?

    什么时候变成两个了?

    这小破书里竟然还有隐藏线索?

    他将粥舀起又放下,淡淡道:“爷六岁丧母,之后便被过继给了孙夫人。因为

    爷的母亲也姓孙,府外人便一直以为爷与阿姐是孙夫人所出。”

    楚星澜的脑子越来越糊涂了。

    她记得番外中提过殷薄煊年少时是何等毒辣,为了争夺定北王的爵位,殷薄煊在孙夫人病死后,先是将自己的幼弟溺死,后来又将发现此事的胞弟手刃。

    若殷薄煊不是孙夫人所出,那当初被他手刃的胞弟便也不是他真正的胞弟?溺死的幼弟更不可能是他的亲弟弟!所以整个国舅府中,只有殷闻萱是他真正一母所生的胞姐?

    小破书的番外也太不靠谱了吧!这么重要的一条线索,竟然藏得这么深!

    楚星澜悄悄探头看了他一眼,只见他眼帘低垂,搅着碗中已经凉了些许的清粥,眸中笼着一层淡淡寒意。

    不知为什么,楚星澜看着他,总有一种他一直一直都活在一个与世隔绝的孤岛上的感觉。

    看着,让人心疼。

    她又把脑袋缩了回去,低声咕哝道:“你与我说这些做什么,我又不是很好奇。”

    见她生气了就想要说些他从前寄人篱下的事情来博同情,她才没那么容易心软。

    这都是殷薄煊诱敌深入的手段!

    殷薄煊看了她一眼,余下的话似乎是说给她听,又像是在给自己说一件不相关的事情。

    他说:“在孙夫人名下,爷从来没吃过一顿像样的饭,她送来的饭食不是冷的便是坏的。”

    楚星澜怔了怔。

    她想要回头,却又忍住了。

    殷薄煊淡淡道:“那时年幼,一日都未必能被管到一顿饭,送来的饭菜若是不吃便会饿死。吃到味道不一样的东西,也只以为是饭菜坏了。再难吃的味道,爷也都咬着牙囫囵咽下去了。”

    这时殷薄煊却低笑了一声,他的笑声极冷,好似一把刀:“自那时起,爷便一直在服毒。”

    楚星澜整个人顿时一个激灵。

    服毒?

    被子里的人动了动,“你……”

    不等她问,殷薄煊便自顾说了下去:“孙夫人每日给爷送来的饭食里都混入了寒星草,那草药的味道极浓,只有用馊了的饭菜才能盖住它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