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有喜:生个萌宝好种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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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四章 荒唐一醉

    第二百五十四章荒唐一醉

    沐娇在后山呆了整整一夜,和豆子说了好多的话,直至说得天亮口干舌燥,才拖着疲惫的身子往回走。

    她在从后山入村子的必经之路上见着骆珠,还是帅气一身英姿飒爽,不过眼眸极淡看了眼沐娇。“豆子的事情我听说了,只是不知道怎么安慰。”

    土匪出身的骆珠早就见惯了生死,习惯了刀口舔血的生活。

    不过她也鲜有和沐娇一样,与人有那么深的羁绊。

    在骆珠的生活中,没有谁都行。

    沐娇便把严恪和自己说的那番话原封不动学给骆珠听,骆珠慵懒地将身子靠在墙上,安安静静地听沐娇说,优哉游哉。

    直至沐娇没有往下说了,她才缓缓站直身子,简单一言以蔽之。

    “严恪说得对,你留下反正没什么裨益,不过倒也没有牵挂。如果可以的话,离开枯叶郡,省得麻烦。你现在没有豆子,是真不适合趟这么一趟浑水。”

    骆珠站在旁观者的角度,将这事分析得透透彻彻。

    只是她这么一套分析,在沐娇这里并不管用。她抬起头,浅浅望了眼骆珠。“那么你呢?你做土匪一向冷血无情,又无牵无挂,大可以一样全身而退,为什么也要沾染枯叶郡的浑水?”

    要说全身而退,骆珠更容易吧,甚至不用承担任何的心里压力。

    骆珠却一屁股坐在地上,她性子一向粗野,倒也没有太多的讲究。和以往干脆果断不同,却是多了些淡淡的挫败。“阿娇,我不一样,我现在没法走了。不止我没法走了,我的兄弟也一样。”

    骆珠这话,倒让沐娇意外。

    那个素来无牵无挂的骆珠,竟也变得束手束脚了?

    见沐娇用奇怪的目光看着自己,骆珠索性干脆了断,直接承认了。“你真以为我当初决定下山,是因为你吗?我的这些兄弟虽然在山上落草为寇,但是大多都和枯叶郡有着藕断丝连的关系,大多在这里是有亲戚朋友的。我和他们一样,都不能眼睁睁看着它成为一座死城。不能坐视不理。”

    骆珠难得严肃认真地说,她抬头看了看有些浑浊的残月,“何况,我既然已经掺和到这件事情里面了,自然要把它完完全全地处理了。哪能虎头蛇尾,半途而废?”

    骆珠虽然任性,不过刚才一番话,的确符合她一贯的行事作风。

    “那……那我也和你一样,走不了了。”沐娇学着骆珠的模样,在她的身边坐下,“何况我也得给豆子一个交代,也得在这里多陪上他一些日子。”

    她在这里,还能和豆子说说话,聊聊天。

    骆珠皱眉,没有开口阻拦,不过轻轻看了眼沐娇。虽然沐娇性格软软的,并不似她这般骄纵蛮横。不过只要是沐娇决定的

    事情,那便是板上钉钉,鲜少有改变左右的时候。

    “行,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我不管你了。”骆珠站累了起来,将手背在身后,故意岔开话题。“我听严恪说,你酿了些桃花酒,我还没有喝过,不知道还有没有这个口福?我们今晚不醉不归,等到了明日再一起为了疫病发愁呗。”

    “啊……”沐娇稍稍一愣,有些不大明白骆珠的意思。

    骆珠话题转移得太快,沐娇没能跟上。

    “当然,我也不是瞧着你心情不好,故意撺掇你一起喝醉解千愁,也是因为我从来没有喝过桃花酒,想要一饮为快。”骆珠没有藏着掖着,沐娇莞尔点头,“行,那我们叫上严恪,今晚不醉不归。”

    “不醉不归。”骆珠痛快答应,两人拿着桃花酒来到严恪的住所,将他一起约到了后山偏僻的地方。

    严恪也是由着沐娇,三人一边喝酒一边行酒令,把所有不快的事情抛诸脑后,大概三人都是存心买醉,加上沐娇选取的高粱酒度数太高,一坛子下去三人都醉了,迷迷糊糊地往后一倒。

    沐娇醉得迷迷糊糊,却见一个小小的身子出现在自己的面前,甜甜唤她娘亲。

    沐娇瞧着欢喜,一把抱住豆子。

    可惜却扑了个空,豆子站在她的身侧,冲着沐娇微微摆手,浅浅说再见。

    “不要,不要。”沐娇伸手想要抓住他,可是豆子却消失不见。

    泪水湿了沐娇的眼睛,她现在确定……

    她真的把豆子弄丢了。

    …………

    三人睡到中午才勉强恢复意识,不过揉了揉犯疼的脑袋。骆珠靠在沐娇的身上感慨,“你这桃花酒不错,等时候合适,再酿上一些,送我山寨去。我要请我的手下们,都好好尝尝,大家不醉不归!”

    骆珠高兴,迷迷糊糊,还在劲头上。

    “不好吧。”沐娇张了张嘴,小心翼翼地反驳。“之前严远山曾经告诫过我,不能大范围酿造桃花酒,不然大家便会觉得酿酒有利可图,高粱就不是拿来吃的,而是拿来酿酒的,这样会有人饿死。他让我考虑周全些。”

    沐娇也没有完全酒醒,意思是这个意思,不过翻来覆去颠颠倒倒说了几次。

    “真是个迂腐的老顽固,什么破事都管。”骆珠打了个酒嗝,对严远山管闲事的行径嗤之以鼻,就因为他拦着不许,她没桃花酒喝了。“你也真是的,他说什么你都听,你又不是他儿媳妇!”

    沐娇瞪了眼骆珠,酒稍稍醒了些。

    她……她在胡说什么?

    她和严恪清清白白,没有那层关系。

    “那是因为严郡守说得有道理。他是一郡之守,自然要对全郡人的生计负责,也需承担更多的责任。只要他说得对,不管我什么身份,都

    会照听照做。”沐娇摇晃脑袋,虽然说得颠三倒四,但是情真意切。

    “就是。”严恪也掺和进来,扔给骆珠一记白眼。“不许你说我父亲迂腐,他是为了全郡县的人好。你也别不满意,我父亲做郡守,那是无可挑剔。”

    严远山一门心思都在枯叶郡的百姓身上,鲜少顾及到其他地方。骆珠可以说严远山不是一个好父亲,甚至做人乏味无趣,但不能说他是个不称职的郡守,他就是什么破事都管,记挂着枯叶郡的每一件事情。

    “我就随口这么一说,你们这么紧张做什么?”见两人紧张,骆珠连忙赔了句,不过恹恹翻了抹白眼。“我也知道严远山是好郡守,就冲他处处和我对着干,便能看出来。”

    她和严远山做了这么些年的死对头,对他亦是了解和服气的。

    “不好了,不好了。”却有几个衙役模样的少年赶到严恪面前,将还未完全酒醒的他拉了起来。“严少爷,你快些回家里一趟吧。不,城里出事了!”

    (本章完)