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0章 你得罪了齐霄
“你是说齐霄其实想要保护的人是乐陶？”沐娇终于反应过来，不过在情理上还是不能相信。
“俊武皇子，您在开玩笑吧？”
她望着仲窛，希望仲窛可以告诉自己，这确实是他的玩笑。只仲窛却目光严肃地盯着沐娇，轻轻摇头。“我为什么要开这样的玩笑。”
沐娇又往后退了退，终于接受了这一事实。
只是……
“我累了，我想回去休息。”沐娇下意识地咬紧唇瓣，心里乱糟糟的。她不方便将自己的情绪表现给仲窛知道，于是借口离开。仲窛没有阻拦，目送沐娇回到屋里。
沐娇躺在床上，想到那个给到自己帮助，让人如沐春风的乐陶，怎么也不能将他与一桩惨案联系在一起。
难怪那日她会在忠义侯府见到酒醉的乐陶，他那时情绪便有些不大对劲，可惜沐娇直到现在，才明白他那时的反应。
又是翻了个身，虽然俊武皇子告诉她事情已经尘埃落地，可惜沐娇并不能这么想。
她花了好几日的功夫消化了昨日的那番话，也看到了官府出具的文书，知道乐陶的确引咎自裁了。京郊的百姓对此议论纷纷，都说没想到看着一表人才为官也算清廉的乐陶竟然会做出这么丧尽天良的事情，而且事情败露还要杀人灭口，将忠义侯府的人都杀了，甚至放火烧屋。
售卖竹纸的铺面重新开张，沐娇收拾心情将东西一一归在货物栏上，沐疏和婵娟跟着帮忙，三人忙进忙出，很快便归置好了。
“阿娇，马上就要到吉时了，你可以开始营业了。”沐疏算着时辰，浅浅冲沐娇点头，轻语安排到。
沐娇点头，特别放了一排鞭炮，作为庆祝。
可是店铺并没有如往常一般车水马龙，甚至还有些冷清，一整个上午非但没有做成一笔生意，甚至只有零星的几个人过来问问，不过刚说两句话便摆手离开。
“不可能呀。”沐娇自言自语，她做生意一贯顺风顺水，这么冷清的还是第一次。
之前在京郊，她的商品可是一下倾巢而出，还有不少人因为没有买到而打起来，甚至惊动了官差。
下意识，将唇瓣咬得更紧，面上愁云不散。
就算印章印泥其他铺子可以仿制，她停业的时候失去了市场，但竹纸和拓印整个平楚也只有这么一家，绝对不可能有人可以仿制。而京郊百姓对竹纸的吹捧远胜于枯叶郡之类的小地方，甚至还有专门的黄牛排队购买竹纸，然后再高价卖出去。
她只是半个月没有做生意，怎么天都变了？
沐娇想不出所以然，却见一男人犹豫着想要快步走过，立刻上前将他拦了下来。“贺老板，您不看看我们新出来的竹纸吗？您之前还说要从我这里买很多，放到你的铺子里。我们进去慢慢商量。”
贺章此前可是几次三番地拜托，他和沐娇一样开文房铺子，只是竹纸出现后，他的竹简便受到了很大的冲击。生意人脑袋活络，既然竹简不赚钱，便想和沐娇一起卖竹纸，沐娇提供原料他提供场地，每一张竹纸稍稍多赚几株钱。
可惜因为造纸工坊被砸，沐娇自己又朝不保夕，只能暂时将这个合作的想法压下。
“这……”贺章面露为难，踟蹰不定。
“怎么了？”见贺章这幅模样，沐娇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是我的竹纸不够好，还是贺老板遇到了别的难处？”
贺章再看了眼沐娇，手轻柔抚摸着她放在桌上的竹纸，不过微微摇头。“沐老板的竹纸当然没有问题，不但薄如蝉翼，而且方便书写，在京郊又是独一份。口碑在读书人中也是极好，只是……”
“只是什么？”
见他们在聊天，闲来无事的婵娟和沐疏也靠了过来，投来关切的眼神。
“只是……”贺章面露为难，不过见沐娇一副急于想要知道事情真相的模样，只能带着为难如实相告。“只是前些日子沐老板不是牵扯进了忠义侯府的案子吗？你在枯井中发现了甘杰的尸体，之后忠义侯府被屠门火烧，你又亲眼看到……”
“案子不是已经结了吗？”沐娇反问，既然案子已经结了，那事情便应该尘埃落地。
只是……
“案子是结了。”贺章捋了捋自己的胡须，既然话都已经说到这份上，他便不介意将话说得再明白些，“但是沐老板到底是惹上了命案，乐陶又是国舅的人。我们这些小老百姓哪敢得罪那样有头有脸的大人物，也担心买你的东西会引得国舅爷不快，再给自己惹一身腥就不划算了……”
贺章摇头，替沐娇觉得可惜。“只是可惜了沐老板的竹纸，东西是真的好东西，要比竹简好上太多。可为了不得罪成孝国舅，京郊的读书人便只能用更厚重更不方便的竹简了。”
贺章说完，连连摆手，说自己也不方便在这停留太久，沐娇便起身将他送走，临了再对他拜了拜。
她要谢谢贺章，愿意和自己说真话。
“阿娇，我们要怎么办？”送走贺章后，沐疏缓步走了过来，一边擦拭店铺桌上的灰尘，一边关切地问询沐娇。“那些人的心思也是可以理解。毕竟买竹纸印章的都是读书人，大部分还是名门望族，以后都要举孝廉入朝为官，当然不愿意为了这么一点小事情得罪成孝国舅，影响自己未来的仕途。”
“我知道。”沐娇当然理解他们的心思，轻轻叹了口气。“所以，我还是快些关门大吉的好。成孝国舅多厉害呀，他一根手指头都能压死我。”
曹彬是太子，尚且需要对成孝国舅避让三分，也不能太违背着他的意思，甚至还要看齐霄的脸色。
沐娇不过寻常百姓，又能怎么样？
知道自己斗不过，不过沐娇心上，多少有些不甘心。
“其实也不用这么悲观。”婵娟见沐娇眉头紧锁，轻柔宽慰道。“我们总会有办法的，难道齐霄还能把所有的路都堵死吗？”
沐娇笑笑，不想婵娟和沐疏为了自己太过担心，只能故作轻松地说。“你说得很有道理，反正也没有生意，我们便先关了店铺。至于其他，再从长计议吧。”
可惜就在沐娇他们准备关门的时候，却见一十七八岁的少女走了进来，少女衣着光鲜亮丽，一看便知是官宦人家的小姐，还是从小养尊处优长大，没有受过半点委屈的那种。
“小姐到访，可是有什么需求？”沐娇笑脸盈盈地迎了上去，简单介绍了下放在柜台里的货物。
可惜女人却似没有听到一半，淡然看了眼沐娇。
“你是这家店的老板？”
“俊武皇子，您在开玩笑吧？”
她望着仲窛，希望仲窛可以告诉自己，这确实是他的玩笑。只仲窛却目光严肃地盯着沐娇，轻轻摇头。“我为什么要开这样的玩笑。”
沐娇又往后退了退，终于接受了这一事实。
只是……
“我累了，我想回去休息。”沐娇下意识地咬紧唇瓣，心里乱糟糟的。她不方便将自己的情绪表现给仲窛知道，于是借口离开。仲窛没有阻拦，目送沐娇回到屋里。
沐娇躺在床上，想到那个给到自己帮助，让人如沐春风的乐陶，怎么也不能将他与一桩惨案联系在一起。
难怪那日她会在忠义侯府见到酒醉的乐陶，他那时情绪便有些不大对劲，可惜沐娇直到现在，才明白他那时的反应。
又是翻了个身，虽然俊武皇子告诉她事情已经尘埃落地，可惜沐娇并不能这么想。
她花了好几日的功夫消化了昨日的那番话，也看到了官府出具的文书，知道乐陶的确引咎自裁了。京郊的百姓对此议论纷纷，都说没想到看着一表人才为官也算清廉的乐陶竟然会做出这么丧尽天良的事情，而且事情败露还要杀人灭口，将忠义侯府的人都杀了，甚至放火烧屋。
售卖竹纸的铺面重新开张，沐娇收拾心情将东西一一归在货物栏上，沐疏和婵娟跟着帮忙，三人忙进忙出，很快便归置好了。
“阿娇，马上就要到吉时了，你可以开始营业了。”沐疏算着时辰，浅浅冲沐娇点头，轻语安排到。
沐娇点头，特别放了一排鞭炮，作为庆祝。
可是店铺并没有如往常一般车水马龙，甚至还有些冷清，一整个上午非但没有做成一笔生意，甚至只有零星的几个人过来问问，不过刚说两句话便摆手离开。
“不可能呀。”沐娇自言自语，她做生意一贯顺风顺水，这么冷清的还是第一次。
之前在京郊，她的商品可是一下倾巢而出，还有不少人因为没有买到而打起来，甚至惊动了官差。
下意识，将唇瓣咬得更紧，面上愁云不散。
就算印章印泥其他铺子可以仿制，她停业的时候失去了市场，但竹纸和拓印整个平楚也只有这么一家，绝对不可能有人可以仿制。而京郊百姓对竹纸的吹捧远胜于枯叶郡之类的小地方，甚至还有专门的黄牛排队购买竹纸，然后再高价卖出去。
她只是半个月没有做生意，怎么天都变了？
沐娇想不出所以然，却见一男人犹豫着想要快步走过，立刻上前将他拦了下来。“贺老板，您不看看我们新出来的竹纸吗？您之前还说要从我这里买很多，放到你的铺子里。我们进去慢慢商量。”
贺章此前可是几次三番地拜托，他和沐娇一样开文房铺子，只是竹纸出现后，他的竹简便受到了很大的冲击。生意人脑袋活络，既然竹简不赚钱，便想和沐娇一起卖竹纸，沐娇提供原料他提供场地，每一张竹纸稍稍多赚几株钱。
可惜因为造纸工坊被砸，沐娇自己又朝不保夕，只能暂时将这个合作的想法压下。
“这……”贺章面露为难，踟蹰不定。
“怎么了？”见贺章这幅模样，沐娇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是我的竹纸不够好，还是贺老板遇到了别的难处？”
贺章再看了眼沐娇，手轻柔抚摸着她放在桌上的竹纸，不过微微摇头。“沐老板的竹纸当然没有问题，不但薄如蝉翼，而且方便书写，在京郊又是独一份。口碑在读书人中也是极好，只是……”
“只是什么？”
见他们在聊天，闲来无事的婵娟和沐疏也靠了过来，投来关切的眼神。
“只是……”贺章面露为难，不过见沐娇一副急于想要知道事情真相的模样，只能带着为难如实相告。“只是前些日子沐老板不是牵扯进了忠义侯府的案子吗？你在枯井中发现了甘杰的尸体，之后忠义侯府被屠门火烧，你又亲眼看到……”
“案子不是已经结了吗？”沐娇反问，既然案子已经结了，那事情便应该尘埃落地。
只是……
“案子是结了。”贺章捋了捋自己的胡须，既然话都已经说到这份上，他便不介意将话说得再明白些，“但是沐老板到底是惹上了命案，乐陶又是国舅的人。我们这些小老百姓哪敢得罪那样有头有脸的大人物，也担心买你的东西会引得国舅爷不快，再给自己惹一身腥就不划算了……”
贺章摇头，替沐娇觉得可惜。“只是可惜了沐老板的竹纸，东西是真的好东西，要比竹简好上太多。可为了不得罪成孝国舅，京郊的读书人便只能用更厚重更不方便的竹简了。”
贺章说完，连连摆手，说自己也不方便在这停留太久，沐娇便起身将他送走，临了再对他拜了拜。
她要谢谢贺章，愿意和自己说真话。
“阿娇，我们要怎么办？”送走贺章后，沐疏缓步走了过来，一边擦拭店铺桌上的灰尘，一边关切地问询沐娇。“那些人的心思也是可以理解。毕竟买竹纸印章的都是读书人，大部分还是名门望族，以后都要举孝廉入朝为官，当然不愿意为了这么一点小事情得罪成孝国舅，影响自己未来的仕途。”
“我知道。”沐娇当然理解他们的心思，轻轻叹了口气。“所以，我还是快些关门大吉的好。成孝国舅多厉害呀，他一根手指头都能压死我。”
曹彬是太子，尚且需要对成孝国舅避让三分，也不能太违背着他的意思，甚至还要看齐霄的脸色。
沐娇不过寻常百姓，又能怎么样？
知道自己斗不过，不过沐娇心上，多少有些不甘心。
“其实也不用这么悲观。”婵娟见沐娇眉头紧锁，轻柔宽慰道。“我们总会有办法的，难道齐霄还能把所有的路都堵死吗？”
沐娇笑笑，不想婵娟和沐疏为了自己太过担心，只能故作轻松地说。“你说得很有道理，反正也没有生意，我们便先关了店铺。至于其他，再从长计议吧。”
可惜就在沐娇他们准备关门的时候，却见一十七八岁的少女走了进来，少女衣着光鲜亮丽，一看便知是官宦人家的小姐，还是从小养尊处优长大，没有受过半点委屈的那种。
“小姐到访，可是有什么需求？”沐娇笑脸盈盈地迎了上去，简单介绍了下放在柜台里的货物。
可惜女人却似没有听到一半，淡然看了眼沐娇。
“你是这家店的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